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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不能出声的尸体。顷刻之时,鬼驱杀东厂两大一流高手,这才是真正惊破了敌胆,吓得九节鞭、毒萧子及那小走狗劲装汉子,连跑也不敢跑了,僵立着动也不敢动。
鬼妪冷冷地盯着他们:“你们打算怎样?是自尽还是要我出手?”
九节鞭嚅嚅地说:“望夫人饶命!”
“姓金的没将我们的话传给你们听?”
“他说过了。”
“那你们怎么还敢再来?我说的话当耳边风?不当一回事?”
劲装汉子说:“我们听了金爷的话,也听过金爷的劝告,叫我们别来自讨没趣。是禅师和耿爷一定要来会会夫人,见识见识夫人的武功、逼小人给他们带路。”
鬼妪一听,这汉子不过是东厂的小走狗,杀了他,简直是污了自己的手。便转问九节鞭和毒萧:“你们见识了本夫人的武功了?要不要试试?”
九节鞭说:“我们连令郎也敌不过,怎敢与夫人交手?”
鬼妪对两个不敢反抗的求饶的鹰犬,想杀也杀不下手了。她带有侠义人士的心理,杀一个不反抗的敌人,实在是不光彩,也为人耻笑,何况他们还向自己求饶。于是她将这一份人情交给了儿子,问聂十八:“聂儿,你看怎么处置他们?”
聂十八说:“妈!放了他们吧!”
“哦?你不怕他们以后再来寻仇?”
九节鞭忙说,“夫人饶了我们,我们只有报恩,怎敢再来寻仇?就是给我天大的胆,我们也不敢来了!”
鬼妪说:“就是你们再请任何上乘的高手的来寻仇,本夫人也一样奉陪,只不过让这老林多添一些枉死孤魂而已。”
“夫人,我们真的不会再来。”
“哼!要不是看在我儿子的面上,你们恐怕一个也回不去,现在,你们带着这两具尸体走吧,别让本夫人再看见你们。”
“多谢夫人和大侠开恩!”
九节鞭和劲装汉子各人背起一具尸体,与负伤的毒箫子,慌忙走了。他们连成名的兵器,也不敢索取。
敌人走了后,聂十八问:“妈,你怎么也会来这里的?知道我出事了?”
小兰说:“是夫人接到山下小镇上的飞鸽传书,说从逢州城来了四五个神秘人物,昨夜在小镇上投宿,今天一早就不见了。夫人担心少爷在这山上练功有危险.所以便赶了上来,正好看见小爷与他们交手。”
聂十八又担心地问:“妈,他们以后会不会再来?”
“你害怕他们来?”
“我不害怕,我只担心盛叔和盛婶的。”
“晤!他们会不会再来,这就很难说。不过,听他们所说,姓金的真的是那么劝过他们,他们经过这一次挫折,不会再来了,就是想来也不敢来。”
“要是这样,我就放心回去了。”
“聂儿,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都别去想,别去担心,一心回到爷爷身边,练好你的功夫。”
“妈!明天你回不回去?”
“没事,我当然回去。聂儿,你的行走功练完了没有?”
“练完了。”
“练完,我们下去吧,别叫盛叔盛婶为我们担心。再不回去,他们就会跑上这山上来寻找我们了!”
“妈!那我们快下山吧!”
他们一行三人,便从山峰上下来。在老林里没走多远,便看见盛叔夫妇佩着腰刀而来,盛叔一见他们三人安然无恙地回来,连忙问:“夫人,你们没碰上那四五个神秘人?”
小兰说:“爹!我们碰上啦!”
