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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亦云可知道越岩公子去了哪儿?”得乐看着燕亦云红地快滴血的脸,心中几分了然。“其实我是有事要找越岩公子,听南厢的人说他最近几晚都在什么阁还是坊来着的地方睡下,所以……”
“什么?!”燕亦云不自觉地拉了拉领口,眼睛瞪大地望着得乐。
“亦云不知道吗?”得乐视线在燕亦云的锁骨处短暂地停留了下,上面印着一个如蝶般的红痕,难怪他浑身不自在,原来是被虫子咬了。
“……难怪,难怪,我一直奇怪他那天怎么突然出现在我烟云阁,原来他也是经常去的,那晚肯定是他自己爬上我的床然后赖给我的!”燕亦云喃喃自语般叨念着双眸充红,眸中的困倦一扫而空,“得乐,你等等,我和你一去去。”
得乐还未来得及应声,眼前的燕亦云已经换好了衣服,踌躇满志地拉着她出了燕王府,“你知道越岩公子身在何处?”
“除了那儿不会有别的地方。”燕亦云一心赶路,咬牙蹦出几个字。
“亦云公子,你在生气吗?”得乐稍稍提气,燕亦云平常看上去一副弱不禁风的贵公子样儿,这会儿走地倒是脚下生风。
“生气?”燕亦云脚步未停,声音顿了顿才道:“我不生气,我是在高兴。”
得
34、烟云阁(一) 。。。
乐瞄了眼身侧,默默地转回视线,“亦云公子能高兴到印堂发黑真是难得。”
燕亦云气息一窒,脚下步伐乱了几步,吐了一口气干笑道:“得乐兄,你说话真有趣。”
“应该到了吧?”浓烈的香粉味迷漫在空气中,拐角的长街上灯火明亮热闹异常,得乐停住脚,拉住燕亦云的衣摆。
“前面的拐角就是了,”燕亦云指指前方,有些迫不及待。
“亦云公子先去吧,我刚水喝多了,想去方便下。”这会儿进去没准会和师兄撞个正着。
“也好。”燕亦云想了想,“就在前面的烟云阁,别跑错了。”
“恩恩,”得乐点点头,一溜烟地钻进了街道旁边的小巷,四处看了看,这个小巷原来是个死胡同,一般很少有人会进来。得乐屏息听了听周围的动静,双手朝上在四周划上一道方框结成一块小小的结界,掏出师傅给的幻形丸,心中默念了几句仰头服下,小小的暗巷内平静如常,半响,一抹长发及背窈窕的身子极快地窜了出来,朝着拐角灯火明亮处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更文,嘿嘿,观自和寻益谁会先认出得乐类?
35
35、烟云阁(二) 。。。
“烟云阁……”观自仰头念着,嘴角噙着笑,用力嗅了一下,“真是处处女儿香。”
“越岩公子?寻益抬起眼,正好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越岩。
越岩面色匆忙,看到他们时缓了缓:“你们来的正好,我有些事儿急着去处理,那人就在二楼的含香阁。”
“越岩公子要去得快点,不然来不及了。”观自笑笑,眼角刚扫到急匆匆往这边的青影,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越岩顺着观自的眼光看过去眉间一拧,朝两人点点头侧身快速地从门边闪过。
“哟!这是谁家的公子?把我们这儿的姑娘都看痴了,两位公子快快进来,夜深风重,可别冻着了。”一抹色彩缤纷的花影扑倒两人面前,浓妆艳抹的脸上堆满了笑,“两位公子看上去是第一次来啊?”
