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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凤妹,你一定要听我解释。”
“你到现在还想骗我哄我吗?我跟我爹娘,从乐山一直暗暗跟踪你到这里,你的言行和所作所为,我都看得请清楚楚,也听得清清楚楚。过去,我爹娘说你这个人不可靠,我还百般为你辨护,给你讲情。可是现在,我完全错了,还是我爹娘没有看错你。”
“凤妹,我是真心爱你的。”
山凤苦笑了一下:“我多谢你,教会了我江湖中人与人之间相处最深刻的一课。你走吧,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了。”山凤说完,转头对楞着不能动弹的聂十八说,“聂兄弟,是我不好,错托了人,可苦了你了。”
聂十八连忙说;“不不,姐姐,这不关你的事,反而是我不好,给姐姐招来了麻烦。”
山凤又轻叹了一下:“兄弟,要是他的心地有你一半这么好,我也心满意足了。”
黑罗刹这时说:“你这个稀里糊涂的傻小子,我曾经警告你,要你提防这个心术不良的奸险小人,你怎么不听我的话?还一路上叫他大哥大哥的,活该你倒霉!”
山凤说:“娘!聂兄弟是心地太好了,像我一样,不知江湖上人心险恶。”说着,她走近了聂十八身边,伸手想去拍开聂十八被封的穴位。
元逍一着急:“你想干什么?”
山凤睨视了他一眼:“你们七煞剑门人害得他还不够么?难道你还想再害他?”
“不行,这是我们掌门人要捉的人。”元逍说着,人也纵了过来,一手要推开山凤,一手就要去捉走聂十八。
山凤人虽善良武功可不弱,她不但轻巧地闪过了元逍推出的一掌,玉掌同时轻出,掌法怪异刁诡,令元逍想招架也招架不了,玉掌竟从元逍挥舞的两臂中穿过,“蓬”的一声闷响,全印在元逍的心胸上,一股阴柔的掌力,顿时将这位七煞剑门二十四剑手之一的剑手震飞了,摔到丈多远的地方,一时爬不起来。
这一怪异的掌法,聂十八又看得楞了,他想不到山凤姐姐的武功比元逍更好,就是连七煞剑门熊梦飞第二大弟子夺魄剑,也看得心头凛然,立即感到势头不对。一个从来没在江湖上露过面的深山女子,竟然有这等不测的怪招奇式,此女子绝非等闲之辈。元逍虽然不是一流的上等高手,但也算是江湖中的高手之一,就是武林中一些成名的人物,有时也胜不了他,现在居然接不了这女子的一招半式,一个小小的女子武功如此,她父母岭南双奇的武功,便可想而知了。
立运长初时对山风并不怎看重,认为单凭元逍就可以打发掉,因而自个凝神运气对付岭南双奇。现在后悔已经太晚了。
山凤在拍飞了元逍的同时,也拍开了聂十八被封的穴位,说:“聂兄弟,你现在没事了,可以行动了。”
聂十八一跃而起:“多谢姐姐相救。”
黑罗刹说:“你这小子还不快走?等他们再来捉你吗?”
山凤也说:“聂兄弟,你快走吧!”
聂十八问:“姐姐和大叔大婶不走吗?”
黑罗刹又说:“你这傻小子真是不看时候,我们都走了,他们会放过你吗?”
果然,夺魄剑立运长已拔出了利剑:“谁也不能走!”
黑罗刹轻蔑地扫了他一眼:“凭你这七煞剑门的三脚猫功夫,能拦得了我们?你还是多担心你自己能不能走得了才是。”矮罗汉一跳而起:“老婆大人,让我来会会这锦衣小子,称称他有多少斤两。”
黑罗刹说:“那你小心了,他虽然是三脚猫的功夫,有时猫爪子也会划伤人的。”
立运长傲慢地说:“你们夫妇两人都一块来吧,就是添上你们的小妞儿,在下也可以应付得了。”
矮罗汉愕异:“老婆大人,这锦衣小子是不是吃大蒜吃得太多了?要不,他的口气怎么这样大和臭的?”
