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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惨叫,位于文斌身后双爪凌空急抓的人,双手掩住下阴,飞退丈外摔倒滚动,嘶吼叫号。
下阴挨了一记虎尾脚,连耻骨也崩裂了。
同一瞬时,入口侧方也倒了一个人,双腿齐膝而折,像被利斧所砍,是被脚扫断的,折断的创口惨不忍睹,没有被利器所砍那么整齐。
出其不意攻下盘反击,予取予求,高手名家不屑使用伏地或滚动的招式,因此地趟刀法被认为不登大雅之堂。
这些魔道高手情急怒地抢攻,没有人会注意到下盘,攻击余势尚未止,胜负便已决定了。
同一刹那,左侧方那人吐出的一记劈空掌仍未收回,却被从身侧地面升起的文斌用左臂勾住脖子勒紧,冲倒出丈外,两次猛烈翻腾,脖子已被扭转大半圈,颈骨硬被扭折,脸转向后方。
脖子这么一扭一断,一切免谈了。
放手一跃而起,堵住了堂口。
雷霆一击立即结束,地下共摆平了五个人。
文斌的手中,有夺自脖子被扭断,立即气绝那人的单刀,刀在他手中,幻发出异样的光华。
主人夺命怪医僵在破案桌旁,惊怖的神色令人同情。
独角山魈张口结舌,像是见了鬼。
“他娘的!你们就是不愿意公平均分。”文斌堵在堂口,笑容消失了,换上了猖狂泼野相,拂着单刀狂态毕露:“大爷就让你们如意一口吞。你们是一个一个上前挨刀呢?抑或是死剩的三个人一起上?来吧!快伸长脖子,大爷一刀一个送你们上路,保证不痛不痒。”
“你……你是谁?”独角山魈的老公鸭沙哑嗓音更难听了,咬字不清:“你……你好狠……”
“我狠?八打一,你他娘的怪我狠?放屁!”
“你是……是天马牧场的人?”
“不是。”
“你撒谎,你是他们……孙老哥,快控制往人质……”独角山魈急叫。
“谁也无法破栅而入。”文斌冷冷一笑:“夺命怪医,你最好不要妄动,我保证你一近木栅,一定死。你也休想等你的爪牙来替你卖命,大爷已经把你的六个爪牙摆平了,用暗器袭击,五丈内像迅雷般追魂夺命。你一近栅门,只能活这么一把岁数了。”
“你是冲……来找老夫的?”夺命怪医真不敢妄动,弄不清他的威胁是真是假。
已经有五个人被摆平,绝非威胁恫吓,被摆平的五个人,全是威震江湖的魔道名宿,被他轻易地举手投足摆平了,每一击皆是致命的雷电。
“我不认识你,我找他们。”文试用刀向独角山魈一指:“但显然找错了人,你才是主谋。”
“你这混蛋为何找我们?”独角山魈咬牙切齿,拔出佩囊中的铁虎爪。
“俗语说,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与飞熊有过节,胆怯怕死不敢去找飞熊,却坑害不相关的人。主人更可恶,利用他们掳来的人质试药。你们主客双方,都有志一同要置人质于死地,把飞熊诱来后也一并戕害,天饶你们,我却不饶。”
“你到底是何来路?”
