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东阳点点头,告诉她,自己一定会多加注意的。
送走尹思思后,赵东阳沉思了好长时间,在他看来,此次前往浙江真的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若是连这次机会都不能把握,那么他注定是与慕姑娘今生无缘了。
对于慕蓉婷,赵东阳的心实在很复杂,往不好的方向去想,或许慕姑娘真的……
也不知道花公子知晓背后的黑手是谁,若是他也知道了,那自己的功劳就会被抢去大半,想到这里,赵东阳的心开始隐隐约约难受起来,以他的人品,是不会使用那些阴招的,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自己独自默默承受了。
总之,此番前往浙江,无论如何,一定要帮助慕家渡过难关,想到这里,赵东阳的心一下子也开朗了不少,即便只能与慕姑娘做个要好的朋友……
也就在这时,忽然家丁来报,说是有人送来一张名刺外加一卷书法。
赵东阳一听,心里吃惊不小,他接过家丁递来的名刺一看,只道是柳姑娘的,一脸狐疑的将那书法卷轴徐徐展开,只见那俊美飘逸的女书瞬间跃入眼露,赵东阳顿时不由得觉得一股暖流从心中流出,心想多么美好的一一首诗啊。
随之,他竟然不由得摇头晃脑跟着念了起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念完之后,赵东阳又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这才边点头边将书法给收了起来,现在在他看来,柳姑娘的文采并不输与慕姑娘。
赵东阳虽说对待男女之情是木讷了一些,但是对于柳吟月对他的主动,他也能看出来,只不过……
唉,造物弄人呐,若是柳姑娘只是个普通女子,这也无妨,可是……
想到这里,赵东阳不由得摇了摇头,他并不是看不起柳姑娘,而是正统的观念让他无法朝那方面去想。
希望柳姑娘能嫁给好人吧,想到这里,赵东阳的脸上露出了些许微笑。
又沉思了一会儿,见着既然柳姑娘给自己送来了礼物,作为读书人,岂有不回之说?念此,赵东阳皱眉一想,很快也便提笔疾书起来,他也准备送一副自己所作之诗赠与柳姑娘。
“落日熔金乌雀啼,
黄昏小醉青烟低。
夕阳妩媚,
留连戏蝶稀。
枫叶连天接碧水,
高楼何处燕声寄。
秋来相忆,
泪水染青衣。”
……
163、冬至这一天
冬至时日雨纷纷,后人祭祖引渡魂。落日残阳依稀在,转过冬至便见春。一年之中,苏州城的天气多半是被烟雨朦胧所掩盖着,湿润的空气将江南女子的皮肤滋润的是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弘治十八年的冬至,对于很多苏州人来说,是在小雨之中渡过的,虽说天公并不作美,但是对早已习惯阴雨霏霏的苏州人来说,倒也没有什么,这一天的苏州城外,出城祭祖的人是络绎不绝,熙熙攘攘。就连书院开始放假后天天宿醉于花楼的孔如意也不例外,虽说是坐着轿子前往祖坟的,但是好歹也是亲手给自己的先人上了一回香,烧了一回纸。
对于慕府来说,今年的冬至救济也比以往更为热闹,在慕蓉婷的过问下,此次救济穷人的银两达到了五十两之多,在寒山寺山下发放物品的家丁、丫鬟更是多达数十人,早已知晓慕家冬至赈济做法的穷苦人家基本上全家出动,慕家十多个下人也是花费了将近一个多时辰这才忙活完。
这天酒楼的装修也停工,独自坐在空荡荡的酒楼之中,看着已经快完事三分之一的酒楼,花潇洒不由得感慨了一番,刘永昌等人也算是仗义,从装修那日起到现在,除了人工费外,基本上所有的材料费都被他们给友情提供了,噼里啪啦地算了一通,花潇洒看了后也不由得大吃一惊,光是这块就已经至少为他节约了六百两纹银了。
看来这个明朝人还真的算是比较好忽悠的,沉思之间,花潇洒将手中的计算账单撕了个粉碎,他可不愿意这账单落入其他人手里,毕竟这个加减乘除,他们是看不懂的,搞不好还会以为是什么暗号呢。
心里兴奋之余便是失落,想到还没有来得及报答自己的家人,自己就一个人孤零零地穿越到明朝,顿时一股酸楚之情从心底溢出,让他不由得觉得鼻子一酸。
想了想之后,花潇洒果断将房门关上,他也准备去祭祖一番,权当是自己对未来那个世界的思念吧。
大街上的人寥寥无几,估摸着都回家祭祖了,在偌大的苏州城也是转悠了好久,最后也是好不容易在一家小作坊买到了祭祖所用的香蜡纸钱。
出了苏州城,便是一个个小山包,信步来到了一个荒野山包之上,想着自己的老家是在东北方向,于是花潇洒便将香蜡纸钱整整齐齐朝向着东北方向,微闭双眼,沉默许久之后,这才开始蹲下身子烧起来。
那些轻薄的纸钱在寒风的吹拂下,很快便四处飞散开来,看着眼前飘舞的火花星子,花潇洒只觉得鼻子开始微微酸楚起来。
深深地吸了口凉气,任凭那丝丝小雨沁入心脾,待到心神宁定后,整理好自己的衣冠,这才下山返回城中。
午时过半,他还有件事情要做,那就是吴老二与于光即将被从监狱中提出来,发配至松江府了。
……
午时过半,在苏州城南门外的一个送行台上,只见花潇洒率领着自家兄弟们以及吴老二、于光的家人等候着他们。
二十多号人站在细雨之中,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敢说话,老大都不发话,下面当小弟的谁敢?