黑罗刹恼怒起来:“我要你将这口臭的小子给我杀了!”
“好的!”矮罗汉似肉球般滚了过来,“锦衣小儿,你认命吧,本来我只想和你玩玩,现在没办法啦!老婆大人命我将你杀了,我要是不杀你,可无法向她交差。”
其实夺魄剑的武功,哪里是岭南双奇的对手?就是单打独斗,他也没有取胜的把握,他所以这样说,只是虚张声势,目的要将岭南双奇激怒,将他们引过来,让元逍去捉聂十八而迅速离开,自己与岭南双奇应付几招之后,再抽身逃跑。只有这样,或许还有逃生的希望,说不定能将聂十八带走。否则,连一线逃生的希望也没有了。所以他挥出剑后,厉声喝着已爬起来仍楞着一旁的元逍:“你还不去对付姓聂的小子?难过那小妞儿的一掌就将你吓怕了?”
元逍不是愚蠢的人,一听就明白了立运长的用意。这个奸险小人,这时对聂十八又恨又恼:都是这小子跑了来岭南,破坏了自己的好事,弄得自己蛋破鸡飞。他恨不得一剑将聂十八杀了才解心头之恨。何况他刚才根本无心与山凤交手,只是想将聂十八捉了过来,阻止山凤拍开聂十八的穴位,全无防备山凤会向自己出手,所以才给山凤拍飞了。
但这人也太奸诈了,听了立运长的喝声,看看立运长与矮罗汉交锋,仍装着害怕的样子,呆在一旁不敢动。山凤却盯视着他说:“你还不离开?不然,我娘一定会杀了你。”
元逍装出可怜的神态:“凤妹,你不能原谅我吗?”
“要是不念在我们曾相爱一场,我爹娘早将你杀了,你走永远别再回来。”
“好好,我走!”
黑罗刹喝声:“小心这小人暗算。”
黑罗刹话音刚落,元逍骤然向聂十八跃来。聂十八怎么也想不到元逍会骤然如闪电般跃来,一愣之间,来不及闪避,手腕的命脉就给元逍扣住了,一身的劲力施展不出来。跟着元逍的利剑架在聂十八的脖子上,喝着山凤:“你别过来,不然我一剑就杀死了他。”这个奸诈小人,以聂十八来威胁山凤了。
山凤也呆住了,连忙说:“不不,我不过去,你千万别杀了他。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元逍得意地狞笑着:“最好你自废武功,跟我一块走。我不但如往日般一样喜欢你,也保证不伤害你聂兄弟一根毫毛,放了他走。”
“你这话算数吗?”
黑罗刹说:“我的乖乖女,你疯了吗?你没有了武功,生不如死。一个与我们毫无关系的傻小子,他的生和死,与我们何干?”
聂十八也说:“姐姐,你别管我了,让他杀了我吧,你千万别听他的话。”
元逍吼道:“小子!你给我住口,你信不信我就先杀了你?”
山凤摇摇头:“肖郎,你真比我想象的更卑鄙无耻,我以前真的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一个人?”
“山凤,这是你逼我这么干的。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好吧!只要你放了聂兄弟,我保证我爹娘不会追杀你。”
“不行!你还得跟我一块走。”
元逍到了这时,仍不希望放过了岭南双奇的财富和武功秘芨。岭南双奇爱女心切,只要山凤跟了自己,就不怕岭南双奇不就范。
黑罗刹冷笑一声:“乖女,你闪开,让我杀了这无耻小人。”
元逍见威胁不了黑罗刹,心里早慌了,他恼羞成怒大声喝道:“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这小子。”
“你杀了这傻小子更好,那老娘就活活地撕开了你,为我乖女解恨,同时也为这傻小子报仇。杀呀!你怎么不杀这傻小子了?”
