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二领着县令进得门来,那县令姓钱,一看就是个爱钱的人,决非善类。昂着头打着官腔道:“谁找本官啊?”
我揖了个礼道:“大人,小的请大人做个见证人,劳驾大人前来,还望恕罪。”
那姓钱的瞄了我一眼道:“好说好说,当官不为名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于是三方各签了字,我自然拿出了百两银票,递了上去,那小官故作姿态,拖托起来,我笑道:“大人这是您的劳动所得,又是小人自愿出的,跟您的清廉毫无关系。”
他笑哈哈的收下银,还说今后若有事,定然帮忙。心想免了吧,一来你可不是什么做善事的人,二来见你多了,哪天通报我的人也是你。
与宋掌柜约定,明日开始停业,叫人重新装修酒楼,大概见我出手如此大方,反正也无钱落在我身上,他也放心吧。
忙了二个多月,先是把后边的小院拆去,建了与前面相连的两层楼房,一下扩大了许多,楼上自然是雅间,中间搭了个面向四周的台子。底层僻出一间是厨房,另一间当了仓库。
底层原两间,一边是柜台,正中是屏,两边对联,中间是一副山水画。楼梯从边上而上,下面放了五张四人就餐的长方桌子。用重新采购了所需的碗筷,自然没有清雅居好,清雅居是子俊出了大钱弄的,我可没子俊厚实的家底,所以定制一套越瓷,虽不是极品,成色还算清雅,大小种类都是按我的要求而来。
老宋见我住客店,于是找了二进的小院给我,还算便宜只花了三百两银子。正好买了六个十三岁的小丫头,让她们与我一起同住。
老宋忙着装修,我除了去监工,还要培训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光教她们认数字,认菜谱,就费了我好大的力,大叹真够笨的。还是那四个管乐理的丫头灵活些,好像是官奴,毕竟从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子女。
中秋节前一天,酒楼终于开始营业了。开业前五天就把传单沿路发了一遍,一大早的来了许多看热闹的人,他们自然没见过,穿清一色旗装的服务员,也没见过如此摆设的酒楼。
鞭炮声过后,还请了县令、几个有头有脸的人剪彩,那个死县令竟然把那剪下的红花与剪子也拿走了。店里又多请了二个伙计,只是管理身份,看着情况跑跑堂。招了几个大妈型的负责洗刷,把清雅居的名菜弄了几个来,大厨还算有二下子,可以仿出七分像。
中午时分,楼上雅间全满了。楼下自然早就无空席,老宋惊讶的瞪大眼。第一天自然也需要我粉末登场。跑到楼上我办公的小房里,换了套粉色的女装,其他台上四边坐着的是绿色衣服,好似一副荷花图。
我的身份自然是瞒着的,且头上戴着面纱帽子。只有这四个丫头得知我女人的身份,她们四人我也放心,若不是我买她们出来,她们就是进青楼的命,自然当我是恩人。
开始酒楼里大家只忙着喝酒,乐声一响,窗全打开了。我边弹筝,边唱起了当年在清雅居所唱的曲:溪水青青,溪水长,溪水两岸………………
到这里才是唱对地方了,果然全场一片安静。唱了两曲,见好就收,就让她们拉琴,我则重换了衣服,巡视起酒楼,不足地地方一一改正。风雅居酒楼在杭城一夜传开,那些有钱人都慕名而来。
服务上去了,菜自然也贵了许多。可是咱赚地不是穷人的钱,那都是些要往脸上贴金的大爷,自然为了面子也要来几回。比起京城的利润还要高,这里有钱的商户多,不像京城来的是官员,三去五除二的,有时只能卖个人情。
一个月下来,除去人工费,净争了二万多两,零头都做了奖金。老宋得六千,而我则得一万四。不过我也是花了大本钱的,四万两银子还得挣上几个月呢。
九月中江南也是秋高气爽的,都忙得没时间去西湖。看看也快结束午餐时间了,累得人犯困就往住处走。
刚到门口,就见伙计小四气喘吁吁地跑来道:“老板不好了,有人闹场子。”这一个月多太平无事的,还以为治安好呢,今儿倒出事了。转身一想,定是那个眼红的人,来敲竹杠来了。
“客官,别这样,今日不收你钱还不成吗?”远远地听到老宋的求饶声。
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快进门时停了下来,整整衣冠,迈着方步,冷着脸进去说道:“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爷的店里闹事!”
那人先是一愣,随后摆着痞子相,贼笑道:“哟,这男人怎也生的这么俏啊?”
说着靠了上来,上下打量起我来。我瞪了他一眼,冷声道:“爷的店规矩经营,今儿倒要好好的领教一下,倒底哪里做得不好?”
老宋紧张的走到我身边,低声道:“他说是巡抚的小舅子,调戏彩菊,被彩菊泼了茶,闹到现在了,咱惹不起,还是趁早打发了吧。”
我冷笑了一声,故意大声道:“老宋,你此话差已,凡我店里的所有店员,就是楼下打扫的大嫂,若是被人欺侮,爷也不饶他,怕他作甚,我还真不信这天下没了王法。”
那人听我的话,脸也越来越黑,举手想要打人,我冷盯着他道:“爷今儿就坐在这儿让你打,你信不信,你今儿哪只手打我,明儿那只手就得砍下来给我陪礼。”
那人举起的手僵在那儿,想打又不敢打,最后脖子一硬道:“本大爷,还真不信这个邪了,你一个经商的有多大能耐。”
我站了起来,步步向他逼进冷哼道:“巡抚真是你姐夫?看来他头上的乌纱帽也快戴到头了。知道这是谁的天下吗?小小一个巡抚的小舅子,就想在爷的地盘上撒野,就是京城各位爷的小舅子还给我几分薄面,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种恶人自然欺善怕恶,见我冷着脸,不把他放在眼里,他步步后退了。我朝他低吼道:“还不给爷滚出去!”
