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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从冷兵器时代进入火器时代,代表了科学技术的巨大进步,但也是人类的悲哀,科技文明的进步往往会首先应用在战争中,用来方便人类更有效的自相残杀。火炮走上战场以后,军事史从此被划为上下两段,但也仅此而已。人类的接受能力是无穷的,大宋东京和燕山城外金兵被炸的魂飞魄散之后,硝烟还未散去,世人就很快的摒弃了对火器的恐惧,因为被灭亡的威胁和本能的贪欲是比这种恐惧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于战争一道,无非就是死的人更多,战斗更加残酷和血腥罢了。
没有任何悬念,宋庭取得钢铁和火炮、弹药的制造技术之后,火器时代全面降临。首先是金国获得了宋庭的技术支持,然后就是顺理成章的转授党项人,虽然金国的火炮厂至今还没能生产出一门合格的火炮,夏国更是连像样的钢铁厂都还没投产,但这并不耽误他们从宋庭那边购买。
当然,像宋联那样每个主力陆军团都配置一个炮兵连,甚至军直属炮团,是不可能的,但砸锅卖铁攒鸡毛凑掸子,各部夏军弄出一两个炮营,五六十门火炮还是可以的。最重要的是,经过火炮实弹演习洗礼的夏军,已经初步掌握了在炮火纷飞的战场上战斗的技巧,保证夏军不会一听到炮声就先溃不成军了。
遭遇了联军的秘密武器――地雷,让蓄谋已久的偷袭刚一发动便受到强力打击。偷袭麟州夏军部队的前线指挥官是由李良辅亲自担任,前方的军报递来,并没有让李良辅太过担心,他早就做好了此战异常艰苦的思想准备。
禁卫军从51年开始正式装备手雷,那个禁卫军步兵的制式装备,小小的,黑黑的,样子看上去很淘气,却是一个对付骑兵的利器。因为是大量装备,早已是世人皆知,那么精巧的东西宋联都能量产,手里还藏着什么别的新鲜玩意,一点都不奇怪。
夏军的反应很快,受惊的战马引爆几颗地雷的信息给了他们提示。情报反应到李良辅那里,李良辅稍一思索便猜了个大概,点着宋庭支援的地图沉声说道:“看来联军这些埋在地下的炸弹,是通过重物压迫引爆的。弄些牲口!屁股上捅一刀放上前,把这些地下炸弹先给它引爆了。”
“大帅,这些地下炸弹不知宋联埋设了多少,我们携带充军粮的牲口只怕不够啊。”
“蠢材!选一两个突破口,只要趟开冲锋通道就行了,我料宋联就算再有钱,这布了地下炸弹的区域也宽不了多少。还有,咱们是突袭,至今日早间商道还是畅通的,命令前锋营主攻商道前进,那里必定是安全的。”
李良辅的判断很准确,宋夏商道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地雷封锁,新秦县辖区同夏国接壤的边境,只有这条商道和屈野川河道是畅通的,但这两条通道对于夏军来说绝对称不上什么安全。
“李良辅倒是有两把刷子,反应判断都不是庸手啊,这么快就摸到点门道了。师部的指令到了吗?”许天赐放下望远镜,最后的语气有些许不耐烦了。
“还没……到了!按原定计划行事,不得有误!嗨,老许,看来还得让夏狗先嚣张一会儿。”3011团参谋长尚仲康无奈的把师部正好送到的最新军令在手掌中拍了拍。
师部的军令彻底打消了许天赐立即反击的幻想,原定计划就是让3011团层层阻击,迟滞夏军第一波冲锋。不但划了一条最后的坚守线,还划出了一条引兵线,意思就是3011团不但要守住既定防线,还必须得让夏军至少顺利攻取到引兵线以东地域。善于让手下发挥的杨沂中,这回给3011团的这条命令中,却是少有的把框框限制的死死的。
