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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凡登时七窍冒了烟,脸变猪肝之色,大喝一声:“来人!”
八名武土,自厅门抢入。
南宫维道迎上去手挥铁剑,一叠声的惨号过后,厅内陈尸八具。
张之凡大怒,拔出佩剑,以疾风迅雷之势扫向南宫维道。
南宫维道知道非速战速决不可,铁剑以攻应攻,全力劈出。
“锵!”一声过后,张之凡连退三步,手中只剩下半截剑柄。南宫维道根本不容对方有任何机会,第二招紧跟出手。
又是一声栗人惨号,张之凡握剑的手齐腕而折。
南宫维道一伸手,点了他的穴道,张之凡应指而倒。
东方英却惊得呆了,他做梦也料不到会发生这等事。
南宫维道急声道:“东方前辈,快,清理门户!”
东方英栗声道:“你……到底是谁?”
“赤后牢房所救之人!”
“啊!”
“前辈尚有力可做此事吗?”
东方英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激昂地道:“杀……这孽畜还可以!”
“那就请快些行动!”
步声杂乱,警号大鸣,无数人蜂拥向这旁院小厅,刹那间,刀光剑影,把小厅围了个水泄不通,势态十分惊人。
南宫维道手持铁剑,兀立厅门内,根本不为所动。
“云中鹤东方英”手持那被南宫维道削折的剑尖,跪地祈祷:“信誓弟子东方英,手创‘白鹤帮’,今有所收传人张之凡,欺师灭祖,弟子按帮规清理门户,以维武道,皇天后土,实所共鉴。”
一名黑衣老人,排开众人抢入厅门。
“哇!”血光迸处,倒栽而出。
“云中鹤东方英”祝毕起身,老眼含泪,手中断剑直朝张之凡心窝插下,张之凡连哼声都没有,四肢一阵抽搐,偿还了他叛帮欺师的孽债。
暴喝声中,又有四名武士冲向厅门……
“哇!哇!”连声,几乎是不差先后扑倒血泊之中。
南宫维道返身一把挟起东方英,右手仗剑,向厅门外冲去。
无形的凌人杀气,使得围在门外的武士下意识地向后涌退。刚出厅门,六支长剑罩身而至。
铁剑挥处,又是剑折,人亡。
南宫维道另有打算,乘对方被慑住的当口,拔身跃上屋顶,踏屋而驰,身后的暗器破空声,惊人至极,但他去势如电,眨眼功夫便离开了潘家祠堂。
远处,可听到人声鼎沸。
他紧奔了三里多路,估计已越出对方警戒圈外,寻了个僻静之处,放下“云中鹤东方英”,道:“前辈在此稍候片刻,晚辈回头挑了金龙分帮……”
东方英喘息着:“你……你是……”
南宫维道抓落人皮面具,凑近东方英眼前,道:“晚辈是老前辈救出赤后宫的……”
“啊,是你,你怎知老夫……”
“是一个以梅花做标志的奇人告知晚辈的!”
“啊!”
南宫维道匆匆地道:“晚辈去去就来!”
话声未落,人已似鹤般朝来的方向扑去。将近潘家祠堂,只见黑暗中人影浮动,显然是在搜索他与东方英的。
南宫维道甩落风氅,恢复本来面目,挥剑便杀。
“哇哇!”惨叫声破空而起,所有搜索的武士闻声而至,火把立即亮了起来,照得四下通明。
南宫维道停在原地不动。
人群涌至,不下三十人之众。
“呀!他不是……”
“不死书生!”
惊呼声中众人变色,那些抢在头里的,纷纷后退。一个猴相老者抢在众武士身前,看来他是此行之首,悚然看了南宫维道几眼,大喝一声:“撤退!”