另一边,矮罗汉正与夺魄剑交锋得十分激烈。夺魄剑见元逍将聂十八擒到了手,仍不迅速离开,仍在贪图那个小妞儿,恼恨极了,他一边击剑一边怒喝道:“元逍!你还不快走?想死了吗?”他本来想抽身过去,自己提了聂十八而走,不去管元逍的死活,但给矮罗汉逼得没办法脱身,一步步给矮罗汉逼得接近了潭泉的山锋上。矮罗汉似乎已知道了他心意似的,就是不准他接近元逍和聂十八。
元逍听到立运长的怒喝,正想提起聂十八朝山锋下逃去,黑罗刹突然出手了。黑罗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石破天惊,鬼魅似的身法,迅雷般的动作,与众不同的怪异武功。尽管元逍机变歹毒,以聂十八的身躯挡住了自己,黑罗刹竟然一掌直拍聂十八。这一掌的阴柔之劲,虽然击在聂十八的身上,聂十八反而不受任何伤害,受伤的竟然是聂十八身后的元逍,仿佛黑罗刹的这一股柔力,透过了聂十八的身躯,直击中元逍,令这个无耻小人身躯平空飞了起来,一口鲜血,横洒空中,惨号一声,摔下来时已变成了一具尸体。这才是武林不可思议的掌力,有人称为“催心掌”,也有人叫“隔山击牛”掌,用的是七成阴柔之劲,三成阳刚之力,一般人称为“绵掌”,一掌击在豆腐上,豆腐不栏,而豆腐下面的木板、石桌,全粉碎了。
黑罗刹恼怒元逍太过无耻、歹毒,所以一出手,便立取他的性命,用的就是摧心掌之功,这一门极为上乘的掌力,可以说在当今武林不多见。聂十八见黑罗刹这一掌击在自己的胸口上,全身一震,自问必死无疑了。谁知事后,自己全然无事,在自己身后扣住自己手腕命脉的元逍,不但松开了手,人也飞了起来,摔下来时,已是血肉一团,惊得他半晌说不出话来,目瞪口呆的站着。山凤走过来问:“聂兄弟,你没事吧?”
“我,我,我不知道。”
山凤担心地问:“你有事没事都不知道吗?你透透气看,看有事没有?”
黑罗刹说:“这傻小子死不了!放心。”
聂十八深深地透了一口大气:“姐姐,我好像没事。”
“你不见痛吗?”
“没有呵!”
“聂兄弟,你真的没事了!”山凤又责备他说,“我见你曾与我娘交锋,反应极为敏捷的,现在你怎么这般不小心,一下就给他擒住了?”
“姐姐,我以为他真的要走了,谁知他会突然跃过来的。”
“聂兄弟,你今后碰上奸诈的敌人,千万要小心了!这一次要不是我娘,我真一时不知道怎么救你才好。”
“姐姐,大婶刚才的一掌,是什么掌法?怎么我会没事,在我身后的人,反而有事了?”
山凤正想回答,矮罗汉与立运长的交锋,突然又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只见夺魄剑立运长的剑尖,已刺入了矮罗汉圆鼓鼓似西瓜的肚皮里,立运长狞笑:“矮东瓜!你去死吧!”而矮罗汉双手握住了剑身,双脚乱踢,叫道:“嘻嘻,我死了!嘻嘻,我死了!”
聂十八见了大掠,见死必救的天性,使聂十八忘了一切,一招兔子十八跑步法,身似脱兔纵了过去,拔出猎刀,就向立运长刺去。他根本没注意到立运长这时面部出现了惊愕的神色,因为他的剑尖虽然刺入了三分,却仿佛遇到了一道极为坚韧的阻力,不但再也刺不进去,就是想拔也拔不出来,剑一下嵌进矮罗汉似棉花般的大肚皮上了。这又是岭南双奇与众不同的怪异武功之一。聂十八没见过也不知道武林中有这种棉花肚皮的阴柔武功,能嵌住对方的刀剑,还以为矮罗汉遭到了生命危险,再不去救就来不及了,所以不顾一切地纵过去抢救。
矮罗汉一开始没有用这一绝枝,是因为考虑到夺魄剑立运长内力深厚,所以尽情与他纵来跳去,以消耗立运长的内力。现在见立运长的内力消耗得差不多了,才有意空门大露,亮出自己的肚皮来,迎接了立运长的剑尖。这是武林中从来没有过的奇招怪式,令人匪夷所思。就是任何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