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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花潇洒一拍脑袋,导游讲得清清楚楚,正德元年冬,王守仁被刘瑾廷杖之后,被贬至贵州龙场做驿栈驿丞,在其去贵州途中,刘瑾派去的杀手对王守仁进行了追杀……
又是这个死太监,真是阴魂不散,一提到刘瑾,花潇洒开始变得咬牙切齿起来,特别是对刘让的那种痛恨,让他不知不觉中将其也转移到了刘瑾身上……
约莫晌午时分,杨敏林终于看见了吴秋春,吴秋春回来的时候已经完全是另外一种装扮了,活脱脱一个白脸俊男子模样。
那玉佩在典当铺当了三两银子,对于两人来说也够吃住一阵子了。
杨敏林迫不及待地拉着吴秋春的手问道:“怎么样,城里现在戒严厉害吗?”
吴秋春摇摇头,一脸平静地说道:“小姐,春儿想不通,今日城内竟与往日没什么区别,就连缉拿咱俩的布告都被人撕去了一大半,根本看不见那画像上的人。”
听吴秋春这么一说,杨敏林也陷入了思索,她也不明白为何这样子,难道这是苏州知府的一个圈套?
“春儿,既然如此,咱们不妨易容一番,然后在城外找一个地方先住下,再静观其变。”看着完全认不出原本模样的吴秋春,杨敏林提议道。
杨敏林的脚伤还未痊愈,自然不能远行,吴秋春也正有此意,见着自家小姐如此一说,听完后她便点头同意了。
其实杨敏林判断错了,刘让的伤势经过大夫的紧急处理之后,便十万火急地奔向了南京,据悉,能够解刘让体内之毒的只有明朝当时的两个京城,既北京与南京才有。
而苏州知府虽说软弱无能,但是也绝非与刘让等人同流合污之人,眼见着刘让被送往了南京,离开了他的管辖地,他对缉拿凶手一案也不再置问,仿佛这事根本没有发生一样。
“姑父大人,你不怕这样得罪了刘瑾而丢掉乌纱帽?”在苏州知府尹庆阳家中,赵东阳一脸严肃地问道。
尹庆阳沉思一番,然后一脸平静地说道,“贤侄,这等事是刘让自己惹出来的,他肯定是欺行夺市,蛮不讲理导致有人欲拿他首级。况且他在苏州府短短两个月,弄得我府上下鸡飞狗跳,时不时拿刘公公来压老夫,结果左右同僚都不拿正眼看老夫,民意也说老夫软弱无能,其实不然,老夫就是想看看那刘让能弄出什么大动作来,一旦他有把柄在老夫手中,老夫定将他拿下。虽说刘瑾目前很是得势,但是朝中诸如刘健、李东阳等内阁顾命大臣却是个个刚正不阿,老夫也坚信,邪不压正……”
赵东阳边听边点头,待到尹庆阳说完之后,他说道:“姑父大人,所言极是。那些流言蜚语我听了之后也是气愤不已,姑父的为人,东阳很清楚,但是却又不便解释什么,姑父大人受委屈了。”
尹庆阳呷了一口茶,点点头缓缓吐出四个字:“清者自清。”
赵东阳点头赞道,刚想说点什么,不料尹庆阳却又发话了,这一次他转移了话题,“贤侄,你与南门慕府之长女慕蓉婷之事如何之说?”
24、好一个悍妇
见着尹庆阳一提到慕蓉婷,赵东阳的脸色禁不住微微一变,不过他随即便调整好了心态,“彼此之间偶有书信来往,世间如慕姑娘一样的女子实在少见,晚辈敬佩的是慕姑娘的端庄优雅,慧质兰心,知书达理。”
赵东阳说的很是平淡,他想极力淡化目前与慕蓉婷之间这种有些尴尬的关系,不过尹庆阳倒是听出了其中的意味,只见他轻轻地说道。
“若是贤侄有意,何不妨直接跟你家爹爹说说,到时候找个口嘴灵活的媒婆上门提亲呢?”
