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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艰苦的谷道,眼前豁然开朗,修篁迎风,奇石崩云,隐约中露出一椽茅屋,真是个避秦仙源。
“到了吗?”
“到了!”
南宫维道心头“怦怦”而跳,到现在,他还想不出一个妥善之策。
第十八章天理昭彰
王蓉蓉停了脚步,道:“你紧靠我身旁,必要时我会解你禁制!”
南宫维道冷冷一笑,道:“必要时也可以杀在下?”
“可以这么说!”
“在下提醒姑娘一句话……”
“什么?”
“如果‘杳杳真人’不认帐呢?”
“这个……我对于察言观色颇有心得。”
“不错,姑娘曾当过密探,但姑娘既以此自诩,对在下的观察如何?”
“双方对质,可以据以判断。”
“昨晚呢?”
“恰逢意外,我不够冷静。”
“杳杳真人是独居吗?”
“三年前他收了一个传人,师徒同居。”
“何以不见动静?”
“也许他师徒不会想到会有人进入这个绝谷!”
“要先招呼吗?”
“呃……直接闯进好了,使对方心理没有准备!”
“这地方不设防?”
“没有!”
话声中,两人已到了屋前。
”谁?”
随着喝问之声,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书生,闪了出来,南宫维道看这青年,长得仪表非凡,只是眉宇之间,透着一种阴气,使人有一种难言的感受。
青年书生呆了一呆,含笑作揖道:“原来是王姑娘,难得光临,何时回山的?”
“昨夜!”
“哦!这位是……”
南宫维道双手一拱,道:“在下‘不死书生’!”青年书生深深注视了南宫维道一眼,哈哈一笑道:“朋友便是当今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不死书生’,失迎!”
“哪里话!冒昧来访,失礼之至!”
“请草堂待茶!”
王蓉蓉侧头对南宫维道,微一颔首道:“进去再谈吧!”
“姑娘尚未替在下引见……”
“哦!这位是真人高足裴若愚!”
“请进!”
裴若愚侧身让客,南宫维道随着王蓉蓉进入堂屋,只见居中布设清雅,虽尽属竹木之器,但拂拭得一尘不染,三人分宾主落座,王蓉蓉开口道:“裴大哥,瞿公公呢?”
裴若愚面色一惨,凄然道:“家师半年前物化了!”
此语一出,南宫维道如一下子掉在冰窖里,从脚心一直凉到头顶,“杳杳真人”既已不在人间,这血案不就成了无头公案吗?而自己入山的希望,也成了泡影了。这又怎么可能呢?“苍松居士”所留的字分毫不假……
王蓉蓉惊得一跃而起,栗声道:“瞿公公归天了?”
裴若愚伤感地道:“是的,恩师他老人家,年已过百,可算克尽天年,但总是件悲惨事。”
王蓉蓉陡地面对南宫维道,秀目再一次露出杀机。
“不死书生,你还有何话可说?”
南宫维道俊面一沉,道:“裴兄,令师真的仙逝了?”
裴若愚愤然道:“这是什么话?若不是看在王小妹妹的面子上,在下决不容忍这句话!”
“你可知道‘苍松居士’业已遭害?”
“啊!你是说王世叔……”
“不错!”
裴若愚骇呼道:“真有这等事?”
南宫维道紧盯住他的面孔道:“苍松居士临死前在地上留了字……”
裴若愚离座而起,面色大变,惊声道;“留了什么字?”
“指出了凶手!”
“谁?”
“令师!”
裴若愚转向王蓉蓉道:“姑娘,我很难过!”
王蓉蓉道;“我要为爷爷报仇!”
“向业已归天的家师索仇吗?”
“这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这位朋友是姑娘的……”
“我回山时发现他在现场,但他不承认是凶手!”
裴若愚俊面一沉,杀机毕露,戟指南宫维道,咬牙道:“朋友,所谓留字不值识者一笑,掩耳盗钤,欲盖弥彰。”
王蓉蓉手摸剑柄,厉声道:“不死书生,先说出《九玄真解》的藏处?”
