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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朋友要见敝分帮主?”
“不错!”
“为何拣这深夜?”
“有急事!”
“请报名号?”
“只说故人要见。”
那武士迟疑地道:“朋友,请依江湖规矩。”
南宫维道不屑地道:“若不依规矩,本人早直接闯进去了。”
那武士莫测高深地瞪了这身披灰色风擎的中年人一眼,道:“朋友,一向无此例!”
南宫维道冷哼了一声道:“今夜无妨破例!”
那武士看来是个小头目,回头向身边另一武士道:“王三,传报大门警卫!”
叫王三的武士立刻转身驰入林荫大道。不久,又折返原地,道:“朋友请!”
南宫维道昂首前进,穿过一条长长的石板大道,来到祠前。灯光映照下,只见四名抱剑武士左右分立,一个戴较大“金龙号志”的中年武士当门而立。
“朋友要见分帮主?”
“不错!”
“请示来路?”
“见了你们分帮主他自然知道。”
中年武士怔了一怔,道:“朋友与分帮主什么关系?”
“渊源不浅!”
“分帮主早已就寝……”
“要他起来!”
这种口吻令那武士难测深浅,停了一停之后,道:“朋友稍候!”
说完,转身入祠,约半盏茶功夫,才随同一个睡眼惺松的老者出来,从衣襟的号志上,南宫维道知道对方并非分帮主,是管事一级的人物,当下默不作声。
老者仔细打量了南宫维道半晌,突然面现惊容道:“朋友是姓诸吗?”
南宫维道立即意识到脸上的人皮面具,那粒胡痣便是特征,对方把自己当作了“脂粉客诸玉山”了,当下含糊地“唔!”了一声,算是作答。
“老夫是分帮内三堂管事林立人,请问褚朋友有何贵干?”
“这必须对你们分帮主当面讲!”
“请进吧!”
南宫维道随着姓林的内堂管事入祠,心想,臭排场不小。
到了一间小厅之内,林管事肃客落座,然后转入后堂,这一去时间更长,足足一盏茶光景,脚步声起,一个白面无髭的中年人从屏门出现。毫无疑问,这便是“飞天小神龙张之凡”了。
南宫维道大咧咧地坐着,连动都没动。
张之凡登时面现不悦之色,但仍维持风度道:“阁下,幸会!”说着,自向主位落座。
南宫维道冷冷地回答一声:“幸会之至!”
“阁下深夜光临,必有指教!”
“当然!”口里漫应着,心里却在盘算如何采取行动。
“阁下已很久不现江湖?”
“唔!”
“本座愿听阁下指教。”
南宫维道冷冰冰地道:“区区要找‘云中鹤东方英’!”
张之凡面色一变,陡地离座而起,惊声道:“朋友说什么?”
南宫维道声音平平地道:“分帮主冷静些,区区要找令师东方英!”
张之凡脸上肌肉抽动了数下,冷笑了一声:“朋友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金龙分舵,没错吧?”
“既然明知,何出此言?”
“这有何不妥?阁下当了分帮主,难道忘了本?”
张之凡一咬牙,道:“朋友直接了当说出来意吧!”
南宫维道故意蘑菇了这一阵,心中已有了计划,轻笑一声道:“此地谈话不会走露风声吧?”
张之凡为之一愕,他有些摸不到头脑,随即应道:“不会!”
南宫维道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道:“你知道令师与区区的关系吗?”
这一说,张之凡更加迷惘了,以“脂粉客诸玉山”的为人,凡正派人士都不屑与他交往的,师父的性格嫉恶如仇,而且也从未听说过双方之间有什么来往。
“这个……倒是未曾听说过!”
南宫维道主要目的要先探明东方英的生死下落,不然,他岂有这等耐性。
“令师与区区是忘年至交!”
张之凡满面疑云地道:“本座从未听说过!”
“嘿嘿,区区一向任性,声名……呃,阁下是知道的,所以这段交情并未公开,当然,其中是有原因的……”
“愿闻其详!”
“你知道令师何以失踪?”
张之凡精神陡振,迫不及待地道:“何以失踪?”
“奇怪,你竟然不知道?”
“真的不知情!”
南宫维道故意一拍茶几,怒声道:“他不够朋友!”
张之凡的情绪已缓和,脸上换上一片好奇又迷茫的神色,缓缓离座道:“家师何以不够朋友?”
南宫维道气呼呼地道:“他想独吞一件宝物!”
“什么,宝物?”
张之凡眼中抖露出异样的光芒,颤声道:“什么无价之宝?”
南宫维道一面察颜观色,一面故作玄虚地道:“区区找了他十多年,最后才想到你这里……试问,他连‘白鹤帮’的基业都愿抛弃,可想而知是怎么回事了!”
“朋友说说看!”
“难道你能找到他?”
“这个……慢慢再说!”
“找不到,说出来也是空的!”
张之凡低头沉思了片刻,道:“也许有商量余地!”
南宫维道紧迫着道:“这么说,你知道他的下落?”
张之凡狡桧地道:“朋友不把事实摊明,恕无法奉告!”
南宫维道沉重地道:“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区区在京中‘平蛮王府’得到了一本秘笈……”
“秘笈?”
“不错,叫做《上清宝笈》,是一部上古奇书!……”
“奇在何处?”
“得到这本书的,可以练成金钢不毁之身,岁华长驻,等于一般传说中所说的陆地神仙,稳居天下第一高手的宝座!”
这篇鬼话,引得张之凡满面俱是贪婪之色。
“真有这种事?”
“奇了,我匆匆地深夜造访,是来扯淡的吗?”
“怎么牵上家师呢?”