赵东阳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他的笑仿佛是在替自己解围,但是这其中的笑意却又是那样的尴尬与无助,“姑父大人,这事急不得,况且东阳年纪还小,正是立业之时。”
尹庆阳赞赏般点点头,还是抛出了自己的观点,“你已二十有二,不小了,况且说成家立业,这连家都没有成,何谈立业之说?若是真心钦佩慕姑娘,得趁早去,你也知道,江南三省的公子哥,惦记她的不少,前不久老夫还听闻说是南京兵部尚书刘本和的二公子刘拜璋对慕姑娘有意,这兵部尚书可是从二品官职,在南京城算的上是少有的实权部门,而刘拜璋更是在你这个年纪已经做到了正八品的武将,前途不可限量,所以,贤侄,你若真心真意,得趁早呐……”尹庆阳的话是发自内心的,不过在赵东阳看来,慕蓉婷虽说是一个女子,但是她骨子里的那种坚韧性格却是普通男子所不能比拟的,莫说是从二品实权的二公子,即便是太子、皇帝来了,怕也不行。
赵东阳辑礼道:“姑父的教诲,晚辈牢记心间,时辰也不早了,待会儿东阳还要去书院,先行告辞……”
……
花潇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很晚才入睡,待到脑中将目前的各种关系梳理一遍之后,他意识到眼下身无分文这个事情真是个大问题。
奈何不了他的机灵,很快他想到了之前与小师傅卖拓本赚钱一事,虽说自己卖的是噱头,卖的是欲望,卖的是心痒痒,但是眼下已经山穷水尽无路可走了,也只好牺牲一下柳吟月了。
天刚亮,花潇洒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披好衣物之后便赶紧朝小师傅那个印刷小作坊那里走去。
谁料刚到那里,就听见一阵彪悍的女人叫骂声,随即弱弱的男子声开始求饶起来。
“哎呀,别打了……”花潇洒正想进去弄明白此事的缘由,便见着那小师傅屁滚尿流地从小作坊里滚了出来。
一个壮硕黑脸大眼的女子气势汹汹地从屋里冲了出来,“你个亏货,竟然花钱买这等东西看。”
花潇洒定睛一看,只见那泼妇手上拿着的竟是自己前几日卖的小拓本。
“哎呀,花公子,你来可好了,快,快给我家母老虎,不,我家娘子解释一下。”小师傅见着是花潇洒来了,他仿佛是找到了救星一般,连滚带爬地冲向了花潇洒。
“原来是你这个亏货将我家熊二带坏了,你来的正好,今日老娘可得将你一起收拾了。”小师傅的婆娘带着震怒,挥舞着手中的小拓本冲向了花潇洒。
忽然间,她在花潇洒跟前停了下来,原本发怒的黑五官竟然是有了丝丝微醺红。
见着小师傅的娘子虽说一脸胖乎乎,但是一团团肉露出来的竟是精明相,花潇洒顿时明白这婆娘绝对爱财,强忍住笑意,一本正经道:“这位夫人,一大早何事大动干戈,不怕把财气给伤了?”
果然不出花潇洒所料,那婆娘一听伤了财气,顿时怒气熄灭了不少,不过她随即用严重的质疑口气质问道,“你是谁?老娘怎么没有见过你?新来的小工?”
见着被这胖婆娘鄙视成小工,花潇洒倒是不生气,他微笑着将目光投向了小师傅,处危不惊是他的最大特点之一。
些许目光在小师傅看来那就是精神动力,他愤愤不平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用一种自以为潇洒的动作拍拍尘土之后,一字一句地对着自家婆娘骂道:“女人家不懂就不要胡说,这位是苏州城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随即,小师傅将脸转向花潇洒,一脸堆笑地赔罪道:“花公子,贱内嘴笨,公子可别往心上去。”
花潇洒见着小师傅也不傻,他心里念道看来这厮适合长期培养,当然怕老婆也是种优点,若是没有一个贪财的老婆压着他,怕是这小师傅早就飞到天上去了。
“大清早的何事动手?不能好好说吗?”花潇洒浓眉一皱,似说似训地看着两人说道。
小师傅点点头,“对,公子所言极是,小的这婆娘……”
小师傅正欲揭露其婆娘的本质时,不料他那婆娘开始哀嚎起来,她本来就身形壮硕,经这一哀嚎起来,更是惊天动地。
“公子,你有所不知,奴家本来就穷,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本来指望熊二开这个小作坊赚点银两,讨活一下生计,谁料熊二这亏货还花那么多钱去买那玩意,现在天冷,奴家都舍不得做衣裳,你说熊二这等亏货该不该骂?”