“我随我哥来见世面,他是常客。”观自眨眨眼答地脆响,明眸皓齿端着一副天真烂漫的笑脸。
“哟!小公子长地真好!”花影瞪大眼,毫不含糊地夸赞道:“余娘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番俊朗剔透的人儿。”
“不过……这位公子有来过烟云阁?”余娘笑眯眯地看向一边的寻益,虽没小公子长得标志,可浑身的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二楼还有包厢吗?”寻益瞥了眼观自,径自问道。
“有的,不知公子有没有中意的花名?”余娘掩嘴娇笑,“公子第一次来可能不清楚,我们这儿的包厢可与别的地方不一样,包厢的名字就是姑娘的名字,二楼共有十二个,春情,夏水,秋波……”
“沉香阁。”寻益打断余娘的话,嘴角掀了掀。
“呀!沉香姑娘已被人包了,夏水姑娘可是我们烟云阁的头牌……”
“烟云阁的头牌不是月姬吗?”这次换成了观自,在东厢偷听时曾听燕亦云提起过,“这位……大婶,你可不能忽悠我们,我们也是打听清楚才来的。”
一声‘大婶’叫地余娘脸皮抖了三抖,声音也淡了几分,“月姬今个身子不舒服,不能见客。”
“沉香阁旁边是哪位姑娘?”寻益放了一锭金子在余娘手中,“麻烦余娘了。”
“公子真有心,放心!等沉香姑娘空下来,我立刻安排公子去沉香阁。”余娘接到金锭,立刻热情起来。
“两位公子,流莺有礼了。”盈盈半垂的螓首,薄纱遮住了半边的容颜,水色的绸衣裹住纤秾合度的身姿,朦胧中透出里面粉色的肚兜。
“流莺啊,两位公子交给你了。”余娘在门外嚷了一句,转身欲走时顿了下,怎么流莺换了香,闻着与往日的不同。余娘掂量下手中金子,反正钱都到手了楼下还有的是客人,这种小事不管也罢。
35、烟云阁(二) 。。。
“流莺姑娘请起。”寻益环视了一圈屋内,抬抬手,比起外面艳香横溢,这里倒是清爽了很多,带着几许墨味的檀香让人心神安宁。
“流莺姑娘可否先弹个曲子听听?”观自绕到桌边坐下,比起刚刚的天真样儿显得沉稳了很多。
“……好。”流莺站起身,垂着头慢慢绕到屏风后的隔间,面纱下的脸纠结万分。自己不过是找了间好翻的房间翻进来,好死不死就被师兄遇上了!原本的流莺一见她张嘴就叫,得乐情急之下捂着她的嘴,怎知这小姐如此柔弱,两眼一翻就这么晕了过去。得乐瞄了眼床底,慢慢坐到琴边,举着手酝酿了半天,学了这么多法术,偏偏没有能弹琴的。
“怎么了?”观自侧了眼屏风后的人影,有她在始终不方便,正寻思着找个法子支开她。
“我手受伤了,不方便……公子请见谅。”得乐磕磕巴巴地道,额角渗出汗,暗自提醒自己千万不能露出马脚。
“罢了,”观自挥挥手,心不在焉地问道:“那你会什么?”
“……写字。”得乐斟酌了半天,小心翼翼道。
“那就是书法,”观自转过头,疑道:“怎么烟云阁会注重这个?”桌上酒菜精致,鼻尖还涌着几分媚香,观自抬起眼,屏风后的人坐地纹丝不动,没有半点出来斟酒的意思。
寻益停在隔断的墙边,教坊的墙壁故意打薄,为的就是满足客人听墙角的乐趣。微微侧耳,隔壁的动静一清二楚,寻益站了半刻慢慢皱起眉,转身走回桌边。
“不然呢?”得乐拉了拉身上的薄纱随口应道,听上去带着几分羞恼。
“流莺姑娘不要介意,家弟初次来,唐突了。”观自的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寻益以为触及了她的自尊。
观自嘻嘻一笑,摊手道:“流莺姑娘,我第一次来不懂,可我哥常来,他懂的多,要不你们先聊着,我去方便下。”观自手指指了指屋顶又指了指隔壁,朝寻益眨眨眼闪身出了门。
寻益习惯性地端起杯盏,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流莺姑娘,可有茶水?”