“王府失宝,大内高手全部出去追查,我因事前曾在京中现身,成了主要的追缉对象。我被迫急了;只好把这宝物托交令师保管……”
“啊!可是……朋友当时何不自己秘藏呢?这种奇珍……”
“我是密封了交令师的,只说是一件值钱的东西,他并不知情。”
“以后呢?”
“待到我出面接受调查,用计转移了对方的视线,风声一松,令师已失踪了!”
“哦!”
“我判断他是一时好奇而私开密封,及至发现里面的东西,便存独吞之心!”
“飞天小神龙张之凡”突然惊呼一声:“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家师如获得那奇书,时隔十多年,岂不成了无敌高手?”
南宫维道是存心要诈出对方的实话,对方这么一说,已露出了破绽,如果他不与东方英碰上,怎知他未曾练成至高身手呢?为探详实,他又煞有介事的道:“令师是独身?”
“朋友不知他早已有家室吗?”
“这不就结了!”
“什么意思?”
“那《上清宝笈》必须童身之体方能修练!”
“家师既明知不可为,为什么还要背友忘义?”
南宫维道感觉这张之凡城府极深,必须小心应付才能达到目的。
“人心难测,也许他在事后才发现这一点,也许他妄想改变练法,也许他想造就一名天下第一高手。总之,他定有某种原因促使他这样做。”
“嗯——”张之凡陷入了沉思。
南宫维道对东方英的私事可以说完全陌生,当下乘机问道:“令师母呢?”
“在家师出走一年之后改嫁了。”
“没有留下子女?”
“没有!”
“怎么样,话己说明了吧?”
“这个……本座派人调查,三天之内奉复!”
“区区要马上知道!”
“这办不到!”
“张分舵主,光棍眼里不揉沙子,响鼓不用重锤,你分明知道令师下落……”
“阁下根据什么这样说?”
“很简单,令师失踪已十余年,如你不知他的下落,从何查起?别说三天之内,三年之内也不成呀?”
“本座必须从长考虑!”
“双方对质,便可分出真假!”
“这……”
南宫维道丝毫不放松地道:“阁下是知道令师的行踪?”
张之凡沉默了一会,道:“这点本座承认!”
“那阁下还考虑什么?”
“朋友,本座不能出卖师父!”
南宫维道哈哈一笑道:“区区的目的,只是要回那宝笈。放心,我们不会白刃相向,同时……”
“同时怎样?”
“令师也许另有苦衷,比如东西已落入别人之手等等……”
“本座得先问问家师!”
南宫维道心中狂喜,听口气,东方英还活着,他意识到像张之凡这类人必须诱以重利,无庸讳言,对方已被自己这番鬼话勾起了贪婪之念,如让他先问东方英,事情便砸了。当下着重地道:“张舵主,你年轻有为,没有成家吧?”
张之凡诡谲地一笑道:“还没有!”
“那好极了,也许区区可与令师合力成全你成为天下第一高手,区区业已成家,无望了!”
张之凡冷冷地道:“朋友不念旧恶?”
“那得看情况而定,令师太不够朋友!”
张之凡语意深沉地道:“朋友对本座投靠‘金龙帮’意见如何?”
南宫维道考虑了一下之后爽然道:“大势所趋,良禽择木而栖,螳臂挡辕,岂非大愚!”
张之凡嘿嘿一笑道:“朋友不愧是老江湖,深明时务,可惜……”
“可惜什么?”
“家师对在下不谅解!”
宫维道心知现已到了紧要关头,谜底快揭晓了,对方的称呼已从本座变成了在下。他暗乐道:“老弟,令师到底在何处?”
“就在本分坛之内!”
南宫维道这一喜非同小可,他面上戴的是面具,喜怒不显。
“就请他出见当面一谈,如何?”
“可以,请稍等!”
说完,起身入内。不久一名黑衣人端来了一盏香茗,南宫维道坦然地端起来,一气喝光,当即运起了“天听之术”,侦察动静。
只听厅后一个声音道:“注意他的动静,看奏效否?”
南宫维道心中一动,明白了大半,这杯茶内必然已做了手脚,当下将计就计,故意摆了摆头,做出晕眩的样子。
约莫一刻光景,张之凡拉着一个面容樵悴的老者从屏风后转出。
南宫维道目光扫处,顿时怒气冲顶,血脉贲张。这老者不错,正是“云中鹤东方英”,已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从失神的眸子看来,功力已经被废。
张之凡神情已不像先时,阴冷冷地道:“褚玉山,人在这里,对质吧?”
南宫维道抑住激动,目注“云中鹤东方英”道:“东方老哥,你怎成了这等模样?”
东方英失神地瞟一眼南宫维道,低声道:“你是谁?”
张之凡代答道:“脂粉客褚玉山!”
南宫维道寒声道:“张之凡,你错了!”
张之凡面色一变,厉声道:“你说什么?”
南宫维道冷酷地道:“我说你死期到了!”
张之凡狞笑一声,道:“别张狂,你已服下了不解之毒,只要妄动真气,便将立即陈尸!”
东方英凄厉地叫道:“孽畜,天不容你!”
张之凡手腕一用力,把东方英推倒在身边座椅上,阴声道:“废话少说,快说出《上清宝笈》究竟藏在何处?”
东方英根本不知道南宫维道胡言的什么宝笈,一时之间给愕住了!
南宫维道霍地站起来,“唆”地从风擎内拔出了“公孙铁剑”,冷森森地道:“张之凡,别做梦了,区区是为了助东方英前辈清理门户而来!”
张之凡登时七窍冒了烟,脸变猪肝之色,大喝一声:“来人!”
八名武土,自厅门抢入。
南宫维道迎上去手挥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