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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有骗你,他是那么说的。”
母老虎疑心更大了,盯着聂十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是说我给他当兔子精的捉来吗?”
肥妇人近乎疯了般叫起来:“胡说!你一定是那个贱女人跟我猛哥生下的私生子,一直在瞒着我。”
肥妇人凶狠地提起聂十八来,摇首地说:“你快说,是不是?不然,我杀了你,然后去杀了那个贱女人。”
聂十八被这母老虎摇得说不出话来。母老虎见聂十八不说话,更加怒起来,又肥又大又粗的大手掌,狠狠地刮了聂十八两个响亮的耳光,打得聂十八双眼金星乱飞,耳朵嗡嗡乱鸣,一边吼着:“你说不说?不说我就杀了你!”
聂十八给她一摇一打头昏耳鸣,跟前金星飞舞,根本就听不到这母老虎在吼叫什么,哪里能回答得出来?母老虎气得又一下将他摔在地上:“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母老虎这一摔,却将聂十八被封的穴位摔开了,痛虽然痛,但手脚能活动,他忍痛站起来,问:“你要我回答什么?”
“你是不是贱女人跟我猛哥生的私生子?”
“我给他捉了回来,还要将我当兔子似的炖来吃,我怎么是什么私生子了?”
“什么?他要将你炖来吃?”
“不信!你去问问你的什么猛哥好了!”
“好!你告诉我,我猛哥往哪里逃走?”
“他背着他的瞎眼老娘,从后门逃走,我怎么知道他往哪里逃跑的?”
“你敢顶撞我?”
聂十八真害怕她那有力的大巴掌刮来,心想:这么一个凶恶的女人,怪不得别人叫你为母老虎了,人家不怕你才怪。便说:“你还不快追?他们刚跑不久。”
“好!你这小子在这里等我,你要是骗了我,我回来就撕碎了你。”
“好吧,我等你。”
“不行!我信你不过,你要是也跑了,我去哪里找人。”
聂十八忙说:“我不跑,我不跑,”心想:我等你走了,不跑才怪,我能在这里等你的什么猛哥回来炖我来吃吗?可是他话还没说完,母老虎出手如风,一下又封了他的穴位,令他再次坐在地上不能动。然后她那肥胖似猪的身躯,似大肉球般弹跳起来,哗啦一声,木屑、茅草、灰尘纷纷洒落,这个母老虎,竟然冲开了茅屋顶,破屋腾空飞出。
聂十八心里吓得直跳:怎么这个母老虎,有前后门不走,偏偏要破屋而出,这样就快了吗?屋顶破了一个大洞,今后还能住人么?她性子这么暴燥,开口就要杀人,怪不得那两个吃人的疯子害怕得避开她跑了。
聂十八虽然恼恨这母老虎说自己是私生子,出手又重,又打又摔,弄得自己好痛,但心里还是有点感激她,要不是她闯了来,自己说不定已被那个叫猛儿的疯子放进大锅里炖熟了。不管怎样,得趁他们还没回来就跑掉,可是自己动也不能动,怎么跑呢?
聂十八心里实在纳闷,怎么凶汉、母老虎用手指朝自己身上一戳,自己就不能动了?这是什么功夫?要是自己也学会这门功夫多好,碰上一些凶恶的歹徒、坏人,也用手指朝他们身上一戳,叫他们也不能动,这比用绳索捆他们的手脚更方便。
聂十八哪里知道,这是武林中的点穴手法,不是一般人能学到的。只有武林中的高手,才可以办到。要学会点穴,除了要认识各种不同的穴位外,更要有一定的内力。有的高手,还可以用暗器封人穴位;而一流的上乘高手,更可以凌空出招,隔空封人穴位,根本用不了用手指点到对手的穴位上。这时,红日西落,夜幕快要阵临大地。聂十八在山堆上猎野兔时,已是下午时分,谁知碰上了那不可理喻的疯子,将自己当兔子抓了起来,带到这山谷中的茅屋里,左右折腾,便到了黑夜来临的时候。要是自己再不跑掉,万一他们转了回来,不将自己当成兔子炖熟吃掉么?”
