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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涛抬头见是北侠他却笑嘻嘻地说道“客官爷问什么?”
北侠道“这庙内可有闲房?俺要等一个相知的朋友。”龙涛道“巧咧对劲儿俺也是等乡亲的就在这庙内落脚儿。
俺是知道的这庙内闲房多着咧!好体面屋中雪洞儿似的俺就是住不起。俺合庙内的老道在厨房里打通腿儿。没有什么营生就在柴锅里烤上了几张煎讲做个小买卖。你老趁热也闹一张尝尝包管喷鼻香。”北侠笑道“不用少时你在庙内烤几张新鲜的我吃。”龙涛道“是咧。俺卖完了这个再给你老拷几张去。你老要找这庙内当家的他叫慧海是个一等一的人儿好多着咧。”北侠道“承指教了。”转身进庙见了慧海彼此叙了阔情。本来素识就在东厢房住下。到了下晚北侠却暗暗与龙涛相会。言花蝶并未见来就是韩、蒋二位也该来了。俟他们到来再做道理。
这日北侠与和尚在方丈里下棋忽见外面进来一位贵公子衣服华美品貌风流手内提定马鞭子向和尚执手。慧海连忙问讯。小和尚献茶说起话来。原是个武生姓胡特来暂租寓所访探相知的。北侠在旁细看此人面上一团英气只是二目光芒甚实不佳。暗道“可惜这样人物被这一双眼带累坏了而且印堂带煞必是不良之辈。”正在思索忽听外面嚷道“王弟二的王弟二的!’说着话扒着门往里瞧了瞧北侠看了看公子。北侠早巳看见是夜星子冯七。
小和尚迎出来道“你找谁?”冯七道“俺姓张行三找俺乡亲王弟二的。”小和尚说“你找卖煎饼的王二呀他在后面厨房里呢。你从东角门进去就瞧见厨房了。”冯七道“有狗呀?”小和尚道“有狗也不怕锁着呢。”冯七抽身往后去了。这里贵公子已然说明就在西厢房暂住留下五两定银回身走了说“迟会儿再来。”慧海送了公子回来仍与北侠终局。北侠因记念着冯七要问他花蝶的下落胡乱下完那盘棋却输与慧海七子。站起身来回转东厢房却见龙涛与冯七说着话出庙去了。
北侠连忙做散步的形景慢慢地来到庙外见他二人在那边大树下说话。北侠一见暗暗送目便往东走二人紧紧跟随。到了无人之处方问冯七道“你为何此时才来?”冯七道“小人自离了茉花村第三十日就遇见了花蝶。谁知这厮并不按站走路二十里也是一天三十里也是一天他到处拉拢所以迟至今日。他也上这庙里来了。”北侠道“难道方才那公子就是他么?”冯七道“正是。”北侠说“怨不的我说那样一个人怎么会有那样的眼光呢?原来就是他呀。怨不得说姓胡其中暗指着蝴蝶呢。只是他也到此何事?”冯七道“这却不知。就是昨晚在店内他合店小二打听小丹村来着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北侠又问韩、蒋二位。冯七道“路上却未遇见想来也就该到了。”龙涛道“今日这厮既来至此欧阳爷想着如何呢?”北侠道“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大家防备着就是了。”说罢三人分散仍然归到庙中。
到了晚间北侠屋内却不点灯从暗处见西厢房内灯光明亮。后来忽见灯影一晃仿佛蝴蝶儿一般。又见噗地一声把灯吹灭了。北侠暗道“这厮又要闹鬼了倒要留神。”迟不多会见隔扇略起一缝一条黑线相似出了门背立片时原来是带门呢。见他脚尖滑地好门道好灵便“突”“突”往后面去了。北侠暗暗夸奖“可惜这样好本事为何好?”
