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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花公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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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立忠进门便呼道:“刘爷,小的给你带来了好几个好消息。”
  刘让一见黄立忠笑眯眯的坏脸,他也不由得为之振奋了一下,“什么好消息?”
  “刘爷,小的今日见着一老道士,道士简单掐指一算就说刘爷的伤无伤大雅,只需吕宋果便可。”
  刘让一听黄立忠说的与御医如出一辙,他顿时元气泄了一大半,只见他随意地无力挥了挥手,“这事本爷已经知道了,还有事吗?”说完刘让微微地闭上了眼睛。
  见着刘让有些泄气,黄立忠倒是不紧不慢,其实他刚才之所以那么一说,都是因为在太医院外面听了御医的话之后才想出这么一辄的,刘让这么做,他也是完全料想到了,不得不说在抑扬顿挫这点师爷做的很有张弛。
  “刘爷别急,小的还有两件要禀报。”黄立忠胸有成竹,笑眯眯地抚着胡须说道。
  黄立忠一派淡定,而刘让似乎没有心情了,他还是有气无力地说道:“快说。”
  “杭州那边的茶商已经谈好了,他们已经不准备再向江苏提供茶叶,到时候整个江苏的茶叶生意都是刘爷的了。”黄立忠边说边做恭喜状。
  黄立忠这话让刘让精神不由得振奋了,如此一来,每年几十万两的银子基本上落入自己的腰包了,实乃幸事也。
  “那第二件呢?”刘让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
  黄立忠见着刘让按照自己设计的情节走了起来,他心中不由得小小一笑,接着他手做扇状,朝刘让耳边小声地说了起来。
  说完之后,刘让不由得大吃一惊,“那事情竟然有人知晓?”
  ……
  

36、官镖被劫相

 黄立忠说完后,刘让不由得大吃一惊,脸上的刀疤随即拧在了一起,这让他看起来甚是狰狞,“那件事竟然还有人知晓?”
  黄立忠点点头,一脸的严肃,“刘爷,你还记得之前你在长安的那个小兄弟赵全吗?”
  刘让愣了愣,接着一脸的冷漠,“那小子不是死了吗?”
  “没错,但是他死之前出卖了你,正因如此,那杨镇远的女儿才知晓那起官镖之事。”
  刘让听师爷这么一说,他脸色变得更加阴郁起来,“难道上次那两个刺客就是杨镇远的女儿?”
  黄立忠点头附和道,“没错,这些都是在下在扬州的一个把兄弟探听到的,可别小看了杨镇远的那个女儿,据说此女五岁便习武,不到十八岁便将扬州府那地她那般年纪大小的习武之人打了个遍,居然未尝任何败绩,此女不光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在暗器上更是了得……”
  黄立忠说了一大段,将上次刘让被行刺的过程分析了一遍。
  见着黄立忠说到了暗器,刘让突然记起来了当日最后时刻,有人嗖的一声打出了一枚暗器……
  “师爷,我记起来了,当日确实有枚暗器打了出来,不过是给了静怡阁的一个gui公。”此时此刻的刘让陷入了沉思之中。
  见着刘让这么一说,黄立忠也有些吃惊,“之前怎么没有听刘爷提起过?”
  被黄立忠这么一问,刘让的脸色有些微变,当时的他早已吓得在床上打摆子,就差尿裤子了,哪里还敢正眼看刺客一眼,不过那枚暗器“嗖”的那一声跟有人惨叫的声音他确实听到了。
  刘让脸上这一细微的变化还是没能逃过黄立忠爷的眼睛,人精般的黄立忠感觉到自己刚才口误让刘让心里不快,他不由得在心里蔑笑了一下,接着他嘴里啧啧两下道:“刘爷,你的身体底子不是一般的好,换做他人,定然是康复不了这么快的。”
  被师爷这么一吹捧,刘让心里稍微好点,他这才稍稍振作一点精神来,思索片刻之后问道:“师爷,你看这事怎么办?”
