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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朱厚照来说,这刘健确实烦人,整天婆婆嘴,比女人都啰嗦,当然那谢迁嘴巴也厉害,骂人还不吐脏字,至于李东阳那老骨头,竟然用辞官来威胁朕。
总之,这三人,朱厚照听着他们的名字都烦,更别说看了。
刘健没有想到朱厚照竟然如此之说,不过好在他也反应极快,毕竟朱厚照只是个毛头小子,自己大风大浪见多了,若是连这个毛头小子都唬不住,这内阁首辅岂不是徒有虚名。
“谢主隆恩,微臣不敢呐。”
朱厚照脑袋一偏,嬉笑道:“朕准你的,为何不敢?”
刘健顿了顿说道:“虽说瑞雪兆丰年,但是今日老臣从东直门到西直门一路看过来,见是不少百姓连件像样御寒过冬的棉衣都没有,念想起‘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老臣实在不敢怠慢,生怕忘记了先帝的重托,对不起先帝……”
见刘健一大堆伦理常纲搬出来,朱厚照虽说年幼,但是他也知晓其中意思,对于那些个伦理常纲,他甚是反感,在他看来,人活着自由、开心就好,干嘛受那么多约束。
朱厚照听完后不耐烦地挥挥手,“这个,朕知晓了。”
见朱厚照有些服软的意思,刘瑾这才回到队中。
按照早朝规定,分别由内阁、三院、五寺、六部以及其它零零碎碎的部门开始给皇帝汇报,而这内阁则还是由内阁首辅刘健首当其冲。
见着刘建回去后又站了出来,朱厚照不由得细眉一皱,“唉,刘首辅,你怎么又出来了?”
刘健再次一愣,心想难道不是首辅先站出来吗?
朱厚照此话一出,众大臣开始小声议论纷纷,在他们看来,这许久未上朝的朱厚照竟然连这等基本规矩都忘记了,摊上这么一个糊涂皇帝,也实在是为难他们了。
而那些言官更是蠢蠢欲动,本来他们中的忠义之臣早就按捺不住对朱厚照的谴责,但是无奈这找不到这位仁兄呐,想骂他都没有地方去发泄,嘿嘿,今日可好,一定数落你个狗血淋头,让你祖宗都不认识你。
不光如此,他们还准备连朱厚照身边的刘瑾一起收拾。
言官是古代封建官僚结构的一个较重要的构成部分。他们主要负责监督与上谏。言官的权利算是比较大的。特别是在明朝,言官甚至令皇帝都无可奈何。
见朱厚照连基本早朝规矩都忘了,那身旁的刘瑾赶紧轻轻咳嗽一下,接着小声说道:“禀皇上,早朝按律来说是内阁首辅先说。”
刘瑾这一提醒,让朱厚照这才明白过来,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随即说道:“早朝嘛,何必这么拘谨,朕看大家一脸严肃,这才想出一辄来活跃一下气氛,嘿嘿,刘首辅,你说呢。”
刘健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随即将北方边境鞑靼情况说了出来。
这下朱厚照傻了眼,只见这刘健说了半个多时辰还未听,更可气的是这老家伙说的是唾沫横飞,大有才说到开头的意思。
朱厚照绝对坐不住了,看着外面纷飞的大雪,他禁不住一阵哆嗦,还是被窝里温暖啊,那小女子洁白柔软的身体让人看了都激动不已,更别说同床共枕了。
这可恶的刘瑾,竟然忽悠朕来出早朝,回头看朕不得好好收拾你。
不过朱厚照回头一想,咦,今天好像是有什么事来着。
见刘健还在下面喋喋不休,朱厚照轻轻地对一旁的刘瑾说道:“刘公公,朕今日为何事上朝来着?”
刘瑾也一愣,不过他随即便知晓了,只见他小声地说了出来。
刘瑾这么一提醒,朱厚照这才明白,自己是觉得有什么事嘛,原来是这个。
不想起这件事不要紧,一想起来,朱厚照就对下面的刘健等人恨之入骨,普天之下都是朕的,为什么国库的银两朕就动不了?
