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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
红衣女子格格一笑道:“风流和尚,升天无望,及早下地狱吧,早死早超生啊!”
“砰!”的一声,那和尚栽入原先南宫维道疗伤的上穴中再无声息。
南宫维道心中怒叫一声:“好毒辣的心肠!”
红衣女子整衣理裙,形若无事。
照此情形看来,“赤后门”不知派出了多少高手追缉。
他目光扫向徐郁之,徐郁之向他做了一个手势,杀!
“呀!”
红衣女子口里发出了一声惊呼,她发现了那两具’金龙帮”密探的尸身。
南宫维道摸了摸剑柄,正要现身出去·…..蓦地,一条人影,倏然出现,南宫维道目光扫处,只见出现的是一瘦老太婆,白发如银,手拄一根九头拐杖,双目半睁半闭,似已者朽不堪,老太婆手中拐杖一指红衣女子,颤巍巍地道:“这两人是谁杀的?”
红衣女子笑嘻嘻地道:“您老人家问我?”
“不问你问谁?”
“您老人家问我,我又问谁?”
“少给我老人家油腔滑调!”
红衣女子扭腰作态,无所谓地道:“您老人家这大年纪,想已儿孙绕膝,怎不在家纳福,却登山越林……”
白发者太婆重重一顿手中拐杖,寒声道:“小狐媚子,别跟我老人家来这一套!”
红衣女子嗤地一笑,道:“哟,您老人家口不饶人?”
“说,人是谁杀的?”
“不知道!”
“真不知道?”
“这两人是您老人家的儿子还是孙子?”
白发者太婆怒哼一声,冷森森地道:“狐媚子,我老人家向来不随便杀人,凡事都要先问清楚!”
红衣女子不屑地道:“您老人家还会杀人?”
“老身本是以杀人为业的!”
“哦!失敬,原来是职业杀人者。”
南宫维道心想,这老大婆多半是“金龙帮”的人,且看她们狗咬狗。
老太婆突地一睁眼,两道凶光,暴射而出,大喝道:“报上来路?”
红衣女子粉腮一沉,荡态尽敛,冷冷地道:“老虔婆,你还不配问!”
“好哇!算你贱人有种!”
暴喝声中,不见如何动作,只一晃便到了红衣女子身前,拐杖如电扫出,劲道招式,惊人至极。
红衣女子鬼魅般弹了开去。
白发者太婆杖出如风,杖影如山,罩住了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在杖影下滑似游鱼,身形步法,令人叹为观止。
“轰!”一声巨响,劲风四溢,杖影倏消,白发者太婆连退了三个大步,白发根根倒立而起。
南宫维道心里暗叫一声:“九转回风”,这是“赤后门”绝技之一,专门借力反震,他自己便领略过厉害。
红衣女子显得有些气促,显然她应付这白发老太婆相当吃力。
白发者太婆暴笑一声,驱身出手,拐杖演出一片怪异招数,只几个回合,迫得红衣女了险象环生。
“呀!”
一声尖叫,红衣女子弹退了一丈有多,粉腮煞白,娇躯抖颤,厉声道:“老虔婆,你敢施暗器?”
白发者太婆大喝一声:“拿命来!”
身杖合一,猛扑向红衣女子,势态惊人至极。
红衣女子不闪不避,厉笑一声,双袖交叉一拂。
惊呼声中,白发者太婆闪电扑击的势于,陡然室住,连连后退,南宫维道也看不出,红衣女子使的是暗器还是什么诡异武功。
红影一闪,鬼魅般消失。
白发老太婆一顿足,弹身疾迫。
南宫维道恨恨地道:“嘿!倒让她们溜了!”
徐郁之从材身后转出,道:“老弟,这红衣女子是‘赤后门’弟子?”
“一点不错!”
“这一下热闹了……”
“怎样?”
“赤后门与金龙帮算是拼上了!”
“徐兄知道那老妪的来历?”
“这么有名的人物你不知道?”
“小弟寡闻!”