  黄立忠虽说与刘让认识仅有一年时间,但是他却将刘让的秉性摸得是清清楚楚,原本他还想故作玄虚卖弄一番,但是念着刚才刘让表情的变化,他还是决定开门见山。
  “必须得将他们早日除掉,否则的话,这事便如同一把勒在脖子上的利剑一样随时会要了我们的命,官镖这事非同小可,况且是送往长沙府对付山贼的。”
  “若是暴露了,我叔父难道不能顶下来?”刘让觉得师爷有些小题大做。
  黄立忠摇摇头,“眼下先帝驾崩仅半年有余,那新任的小皇帝龙椅屁股还未坐热,朝中刘健、谢迁、李东阳等一帮阁老仗着资格老,且是先帝任命的顾命大臣,定会有所干预,若是此事暴露,刘公公不光顶不下来,没准还会连累他老人家。”
  见师爷分析的头头是道,刘让也不再多说什么,半年前那起官镖被劫案正是发生在离孝宗驾崩不到半月,事件的策划者为刘让与黄立忠,当时刘让无意中从叔父刘瑾那里得知有一批官镖由镖局押运至长沙府,喝酒的时候他也无意中将此事说了出来,黄立忠当即提出可以劫镖谋取钱财,当时刘让还有所犹豫,但是禁不住黄立忠的劝说,尔后两人在一起拉起一帮人谋划了这起官镖被劫案。
  “照这么说,那就只有速速将二人除掉了。”刘让似乎也下定了决心。
  黄立忠点点头,继续说道,“小的已经在苏州、无锡、南京、镇江、扬州等地布好了人马,那刺客一旦稍有风吹草动,定会知晓。”
  刘让看了黄立忠一眼,他知道在谋略这块自己远不比上黄立忠,这厮虽说只是半吊子秀才,但是论起天下之事却是头头是道,这样的人迟早会威胁到他,但是眼下他却离不开黄立忠,毕竟浙江的茶商,江苏的茶叶生意这几块还是需要有黄立忠去帮他打理。至于何时可以抛弃黄立忠,刘让快速思索了一下,找到了最快速同时也是最为简单的一个办法。
  “师爷神机妙算,有如在世刘基。”刘让一改之前阴郁的脸色,开始微笑着对黄立忠说道。
  黄立忠摇摇头,一脸的敬畏,“这些都是刘爷的英明,若是没有刘爷的举荐,小的现在还在宁波舟山当渔民。”
  刘让哈哈一笑,他似乎忘记了身体的疼痛,“师爷,那批兵器可是散卖了?”
  黄立忠点点头,“都按刘爷的吩咐,一部分送到了江西,卖给了那里的藩王,另外一部分送到了安徽,剩下的运往了陕西。”
  当黄立忠说到“陕西”时,脸色快速扫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
  见着黄立忠按照自己所交代的方式去处理了,刘让的心这才又宽泛了一些,在他看来,只有散卖,才能最大程度地保证他的利益与安全。
  “不错,等本爷病好了,定会重重有赏,到时候师爷回乡好好去宁波府买块地,修座大院子。”
  原本以为许诺点甜头,师爷会乐意接受,谁料黄立忠还是摇摇头,“小的跟着刘爷干,不图别的,只图刘爷的伯乐之恩。”
  刘让依旧一脸微笑,“回报,回报,有回才有报,师爷之前说过是孝子,自幼家中贫寒,乡里乡亲都未曾正眼相看过,眼下师爷有能力了,即便不为自己考虑,那也得为家族荣耀考虑,你说对吧。”
  见着刘让一番好意难却,黄立忠沉思了好一会儿,接着他忽然一下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响头,嘴里止不住说道:“刘爷的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
  见着年纪远长于自己的黄立忠竟然如此表忠诚,刘让给吓了一大跳,随之他心里也一个大大的问号,难道这黄立忠真的是忠于自己无二心?但是这厮为何现在看重的不是钱财了?