众武士如获大赦之令,纷纷掉头,豕突狼奔。这批武士倒有自知之明,知道与“不死书生”抗衡,等于白白送死,所以不战而逃。
南宫维道是有心挑舵而来,岂肯放过,大喝一声,挥剑扑上。
惨叫声此起彼伏,撕裂了死寂的夜空。
这些武士正应了一句俗语:“恨爹娘少生了两只脚!”如果是四条腿岂不是逃得快些。
南宫维道一路杀去,终于追上了猴相老者。
“站住!”
猴相老者两只脚顿时生了根,再也移不动了,簌簌抖个不停。
“不死书生,你要赶尽杀绝?”
“不错,区区不否认!”
猴相老者面呈死灰之色,厉声道:“你的死期不会太远的!”
南宫维道轻蔑地一笑,道:“可惜你看不到!”
“你……”
“阁下报个名号?”
“分帮外一堂堂主申公尚!”
“很好。”
“哇!”
猴相老者连拔剑都来不及,便栽了下去。
南宫维道疾奔潘氏宗祠。
宗祠内,灯火通明,闹得一片乌烟瘴气,分帮主张之凡一死,成了群龙无首之局。所有堂主以上的执事人等,全聚集会厅之内,商量善后问题。
一个面目狰狞的老者,突然大声宣布:“本帮主遭遇意外,帮务暂由本人负责,此间情形请洪堂主立即飞讯总舵……”
就在此刻,一名武士仓惶地奔至厅门之外。
“弟子外三堂管事宗棋,奉令回报!”
“行动结果如何?”
“禀副座,丐帮分舵现已空无一人。”
狰狞老者狠狠地一击桌,道:“退下!”
紧接着,又是一名武士气急败坏而至:“报……”
“何事?”
“不……死……书生!”
四字出口,满堂皆惊。
狰狞老者登时面目全变,大声道:“不死书生怎样?”
“已进入本分舵内围!”
“噢!备战!”
厅中一个中年武士栗声道:“禀副舵主,恐……无法抗拒!……”
狰狞老者身躯微颤,道:“依方堂主之见呢?”
“疏散其焰!”
“各位有何高见?”
众口一词地道:“只好如此了!”
蓦地,一条人影,幽灵般出现在令堂门外的台阶上。有人惊呼一声:“不死书生!”
所有的目光,都投向厅门,全惊呆了。
狰狞老看好半晌才进出一句话:“不死书生,你……意欲何为?”
南宫维道冷酷地道:“宏道会故事重演!”
“你……”
“区区要血洗沁阳分帮!”
一个字,一个字,像一柄柄巨钟,敲击在众人心上,死亡的阴影立即笼罩了全场,恐怖的威胁使人透不过气来。
狰狞老者一脚踢开桌案,拔剑在手,暴喝一声:“合力对付他!”
话声即出,便响起了一片拔剑之声,但随即又趋寂然,没有一个人敢冲出厅门,外间的二三流弟子现已集中院内,但却远远地站着,瑟瑟发抖。
南宫维道不屑地哼了一声,道:“既然怕死,又何必做虎狼犬齿?”
狰狞老者怪喝一声弹身跳出,其余的见状,纷纷跟着行动。
“哇!”
狰狞老者脚未沾地,血雨喷处,横栽了下去。
无数支长剑如骤雨般洒落,加上暴喝、栗吼,势态极其惊人。
血的帏幕揭开了。
恐怖的场面叠了出来。
南宫维道双目冒火,手中铁剑有如送魂夺魄的令符,当者披靡。
残肢!
断刃!
血光!
惨号!
那情景,有如未日来临,恐怖的疯狂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残酷。在有地位的高手死伤殆尽之时,那些二三流弟子开始鼠窜逃命。
南宫维道已进入半疯狂状态,见人便杀。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色,血腥的场面告终了。
南宫维道看着满地积尸,汇集成渠的鲜血,猜想当年“宏道会”被血洗的惨况,大概便是如此。他笑了笑,笑得有些近于残酷。
他准备把这分舵所在地举火焚毁,但想到这是潘家宗祠,只不过被“金龙帮”占用,如果一火焚之,有失正道。于是他打消了这念头。
陡地,他想起了尚在等待自己安顿的东方英,忙纵身离祠,急急朝原路奔去。
晨光微露,他来到了东方英藏身之处。
“东方前辈!”