打政治仗,从整个战略格局出发制定局部战术,这个道理许天赐明白,虽然心里有一百个不舒服,许天赐也必须遵守师部的严令,通知部队节节阻击,交替掩护逐步后撤。他们团第一阶段的任务就是,两天之内让出十五公里纵深的国土。让出三十里后,就是联军的坚守线同时也是反击线――古长城。当然这不包括横阳堡,横阳堡必须像钉子一样的钉在长城之外,卡在夏军的喉咙里。
就在李良辅率领大军艰难推进,缓慢逼向杨家城的时候,战争爆发的消息也在迅速的传播。大伙都知道战争必然要爆发,但绝大多数人却是没有想到,战争会是以夏国主动入侵宋联的形式引爆的,这其中的政治含义可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弄得许多不明内情的人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利益相关的一方当然是反应最迅速的,经过短暂的愕然之后,宋联全境立即掀起了无尽的怒火。不用媒体再去煽风点火,群情激昂欲报名参军的热血青年纷纷涌向各地负责征兵的武装部,各级议会之外也尽是要求政府立即对侵略者展开最严厉打击报复的游行示威群众。议员们自然也是不会放过这个出彩的机会,纷纷上蹿下跳的冲到前头,抢做反击侵略的旗手。联邦议会在第一时间通过决议,授权辽王对夏最高军事行权,授权军事大本营将联邦防务等级提升至最高警戒级别,授权政务院将联邦转入二级战时经济机制,授权之外,联邦议会还由议长燕王赵俣发布了一个通过联邦议会全体议员表决的声明,结束战争只有两个途径,夏国无条件投降或是党项灭国。
战争开打了,还是被侵略一方,宋联占据了义理的高地,联邦外务部准备好了充分的话语权子弹,开始行动了。在北京,赵良嗣和王襄代表联邦发布一项项外交和国防军事声明,掀起一轮轮外交舆论攻势自不必言,宋联驻大宋京师代表处的工作才是此次事件宋联外交战线的重点,目的很简单,无非就是稳住宋庭,趁机扩大联邦影响,拉拢民心,掣肘宋庭中敌视联邦的势力等等。所以,在夏军入侵宋联的号外开始在东京街头散发的时候,那个令人头疼了五年的张九成又站到了大宋的朝堂之上,依然是那副让人恨的牙根直痒痒,油盐不进,宠辱不惊,死猪不怕开水烫,你奈我何的模样。
“陛下,夏军悍然入侵我大宋,已然挑起了战争。国势危急,党项之卑劣无耻暂勿评说,当务之急是同仇敌忾,打击侵略者,卫我大宋河山之承平。臣代辽王请奏陛下,立即对夏宣战,号召大宋军民坚决抗击侵略,保卫家园。我大宋军民众志成城,又占大义之道,必将取得反击侵略的最终胜利。为确保反击党项诸事的顺利进行,避免我大宋南北两军发生误会,产生掣肘,辽王已经授权总参派出一支参谋团队南下,预计今日午后就会抵达京师。这支团队来京的主要目的就是和朝廷枢府组建一个类似高级参谋联席会的机构,其主要职责就是协调南北两军在对夏作战过程中的相互配合,作战区域、作战任务划分以及相关战略战术等工作。这是一个协调勾通性质的机构,并不具有决策权。因为联军应对各种防务危机、突发事件都有相关预案,是以联军已做好了对夏反击的各项军事计划,如果朝廷在对夏反击军事部署上尚未准备充分,这个参谋团队也可以帮助朝廷迅速制定反击的各项军事策略。”
好家伙,张九成一开口就能把人气死,直接跳过宋庭该不该出兵帮着宋联打夏国不谈,也不讲什么让宋庭督管兵马,不要进逼宋联,反倒帮了夏国的话,直接就是要指挥起宋军了。
第一百八十章 面对南下的浪潮(上)
