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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我忙解释道:“误会,秦叔赶明帮我在这个水潭上盖个房子。”
其他几个还拿棍子,在水里乱打一气,我劝阻了半天,他们才停下来。秦叔不解地问道:“小姐,这是何意?”
“你们不要怕,这是温泉,并非鬼怪作乱。”他们还是面容紧张,迷信思想根深蒂固,非不日能去。这倒好,免得他人前来,污染了水质。
回到房里,画了张草图,交给了秦叔,让他按图建房。每想至此,乐得合不拢嘴,天下的好事都让我给占了。
一连在山庄住了五天才回了京城,无事就去酒楼找小芳儿闲聊。这年头既没电扇也没空调,热得要命,幸好我有远见,冬天让子俊建了个冰窖。
京城除王公大臣以外,普通有钱人家一般都不建冰窖。就餐的人相对有所下降,不过本店又推出一个新项目,就是冷饮。连带把山庄生产的瓜果一销而空。原本卖几个铜板的西瓜,结果炸成了汁,放了冰块后,卖到了五两银子左右。加上把水果煮熟,做成水果冰水,一个炎夏净赚了几千两银子,连带酒楼的生意也只增不减。
又收到四阿哥的一封信,委婉的表述了一下自己的牵挂,我也懒得回信,写了一句诗上去: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再不回来,又要风清云淡了。他倒好守着几个老婆,逍遥快活,让我苦等。
九月初皇帝就回来了,十三在府里歇了二天,又匆匆跟康熙南巡去了。至从十三娶了福晋,常跟我擦肩而过,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大清早的门外传来宁儿的叫唤声,懒洋洋的睁开眼,无力的问道:“什么事啊?我还要睡。”
“小姐快起来了,四爷找您有事,马车都在门口候着呢?”
天还未亮,老四找我做甚,不会临上朝之前,为见一面,把我从温暖的被窝里拖起来吧,好像他也没那么可爱。
宁儿的催促声一阵紧接一阵,披了件衣服打开门,她一上来就麻利的给我穿衣,推我到镜前坐好,三两下为我梳好了头,又打来热水让我漱洗一番,接过她塞给我的一包东西,往肩上一杠,打着哈欠到了大门。
小福子见我出门,忙上前接过东西,笑呵呵道:“爷在车上等着您呢!”
顺手帮我扶上了车,我掀开帘子一看,这个老四,又像道士一样闭目养神,二十来岁的像貌,四五十岁的表情。
见他不语,轻声道:“四爷,没事我就回了。”
刚一转身被他一把拉住后衣,整个人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他淡淡地说了声:“走吧!”马车就嗒嗒的动了起来。
我想挣扎着起来,却被他抱得紧紧地不能动弹,随手拿起厚厚的斗蓬一盖,说了声:“睡吧!”
曾几何时四阿哥也会玩神密了,我回头戏笑道:“这是去哪儿?四爷不会真与奴婢私奔吧!”
他闭着眼笑而不答,弄得我心里火急火了的,狠狠地捏住他的鼻子,他这才答道:“去了就知道了,还怕爷卖了你不成。睡吧,有你在身边,不知为何就睡得踏实。”
大概小时候是睡摇篮长大的,一上车我就眼皮沉重。一时呼吸困难,我不快地拍开鼻子上的手,四阿哥一脸嘲笑地道:“把你扔河里,估计漂到大沽口都醒不来,到地了,下去吧。”
我嘟着嘴摸摸鼻子,没好气道:“四爷想谋杀啊!”
“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说着理也不理我跳下了车。
一掀开帘子,天已微明,原来到了山脚,山头云雾缠绕,路边的小草积着重重的露水。大清早郊外的寒气逼人,他倒披着斗蓬,我冷得直哆嗦。
往他斗蓬里钻,反正都被他抱了个够,也不管丢不丢人了。他宠溺地斜了我一眼,“小福子把车上的斗蓬拿来。”
小福子那见过我这样的主,尴尬地笑笑,赶紧跳上车。我挽起他的手臂,兴奋地道:“四爷帮我也带了?”
四阿哥笑而不答,满面春风,小福子把斗蓬递给了我,我看着觉得眼熟,又翻着看了几遍,他笑着提步往前:“没见过这么迷糊的人,自己的东西都不识。”
这才想起,宁儿出门前塞给我的包袱,边披上斗蓬边跟上他,大声地喊道:“宁儿回去就赏你!”
四阿哥与小福子都怔怔地看着我,我昂着头,自顾自往前走。后面传来轻笑声,顺着山路往上爬,路边都是红红的枫叶,顺手摘了几片,边走边道:“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你到过香山?”四阿哥转身疑问道,害得我一头撞了上去。原来是香山啊,兴奋地答道:“没来过听说过。”
既是香山我还在山脚磨蹭什么,又是重阳佳节,到高处看全景要紧,把斗蓬一脱递给小福子,拔腿就往山上跑,四阿哥大声喊道:“疯猴子似的,慢点,这会儿不冷了?”
“爬山要轻装上阵,你也快点。”他也把斗蓬给了小福子,小福子傻了眼,只好转身回马车。见他走远,拉起赶上来的四阿哥的手往前道:“胤禛快点,山上看日出去。”
他迟疑了一下,紧接着笑呵呵地大步跟上,我气喘吁吁,拉着他的手不放,借着他的力,到了半山腰,远处已泛红光,跟他静静地驻足而立。
慢慢地天边渐渐亮了起来,一轮红日跳了上来。瞬间点亮了山林,雾气也渐渐的散去,满山的红叶在太阳的映照下,泛着红光,叶上的水珠闪闪发光,似有千万颗珍珠散落在了林间。
一大早起来,爬了半个山头,肚子刹风景的咕咕直叫。四阿哥盯着我一本正经地道:“你怎把红叶添脸上了?”
