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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的痛苦让他说不得做不得。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原以为他们不会原谅他了,想不到想不到……“乐儿,吓到你了吧?”
“我没事。”得乐露出一抹干笑,上次的事其实不能全怪广宇,他们试探在先还累他发病,“楼少爷,你好些了没?”
广宇愣了愣,垂眸看着自己的腿,似有苦涩:“我很好,这般……又怎会不好呢?”
“少爷,时间快到了,先进学堂吧。”季伯
14、卷入是非 。。。
忽然开口打断,眉间微拢心中起疑,难道少爷真的知道了那个秘密?
心有所思地走进隔壁的书童室,广宇的种种反应都只说明他是知道的,那个龙纹玉佩中的赤丹一粒就承载了数载条人命,初次见面那个晶莹剔透的少年似乎蒙上了一层灰纱,那抹让人心怜的微笑瞬间盛满了苦涩之味……
“喂,你在想什么呢?”胳膊上一个推力,得乐回过神,两团髻伸长着头奇怪地看着她,“枉然哥哥和你说话呢!”
“啊……”得乐微张嘴抬起眼,枉然背身坐在前面,侧过脸,“出身不能选,可不代表一辈子都要甘于人后,光会抄书写一手好字都是无用的。学者学心,识者识意,得失常事,今有钱有权不代表他日亦是,唯有习到的知识是丢不了的。”
不缓不急低哑悦耳的声线让人心生安定,得乐看看四周孩童的脸上个个面带崇敬钦佩,想起小时候大师兄也曾这般给她和老五他们讲道理,那时她听不懂可见老五他们脸上的崇敬之色也颇感与有荣焉,这个枉然真的很像师兄……得乐脸上不由展开甜笑,脑袋跟着点了点,“枉然说的极是。”
微侧的头转了过来,枉然看着新来小书童脸上大大的笑容,想必还是没听懂吧!看他的少爷虽有着大家少爷天生的傲气做派,可比起自家少爷脾气要好了很多,不觉地叹口气,都说福相天生,这小书童黑眸明亮,两颊生霞,时时挂着的甜美笑容让人难以生恶,是不是因为这个才格外的好命,枉然回过身看着刚写好的字嘴角试着往上咧了咧,过长的刘海动了动,嘴角顿时僵住,手抚向隐在发间的伤疤,不觉自讽:这张脸若是笑出来怕是只会让人避之不及吧……
规规矩矩地坐在位置上,得乐有意放慢速度抄写好今日的作业,隔壁的两团髻不时地拿眼偷瞄她,“你有事吗?”得乐努努嘴,放下笔,再怎么放慢还是写好了。
“哇!你又写好啦?”两团髻终于忍不住道。
“对啊,我写好了。”得乐吹吹未干的纸面,放学的时候也快到了。
“你写的真快,我每夜都要写到很晚,”两团髻苦着脸,“乐儿,你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写这么快。”
“写快有何用,急于求成是学之大忌!”坐在得乐前座的少年回过头,不屑道。
“是是是,他说的有道理。”得乐哪有什么秘籍,抄了十几年能不快嘛,“放学的时候快到了,我要去候着我家少爷了,大家再见。”
“枉然也要去吗?”得乐看着也站起身的枉然,问道。
“恩。”枉然端着写好的纸张,朝得乐点点头。
两人并肩站在了正对学堂拱门口,一阵风吹来,得乐转过
14、卷入是非 。。。
头正好看到枉然额角那道长长的疤痕,只瞬间的功夫,枉然便抬手盖住了刘海,眸中不悦地抿紧唇。得乐转回视线没有好奇地多问,反而道:“枉然,这书院的怪事你听说了没?”
枉然不由地撇了眼面色如常的得乐,似乎自己骇人的疤痕并没对她产生任何影响还是她并未看见,“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害怕了?”
“恩,难道枉然不害怕吗?”得乐揪着眉头,害怕道。
“都是些以讹传讹的东西,不可信。”
“那若真有妖物呢?”