南宫维道仍紧紧盯住裴若愚,先不理王蓉蓉的话,栗声道:“姓裴的,令师是半年前仙逝的?”
“何必再问!”
“葬在何处?”
“屋侧!”
“请带路一观!”
“这无妨,随我来!”
王蓉蓉拔剑在手,钉在南宫维道身后,三人出屋,走向屋后侧方,果见一座隆起的墓家,墓头上且已长了青草。
裴若愚用手一比,道:“这就是!”
王蓉蓉疾行两步,在墓前拜了一拜,回身怒视南宫维道,厉声道:“不死书生,在瞿公公墓前杀你最合适不过!”
裴若愚附和着道:“王姑娘,由我来如何?”
“不必!”
“你……是他的对手?”
“我已制住了他的穴道。”
“那就快动手,以慰王世叔在天之灵,”
“他还没说出《九玄真解》的藏身!”
“搜他身上……”
“搜过了,没有!”
南宫维道突地瞪视着裴若愚,道:“这墓中有人?”
裴若愚身躯微微一震,粟声道:“胡扯,这话是什么意思?”
“问你墓中是否有人?”
“王姑娘,你不下手我可忍不住了!”
王蓉蓉粉腮一紧,却没有答腔。
南宫维道沉声道:“王姑娘,请冷静,如果真凶漏网,将追悔莫及。”
裴若愚大喝一声:“不死书生,我劈了你!”
喝话声中,一道栗人罡风,猛然卷向南宫维道。
王蓉蓉怪叫一声:“我要亲手杀他!”
南宫维道心念一转,并不出手反击,只暗运真元护身,口里故意惨哼一声,脚下用力,借势飞栽三丈之外,伏地不起。
王蓉蓉一抖手中剑,正待……
裴若愚伸手一拦,道:“他一时死不了,但也活不了,他已中了我‘摧心罡煞’,让他消磨一阵!”
“我要他亲口承认杀我爷爷……”
“不必问了,现场只有他一人,这便足以证明了!”
“时辰不早,我要赶回山去……”
裴若愚沉吟了一下,道:“小妹,本来在你悲伤之际,我不该说这话,但,以后恐怕少有机会……”
王蓉蓉眉头一蹙,道:“请讲?”
裴若愚微微一笑,道:“小妹,我……早已倾心于你,自年前见你之后,梦寝难忘。”
王蓉蓉粉腮一红道:“可惜我无法接纳盛情!”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小妹在江湖中已有心上人?”
“这……我不否认。”
裴若愚面色一沉,眉宇间阴气大盛,激动地道:“小妹,是嫌我配不上你?”
“没有这话,人各有志而已!”
“我俩如结合,可以在江湖中创一番事业……”
“这有违爷爷的本意吧?”
“他已死了!”
“但师训如山,必须终生谨守!”
“小妹说这话太迂腐了?”
“什么,这叫迂腐了。”
“说实话我不甘心雌伏深山。”
“瞿公公泉下有知,岂不……”
“管他有知无知。”
王蓉蓉粉腮大变,栗声道:“这是叛逆的行为,正道之士所不取。”
裴著愚面色泛青,戾气大炽,前后恍若两个人。
“小妹,愿你三思!”
王蓉蓉后退了两步,道:“我不必三思四思!”
“你打定主意了?”
“嗯!”
“你会后悔!”
“我……后悔什么?”
“此地只你我两人,而你当不会否认,你功力远不及我!”
王蓉蓉再退一步,圆睁杏眼,厉声道:“你想怎么样?”
裴若愚阴阴一笑,想:“小兄我是言出不改的!”
“难道你要用强?”
“必要时会的!”
王蓉蓉厉吼道:“你是人还是禽兽?”
裴若愚狞声道:“随便什么都可以!”
王蓉蓉娇躯一挪,裴若愚扑身拦住,眸中泛射出一种兽性的光芒,色迷迷地盯着王蓉蓉。
“小妹,用强没意思,你不会不解风情吧?”