刘瑾洋洋洒洒说了一个半时辰,这才说完,说完后他满含期冀地看着朱厚照,希望他拿出个主意来。
一个半时辰的奏折,朱厚照也就听了前面三句话,但是眼下他却要拿出一个决定来。
“打,将那些鞑靼给朕狠狠地打,打得他们连衣裳、裤子都没有。”朱厚照说这话的时候,眼前浮现出小太监打架斗殴的场面,他脸上一脸的激动。
刘健不由得“啊”了一声,心想你这毛头小子这么说还不如不说。
“嘿嘿,众爱卿,你们觉得呢?”末了,朱厚照还不忘加一句。
众人这哪里敢言语,倒是刘瑾阴笑了两下,小声说道:“圣上英明。”
朱厚照点点头,心里却道,唧唧歪歪的,朕身为天子,这点还是不用你说。
“圣上,打肯定是必然的,只不过至于怎么打,还需圣上定论。”
“唉,没有那么麻烦,这个你们内阁合着刑部定夺一下即可。”
朱厚照实在不理朝政,本应是兵部的事,他竟然给说成了刑部。
“圣上……”
“刘首辅,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此刻朱厚照的脸上竟然表现出了少有的坚毅。
对此,刘健竟是无言以对,不过仔细想想,他认为也对,若是让这毛头小子拿主意,那前线非得冤死多少人,到时候人肯定都把这笔账算在他们头上,然后再背负个骂名。
“微臣明白。”刘健说完便回到了队伍中。
见刘健说完,谢迁准备整理一下衣着便站出来,朱厚照一看,只见谢迁手中那厚厚的奏折也不比刘健的少啊。
肯定不能再让这些老家伙这么说下去了,否则的话,估计到了晚上都说不完,趁着空当间隙,朱厚照咳嗽了两下,算是提醒众人,接着他便赶紧说了起来。
“呵呵,众爱卿,朕有件事说一下。”
众人一愣,他们不知道朱厚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从他的脸色来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80、做生意的明朝皇帝
朱厚照这次没笑,我发誓他绝对没笑,而是一本正经地说道:“朕近日见着众爱卿不苟言笑,心里甚是难过,毕竟依朕之所见,若是带有一个笑脸色,去治国理家肯定能干的更好,鉴于此,朕决定赏赐你们一些字画。”
朱厚照一说完,不少人心里都不禁喜笑颜开开,在他们眼里,这小皇上总算是开窍一回了,能理解众人的苦衷了,也不知道赏赐的都是哪些名家字画。
很快十来个小太监端出银盘走了进来,而那银光闪闪的银盘上则托着卷成轴的精美字画。
见是那些精美的字画,人群中有人小声说道,“看样子定是价值不菲。”
此话一出,周围许多人都纷纷不住地点头表示同意,不过人群中也有人冷眼观望,主要表现在以刘健为主的那帮子老家伙,他们并没有因此而失去判断力,他们心中都有一个念想,那就是这上百幅字画都是从哪里来的?这败家子莫非将宫中的全部珍贵字画拿来送人了?
而那些言官则表面上一本正经,个个严肃的要命,心里则多少开始窃喜,毕竟这字画还能堵一堵嘴呐,不过也保不齐有的家伙会不入流。
“咳咳……”见字画分发完毕,朱厚照又轻轻地咳嗽了两下借以提醒大家,随即他一脸笑意道:“众爱卿,不知道你们对这些字画还满意吗?”