“不必问,我来了,表示……”
“拼死你这小狗王八!”独角山魈怒吼,挥爪狂野地独自冲进。
铮一声大震,单刀与爪接触,专克刀剑的铁虎爪,扣不住单刀。爆出一串火星,虎爪突然激烈地翻腾,发生慑人的破风厉啸飞起,当一声击中石墙反弹坠地。
文斌丢掉刀,闪电似的抢入对方怀中,掌劈拳攻急如雨,在独角山魈的胸腹头面痛击,掌如斧拳如锥,每一记皆力撼内腑。
打击之快无以伦比,最后一掌劈在对方的尖脑袋上,反手一记阴掌反抽脸颊。
独角山魈狂叫了几声,倒摔出丈外,五官溢血,在地上挣扎难起。
疯狂的打击似在一照面便结束了,旁人来不及插手,地下,共摆平了六个人,死的有一半,重伤的三个有一个断了双脚,真够狠的。
六个人没有全力发挥武功绝学的机会,三下两下便被摆平了,毫无精彩可言。
小窗被撞毁了,有一个人抓住机会破窗而遁。
夺命怪医竟然失去撞毁木栅,抢入控制人质的勇气,也没抓住机会逃走,总算取得放在堂角的一把药锄。
就为了取得这把药锄做兵刃,失去逃走的机会,然而主人也不能逃走,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庙。
“你很聪明,一直用外发的奇学内功,在远处乘隙攻击,避免近身进招,所以是最幸运的一个,整个人完整地毫发无伤。”
文斌不拾刀,双手叉腰等候对方挥锄拼命:“能保持幸运到最后,才算真的幸运。我给你全力发挥绝学的机会,扑上来,qǐζǔü你这毫无医德的狗屁怪医。”
“你不敢把我怎样。”夺命怪医采取防守姿态,横锄相候并不扑上,并不认为对方赤手空拳容易对付,口气依然强硬。
“你在豪赌,用你的命做赌注。”文斌嘲弄地说:“赌我不敢把你怎样,你甚至鬼眼乱转,在打返回劣势赢回老命的主意。”
“正是此意。”
“我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
“是吗?”夺命怪医得意他说。
“你想到了吗?”
“我想到什么?”
“一路哭不如一家哭。”文斌用脚拨开江左妖巫的尸体,动手时不至于碍脚:“今天不杀死你,日后天知道要有多少人死在你手里?你已经夺去太多人的命……”
“老夫也救了不少人,向阎王夺回必死的生命。”
“我只看到你要杀人。”文斌逼近至一丈左右,到了药锄致命的威力圈内:“这七个人质死得有价值,日后可以救许多人。人质与我无亲无故,我要你替他们偿命,奇Qīsūu。сom书便心安理得无愧无疚了,我不是踩死一只蚂蚁,也掉老半天眼泪的人。”
“我……我还可一拼。”夺命怪医咬牙说。
“我本来就逼你拼,你用活人试药,我用你的命来试我的杀人武技,我冒的风险大得多,你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动手吧!药锄一挥就可以摆平我了。”
“不要逼我……”
“逼才能一了百了。”
“我不是主谋,乘机各谋其利而已。我用药解人质的禁制释放他们,不然……同归于尽没有什么大不了,我夺命怪医不是怕死鬼。”
“另有附带条件。”文斌放松控制。
“你说说看。”
“你的六名爪牙,我打昏他们而已。”文斌又放松一些控制,让对方失去同归于尽的勇气。
“他们是老夫的门徒而已,学医的天资并不足。”
“武功也差劲,你没把内外功倾囊相授,所以他们毫无警觉心,一击便昏。我要请教你一些药学的问题,需要你不保留地合作。”
“好,我答应你毫不保留地合作。”夺命怪医心中不再恐惧,顺手将药锄搁在一旁:“什么药学的问题?能答复的我一定据实奉告。”
“事涉几个魔道名宿,涉及淬毒的毒针,从针的中毒现象,以及所使用解毒治疗的经过,我希望能找出施毒针的人来。这几个魔道名宿与使用毒针的人,可以证明我的活动情形。你先释放天马牧场的人,我再向你讨教,顺便处理死伤。最后,我向你请教有关毒性的常识。”
“好,依你。”夺命怪医应允:“你最好先救醒我那些门徒,让他们善后,他们救伤的经验不足,正好让他们多学习。”
天网的人已把他看成叛徒,正派人找他,把他当成切断联络线,以掩饰青龙庄失败过失的人。
他根本不曾依天灯信号及时报到,哪能负青龙庄覆没过失的责任?
