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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话,道尽了心中的悲愤、自责、凄苦。
王蓉蓉一个箭步上前,举掌朝裴若愚头颅劈落……
南宫维道闪电般欺前伸臂接住,道:“王姑娘,不可,人死恨消。”
王蓉蓉一窒,收回了手掌,粉腮流下了两行痛泪,显见她对爷爷“苍松居士”的不幸,仇恨之深。
石室呈现死一般的寂静,这场面令人扼腕,也令人惊栗。
这气氛不知持续了多久,才在“杳杳真人”一声悲叹中结束。
“小蓉蓉,你爷爷安葬了?”
王蓉蓉凄然道:“是的,就葬在草堂中。”
南宫维道见说话的时机已到,先施一礼,然后朗声道:“老前辈,晚辈此来,实有所求!…
“噢,求什么?”
“崆峒恶道投入当今江湖枭雄‘金龙帮主’麾下助纣为虐,役使‘行尸武士’茶毒生灵……”
“杳杳真人”栗声道:“什么?‘行尸武士’?”
“是的!”
“啊!这是伤天害理的事……”
“听说老前辈有毁灭那恶物之方,故此特来相求。”
“杳沓真人”哦了一声,站起身来,沉声道:“老夫研得此法,根本无机会使用,很好,你可以拿去一试……”
南宫维道喜不自胜地道:“晚辈先行谢过!”
“杳杳真人”面色一肃,道:“有一点须事先顾及……”
“晚辈洗耳恭听!”
“此法并未用过,如果万一失灵,你必须接受‘行尸武士’的攻击……”
“这……晚辈记住就是!”
“杳杳真人”移步药架之前,取下一个茶杯大的瓷瓶,递与南宫维道。
“在与‘行尸武士’渎面之际,只消拔开瓶塞,药力自然发散,但记住,必须在三丈之内,否则药力不达!”
南宫维道接在手中,激动地道:“晚辈记下了!”
“杳杳真人”目光移向王蓉蓉道:“小蓉蓉,你还要再出江湖?”
“是的!”
“如此……你们走吧,我要静一静!”
人,总是人,情感是最弱的一环,不管你辈份多高功力多强,在遭逢不幸之后,心灵的创伤,是很难弥合的,此刻,“杳杳真人”便是如此。
南宫维道与王蓉蓉互望了一眼,双双施礼告辞。
“杳杳真人”开启了原先裴若愚现身的石门,道:“这是秘道,可达谷外,你们由这里出去!”
两人颔首应了一声:“走了。”举步朝石门走去……
“杳杳真人”突然大声道:“且慢!”
两人愕然回身,南宫维道恭谨地道:“老前辈尚有何指示?”
“杳杳真人”严肃地道:“你尚是童贞之身?”
南宫维道一愕,俊面登时绯红起来,他不明白“杳沓真人”何以会问出这句话,莫非他怀疑自己与王蓉蓉做了坏事不成?
王蓉蓉也粉面飞霞。
场面显得十分难看。
“老前辈为何要问及此点?”
“你只要据实回答!”
“晚辈所说是真!”
“杳沓真人”用手抚了抚白须,道:“老夫要把‘摧心罡煞’与‘杳沓身法’授与你,以免绝技失传,以老夫年事,再觅传人已没有可能了,而且经此剧变,老夫已心灰意冷……”
这话,大出南宫维道意料之外,他怔了片刻之后,肃然道:“多蒙老前辈谬爱,只是……”
“杳杳真人”双目电张,道:“你拒绝?”
南宫维道低声道:“不敢,这实在是难逢难遇的奇缘,焉有拒绝之理……”
“那为什么?”
“因为晚辈是‘造化门’的后继人!”
“老夫并未要你入门拜师,也不要名份,只要你学,将此技流传,以免因我而断,如此而已……”
南宫维道激动地道:“老前辈,如此的话,晚辈难以心安!”
“杳杳真人”目光的的迫人,紧逼着道:“这是出于老夫本意,何必不安,你有此存心,益使老夫意决!”