众人自然不敢当着朱厚照的面打开,不过光从这精美的装潢来看,没个几百年历史那绝对是对不起这装潢的。
多数人一脸笑意道,“满意,满意,谢主隆恩。”
朱厚照见众人都喜欢,他内心也禁不住一阵欢喜,随即笑道:“不过还有个事情要给大家说说。”
见皇上还有事情要说,众人赶紧安静下来,一脸祈诚地看着朱厚照,在利益面前,很多人都是丧失判断力。
“咳咳,这个字画是朕自己花银两找工匠给裱好的,所以嘛,需要收大家一些工钱,大家都没有意见吧。”
见着这字画竟然还要收工钱,众人禁不住脸色大变,怪不得这么大方,早知道就不要了,不过这皇帝御赐的东西,谁敢不要?
不过有人随即也想通了,毕竟这名贵字画的价值远高于工钱。
“刘公公,你快把多少工钱给众爱卿说说,朕看大家也挺热情的。”
众人继续无言以对。
刘瑾赶紧点头说道:“遵旨。”
接着只见刘瑾像变戏法一样从袖子里掏出一折子,然后用他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大声念了起来。
“笔墨三十两,书写费五十两,宣纸二十两,装潢三十两,其它开支二十两,总计一百五十两一副。”
众人有一点不解,书写费?作诗画画之人估计连骨头都没有了,还给什么书写费?
“呵呵,念着快到年底了,这样,朕给每人免五十两,还望众爱卿于今日天黑前将此钱交至户部。”
朱厚照说完后又赶紧接着说道:“这样吧,时候不早了,退朝。”说完后他竟然是一溜小跑就不见了,不是他不愿意走,而是他觉得天实在太冷了,眼前他就想早点回到寝宫跟那小女子再缠绵。
刘瑾见状也赶紧离去,尔后众人赶紧将所谓的字画打开,打开之后,个个面露菜色,这哪里是什么字画,分明就是鬼画桃符。
没错,这几百幅字画,不对,应该都是字,都是一幅歪歪扭扭,鬼画桃符的样子,这些是宫中的宫女跟小太监一笔笔给胡乱作上去的,朱厚照才懒得画,倒是他看那些宫女、太监画的时候,哈哈大笑。
言官们更是一脸气愤,不仅弹劾朱厚照的计划没有实施,反而是被他给整蛊了一回。
倒是刘健等人很镇定,他们早就料到朱厚照不会按常理出牌的,见着众人议论纷纷,刘健适时站了出来大声说道:“行了,别在殿内说话了,有什么事回家再说,退朝。”说罢,刘健便率先走了出去。
“刘大人,要不这画卖给你,就十两银子?”
“皇上钦赐的你敢不要?”
“不是不要,而是实在没钱啊。”那人一脸哭丧。
“唉,我也囊中羞涩啊。”说完这位大人也走了出去。
……
在回去的路上,李东阳遇见了匆匆而来的王守仁。
王守仁见是李东阳,赶紧停下来拘礼。
“怎么样?定于哪日启程?”
王守仁不敢怠慢,在他眼里,李东阳是个值得尊敬的师长,“回李大夫,守仁准备后日启程。”
李东阳点点头,“一切均由你定,不过切记,能不惊动官府尽量不要惊动。”
王守仁点点头,“守仁明白。”
“不过一路上定是不会太平,这样吧,你自己从兵部挑选两个武艺高强之将。”
李东阳刚说完又接着笑道:“想必一身武艺的兵部王主事带上两个都多了吧。”
王守仁微微一笑,“也够,也够。”
李东阳点点头,“好,明天晚上,我去府上拜会,可得让你娘子多备好酒菜。”
王守仁道:“李大夫对守仁的关爱,守仁明白。”
李东阳笑道:“行了,我还有事要办,你自己多加保重。”言罢,李东阳回礼之后便朝前走去。
王守仁确实会武功,而且武艺还挺高,这与他年少时的经历不无关系。
其父王华,乃成化年间状元,在王守仁年少时,他便喜好舞枪弄棒,王华见着他如此着迷,便带着他去了一趟居庸关,在那里,年少的他见识到了辽阔的草原和大漠,领略了纵马奔腾的豪情快意。洪武年间的伟绩,永乐大帝的神武,那些曾经的风云岁月,深深地映入了他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