他要查天网负责人派人冒充他的内情,这是严重犯忌的事,必须追个水落石出,这种事绝对不容许发生。
黄泉鬼魔那些人,可以证明他受伤的经过。用七步追魂针暗算他的风华绝代女郎,就是黄泉鬼魔的门徒。
他却忽略了重要的人证问题。
那次他是以水怪面目与黄泉鬼魔周旋的,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是老几,更不知道他是隐身在大吕琴社的制琴师,能证明些什么?
那次黄泉鬼魔一群人,被他整得灰头土脸,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怎肯向外张扬抹黑自己呢?即使知道水怪就是他,也不可能加以承认的,他要找这些人,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举动。
监督夺命怪医解天马牧场子弟的禁制,亲送他们离去,这期间他像一个严厉的监督人,避免与双方的人交谈或理论,以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杨家麒兄妹要向他道谢,也找不到机会致意。
一个时辰后,他离去直奔信阳州。
夺命怪医是魔道名宿,对魔道高手名宿的动静,有相当可靠的消息来源,虽在被迫下不得不合作,也不敢用假消息打发他。
他的要求也不苛,这次打抱不平的行动是偶发事故,并非有目标的策划,顺便获取一些消息而已,因此,夺命怪医愿意和他合作。
冈长约十里,北面的冈坡稍短些,约三里左右,坡度也略为徐缓。
健马小驰下冈,人与马皆轻松愉快,也就忽略了路左右的树林有否异样,必定顺利地小驰直达冈底。
距冈底还有半里地,路右的树叶中,悄然飞出一线冷芒。
由于速度太快,所以只看到芒影,仓卒间不可能辨认是何物体,也难以看出物体的大小,如果该物体不反射阳光,很可能连芒影也看不见,太快了。
芒影从侧方飞出,马上的文斌不可能看得见芒影。
也许他命不该绝,或者上天特别眷顾他,健马的右前蹄,恰好踏在一处凸起的土堆上,马头随之上昂。
鞍上的文斌也本能地上体随之略为停顿,而且略向后昂。
冷芒间不容发地贴他的胸口掠过,尖锐的破风声令人胆寒。
是一枝三尺长的鹰翎箭,锐三角形的箭镞足有三寸长。
如此庞大的远程劲矢,飞行时仅可看到芒影,声音也被抛在后面,可知发箭人劲道之猛烈极为惊人,很可能在三百步外,可以贯入马匹近尺,贯穿人体轻而易举。
他的反应更为惊人,箭羽刚掠过,他便从鞍左滑下,脚离镫沾地,身形便斜掠而出,在两丈外仆地,再一滚斜窜而起,钻入路左的树林。
第二枝箭贯入他第一次扑地的位置,箭斜插入泥土中几乎没羽。
变化之炔,无与伦比。
从他离鞍以迄钻入树林,中途改变了几种身法,就象一个淡淡的虚影,在电光石火似的刹那间不住变幻。
第三枝箭,在他窜入树林隐没时衔尾而至,已经慢了一刹那,三箭连续望影攒射,准确度十分惊人,换了旁人,恐怕早就利箭穿心贯体了。
健马因主人落鞍,驰出十余步便止蹄相候。
路右的树林中,奔出八名中年人,其中一人挟了弓,狂风似的越过官道,衔尾追入路左的树林。
“神箭柳光华,你们走吧!”树林深处传出文斌的叫声:“咱们是兄弟,我不想兄弟相残。”
“叛徒!”有人用洪钟似的嗓音怒吼。
都是经验丰富的行家,都是武功超绝的大师级高手,八比一,文斌的处境恶劣得很。
天网终于大举出动,正式对付他这个叛徒。
神箭柳光华的追魂三箭,便已表明要不择手段要他的命了,不会给他分辩澄清的机会,他叛徒的罪名已经落实,今后见面,只许有一个结果。
天网到底有多少人,恐怕只有主事人总领队心中有数,内部人员的根底,也只有少数几个主要负责人明白。
尤其是负责吸收考核的人,对所有的成员皆建有基本资料档案,因此文斌出现在武昌,派出制裁的人便找到了他。
天网所有弟兄之间,横的联系缺如,但由于经常组合出动,聚集在一起研究目标的动静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