连忙出了东厢房由东角门冬轻来到后面。见花蝶已上墙头略一转身落下去了。北侠赶到飞身上墙往下一望却不见人。连忙纵下墙来四下留神毫无踪迹。暗道“这厮好快腿果然本领不错。”忽见那边树上落下一人奔向前来。
北侠一见却是冯七。又见龙涛来道“小子好快腿好快腿!”三人聚在一处再也测度不出花蝶往哪里去了。北侠道“莫若你我仍然埋伏在此等他回来。就怕他回来不从此走。”
冯七道“此乃必由之地白昼已瞧明白了。不然我与龙二爷专在此处等他呢!”北侠道“既如此你仍然上树。龙头领你就在桥根之下。我在墙内等他。里外夹攻再无不成功之理。”冯七听了说“很好就是如此。我在树上张望如他来时抛砖为号。”三人计议已定内外埋伏。谁知等了一夜却不见花冲回来。
天已发晓北侠来至前面开了山门。见龙涛与冯七来了彼此相见道“这厮哪里去了?”于是同到西厢房见隔扇虚掩。到了屋内一看见北间床上有个小小包裹打开看时里面只一件花氅、官靴与公子巾。北侠叫冯七拿着奔方丈而来。早见慧海出来迎门问道“你们三位如何起得这般早?”
北侠道“你丢了人了你还不晓得吗?”和尚笑道“我出家人吃斋念佛、恪守清规如何会丢人?别是你们三位有了什么故典了罢?”龙涛道“真是师傅丢了人咧。我三人都替师傅找了一夜。”慧海道“王二你的口音如何会改了呢?”
冯七道“他也不姓王我也不姓张。”和尚听了好生诧异。
北侠道“师傅不要惊疑且到方丈细谈。”
大家来至屋内彼此就座。北侠方将龙涛、冯七名姓说出。“昨日租西厢房那人也不姓胡他乃作孽的恶贼花冲外号花蝴蝶。我们俱是为访拿此人到你这里。”就将夜间如何埋伏他自从二更去后至今并未回来的话说了一遍。慧海闻听吃了一惊连忙接过包裹打开一看内有花氅一件、官靴、公子巾别无他物。又到西厢房内一看床边有马鞭子一把心中惊异非常道“似此如之奈何?”未知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九回 金殿试艺三鼠封官佛
话说天子见那徐庆卤莽非常,因问他如何穿山。徐庆道:“只因我……”蒋平在后面悄悄拉他,提拔道:“罪民,罪民!”徐庆听了,方说道:“我罪民在陷空岛连钻十八孔,故此,人人叫我罪民穿山鼠。”圣上道:“朕这万寿山也有山窟,你可穿得过去么?”徐庆道:“只要是通的就钻得过去。”圣上又派了陈林,将徐庆领至万寿山下。徐庆脱去罪衣罪裙。陈林嘱咐他道:“你只要穿山窟过去,应个景儿即便下来,不要耽延工夫。”徐庆只管答应,谁知他到了半山之间,见个山窟,把身子一顺就不见了,足有两盏茶时不见出来。陈林着急道:“徐庆,你往哪里去了?”忽见徐庆在南山尖之上,应道:“唔,俺在这里。”这一声,连圣上与群臣俱各听见了。卢方在一旁跪着,暗暗着急,恐圣上见怪。谁知徐庆应了一声又不见了。陈林更自着急,等了多会,方见他从山窟内穿出。陈林连忙点手呼他下来。此时,徐庆已不成模样,浑身青苔,满头尘垢。陈林仍把他带在丹墀,跪在一旁。圣上连连夸奖:“果真不愧‘穿山’二字。”
又见单上第四十名混江鼠蒋平。天子往下一看,见他身材矮小,再搭着匍匐在地,更显葳蕤。及至叫他抬起头来,却是面黄肌瘦,形如病夫。仁宗有些不悦,暗想道:“看他这光景,如何配称混江鼠呢?”无奈何问道:“你既叫混江鼠,想是会水了?”蒋平道:“罪民在水间能开目视物,能水中整个月住宿,颇识水性,因此唤作混江鼠。这不过是罪民小巧之技。”
仁宗听说“颇识水性”四字,更不喜悦。立刻吩咐备船,叫陈林:“进内取朕的金蟾来。”少时,陈伴伴取到。天子命包公细看,只见金漆木桶之中,内有一个三足蟾,宽有三寸按三才,长有五寸遵五行,两个眼睛如琥珀一般,一张大口,恰似胭脂,碧绿的身子,雪白的肚儿,更趁着两个金睛圈儿,周身的金点儿,实实好看,真是稀奇之物。包公看了赞道:“真乃奇宝。”
天子命陈林带着蒋平上一只小船。却命太监提了木桶。圣上带领首相及诸大臣,登在大船之上。此时,陈林看蒋平光景,惟恐他不能捉蟾,悄悄告诉他道:“此蟾乃圣上心爱之物,你若不能捉时,趁早言语。我与你奏明圣上,省得吃罪不起。”蒋平笑道:“公公但请放心,不要多虑。有水靠,求借一件。”
陈林道:“有,有。”立刻叫小太监拿几件来。蒋平挑了一身极小的,脱了罪衣罪裙,穿上水靠,刚刚合体。只听圣上那边大船上,太监手提木桶,道:“蒋平,咱家这就放蟾了。”说罢,将木桶口儿向下,底儿朝上,连蟾带水俱各倒在海内。只见那蟾在水皮之上发愣。陈林这边紧催蒋平:“下去,下去!”