“金龙帮密探统领‘金蝎子’!”
“‘金蝎子’?是名还是外号?”
“江湖中知者甚少,但知道的都称她‘金蝎子’而不名!”
“哦!密探统领……早知道就不放她走!”
“今后还是有机会的。”
“徐兄行止如何?’
徐郁之潇洒地一笑,道:‘我是断梗飘萍,随遇而安的!”
南宫维道心想,对方对自己可说情深义重,目前“宏道会’’亟待复兴,正是用人之际,何不拉他共助一臂之力。想到这,他诚恳地道:“徐兄,小弟有句不知进退的话……”
“有话请讲?”
南宫维道倏地想起了师伯范文昭叮嘱的话:“……以暂不露身份为佳”……
现在能透露吗?但人之相知,总以“诚”为先,人有恩于我,我有求于人,怎好欺瞒呢!略一思索之后断然道:
“徐兄以小弟为何许人?”
“老弟不说,小兄我怎会知道。”
“实告兄台,小弟是‘宏道会’遗孤!”
徐郁之骇然一震。惊声道:“老弟是‘宏道会’遗孤?”
“是的!”
“但听说‘宏道会’遗下孤儿,已经被‘流云双剑客’之一的吴方出卖与仇家?”
南宫维道心头一颤,猛省这事牵连太广,目前还不到公诸武林的时候,如果被仇家所悉,那些密谋复会的会中弟子,将遭到可怕的命运,当下含糊地应道:
“是的!”
徐郁之双眉一紧,惑然道:“那老弟遗孤之说,从何……”
南宫维道歉然一笑道:“也许小弟措词不当,愚意是说小弟与一干志士,正谋复会!”
“哦!是了,老弟也姓南宫,不知与故会主是何渊源?”
南宫维道极不愿说谎,但事实上又不能不暂时隐瞒,心念一转,道:“同宗!”
徐郁之意似不释,但没有追问下去,拾起先头的话题道:
“老弟想说什么?”
南宫维道正色道:“想请兄台义助一臂,但不敢勉强……”
徐郁之哈哈一笑道:“这个么……小兄应承了!”
南宫维道深深一揖,道:“小弟谨先谢过!”
徐郁之略一沉吟,道:“老弟,复会是大事,想必已有周详计划?”
“这个……小弟还不甚了了,尚待与几位当年会中长者见面商谈!”
“噢!”
“徐兄,我们下山吧……”
“何往?”
“先赴开封附近与会中人取得连络!”
“好,上路!”
两人出林,向峰下驰去,到了峰脚,踏上赴登封城的大道,徐郁之低声道:
“者弟,前面似有人在等?”
南宫维道微一颔首道:“小弟注意到了,后面也有人盯梢呢!”
“后面也有!”
“不错、徐兄由左方绕道,我们暂时分手!”
“为什么?”
“徐兄不宜在此际卷入旋涡,保留身心,对将来的行动有利!”
“老弟独力对付?”
“是的!”
“这……”
“徐兄请快行动,迟则来不及了!”
“如此小兄在暗中随行,见机行事。”
说完折身朝路旁林中奔去。
南宫维道若无其事地大步前行,长衫飘飘,潇洒之极。
正行之间,只见一名“双龙武士”横拦道中,南宫维道冷眼一扫对方,前行如故,那名“双龙武士”一抬手,道:“不死书生,有人在林中候驾!”
南宫维道止住脚步,寒声道:“既然有人急着要超生,区区怎能不成全!”
说着,转身向林中走去,不久,来到一处空地,只见这空地约十丈方圆,近百武士围成一个圈,看样子是侵犯少林的原班人马。
南宫维道刚一现身,圈子裂开了一口,正中央,并肩站着一个者者和一个精瘦的老太婆,赫然正是“降龙手宇文真”与密探统领“金蝎子”。
“降龙手”目中抖露着狂炽的杀机,汕汕一声怪笑道:“小子,你才来呀?”
“金蝎子”冷森森地接口道:“本座着实有些不耐了!”