“放屁!”
“我的忍耐力有限……”
“你敢?”
“小妹,你知道我已承袭了老头子的全部所长,我不须出手……”
王蓉蓉粉腮一白。栗声道:“你想用毒?”
“不能说毒,应该说是药!”
“瞿公公一生精研歧黄,从未用以害人……”
”那是老头子的事。”
“你根本不是人!”
喝话声中,一剑向裴若愚劈了过去,凌厉狠残,势道惊人。
裴若愚身形怪异地一旋,轻轻避过来势。挥掌疾拍,罡气涌处,王蓉蓉尖叫一声,长剑脱手而飞,裴若愚弹身一扬,抓在手中,得意地一笑道:“小妹,这一手如何?”
一个冰冷的声音道:“别自鸣得意!”
裴若愚一惊回头,只见他认为必死不活的“不死书生”业已站在身前,他这一惊委实非同小可,连退了三个大步,惊声道:“你没有死?”
王蓉蓉也是骇异不止,一双眼睁得老大。
南宫维道冷哼了一声道:“死了岂能称为‘不死书生!’”
裴若愚狞笑一下,道:“碰上本人,你死定了!”
“大言不惭!”
“事实会告诉你的!”
身形一欺,手中剑挟雷霆之威,罩身攻向南宫维道。“锵!”一声金鸣,裴若愚退了一大步,剑尖折了半尺长一段,南宫维道手中铁剑斜举未收,双目神光的的,单只那气势,便足以慑人。
裴若愚抛去了手中断剑,嘿嘿一阵冷笑;手一扬,一蓬白雾,应手散出。
王蓉蓉惊叫一声:“毒!”娇躯疾退三丈之外。
甫宫维道站立不移脚步,根本不当回事。
“姓裴的,这玩意只合吓唬三岁小孩!”
裴若愚面色大变,颤声道:“你……你不怕毒?”
“这算什么,不妨把你的压箱底的毒技全拿出来!”
“少狂!”
裴若愚暴喝一声,双掌扬处,一道凛冽罡气,猛卷向南宫维道。
王蓉蓉脱口栗呼一声:“摧心罡煞!”
甫宫维道立运全身功劲,沉马坐桩。
一声惊人的巨响过处,沙飞石舞,激气成旋,人没有动,双脚没入土中齐胫,足足有半尺深。
裴若愚骇然退了三四步,面似巽血。
南宫维道拔出双脚,前欺两步,字字如钢珠般地道:“裴若愚,你是杀害‘苍松居士’的凶手!”
王蓉蓉厉叫一声:“他是凶手?”
南宫维道一颔首道:“不错,令祖父临死所留字,因一口气接不上,只写了半句,他想写的必是‘杳杳真人之徒’,结果只写到人字便已断气……”
裴若愚闪电般地转身……
南宫维道早已料到他有这一着,以更快的速度截在前面,冷酷地道:“你走不了的!”
王蓉蓉抢步上前,厉喝道:“你……杀害我爷爷!”
裴若愚瞪了王蓉蓉一眼,道:“你亲眼看到的?”
“我爷爷在地上留了字,而瞿公公业已在半年前死亡,他不会是凶手!”
“那就断定是我?”
“你的表现已足以证明,你言语中对瞿公公毫无敬意,你的行为,证明你没有人性,你为了那本《九玄真解》不惜对我爷爷下毒手……”
“注意!”
南宫维道鼻内嗅到一缕异香,立即猛省裴若愚在捣鬼,刚发声招呼,王蓉蓉业已“砰!”然栽了下去,也在同一时间,南宫维道的铁剑疾挥了出去……
裴若愚十分贼滑,铁剑尚未着身,他已弹了开去,王蓉蓉倒地,南宫维道自不免一窒,这一剑的威力.便打了折扣,裴若愚已乘这电光石火的间隙,飞逸无踪。
王蓉蓉却已站起娇躯,望着南宫维道痴痴地掩口而笑。
这情况使南宫维道大是愣愣,惑然道:“王姑娘,你没有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