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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天衣无缝,顺理成章。
司马天机忍不住地牵动嘴角;微笑了一下。
梅庄主又在摇头:〃这孩子虽已被我逐出门墙,但心地不算太坏,一直对我很恭敬。但这次我可就没法子救他的命了。〃
魔王奇怪地笑笑:''难道还会有什么人敢找他的麻烦?〃
梅在主苦笑:〃他又在扮他的'伙计'了。要知道老是扮同一类的人,别人自然会更容易识破的。〃魔王吃了一惊:〃他在哪里扮伙计?〃
梅在主吸了口茶,摇头叹气:〃洛阳。〃
〃洛阳?〃
〃他想杀范密湖。〃
魔王听到〃范密湖〃这三个字,眉头便皱了起来:
〃挪个五年前出道的'红芋种',是不是就是他?〃梅庄主叹气:〃不是他又是谁?这小子别看又憨又傻,其实鬼精鬼精的。要不也不会这么快就升为天字第一号杀手了。〃
魔王想起翠云楼上范密湖的表演,干笑道:〃什么外号不好叫,偏偏叫'红芋种',真奇怪。〃
梅在主道:〃那是因为他装傻装得精致,逗人生气,又无法真的生气。山里一些地方,称这种迷迷糊糊的人,叫'红芋种',也就是嗯嗯啊啊,一问三不知,好像永远睡不醒的人。〃
魔王慢慢地道:〃你看司马天机这次……〃
梅庄主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哀伤,〃或许……范密湖的剑已经穿透了他的心脏……〃
范密湖正将手中的剑一寸一寸往外拔。
他的那双永远睡不醒的眼睛,也还是没有睁开,也没有朝司马天机看。
司马天机吃惊而又无助地低着头,看着血淋淋的剑刃从自己心口拔出。
他根本没料到结局会是这样的,他要杀别人,反倒被别人杀了。
那一丛金针,此时都已没入了桌面,却没有伤到范密湖半分。
司马天机不相信这会是真的,直到他看见血箭众创口喷出时也还是不相信。
因为他一直都不相信,第一和第五之间,会有什么差别。
魔王干笑:〃范密湖的确是厉害,我亲眼看见他杀朱争,干净利落,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
梅庄主微微摇头:〃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不要不高兴,因为我是以一个老朋友的身份告诉你的。〃魔王吃惊;〃什么事?〃
梅庄主苦笑:〃令孙女最近的有些举动,不算很好。〃魔王目光闪烁,面上却已现出怒色:〃难道她敢冒犯梅庄主手下的人?〃
〃那倒不是。〃梅庄主有些为难地说道:〃我是说,据我的几个手下报告,好像看见一个小伙子躲在她房里。〃魔王的脸一下变得通红。
梅庄主摇头叹气不已:〃而且,两个人经常……经常干些不堪入目的事情,连窗帘也不知道放下。这事要是传出去,对你的名声只怕大大有害啊广
魔王气得两手乱抖:〃姓梅的,你敢欺人太甚了,眼线放到老子家里了卜'
〃看来你是知道这件事的。〃梅在主恍然:〃得罪得罪,失礼莫怪。送客……〃
魔王跳起来,大骂而出。
王赶山在磨自己那把匕首,磨得很仔细,很认真。
直到那把匕首磨得雪亮,他才直起腰,吁了口气。
桑笑道:〃如果你对女人也是这么细心,一定会变成一个情圣。〃
王赶山沉着脸,用拇指肚在刀口上轻轻刮着,好像在试匕首是否足够锋利。
桑笑叹道:〃这么一把普通的匕首经过你服侍后,竟然如此不同凡响,这实在太让我吃惊了。我想我以前一定是瞎了眼,没看出你还是一个如此有趣的男人。〃她转动着珠子,慢慢道:〃这么有味道。〃
王赶山将匕首迎着太阳光,眯着眼睛瞅着。
他淡淡地道:〃你好像是在说一道菜。〃
他一开口,桑笑的神情马上活泼多了:〃不是菜,是你呀!我是说你这个人很有味道。'〃
王赶山冷然一晒,突然一抖手,匕首如一道雪亮的电光飞向半空。
桑笑吃惊地笑道:〃你不想要匕首了?〃
王赴山没理会她,低着头在思索着什么,神情很沉重。
桑笑抬头看看头顶,阳光下只能看见一个极小的亮点在蓝天上闪烁。
她担心地对王赶山道:〃你当心,匕首倒插下来,非常非常快的。〃
王赴山冷冷道:〃你用不着再献殷勤了。你找我来干什么,我心里有数,但我不准备答应你。〃
桑笑笑盈盈的脸一下变得难看了:〃实际上你我联手对付范密湖,才是上上之策。你真的以为,凭你的本事,一个人能干掉他?〃
王赶山笑笑:〃事在人为,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你走吧。〃
桑笑耳中突然听到了尖利的呼啸声。
只见王赴山伸出右手,五指张开。
匕首的闪光从他指缝间闪过,没入了泥土之中。
难道他真的要将这把匕首埋入地下吗?
要知道,这把匕首,是他作为刺客的灵魂呀!