得乐一看观自走了更加紧张,师兄的火眼金睛难免不会看出自己的原型,手指不禁一动,‘铮——’清亮的琴声滑了出来,得乐惊地收回手,心跳加快了几分。
“姑娘手受伤了,不必勉强。”寻益的声音淡淡地带着几分疏离,半垂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屋内安静地只剩下呼吸声,衬地隔壁的娇声浪语越发地响亮。得乐初时没在意,集中精神注视着师兄的背影,可发现他只是坐着时慢慢地松开了心房,隔壁的声音也渐渐地清晰起来。
原来书上写的不全是杜撰出来的,得乐点着头,脑中
35、烟云阁(二) 。。。
回忆着书上的内容,“爷,手下留情……慢点,慢点……嗯啊……”隔壁的声音越发不能入耳,得乐坐了片刻实在忍不住涨红着脸一个箭步冲出隔间,现场版的远比书上来的震撼。
寻益抬起眼,愣了愣,一双黑地发亮的眸子窘迫地看着自己,脸颊的红晕透过薄纱晕成淡淡的粉色,“怎么了?”寻益一开口顿了下,自己的声音竟不自觉地降了下来。
“没事……有点热。”得乐被寻益看地发慌,快步走到窗边,以手当扇扇着风。
寻益眯起眼,刚刚想问题没注意,这个娇娘的行为举止实在不像是教坊的做派,从他们进来后没有主动说过一次话,似乎还在刻'奇'意地回避他们。寻益环视了'书'一圈房间,目光定在角落处'网'被盖灭的香檀上,眼眸转向窗边的身影,嘴角抿了抿,沉声道:“流莺姑娘来这儿多久了?”
“……恩,差不多五年了。”得乐暗自叫苦,怎么突然和自己说起话了。
“何故到此?”寻益转着手中的酒盏,眸着窗边人的身影僵硬如石。
“往事已矣,我不想多说。”得乐转转眼,戚戚然地叹了声,不敢瞎掰,瞎掰死地快,这也是她多年对付师兄得出的经验。
“是在下唐突了,”寻益注意到窗台上握紧成拳的手,眸中掠过一道光,“流莺姑娘不该过来陪在下喝杯酒吗?”
“……好。”得乐硬着头皮挪到桌边坐下,垂下眼不敢抬头,轻纱微动,下巴一暖,得乐惊地抬起眼,对上寻益巡视的双眸,“公……公子,这是作何?”
“嗯?”寻益手指磨着得乐尖巧的下巴,微微眯起眼,“这里不是烟云阁吗?流莺姑娘难道忘了这里是伺候男人地方。”
“公子难道以前经常来这儿被伺候?”得乐本来‘噗通噗通’跳地欢快地小心肝刹住,黑亮的眼睛瞪着寻益。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小JQ,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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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一夜成人 。。。
寻益只觉得指下的触感柔腻滑人,不由地多停留了片刻,对上得乐盈亮的眸子时心忽然跳了一下,眉梢微挑,没有避开得乐的直视,反而看得更为仔细。
“公子?”得乐等了半天没等到答案,气呼呼地拍下寻益的手,自己费了几年的功夫都没近得了他身,想不到……想不到,得乐咬住唇,眼眸一转眉间忽然舒展开,端起酒盏凑近寻益,“公子请。”
寻益垂下眸接过酒盏,在手上转了几圈放下,“抱歉,我只好茶。”不动声色地看着移到自己身边的身影,白皙滑腻的小手盖住自己的,“以酒代茶不可吗?”
寻益眼底浮出一抹笑,“我只听过以茶代酒,从未听过以酒代茶。”
“那公子今晚来是为了什么?”得乐瞪着自己的手,准确地是瞪着寻益的手,他竟然没有避开,难道真是习惯了?
“来这儿烟云阁还能做什么?”寻益瞥了眼缩回去的小手,嘴角扬起笑指了指墙角,“流莺姑娘不喜熏香吗?”
“啊……喜欢,只是今晚身子有些不舒服,闻多了头疼。”得乐撇开视线,寻益直视的目光让她有点心虚。
“时候不早了……”
“公子是不是该走了?”得乐未加思索地接道,脑子里想的是他们今晚来此的目的。不是来找人的吗?怎么师兄在这儿一坐就是半个时辰,丝毫不见有任何行动,该不是真是来找乐子?
“我是想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寻益深色的眸子半敛,修长的手指拉着面纱在指间转着,若即若离地碰着得乐的下巴。
“公子来此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