第三十六回 情满幽谷
上回说到小寺里已碰上那四五个神秘人。盛叔问:“他们呢。”
小兰说:“两个已给夫人杀了,其他的都给少爷的伤打败了,吓得他们连连求饶命呢。后来夫人和少爷放他们走了。”
鬼妪说:“盛叔,你们放心,这伙东厂的鹰犬,恐怕不会再来了,就是来,恐怕也得有段日子。我已叫连州城里的人,注意他们的行踪。今夜里就会知道他们的去向行踪。要是他们仍然冥顽不灵,我会赶去连州,连夜取了他们的脑袋,叫他们一个也离不开连州城。”
黄昏,鬼妪果然接到了连州来的飞鸽传书,说带伤的鹰犬已回,并已叫店主为他们雇了一辆大车,明早启程去韶州府。
鬼妪对盛叔夫妇说:“好了!他们真的走了,我也可以放心回幽谷大院了。”
“多谢夫人对我一家人的关心。”
“盛叔,你这话不见外么?”
“不!老爷和夫人对我一家之恩,就是万死也不足报答。”
“哎,老爷和我可不希望你们这样,却希望你一家平平安安在这里生活,日子过得美满幸福。”
“夫人的仁厚,我一家永远记在心里。”
“盛叔,话又说回来了,你们今后真的要小心谨慎,一发现有生面人闯进来,就事先用飞鸽传书告诉我,别等事情发生了才放飞鸽,那就迟了。”
“夫人,经过这一次事件,我们知道今后怎么办了。”
第二天,鬼妪便带着聂十八和小兰转回幽谷大院。穿过迷宫,进入大院后,首先是豹奴迎了现来,一见面,惊喜地说:“夫人和少爷回来了!”
“妈!我要不要去问候一下爷爷?”
“先别去,好好在听雨轩休息一天一夜,明天再去见你爷爷好了。”
“是!”
小兰问:“夫人,你还要去哪里?“
“我去看看老蔡,说不定要在大院里四处走走。我要是不回听雨轩吃饭,就不用等我了,你和少爷先吃。记住,你,一定要看好少爷,别叫他四处乱跑。”
“好的,我会看住少爷的。”小兰笑着,对聂十八说:“少爷,我们走呀!”
聂十八说:“妈!那我去了。”便跟着小兰转回听雨轩。
一到听雨轩,小兰说:“少爷,我去打桶热水,你洗洗澡。”
聂十八说:“不用,我昨夜已洗过了,今日又没出汗,洗澡干吗?”
“没出汗就不用洗澡了?”
“没出汗洗澡,那不浪费水了?”
“少爷,你是北方人吧?”
“是!我是河南人。”
“少爷,我听人说,北方人是经常不洗澡的,有的人,一生一世,只洗三次澡。”
“什么,只洗三次澡?”
“是呀!出世时洗一次,结婚时洗一次,死了再洗一次,不多不少,正好三次。”
“你这是听谁说的?”
“少爷,你不是这样的吧?”
“我当然不是,不过冬天里,我是从不洗澡的。”
“整个冬天都不洗一次?”
“是!有时用手巾擦擦身就行了。”
“那不臭吗?”
“怎会臭了?活着的会发臭吗?只有死了人,才会发臭。”
“哎!几个月不洗澡,就算不是死人,也会发臭的,而且是又酸又臭。”
“我怎么闻不到?”
小兰格格地笑起来:“少爷,我不跟你说了。我们广东人,一天不洗澡,就会感到浑身不舒服,三天不洗,比死了还难受。”
“那你们天天都洗澡了?”
“是呀!大热天气,一天还洗三次澡呢!”
“天寒地冻也天天洗?”
“是呀!就是下刀子也洗。”
“那不麻烦吗?”
“这有什么麻烦的?”
“打水、烧水、脱衣服、穿衣服、洗衣服,还有晒衣服、收衣服。还不麻烦?”
“做惯了,就不麻烦了。少爷,你不洗澡,我去打盆水给你擦擦把脸吧!”