  ……
  见着小强将信递给了自己,迟疑片刻之后,花潇洒拆开了那封印有梅花的书信。
  打开一看,他很快镇定下来,心里止不住大呼,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呐。
  眼下的这封信算是为他做出了选择,他决定去静怡阁找寻柳吟月,一来是看望一下她,二来则是看看能不能从她那里顺走点银子,眼下的柳吟月在他看来,毫无疑问,绝对的柜台机,你摁它,它屁话不说,还给你吐钱。
  收敛起笑容,花潇洒见着小强也为自己刚才的高兴而乐呵,他这才想起刚才的那二两碎银子来。
  拉着小强的手,从兜里掏出二两碎银子递到了小强手里。
  可怜的小强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银子,他边吃惊地看着花潇洒,嘴里边说道:“潇洒哥,使不得,使不得。”
  “有甚使不得的。”花潇洒假装生气了,“潇洒哥本来就是徐州大户人家公子,这点银子算不了什么,小强,你拿着这点好好照顾好你娘跟自己,刘老伯也走了,你隔三差五也去他那里看看,帮着拾掇一下屋院。”
  小强见着花潇洒硬给,念之时节已过深秋,家中生计都颇为紧张,他眼含热泪地将二两碎银子收了起来,待收好后,他突然问了花潇洒一个意想不到的问题。
  

37、嘿嘿,姑娘你好香哦

 “潇洒哥,你是专门到苏州来跟刘老伯学画的吧?”一脸天真的小强仰着头说道。
  花潇洒一愣,心想这刘老伯不就是一普通的山野村夫吗?自己那么有才,还跟他学画?
  “跟刘老伯学画?”花潇洒不禁皱着浓眉问道。
  “对呀,刘老伯作画,画的可好了。”小强童言无忌道。
  花潇洒更加纳闷了,打自己与刘老伯接触的这段时间并未见过刘老伯作画,家中除了唐伯虎送他的一套文房四宝外,似乎也并无其它跟文化人有关的东西,倒是这刘老伯经常自己窝在火塘边喝烧酒,一副老酒鬼的样子。
  见着花潇洒不说话,天真的小强继续说道:“有一天我在河边洗衣物的时候,看见刘老伯用沙土作画,那仙女被他画的可漂亮了。”
  花潇洒见小强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他决定继续问下去。
  “你经常看见刘老伯作画?”
  小强摇摇头,“也不经常,刘老伯搬到桃花村不过两三年时间;平时很少出门,我也就看见了那么一两次,有那么一两次,刘老伯还教我作诗。”
  一听到作诗,花潇洒更是不由得长大了嘴巴,现在在他眼里看来刘老伯不像是一般的山野乡夫那么简单,“作诗?”
  “嗯。”小强奋力地点了点头,“那首诗还挺有意思的。”小强说完都咧笑开了嘴巴。
  花潇洒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诗?你还记得吗?”
  小强瞪大眼睛,挠了挠头后一字一句地念道:“不炼金丹不坐禅,饥来吃饭倦来眠。生涯画笔兼诗笔,踪迹花边与柳边。镜里形骸春共老,灯前夫妇月同圆。万场快乐千场醉,世上闲人地上仙。”
  眼下花潇洒的记忆力显然不错,刚才小强嘴里念的五十六字七律诗开始在他脑海里翻滚。
  想到这句“生涯画笔兼诗笔,踪迹花边与柳边。”花潇洒不由得笑了笑,看来刘老伯还真不是一般人,传说中的花花公子是也,要不然怎么会踪迹花边与柳边呢。
  思索了片刻之后,花潇洒开始在心中对刘老伯为何独居于此有了一定的猜想,在他看来,年轻时候的刘老伯定是一浪荡公子哥,生性豪放不羁,每天在花柳巷中除了吟诗作画就是饮酒作乐,沉醉于温柔乡之中,没准生平事迹堪比宋朝著名piao客柳永。
  而在刘老伯家道中落后,没钱没依靠,他只得选择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独居,而那个衡山居士显然则是他为数不多的铁哥们,刘老伯跟随衡山居士去了杭州,或许是在那里讨讨生计罢了。
  前后理通一番后,花潇洒拍了拍小强的脑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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