王蓉蓉接口道:“南宫少侠,你就答应了吧!”
南宫维道看了她一眼,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笑容,然后面对“杳杳真人”,诚谨十分地道:“老前辈,晚辈遵命!”
“很好!”
“但不知要多少时日?”
“以你的资质,至多一个月可成!”
南宫维道心中盘算与“百花婆”约会的时候是三个月,后来改为四个月,算起来还绰绰有余,心念之中,躬身道:“应命!”
王蓉蓉蹙眉道:“瞿公公,我呢?”
“杳杳真人”想了想,道:“你也留下,公公我也要传你些薄技,以补对你爷爷的亏欠!”
王蓉蓉粉腮绽开了笑容,喜孜孜地道:“瞿公公,你真好!”
“别得意,你还有附带的工作!”
“什么工作?”
“三人的饮食……”
“应该的,那还用说!”
正如“杳杳真人”所预期的,整整耗去了一个月的时间,功德圆满。
以南宫维道原有的根基,再加上“摧心罡煞”与“杳杳身法”这两项绝学,可说百尺竿头,更进了一步,足可以傲视武林天下。王蓉蓉这一月来,也获益非浅。
南宫维道惦着与“百花婆”的约会,与急于报仇复会的大事,归心似箭,无限依依地拜别了“杳杳真人”,与王蓉蓉相偕出山,直奔归途。
一路之上,他心怀开朗,此次大别山“西归谷”与桐柏山之行,有惊无险,如愿以偿,是来时所不敢奢望的。而更意外的是获得了更上一层楼的功力,人生的遭逢,变幻多端,实在无法想像,二十岁不到的短短过程,遭受了人所未经的祸患,但也获得了人所未有的奇缘。
这一天傍午时分,正行走在郾城到临颖的道上,距许州五女店,已不远了。
突然,两骑骏马,迎面而至,马上一男一女,男的身着锦衣,远望如临风玉树,女的一身绛紫,肌肤赛雪,美艳非凡。
王蓉蓉惊声道:“少主,来的好像是‘金龙帮’那狼子朱文华?”
南宫维道“唔”了一声,止住脚步,俊面立时变成煞白,肌肉抽搐,那少年不错正是“金龙帮”少主朱文华。而女的,赫然是梦寐不忘的周小玉。
周小玉与朱文华在一道,实在令人惊异,“赤后门”与“金龙帮”原来是水火不容的。南宫维道晃了两晃,摇摇欲倒。
两人放辔徐行,双骑几乎并在一起,接耳轻谈,根本未发觉煞星在道。
王蓉蓉见南官维道的神色不对,低声道:“南宫少主,你怎么了?”
南宫维道栗声应道:“我要杀人!”-
王蓉蓉咬了牙道:“可否由我先下手?”
南宫维道不答,此刻,他的心已被残酷的现实撕裂了,冒生命之险赴“西归谷”求“五色兰实”,为的是她,而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如果,朱文华被选为“赤后宫”赘婿,以朱文华的为人,加上小玉本性迷失,两人或已发生不可告人的关系,这样,一切都完了。
蹄声得得,已到了三丈之处。
南宫维道暴喝一声:“站住!”
周小玉与朱文华勒马抬头,面色大变,小玉栗声道:“不死书生,幸会啊!”
南宫维道心如刀绞,脱口骂道:“你不要脸!”
周小玉冷冷一笑,道:“我什么不要脸?”
南宫维道挫了挫钢牙,忘情地大叫道:“你竟与这小子在一道!”
周小玉脆生生一笑:“不可以吗?你能管我与什么人在一道?真是怪事!”
南宫维道气得双眼发黑,身躯发抖。
这能怪小玉吗?她本性被迷记忆丧失,连她的母亲她都不认识了,何况其他。那该怪谁呢?命运吗?
王蓉蓉不明就理,迷惆地望着双方,呆了,但她意识到这内中牵涉儿女之情。
朱文华侧顾周小玉,面上尽是惊怖之色,他对不死书生有些丧胆。
周小玉一偏头,道:“你从来路走,我来对付他!”