我只觉脑门冲血,转身就跑,他却哈哈大笑起来。我转身故做惊讶探头地道:“四爷去哪儿了?他从来不会像你这样大笑出声。”
身后传来他的脚步,紧接着大嚷道:“死丫头敢拿爷打趣,看我饶你不。”
难得四阿哥如此放松,我也乐得跟他一闹,笑语声在林间渐行渐远。不知不觉走到了寺院门口,依山而建,层层而上,大叹道:“天下名山僧占多啊!”
四阿哥笑着点头,我拉住了他,指着门口的两颗相依偎的松树轻声道:“寺院门口,怎么种两棵夫妻树啊?”
他朝我瞪了一眼,低声道:“佛门清净地,别不懂装懂,胡言乱语。”
我拉住前行的他,撅着嘴挑衅道:“谁说我不懂了,今儿定让你再刮目相看。”
眉头微皱,一副不可喻遇地神情。我哼了声道:“进寺院一不能踩门坎,因为门坎是佛祖的肩,不能把坎坷带回家;二烧三柱高香,代表佛宝、法宝、僧宝。”我还想说不能走中间,想想算了,那是他儿子乾隆定出的规矩。旁边扫地的小沙弥,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盯着我。
四阿哥被我撩起兴趣,催道:“还有呢?”
走进了天王殿,已有一些香客在烧早香,烟雾绕绕。“正中是弥勒菩萨,他是未来佛,释迦牟尼佛涅磐后,经过亿万年就由弥勒佛接管佛界,正可谓,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笑口常开,笑世间可笑之人。”
看我说得头头是道,香客们也围了上来,四阿哥的脸上竟露出自豪的神色,看来我还给他长脸了。
转至后面就是韦驮菩萨,我虔诚地拜了拜,正色道:“韦驮菩萨是佛的护法神,他手里拿着金钢杵,手中的金钢杵点地就是不接待外来云游的僧侣,而这尊杵上举,可见还是皇家常来的寺院。四爷我可有说错。”
我朝四阿哥挤挤眼,他笑倪了一眼道:“就算你蒙对了。”
我扁扁嘴不快地道:“那我不说了。”
“这位姑娘说得真好,姑娘往下说吧。”旁边的香客一脸急切地道,真想像周星驰那样大笑三声,竟带了一个古代旅游团。
四阿哥也微笑着朝我抬抬手,于是继续道:“据说弥勒菩萨与韦驮菩萨本各有自己的庙宇,弥勒菩萨笑口常开,迎来八方香客,香火供品不断,于是就有歹人来偷,见菩萨还是笑着,胆就更大了,把庙里的东西偷得精光。而韦驮菩萨呢,一脸严肃,百姓不敢前来,所以后来佛祖取两人之所长,让弥勒菩萨迎客,韦驮菩萨送客。”
走到四阿哥跟前,在他耳边低声笑道:“四爷您就是那韦驮菩萨。”
四阿哥先是一疑,迅速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脑门,我又痛又好笑,“呵呵,再来看两边是四大天王,拿伞的代表雨,拿剑代表风,拿金龙代表顺,拿琵琶的代表调,连起来就代表风调雨顺。天王两脚着地,可见这寺院是明以前所建。”
四阿哥一脸疑惑道:“这你也知道?”
我骄傲地抬头道:“当然,因为明太祖原是庙里的一个小沙弥,专门打扫庙宇,总被方丈指责打扫未净,他一生气半夜就起来打扫,扫到此看着四大天王的脚,大喊一声:把脚抬起来。他本就是天子,所以四大天王无奈只好抬脚,没想到这个未来的天子没有发话,把脚放下,所以明以前的寺院里都是两脚着地,明以后建得都一脚上抬了。”
“这位姑娘真是见多识广,阿弥陀佛!”披着架裟的老和尚跨进了殿。
四阿哥宠溺地瞄了我一眼,还礼道:“大师夸奖了!”
边说边跟老和尚往里走去,看来这个老四与老和尚还挺熟的,我也只好紧跟在后面,其他的香客也散开了。
刚才一番卖弄就更饿了,走到他身侧,朝他挤眉弄眼的,这家伙就是不理我。我伸手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手臂,他皱了皱眉,斜瞄了我一眼,跟老和尚道:“烦劳方丈送点素斋到房里。”
方丈笑道:“四爷客气,这就让人送来。”旁边的小沙弥匆匆离去,我心里一乐喜形于色。四阿哥苦笑着扫了我一眼,笑着与方丈进了屋。
寺分五进,最后一进就是厢房。里边摆设略显简单,想来到寺里也不是为了享受而来。
方丈客气地道:“寺中简朴,四爷略做休息,午后再来与四爷论经!”老和尚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我不解地道:“四爷常来?”
四阿哥盘坐坑头,按了按太阳穴,闭目道:“这香山寺,原是行宫的一部分。初建于金大定二十六年,又有名甘露寺。”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小沙弥送来食物,我忙接了过来,四阿哥却盘做在坑上不动,我急问道:“四爷不用?”
他摇摇头,我就自管自的吃了起来,把馒头挖个洞,把咸菜一点点塞进去,大口的吃了起来,饿得两眼晕花了,还管他什么吃相。
足足吃了两个馒头,又撑得不行了。看着四阿哥一脸虔诚的样子,心觉可笑,于是也装模作样的念道:“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他轻笑出声,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