南宫维道不疾不徐地步入人圈,在距两人三丈处止步,针锋相对地道:“两位忒性急,不争这一时半刻!”
口里若无其事的说着,心里可暗自嘀咕了,他已迅速地把当前形势做了一番分析,在少林寺中,自己曾伤在“降龙手”
的掌功之下,但对方也在自己剑下负了重伤,论功力,相差不大,如果不给对方机会运功发掌,可能稳操胜券,但现在加了一个“金蝎子”,在嵩山半峰林中,她曾打败“赤后门”高手,足见功力决不在“降龙手”之下,可能还要高出一筹,如两人联手,后果便相当可怕了。再加上这一批“双龙武士”,如果乘自己力竭时出手,准凶多吉少。
走吗?当然不。
最上策是速战速决,如能解决一个强硬对手,另一个便可勉力对付了。
想到这,他脚步前挪数尺,暗中急聚功力,口里冷冷地道:“看来今天是死约会?”
“金蝎子”嘿嘿一笑道:“对,不死不散!”
“两位一起上吗?”
“那得看情况!”
“谁先上?”
“降龙手宇文真”庞大身子朝前闪进八尺,暴喝道:“本座要劈碎你!”
南宫维道徐徐掣出“公孙铁剑”,道:“太上护法将要减少一人了”
“降龙手”身形一挫……
南宫维道知道对方要施展那可怕的掌功了,决不能让对方从容施展,当下一咬牙闪电般挥剑扑击。
“锵厂的一声震耳金呜,南宫维道闪电之势,被“金蝎子”一拐杖阻住。
“降龙手”的衣袍,开始鼓胀。
南官维道心头大急,把功力提到极限,弹身再次扑击,快逾电光石火。
“金蝎子”的拐杖又横扫而至。
南宫维道横定了心,拼着挨上一杖,立意要先毁掉“降龙手”,这是唯一死中求生的路,于是,他不理斜劈而至的拐杖,手中剑势,反而加速刺去。
“砰!”
“哇!哇!”
惊心动魄的一幕,叠了出来。
四周暴起了一阵惊呼。
“降龙手宇文真”庞大的身躯,在惨号声中“砰!”然栽倒,血如喷泉。
南宫维道背上结结实实挨了“金蝎子”一杖,血箭射处,身形朝前仆跌出一丈多,口血仍连喷不止。
“降龙手”立即被两名手下,扶出场中。
“金蝎子”呆了一呆,持杖转向南宫维道。
南宫维道只觉背骨如折,眼前阵阵发黑。但似有一个声音在心里大叫:“起来!起来!你不能死!……”
一方面,他的功力已运到极限,护身罡气抵消了一部分劈撞之力,另一方面,“天蚕衣”也多少挡了一些劲道,如此,他才免于横尸杖下,换了别人,早被这一杖打得筋骨断折了,但话虽如此,内腑可受震不轻。
有股莫名的力量支持着他,他一翻身站了起来。
“金蝎子”大吃一惊,反而倒退了两步,她简直不相信对方一个未满二十的毛头小子,能硬承一杖而不死!
南宫维道身子晃了两晃才站稳,眼前一片模糊,勉强定了定心神,才看清了眼前的情况。
“金蝎子”怪叫一声道:“小子,你实在命大,经得住打。”
南宫维道竭力调摄真元,手中牢握铁剑,不予答腔,他清楚,这一下判定生死了,看情形恐怕再受不了对方全力一击。
“金蝎子”缓缓举步,拐杖斜托胸前。
“沙!沙!”脚步声充满了恐怖的杀机。
突然,一个声音起自人圈之外,“禀统领,太上护法不治了!”
不治,当然是死了,南宫维道心想,拼了一个够本。
“金蝎子”白发蓬立,双眸抖露出栗人杀机,咬牙切齿地道:“小子,本座要把你砸成肉酱!”
南宫维道不顾伤痛,拼聚内力于剑身,咬牙而待。
“金蝎子”直奔南官维道身前八尺之处,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