“真有妖物……”
“真有妖物本少爷就要把你这个大胆的奴才送给它吃了!”圆筒的身躯怒气勃发地从大门外冲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壮士的家丁。得乐细瞧了下,就是第一天推自己个人仰马翻的胖小子。那胖小子一脸狠劲,个头虽不及枉然肩膀,可身子却是他三个那般肥壮。“大胆的奴才,本少爷要你今天不来学堂,你竟然私自跑来了!是故意想要本少爷出丑吗?”
“少爷息怒,没人告知枉然少爷今天不来。”枉然恭敬地垂下头,一脸平静。
“大胆!你是奴才难道还要少爷来告诉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嘛!来人,把他给我带回去。”胖少爷目露凶色,举起肥腻腻的手一掌欲挥下,枉然栗色的眸子安定无波,直挺挺的身子不动分毫,得乐一急,拉着他用力往后一拖。枉然踉跄地后仰诧异地抬过头,看着自家的少爷用力过度地身子因落空往前滚了去。
“好你个奴才竟敢躲开!”胖少爷怒火直上,看到得乐抓着的手,“原来是你这个小子使得鬼!本少爷定要你好看,来人啊,两个都抓起来,带回府!”
“此事都怪枉然无关他人,请少爷责罚枉然。”枉然推开得乐,躬身请求。
“哼!你们两个一个都别想跑!带走!”
作者有话要说:越写越喜欢枉然了,越写越心疼楼少,小鱼这柔肠百绕的心思怎么淡定。。。。萌文萌文,不想虐啊~~~
ps:小鱼游去看朋友表演了,大家晚安,周末愉快~~明天继续……
15
15、和枉然脱逃 。。。
坐在屋内的观自百无聊赖地撑着头,嘴角漾起笑,眼角藐了眼认真听讲的广宇,日子算算也差不多了,妖物最慢今晚也该到了。外面的动静一清二楚,似乎门外的人要带走他们,观自皱起眉,正欲站起的身子又坐了下去,是不是让师姐先去别的地方玩一玩更好呢?
须臾间,门外的声音已经渐远,放学的钟声敲了敲,观自伸了个懒腰,走到广宇面前,笑眯眯地道:“广宇,我今个能不能去你那儿玩会儿?”
白地近乎透明的脸扬起,广宇先是惊后又喜:“观自还愿意来我这儿玩吗?”
“自然,我们是朋友嘛!”观自主动推起广宇的轮椅,一直守在屋角的季伯眯起眼,是他的错觉吗?这个观自少年越是接触越是觉得奇怪……
“乐儿呢?”走出门,广宇四下看了看,平日里在院外守着的小身影不见了。
“我让他给我去置办点东西了。”观自瞥到地上凌乱的脚印,得乐有法术傍生,应该出不了大问题。
这边,得乐和枉然被拖着带回了胖少爷的府中,“把他们先关到柴房,按以往的法子处理。”胖少爷虽年纪不大,可眉宇间阴狠之气已成。
得乐站在枉然身边,明显察觉到他的身子片刻的僵硬,“枉然,别害怕,有我呢!”得乐下意识地安慰道。
枉然诧异地俯下头,刚刚那句轻语是听错了吗?眼前的小童竟然说让他不要怕,是天生没吃过苦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要知道那一鞭子就能要的他半条小命。可是心中这股子暖意又是怎么回事,第一次有人这样护着他吗?还是个身量不足他胸的小童!枉然不禁失笑,嘴角弯起一抹由内至外的微笑,得乐眨巴眨巴眼,不由地呆了,连……连笑容都这般相像!
“我看你待会儿还笑不笑得出来!”身后的家丁猛地推了推他们,得乐身子往前一倾,手被一处温暖牵住,抬起眼,枉然不自在地撇开眼,拉着他继续往前走,得乐看着少年别扭的脸眼角弯了弯,悄悄地握住他略颤的手掌。
手心的小手软软柔柔,却万分坚定地回握住他。生平第一次有人陪着他一起去受罚,心口涌进的温热忽视不了,枉然直视着前方,忽然觉得脚步变得轻松,那黑漆漆的屋子变得没那么可怕。
推搡着进了柴房,粗壮的家丁扯高气扬地看着面前的孩童,一个弱冠少年,一个……奶娃子,收拾他们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你们好好在这儿待着,等哥几个吃饱喝足了再来好好伺候你们!”