他慌里慌张地移到一边,从楼梯连滚带爬地跑出了门。本小姐那几年也不是白混的,特别是四阿哥的冷脸,还挺管用的。店员们都大喊了声好,老宋见我的眼神变得有点敬威。
我回复了原状对大家道:“我们合法守法,决不向这种恶人低头,都散了吧!”
大家都开心的议论着散了开,自此后对我多了一份崇拜。酒楼又推出了生日宴、满月宴等许多促销方式。地方小,只能按预约订餐。
转眼到了年底,大家都回乡过年了,住处只剩下我与青儿、春儿、年儿、华儿四个弹曲的。她们四人的名字还是我取的,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吃好年饭后,坐在一起守岁,想起了那年喝醉酒的事来。有时想若不是那年,喝醉了酒与四阿哥相拥一晚,或许就没有以后那么多事。四人嚷嚷着让我教她们唱上一曲,不知不觉却把自己的心声流露了出来: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象一张破碎的脸。难以开口道再见;就让一切走远。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却都没有哭泣。让它淡淡地来;让它好好地去。到如今年复一年;我不能停止怀念。怀念你;怀念从前。但愿那海风再起;只为那浪花的手;恰似你的温柔。
时间总是先冲淡你痛苦的记忙,而把甜蜜永藏心间。这会儿十三又带着福晋们去宫里了吧,四阿哥大概也把我淡忘了吧?在这样的夜里,心里竟多了一份思念,冷静了一下,又把自己默骂了一通,真是犯贱,还想起他作甚。
江南的一二月份远比北方冷,北方还有暖坑,且天气干燥还好受些。南方天气潮湿,简直冷到人骨头里去了。所以直到春风又绿江南岸,我才觉得自己好像回了魂。
河边的柳枝好像一夜之间冒出了嫩绿的芽头,河道上这几日竟多了许多挂彩的游船。来杭州快半年了,天天忙着帐目、管理,都没时间好好逛逛这条街,更何况坐游船了,所以说经商也是件苦差事。
趁着还未营业,负手立在桥头,这一带颇有秦淮河的风貌。春风飞起了我的衣角,过去的小船上竟有个女子羞涩地瞄向我,一副羞羞答答的模样,连我这个女子都觉有几分心动。现代的江南显少有美女了,大概江南美女都被征招到北方了,基因越来越差了吧。
吹了会风,精神气爽,走到酒楼门口,看着有人拿着一画像在询问。自已逃出来的,平日里自然有点提心吊胆的,忙转身躲在墙角。
等人走后,回到酒楼,问小四刚才那人所问何事,小四的话让我吃了一惊:“那人找一个姓花的小姐。”
说完盯着我瞧了片刻,我冷瞪了他一眼,他才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跑开了。这才想起康熙四十四年不是第五次南巡吗?莫不是皇上到了杭州,那么到底会是谁在找我?十三?四阿哥?我还是趁早躲,找来老宋把事情一交待,躲回了小院。
回到小院心里打番了五味瓶,坐立难安,慌得没了注意。倒在床上蒙头大睡,想着睡着了总不至于担心。心里想着事,在床上翻来覆去。
二天过去了,想着大概没事了,听得院门外一阵脚步声,接着门被踢开了。我立在屋里心凉了一片,还是找来了,他竟然带着五六个人一起来抓我。
“给爷好好地搜,别毁坏了东西。”四阿哥冷冷地声音传来。
反正也没地可藏,一把拉开门,立在门口怒声道:“不用搜了,若是搜人就我一个。”
四阿哥远远地凝视着我,愤怒中带着点欣喜,嘴角微微翘了一下。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时,竟忘了恨,却有一种久别重逢的伤感,可我的脸跟人一样僵在那里。四阿哥朝那些随从挥挥手,他们都退出院门。
他朝我走来,还是迈着官步,还是淡淡地表情。我的心怦怦地直跳,快速地转身把门关上,我不能跟他回去,我不能让历史重演。
他重重地敲门,怒吼道:“死丫头,把门给我开开,你想躲到什么时候?”
我不挣气的眼泪划落了下来,淡淡地道:“四爷,我已不是从前那个花容月了!”
“爷管不了那么多,你再不开门,爷就踢了!”他果然边说边用脚踹起了门,把我震得摔倒在了地上,他也收不住脚,冲了进来。
“你没事吧?”他边拉起我,边关切的问道。
我受刺激似地快速挣脱他的手,拍拍灰尘,低声道:“没事。”
本能的撤离他的身边,他收回了悬在半空的手,坐在椅子上打量起我的房间来。我则坐在床上不理也不睬。
“你就这么恨我,再大的气也该消了,若不是老十昨儿到酒楼吃饭,回来大声嚷嚷,还真难找到你。看样子,你还过得有滋有味的。”
突然重拍了一下桌子,把我吓了一跳,惊慌地抬头看他,他怒气冲冲地朝我靠近,我身子一阵微颤,惊恐地注视着他,慢慢地往边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