除了把宋庭愿意担当调停人的建议给直接驳斥掉之外,没有取得任何其它实质成果,但这完全在张九成的预料之内,对宋庭能够采取积极态度抱有希望,显然是不切实际的。到朝堂上走一圈,提出明确的要求,接着再举行一个专题新闻发布会,让新闻界有了报道的内容,这才是最主要的。
由于逐渐认识到科技和知识的重要性,以及来自宋联科技优势的强大压力,宋庭模仿宋联开始积极推进高等教育发展,这几年在宋庭辖地如雨后春笋般的出现了一批自号大学的院校机构,只不过这些所谓的大学大多数其实都是以前的书院模仿宋联那边改头换面弄成的山寨版,离真正的综合性高等级学术研究教育机构相去甚远,其教育内容还大多局限在传统的文学、律法、哲学等领域,研究性基本谈不上。但从发展的眼光看问题,这些大学的建立以及同样受到宋联强势影响的初等、普通教育体系,给整个大宋国民和社会都造成了深远的思想震动。
在这些众多的新式大学中,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宋庭不惜重金多加扶持的几所重点学院,已经很像模像样了,东京帝国大学和不舍得换名的太学就是其中翘楚。自打靖康事变后陈东等一批人跟随赵桓北走,大宋太学的热血情节就一落千丈,一直没能恢复元气,好在随着东京帝国大学的建立,从全国各地网罗来的一大帮子少男少女们迅速把愤怒青年的大旗重新扛了起来,而且立即把和国立太学的关系划为了不可调和的敌对关系。
张九成的新闻发布会后不久,帝国大学的上千名在校学生就率先冲上了街头,开始声援宋联抗击侵略者的示威游行,号召全民支持宋联抗击侵略的正义行动,提请宋庭响应辽王奏请,立即对夏寇宣战,同联军携手打击侵略者。很快,东京的各大学校的上万学生也加入了游行队伍,东京工商总会也紧跟着发布声援宋联同胞,罢市一天,鼓动东京民众一起上街示威游行的声明,大宋京师沸腾了。
傻子也看得出来,这事是宋联在背后做推手,那个张九成就是策划者。东京帝国大学中有不少来自宋联各大名校的客座教授和交换学生。当初宋联痛快的答应加强南北学术交流请求的时候,宋庭中的明白人就知道有隐患,利害权衡做下决定后,今天得出这样的结果,也是有些许心里准备的。
虽然有心里准备,但宣舆监监事韦寿隆和国子监祭酒吕好问少不得还是被赵佶骂了个狗血淋头。把民望还算不错的吴敏推出去和请愿民众扯皮,宋庭高层还得议议该如何应对这个局面,前般制定的策略要不要修改。
新的时代就要有新气象,随着对工商业重要性认识的提高,宰执中需要给管理工商的领导添把椅子,恽王赵楷登堂拜相,顺利的把这个新设的经政知事的官帽子捧在了怀里。经政知事不但主理大宋工商之务,还把海关纳入了其管辖之下,有权又有钱,一下子就让经政知事这个年轻的官位占据大宋宰执中举足轻重的位置。
赵佶也不白给,理会制衡的道理,要想安安稳稳的享受,只提拔了赵楷授其大权可不行,宰执中再添一把军机知事的椅子,把康王赵构拎上来坐了。军机知事从枢府分出了相当一部分兵事权力不算,还把两个新设的强力机构纳入了管理之下,一个是主理内部监察的特务机关巡签院,一个是把三衙扩充为四衙的侍卫亲军海军司,专权指挥大宋海军部队,主理海防事务。
“以祖制,不可以言治罪,然任由北边兴风作浪,挑拨其间,放任这些刁民肆意诘难攻击朝政,势必对朝廷威严有损。更加不堪者,若再不加约束,这些受蛊惑之人必将更肆意妄为,变本加厉,今时妄议朝政,他日或许就是觊觎登堂之权,以效北方之政,此乃颠倒乾坤,动摇国本之祸。”张邦昌深切的意识到这背后的巨大危险,率先表明了支持强力打压的立场。
张邦昌的话说到了点子上,但却解决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