聂十八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两个疯子跑得远远的,母老虎捉不到,捱过了今夜,期望明天有什么猎人、樵夫路过来这里救自己出去。
可是聂十八的希望很快就打破了。在黑夜刚降临,一弯明月从由峰上升起时,便看见了那只母老虎,揪着背着瞎眼老太婆的凶汉的耳朵,骂骂咧咧地转了回来。聂十八不由透了一口凉气,这一次自己一定死定了!怎么也逃不了!
母老虎揪着凶汉的耳朵走进茅屋里来,大声喝着:“说!我那么好心对你母子两人,怎么见了我要跑的?”
凶汉说:“你放开我的耳朵好不好?我的耳朵快要给揪下来了!”
“撕下了活该!谁叫你将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母老虎虽然这样说,还是放开了他。
老太婆沙哑的声音说:“好媳妇,你误会猛儿的意思了。猛儿是背我上后山找药材。猛儿,你放为娘下来坐坐。”
“是!娘!”这凶汉小心翼翼地放下背上的老娘在一张凳子上坐下。
母老虎叉着腰问:“你们不是见了我逃跑?那这个小子怎么说你们看见了我从后门跑掉的?”
“好媳妇!孝顺的媳妇!这小子不是人,是一个兔子精,他的话信不得。”
“什么?他是兔子精?他不是猛哥和那贱女人生下的私生子?”
凶汉说:“他怎么是我的私生子呵?要是我的私生子,我会特地炖来吃么?”
老太婆也说:“媳妇,这是千年的兔子精,怎么是猛儿的私生子了?真的是,猛儿跟那贱女人才七、八年,能生下这么大的私生子吗?”
母老虎惊疑了:“他真的是免子精?”
凶汉说:“娘子,我敢骗你吗?”
“你不骗我?干吗一走就是十年,还在这么一个隐蔽山谷中搭盖茅屋住下来?”
“娘子!我是为了老娘双目失明,才不得不离开你,背着老娘四处求医,听说这山谷一带有治眼睛的良药,所以才盖了一间茅屋住下来。”
“那个贱女人呢?”
“娘子!她早已死去了。”
“你没骗我?”
“娘子,我骗你,那我母子两人不是自找苦受吗?”
“你要是没骗我,就是那叫化骗了我!”
凶汉一怔:“叫化?什么叫化的了?”
“叫化就是叫化,还有什么叫化的?你住在这山谷中,也是那叫化告诉我的。起码,他在这一点上没有骗我。”
“这叫化还怎么说?”
“他说你跟那个叫什么勾魂鬼的贱女人经常混在一起,不错,她是死了,不过不是早已死了,而是昨夜里在王家店不远的破寺中才死的。”
聂十八在一旁听了十分惊愕,勾魂鬼!?那不是鄂中五鬼吗?难道这个凶汉跟鄂中五鬼是一伙人?
凶汉连忙分辩:“娘子!她没早死,我也当她早死了,因为她经常跟别人胡混,她要不是跑得快,我早就将她杀了!”
“你舍得杀她么?你的心不是给她勾去了么?”
老太婆说:“媳妇,这个贱女人已死了,别去说她了,我们还是快点将这兔子精炖了吃。吃了他,不但可以令我双目复明,我们都可长生不老,功力可以增添一甲子哩。”
母老虎惊讶:“真的!?那他不成了举世稀有的珍宝了?好呀!这个兔子精也骗了我的,他说你们见了我就地跑了!”
“媳妇!我们能丢下这稀世珍宝逃跑么?猛儿是背着为娘上后山寻找药材,和这兔子精一块炖来吃。媳妇,你也是有缘,迟不来,早不来,偏偏猛儿捕捉到这只兔子精时,你就跑来了!”
聂十八着急说:“我不是免子精,我也没骗你,是他们远远见了你,就从后门逃跑了!”
老太婆说:“媳妇,这兔子精的话,你相信不相信?”