“不!不!我自已来。”
“得了!我的少爷,你在书房里坐着好了,厨房,不是你去的地方。”
“什么?你真的将我当成少爷了?打柴、烧水、煮饭、炒菜,我样样都会,甚至连破了的衣服,我也会自己缝补。”
“少爷,你还是用多点时间,去练功看书好了!”小兰说完,似小鸟一般的飞了出去。不久,便端了一盆水进来,叫聂十八洗脸,并在一旁说:“少爷,你洗完了脸,要是看书看累了,就回到房间里去睡一会,房间,我已给少爷收拾干净了。”
“大白天的,我能睡得着吗?”
“我不管少爷睡得着也好,睡不着也好,总之,你不能出去。”
“什么?我不能出去?老憋在这屋子里?”
“是呀!因为夫人叫少爷要好好休息一天一夜的,你出去了,那叫休息吗?”
“你就是这么的看守着我?”
“我不这么看守,那怎么看实守?”
“我在听雨轩的小院里走动也不行?”
“那我也只好打醒点精神,陪少爷在院子里走动了。”
“你不累吗?”
“少爷不累,我敢说累吗?”
“好了!你走了不少路,回来又忙七忙八的,也累了,你到自己房间休息吧。”
“少爷不休息,我也不休息了!”
“你一定要我去房间休息,你才休息?”
“是呀!不然,怎么叫看守的?”
聂十八给小兰的认真弄得哭笑不得,他实在不忍心小兰因为自己不休息,便说:“好了!我回房休息,你也去休息吧。”
“我要看着少爷真的回房躺下了,我才放心去休息。”
聂十八无奈地说:“好好,那我现在就回房休息,你看着好了。”聂十八哪里睡着着?他在床上练了一回太乙真经的卧式内功,跟着坐起来,又练一次坐式的内功,便恢复了过来。其实,他根本没有什么疲劳,更没有什么累的感觉,因为在幽谷大院的路上,他又暗暗练行走功,只有到了竹迷宫,才收功不练。现在,他练了这坐式、卧式的内功,只感到体内真气流荡,浑身更加舒畅。他凝神倾听房外的功静,只听到小兰轻微的鼻息声,再没别的响声了,心想:兰姑娘睡着了,自己可以到外面小院子走走了。便开房门出来,一眼看见小兰竟然坐在自己房门前走廊上的一根柱子下,靠着柱子睡着了过去,而且还睡得很甜呢!
聂十八奇异了:怎么兰姑娘坐在这里睡的?她怎么不回房间里睡?她不放心自己?怕自己跑了出去?还是她出事或生病了?不由走过去看看,他刚一走近,小兰便惊醒了。
聂十八问:“兰姑娘,你怎么坐在这里睡着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小兰看了看四周,不大好意思地说:“少爷,我没有什么不舒服。少爷,你怎么不睡了?要去哪里?”
“兰姑娘,我是问你怎么在这里睡了?”
“我打算在这里坐坐,等少爷睡着了才离开。没想到坐下后,竟睡着了过去。”
“你怕我不好好休息?”
小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不知道,我是有点不放心。”
聂十八听了不由一阵感动:这个小兰,还是个小姑娘,对自己的职责竟然是这么认真的执行,谨记着母亲的吩咐,要好好看住自己,累了也不知道。自己今后不论练功还是出外行动,应该好好向她学了。便问:“兰姑娘,你真的没有事?”
“我没事呵!我有什么事了?”
“兰姑娘,那你一定是太累了!来!我送你到你的房间休息。”
“少爷,不用啦!我刚才在这里睡了一下,再不感到累了。”小兰说着,站了起来。
“你担心我会跑出去?”
小兰笑了笑,不回答,算是认了。
“你怎么对我这般的不放心?兰姑娘,我答应你,绝不出这听雨轩半步,我说过的话是算数的,这下你放心了吧?”
“少爷,你不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呵!要不要我向天发誓?”
小兰笑起来:“不用啦!我相信你。”
“好!那你现在好好回自己房间睡下。”
“我睡过了,不睡啦!”
“那你忙你自己的事好了,不用看住我。”
小兰想了一下:“好!那我到厨房里准备弄饭去,等候夫人回来。”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