他叫了一声,不见动静,心头不由有些嘀咕。他再叫一声,仍没有回应,顿时心中发了急,在原地一搜,踪迹全无,他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云中鹤东方英”功力全失,决不可能私自行动,遭遇意外的可能性很大,这如何是好呢?
救他的目的,一方面是报救命之恩,另一方面是查询“赤后五世”的身世,这一来,两着棋全落了空,除他以外,谁能证实“赤后五世”的身世呢?
南宫维道怔在那里动弹不得,手脚阵阵发麻,他纵有通天本领,也是枉然。
如果东方英再落入“金龙帮”徒之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有一百条命也活不了,对方没有留活口的必要。
他茫然而沮丧地移动脚步……
走了约莫一箭之地,突听树丛中发出“沙沙”的回响。
“谁?”
“是……老夫!”
一听声音,南宫维道不禁大喜。树丛后转出了东方英。
“东方前辈怎么换了位置?晚辈以为……”
“老夫险被发现!”
“是那些残余之徒?”
“不,是‘赤后宫’的人!”
南宫维道心头一震,道:“赤后宫的人也到了这里?”
“她们不会甘心的!”
“老前辈的功力业已被废了吗?”
“只是被封!”
“啊!那就好了,让晚辈来试解!”
说着,遍察东方英全身经脉穴道,最后,发觉“带脉”之中的三穴被制。这种制脉手法一般武林高手是无法自解的,非借外力不可。
南宫维道曾就“造化老人”学艺时,对这些杂学曾修习过。
当下功集右手指,正要……
正在此刻骤觉疾风袭体,忙缩手回身,只见眼前红影乱晃。
南宫维道已知来的是何许人了,大喝一声,拔出了铁剑。
红影乍停,南宫维道双目一扫之下,不由七窍生烟,热血阵阵沸腾,“云中鹤东方英”已被两名中年红衣女人左右挟持,带离原地两丈之外,另两名红衣中年女人站在相对的方向,那数度相逢的洪姓老妪手持利剑,指住东方英胸口:
南宫维道厉声道:“放人!”
姓洪的老妪嘿嘿一笑道:“这么简单?”
“你们想死?”
“先死的将是你的救命恩人!”
南宫维道呼吸为之一窒,他感觉自己的经验阅历太差了,竟没顾到东方英的安全,对方出现的目的不问可知,然而后悔已来不及。
“尔等居心何在?”
“何必多此一问。”
“要他的命?”
“主要的仍是你不死书生!”
“既然如此,先放了他。”
“办不到!”
南宫维道目赤如火,切齿道:“赤后宫的人全无人性,他是你们的什么人?”
“叛徒!”
“住口!东方前辈不是你们掌门人的丈夫吗?”
“曾经是,现在不是!”
“你们这批魔鬼,竟然把他老人家活埋……”
“那是惩罚他助你逃脱!”
“云中鹤东方英”激愤得全身直抖,老脸扭曲得变了形。
南宫维道恨极欲狂,一抖手中铁剑道:“放人!”
姓洪的老妪冰冷冷地道:“放了他也无所谓,不过……”
“不过什么?”
“不能凭你一句话!”
“那要怎样?”
“有条件!”
“说,什么条件?”
姓洪的老妪阴阴一笑道:“你随老身等回宫,他便可活着离开!”
南宫维道猛一挫牙,道:“否则的话呢?”
“带他走!”
“办得到吗?”
“除非你愿意见他死在这里!”
“云中鹤东方英”高声道:“小友,老夫之愿已了,孽徒伏了门规,虽死无憾,老夫……是该死几次的人,请记住当初老夫的请托,务必要除此邪恶门派……”
南宫维道说什么也不能让救命恩人重落魔掌,自己入“赤后宫”,尚可待机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