门从外面被反锁了起来,里面瞬间一片黑暗,柴房并无窗户,安静地能听到呼气声。枉然觉得自己该放开手,可手心的温暖却让他犹豫了,感到胳膊摇了摇,
15、和枉然脱逃 。。。
他转过脸,眼前却是一片黑,“怎么了?害怕吗?”
“我们坐下好吗?”这点黑挡不住得乐的灵目,四周的景象一清二楚,连枉然脸上纠结的表情也半分不拉地落在她眼里。
“恩,墙角有稻草堆,我们去那边坐吧。”手心的温度未变,难不成这个小书童真是个天生大胆的主儿?枉然驾轻路熟地带着得乐坐到了墙角,要不是得乐看的清枉然眼里的失焦,几乎以为他也同样看得清。
“你不怕黑吗?”枉然忍不住问道,这个小书童给了他太多的意外。
“不怕,”得乐摇摇头,嘴角挂笑,夜里是最佳的偷窥时间,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怕呢?
“今天……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你是好人,还讲道理给我听。”
“就为了这个……你就将自己陷入一个这么危险的情境吗?”枉然近乎不可思议,书童室的同伴们见过他被他家少爷拖走的次数很多,可没有一次有人敢出来帮忙,他不曾觉得有什么,都是书童站出来也只会累得一起受罚,安静地看着才是正常,若是他,也会如此吧……
“枉然,今天抄书的内容我记下了。”得乐答非所问。
“啊?”枉然适应了些屋内的黑暗,忽然看到一处灵动的闪亮,就是这双眸子,好像无时无刻都在熠熠生辉。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清亮的声音朗朗地背诵着,“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我背的对吗?”
“……对。”枉然眼光闪动,呐呐地回道。
“枉然,你说学者学心,识者识意,这首诗我理解了其中的意思,无论我们经历多少困难都是老天在考验我们,成功越难得手我们就会越珍惜。依我看,老天之所以能成为老天,肯定也是经历了这些磨难,他能高高在上让世人膜拜必定付出了很多我们想象不到的痛苦。所以他不会让我们轻易成功,也要我们尝尝他所经历的痛苦,他把他的痛苦分给了世上的每个人,所以每个人就有了不同样的痛苦……”
枉然初时听着倒有几分像样,怎么越到后来越变味,“枉然,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张张口,第一次枉然有种哑口无言的失措,屋外的锁扣响了响,枉然心一提,下意识地收紧手,屋外忽涌的光线伴着几个高大的黑影窜了进来,一股子酒浊气随之散开,得乐忍不住掩鼻,这味道真够臭的!
枉然平静地看着黑影走进,那垂下的漆黑长鞭晃了晃,枉然的身子不露痕迹地挡在了得乐的前方,“啪!”鞭子甩地的声音阴冷刺骨,得乐看着挡在面前挺直的背脊胸口一暖,想到枉
15、和枉然脱逃 。。。
然脸上的那道长疤,原来就是他们造成的!
粗壮的手臂扬起,枉然的气息微提,紧紧地握着得乐的手,似在积攒勇气,“啪!”声音比着前面的闷了不少,这是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听上去应是皮开肉绽,只是——枉然睁开眼,为什么察觉不到半点疼痛,难道真的习惯了?
“哎呦喂!妈的!你怎么打到老子身上来了!”一边的家丁跳起脚,捂着血淋淋的胳膊咒骂道。
“怎么可能……我明明往这边打的!”举鞭人一脸惊讶。
“老子看你是故意的!不就输了几吊钱,你至于这么报私仇吗?”被打的家丁一把夺过鞭子,往这边甩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