蒋平却不动。不多时,那蟾灵性清醒,三足一晃就不见了。蒋平方向船头将身一顺,连个声息也无,也不见了。
天子那边看的真切,暗道:“看他入水势,颇有能为。只是金蟾惟恐遗失。”跟睁睁往水中观看,半天不见影响。天子暗说:“不好!朕看他懦弱身躯,如何禁得住在水中许久。别是他捉不住金蟾,畏罪自溺死了罢?这是怎么说!朕为一蟾,要人一命,岂是为君的道理。”正在着急,忽见水中咕嘟嘟翻起泡来。此泡一翻,连众人俱各猜疑了:这必是沉了底儿了。
仁宗好生难受。君臣只顾远处观望,未想到船头以前,忽然水上起波,波纹往四下里一开,发了一个极大的圈儿。从当中露出人来,却是面向下,背朝上,真是河漂子一般。圣上看了,不由地一怔。猛见他将腰一拱,仰起头来,却是蒋平在水中跪着,两手上下合拢。将手一张,只听金蟾在掌中“呱呱”的乱叫。天子大喜道:“岂但颇识水性,竟是水势精通了!真是好混江鼠,不愧其称。”忙吩咐太监,将木桶另注新水。蒋平将金蟾放在里面,跪在水皮上,恭恭敬敬向上叩了三个头。圣上及众人无不夸赞。见他仍然踏水奔至小船,脱了衣靠。陈林更喜,仍把他带往金銮殿来。
此时圣上已回转殿内,宣包公进殿,道:“朕看他等技艺超群,豪侠尚义。国家总以鼓励人材为重。朕欲加封他等职衔,以后也令有本领的各怀向上之心。卿家以为何如?”包公原有此心,恐圣上设疑,不敢启奏,今一闻此旨,连忙跪倒奏道:“圣主神明,天恩浩荡。从此大开进贤之门,实国家之大幸也。”仁宗大悦,立刻传旨,赏了卢方等三人,也是六品校尉之职,俱在开封供职。又传旨,务必访查白玉堂、韩彰二人,不拘时日。包公带领卢方等谢恩。天子驾转回宫。
包公散朝来到衙署。卢方等三人从新又叩谢了包公。包公甚喜,却又谆谆嘱咐:“务要访查二义士、五义士,莫要辜负圣恩。”公孙策与展爷、王、马、张、赵俱各与三人贺喜。独有赵虎心中不乐,暗自思道:“我们辛苦了多年,方才挣得个校尉。如今他三人不发一刀一枪,便也是校尉,竟自与我等为伍。若论卢大哥,他的人品轩昂,为人忠厚,武艺超群,原是好的。就是徐三哥,直直爽爽,就合我赵虎的脾气似的,也还可以。独有那姓蒋的,三分不象人,七分不象鬼,瘦的那个样儿,眼看着成了干儿了,不是筋连着,也就散了!他还说动话儿,闹雁儿孤,尖酸刻薄,怎么配与我老赵同堂办事呢?”心中老大不乐。因此,每每聚谈饮酒之间,赵虎独独与蒋平不对。蒋爷毫不介意。
他等一边里访查正事,一边里彼此聚会,又耽延了一个月的光景。这一天,包公下朝,忽见两个乌鸦随着轿“呱呱”乱叫,再不飞去。包公心中有些疑惑。又见有个和尚迎轿跪倒,双手举呈,口呼“冤枉”。包兴接了呈子,随轿进了衙门。包公立刻升堂,将诉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