没等多久,只见着三个身着官服的狱卒带着两个头戴斗笠的犯人缓步走了过来。
待到来人走近后,花潇洒轻轻地对李清使了个眼色,李清顿时心领神会。
“倒酒……”
说罢之后,他便朝来人那里走去,先是一脸凝重地给吴老二以及于光鞠了一躬,寒暄几句。接着李清开始露出笑意对狱卒们打点起来,几句言语下去,那些狱卒们不由得眉开眼笑,纷纷点头。
花潇洒也走了上去,看着这个从未谋面的汉子,吴老二点点头,也朝他会心一笑,虽说之前各自都不认识,但是凭感觉,他们还是找对了人。
只见花潇洒一脸凝重地给吴老二以及于光鞠了个礼,两人嘴里连唤使不得,特别是吴老二,原本没有血色的脸顿时涨得通红起来,在他看来,若是没有花潇洒的帮助,他吴老二的下场绝对比今天惨多了。
只见吴老二握着花潇洒的手,一脸凝重道:“花公子,你对吴某的恩德,吴某定是还不了了,只有下辈子了。”说罢,吴老二就要下跪,亏得花潇洒眼疾手快,连忙将其的身子给扶住了,嘴里也说道:“吴大哥,千万使不得。”
“使得,使得……”吴老二执意要跪,但是无奈这花潇洒本来就人高马大的,硬是将他的身子托住,吴老二这才不至于在雨中谢恩。
花潇洒也有理由,“你这么做就是折煞我了。”
吴老二一听,顿时停住了,只见他沉思一番后,便点点头,将自家的五个孩子唤了过来。
一番叮咛嘱咐之后,只见这五个孩子整整齐齐地给花潇洒跪在了面前,对此,花潇洒也是哭笑不得,心想,靠,这架势仿佛真有自己已经升天的感觉了。
唉,也算是废了好大周折,这才将吴老二的几个孩子给扶起来,为了防止再次有人跪下谢恩,花潇洒抱拳对吴老二说道:“吴大哥,此番前去,一切都不劳你们操心,自然有我们给你们打点好,这个,我也不跟你说太多了,还是让伯母以及嫂夫人们跟你说上几句话吧。”说完之后,花潇洒适时地让出了位置,转到狱卒这边。
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只见三个狱卒不约而同地抱拳行礼说道:“花公子,我们三个早已经听过你的事情了,今日见了公子果然是名不虚传。”
花潇洒微微一点头,那种自然的表情浑然天成,“此番路上还真是麻烦三位了,还望几位路上多照顾兄长一些,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们提就是了,另外回来的时候,说一声,有空咱们好好聚聚。”
三个狱卒点点头,为首的那个家伙道:“请花公子放心,吴二哥他们定是一根毫毛都不少的,如果少了,你拿我们三个试问就是了。”
花潇洒点点头,轻轻道:“那就好,那就好,总之拜托了。”
吴老二与于光两人的被发配最伤心的要数他们的家人了,这十来个家属哭声啼啼应是互述了个把小时衷肠这才作罢。
临行前,花潇洒与李清各自手里端了两碗酒,毕恭毕敬地递给了他们。
吴老二微微一笑:“花兄弟,多余的话,我也不说,总之,有你在,我吴老二即便是死了,那也是含笑九泉。”
于光也满含热泪地点头……
说罢,只见两人脖子一样,将那大碗的酒大口大口喝完。
……
直到五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烟雨之中后,众人这才收敛好思绪回城,一路上无人言语,静悄悄地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164、赵家父子的谈话
(每天三更,何仙姑无怨无悔,只求大家能够喜欢,关键时刻拉兄弟一把,至此,何仙姑叩谢诸位了,也祝各位书友,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合家欢乐)
冬至日这一天,赵东阳也与家人一同出城前往了老家家坟头祭祖,毕恭毕敬地祭祀完毕之后,按照家里的传统,他们又将坟头的荒草给修葺整理一番,弄得浑身上下都是泥土之后,这才回府。
用过晚膳之后,赵中田便将儿子赵东阳叫到了书房。
赵东阳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他跟随在赵中田身后并不多言语。
看着眼前已经完全懂事的儿子,赵中田不由得笑了笑,这一笑让赵东阳也随之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东阳,老夫外出讲学这段时间,可是听说你没有为书院少操心。”
见状,赵东阳一脸谦卑道,“回父亲,东阳只是尽到了应有的职责罢了。”
见着赵东阳一脸的谦虚,赵中田也不由得点了点头,在心底开始对儿子称赞起来,在他看来,不出意外,东阳日后定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方才也是听你母亲说了,准备来年就进京参加会试,是有这一回事吗?”赵中田也是完全的读书人出身,在他接老父亲之手入主风云书院之前,曾在外地做过三年的知县,亲眼目睹了成化年间政治的黑暗腐败,正因如此,他才愤怒辞官回到老家一心一意当好教书先生。
赵东阳点点头,“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东阳正准备晚上找寻个时机禀报于爹爹。”
听了之后,赵中田心中也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实话从心里他不希望儿子步入官宦之场,毕竟有了东阳这个得力的助手,风云书院一定会发展的更好;但是从现实来看,如果儿子不步入官场的话,今后书院的发展也将会受挫,朝中无人,办事不能,对于他来说,这实在是个难以取舍的问题。
见着爹爹一脸的沉思,赵东阳心里也开始七上八下起来。
好一会儿,只见赵中田缓缓问道:“东阳,那能说说你的初衷吗?”
初衷?赵东阳听到这两个字后心头猛然一惊,他的初衷确实很复杂,出于多种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