毋老虎一笑:“那有人丢下稀世珍宝逃跑的?我就是再傻,也分得出来。好!我们马上炖了这兔子精吃,明天赶回神农架去。”
凶汉讨好他说:“娘子!就是你没有赶来寻我,我也会留下兔子精的肉,带上神农架给你吃的。”
“猛哥,原来你对我这么好,我险些怪错你了,猛哥,我刚才揪得你痛不痛?让我看看。其实我揪你,心里也是怪痛的。”
“娘子!我现在不痛了!我们还是早点弄这只免子精吃,明天回神农架去。”
聂十八叫起来:“你别听他说的,他们母子两人不安好心,在骗你!”
“他是我的男人,还骗我吗?猛哥!快掌灯!我要好好看清楚这只千年兔子精。”
“是!娘子!”
茅屋虽然破了一个大洞,月光从大洞进射进来,屋内一片雪亮,凶汉不敢违命,还是点着了一盏油灯。
聂十八又叫着:“你真的相信他们?不相信我说的?”
跟着有一个人在屋里笑起来:“你这个兔子精也真是,人家是夫妻,一家人,怎么会听信你胡说八道?你的说话再真,恐怕母老虎也不会相信?谁不想长生不老,恢复青春年华?”
屋里的人全震惊了!这个人几时摸进屋里来的?不闻动静,不见人影,没一个人觉察出来。母老虎、凶汉和盲眼的老太婆,都算得上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也没有发觉这个人是几时进来的。
众人在灯光下一看,更愕异了,凳子旁边坐着的是一位蓬头垢面的中年叫化,首先是聂十八惊喜地叫了起来:“大叔,是你!?”跟着母老虎也吃惊地问:“呵!怎么是你这个叫化摸来了?”
盲眼老太婆也急问:“猛儿!是谁来了?”
凶汉说:“娘!是一个叫化。”
这个叫化不是别人,是聂十八昨夜在破寺中住宿时,所碰上的鬼影侠丐吴三。
老太婆又问:“这个叫化跑来这里干吗?”
鬼影侠丐笑着说:“叫化上门,当然是来讨吃的啦!还有干什么的?”
“猛儿,给为娘将这叫化扔了出去!”
鬼影侠丐慌忙说:“哎!哎!老太婆,你千万别乱来,我叫化只不过来这里讨一点残羹冷饭吃而已。再说,这么大的一只兔子精,你们一家三口也吃不了呵!何不给点我叫化尝尝,让我叫化也来个长生不老。”
聂十八睁大了眼说:“大叔,你怎么也相信我是兔子精了?”
“他们都说你是千年免子精,我叫化还能不相信吗?”
“大叔!他们母子两人是疯子,在胡说八道的。”
“哩!他们怎么是疯子呵!小兄弟,你知不知他们母子两人是什么人?还有那位母老虎又是什么人?”
“他们是什么人了?”
“小兄弟,你听清楚了!那位老太婆曾经是西域阴掌门在中原的第八骑骑主,曾威镇山西一地,号称素手罗刹。当年,她可是一位大美人哩!后来给世外高人吴影儿刺瞎了她一双眼睛,废去了她一半武功,从此便在江湖上消失。她的儿子,武功也不错,在江湖上人称黑煞神,极善惩治江湖上的一些不成器的小偷小盗贼,令他们乖乖的服从,不敢作乱。”
聂十八讶异:“那他不是好人么?”
鬼影侠丐笑了笑:“对无辜的老百牲就不好了!”
聂十八愕然:“怎么不好了?”
“像鄂中五鬼之类的歹徒、恶棍,对黑煞神服服贴贴,对无辜的百姓就肆意奸淫,抢劫、杀害,将抢劫来的金银财宝都孝敬给他,这好吗?”
“那他不是一个大贼头了?”
“哎!小兄弟,话不是这么说,他没有占山为王,聚众明火打家劫舍,算不上什么大贼头。不过,他侍母却是顶孝顺的。至于母老虎,她就更厉害了,她才真正是个大贼头!人称大巴山上一只雌虎。性子可怪了,她对别人是这样,对自己的男人也是这样,高兴起来,将你捧在手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