“你……是他的对手?”
“快走!”
朱文华勒转马头……
“你走不了!”
语冷如冰,南宫维道如鬼魅般截在头里,他第一次施展“杳杳身法”。
朱文华灵魂出窍,他一点也看不出“不死书生”是如何来到面前的。
“你……准备怎么样?”
“杀你!”
周小玉轻弹下马,一拍马股,把马匹赶到路旁,然后上前道:“不死书生,少张狂,我正要找你,算算旧帐……”
南宫维道内心痛苦莫名,一股怨气,几乎破胸而出,手起一掌朝朱文华劈去,这一掌他用上了学自“杳杳真人”的“摧心罡煞”。
罡风卷处,闷哼挟惨嘶以俱发。
朱文华飞栽丈外,他的坐骑口鼻溢血,立死当场。
周小玉几乎是在南宫维道发掌的同时,举掌猛袭……
“砰!”然一声巨响,罡气四溢,这一掌,却被王蓉蓉接下,双方各退了一步,显见二女的功力在伯仲之间。
南宫维道那一击,马匹首当其冲,所以朱文华受伤不重,这时已站起身来。
周小玉关切地向朱文华道:“你没有事吗?”
朱文华苦笑一声,道:“没事!”
这情景看在甫宫维道眼中,心上如被扎了一刀。咬了咬牙,道:“赤后宫选上这小子?”
“不错,怎样?”
“你们……已经……”他实在说不出口。
周小玉不屑地道:“你吃醋吗?”
南宫维道打了一个踉跄,杀机冲胸而起,一个可怕的意念在脑海里盘旋——杀!
所爱的,所恨的,通通毁掉。
就在此刻,数条红色人影,疾掠而至,眨眼间来到现场,赫然是一名中年妇女与四名少女。
五个女人,齐向周小玉施礼,然后目光转到南宫维道身上,待发觉对方是“不死书生”时,不由面容变色。
南宫维道紧盯住周小玉,栗吼道:“你与朱文华是否已发生不可告人的关系?”
这话,当着这多女子面问出来,的确不适当,但他是情急了。
周小玉若无其事地道:“是又怎样?”
南宫维道眼前一黑,几乎栽了下去,这事实在太残酷了,多少相思,至此,全化为一场恶梦。不由歇斯底里地狂叫道:
“我杀了你!”
“配吗?”
“我……要杀你,‘赤后宫’将鸡犬不留!”
话声中充满了疯狂的杀机,令人听了不寒而栗。
周小玉反而娇笑一声道:“你是怪人!”
南宫维道咬牙道:“你是魔鬼!”
“怪人配魔鬼,不好吗?”
“呸!”
中年妇女大喝一声:“休得无礼!”
南宫维道带煞的目光一瞪那中年妇人,道:“找死!”
中年妇人不期然地后退了三步,不敢开口。
周小玉媚笑一声道:“不死书生,如我还是完壁呢?”
“你……尚是完壁?”
“你会改变主意吗?”
南宫维道登时心乱如麻,他不知道周小玉这句话有几分可靠,但,这是他极希望听到的一句话,心念一连几转,他有了主意。
“真的吗?”
“我可以,告诉你,不假!”
南宫维道松了一口气。
朱文华面上浮起了一层极其怪异之色,分不出是怨,是妒,是怒还是惊?
周小玉紧迫着追问道:“你回心转意了吗?”
南宫维道微一颔首:“有一点!”
朱文华惶急地道:“好妹妹,你……”
“好妹妹!”三个字听在南宫维道耳里,满不是意思,瞪了朱文华一眼之后,沉声向周小玉道:“你准备如何打发他?”
周小玉冷冷地道:“随便你!”
朱文华厉声暴吼道:“赤后五世,想不到你扬花水性……”
周小玉粉腮一变,纤手一抬,向那中年妇人道:“毁了他!”
中年妇人恭应了一声,举步扑向朱文华,朱文华顿时面如土色,弹身便待逃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