花潇洒见着熊二婆娘哭的如此厉害,连附近的乌鸦都引来了,他给熊二递了个颜色之后赶紧安慰道:“我道是什么缘由,原来是这等,不过熊二可是赚了二百五十文钱才买的这小拓本呐。”
一听钱,熊二老婆愣住了,她惊讶地问道:“公子,你说甚?他赚钱?”
花潇洒点点头微微一笑,“没错,二百五十文,怎么样?够惊喜吧。”
熊二老婆一笑,接着猛地一转身,直接就给了熊二一掌,熊二身材本来就单薄,而熊二老婆这一彪悍一巴掌将他打得不轻,只见熊二踉踉跄跄地朝后退去好几米远,然后扑通一下倒下了。
熊二哭丧着脸看着花潇洒,花潇洒顿时明白了熊二定将这钱没有告知这婆娘,看来这厮怕老婆不是一点半点。
“好你个熊二,敢藏私房钱是不是?”只见熊二老婆挽起袖子就准备上前揍他。
花潇洒见着熊二婆娘气势如虹,想必等一下熊二定会被打成猪头三,伤了和气,还谈个屁的事情,见此情景他赶紧大喝一声:“且慢”。
熊二老婆一愣,耳边传来花潇洒的声音,“我这才记起,那钱还没有给熊二。”
熊二老婆一转身,大声训道:“那你为何不给?”
花潇洒哈哈一笑,一副坦然的模样,“有本生意经可赚大钱,因为还缺点,所以没给。”
熊二老婆一脸疑惑,但是看花潇洒的表情似乎不像是骗人,不过很快她又质问道:“何时能给。”
花潇洒笑而不语,他对熊二做了个起来的手势之后,便随即朝屋里走去。
刚到门口,冷不防听见熊二婆娘大吼一声,“公子莫进……”
回头一看,花潇洒发现熊二老婆脸上的红晕更加鲜艳,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倒是熊二不客气,“你个凶婆娘,还让不让贵客进屋了?公子,嘿嘿,快请进。”
眼瞅花潇洒走进屋里,熊二老婆懊悔的在屋外直跺脚,心想这下丢脸丢大了……
25、好银的奇文
花潇洒一进到屋里去,第一眼便瞅见了一件让他熟悉的东西,那正是前几日他在苏州河边丢失的锦袍。
熊二的老婆何等精明,那天正是她趁花潇洒跳进河里救人,将他扔在岸上的衣物收走。
熊二老婆随之走了进来,一进来,她便被花潇洒那凌厉的眼神看了个正着,在她看来,花潇洒凌厉的眼神盯得她心里发毛。
她忍不住战战兢兢地撒谎道:“这锦袍是前些日子一公子跳进河里救人,因为长时间没来认领,奴家这才斗胆带回家,奴家的熊二个头矮小,定是穿不得,花公子来的正好,可以穿上一试,若是合体,公子尽管拿走就行。”言毕,熊二老婆还笑眯眯,毕竟经她这么一说,她顿时就从趁火打劫的小贼变成了助人为乐的好妇人。
花潇洒莞尔一笑,心想这熊二的老婆果不其然的精明,不过眼下可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他的主要任务是赚钱,生存才是当务之急。
花潇洒拱手拘礼道,“夫人如何称呼?”
熊二老婆一愣,随即脱口而出,“奴家姓何,公子称呼奴家为熊何氏即可。”
熊二也趁机插科打诨起来,“花公子,婆娘家的没啥名。”
花潇洒没有作答,而是迅速转移话题,对于熊二以及熊何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