桑笑毒毒地笑了一声:〃王赶山,你不听我的劝告,会死得很惨的。〃
〃或许。〃
这就是王赶山对别人诅咒的回答。
桑笑得意地对着镜子笑了很久很久,才施施然出了客栈的后门。
后门开在很僻静的小巷里,她不怕有人跟踪她。
实际上,除了有数的几个人认识她外,世上认识她的人几乎没有。
那些人认识她之后,大部分都〃做鬼也风流〃了。
她还是改扮成一副究酸模样,面色灰败,衣衫破旧,神气萧瑟。桑笑垂头丧气地走进了花街柳巷。
金陵的妓女,有一种奇怪的爱土之风。
若是一个读书人因不第而流落烟花巷中,追欢买笑,更会得到她们的同情与爱怜。
若是这个读书人年轻人俊俏,善解人意,口角伶俐,她们就更会为他无私奉献。
桑笑就是这么一个读书相公。
几天之后,她就结识了一个清纯忧郁的妓女,名字叫做玲玲。
桑笑笑了。
第十九章 逃亡
朱争苦笑:〃莫愁,你真准备这么关我一辈子?〃莫愁娇笑:〃为什么不?你现在是我的。〃
浓香阵阵的芙蓉帐里,莫愁正缓慢而缠绵地亲吻着他……
朱争被动地随着这一切,他根本无法动弹。
莫愁每天不忘点他的穴道,让他变成由她摆布的活死人。
他无能反抗。
莫愁会配各种各样的药,当然也会配让他变为泄欲工具的药。
她会强制性地把药灌进他嘴里。
他默默地苦笑着,昏昏沉沉地忖道:〃她总有一天会厌烦我的,也许会杀我,我得想办法逃走……〃魔王在门外大声怒叫道:〃莫愁,你赶紧把朱争杀了,要么就放了,少给老子丢人现眼的!”
朱争闭上了眼睛,心却一下狂跳起来。
莫愁慵懒地爬起身,哑声答道:〃我娶了他。〃魔王似乎更恼怒了:〃你就是不要脸,白天干那种事,也该把帐子和窗帘放下!现在已经有人看见了,开始说闲话了,这下好了吧!”
莫愁吃吃笑了:〃谁爱看谁看,还能不让人家看?〃魔王狠狠一拳擂在门上:〃快出来,老子要狠狠揍你个骚货,再杀了朱争!〃
莫愁坐起身,扬声大骂:〃老不死的你敢动他一下,姑奶奶我饶不了你!〃
一声巨响。魔王一脚瑞倒门,铁青着脸冲了进来。
莫愁尖叫一声跳下床,大声喊道:〃来人啊,魔王强奸孙女啦……〃
魔王暴叫着一把揪住她头发,狠狠打了她两个耳光。
又冲到床边,将朱争的脚一抓,倒拎起来,抡圆了,就往墙上甩去。
莫愁吓傻了一般呆呆站着,看着未争被重重撞上墙,又重重地砸在地上。
魔王一不做,二不休,赶上前去,又是一脚,踢在他肚子上:〃都是你这狗杂种不好!〃
朱争再次被踢得飞了起来,撞到床架上。
床立时塌了半边。
莫愁突然转身,从墙上取下一柄剑,悄没声地慢慢刺向魔王的后心。
魔王正准备扑上去再补一脚,了给朱争性命。长剑已悄悄到了离他后心不到一寸的地方。
莫愁突然发力,她已将全身的力气都聚集到剑尖上。
魔王的身子,却恰在这时转了过来。
剑贴着他的背梁滑过。
莫愁脸上又着了一个耳光,摔倒在门边。
魔王怒道:〃别以为老子真不敢打你!〃
莫愁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没有。
她的眼中,只有仇恨。
魔王的心突然颤了一下,转开脸,将床单扯下来,罩在莫愁身上。再转身找朱争时,不由目瞪口呆。
朱争已经不在了。
朱争的穴道被解开,实在是天幸。
魔王本欲制他于死地的一甩、一踢,竟然使他的穴道就此被冲开。
他趁魔王用床单盖住莫愁的时候,闪出了窗户,没命地逃跑。
〃老子的运气就是好。〃他一面狂奔,一面得意地想着。
远远地看见江边的桅杆和白帆,不由跑得更快更起劲〃儿了。
他已经听到,魔王在后面大骂,虽然离得还不算太近,但迟早会追上的。
十几天的工具生涯,已严重地损害了他的体力。
他感到自己快要脱力了,脚越来越沉,脑中越来越昏,眼前越来越模糊。他跑上沙滩时,已经听不清渔人们的惊呼了。
魔王足不沾地,飞一般赶了过来。
无论后果是什么,魔王都不会在乎。
他一定要杀掉朱争,再杀掉这些渔人,处理掉尸体,然后就赖帐。
现在,朱争已近在飓尺,只要一探手,就可以抓到。
于是魔王探出了铁一般的魔爪,抓向朱争飘起的头发。
但恰在这时,朱争突然停住,蹲下。
一手走空,魔王撞上朱争。
渔人们齐声惊呼。
朱争被撞得向前飞出十几丈远,〃扑嗵〃一声,落进了汹涌的江水中,眨眼工夫就没了影。
朱争漂在水里,不愿意起来,让自己随江流而下,漂到哪里算哪里。
浑身的疲惫和痛楚已经在长时间的休息之后,减弱了很多。
他感到活力正在体内渐渐滋生。他知道现在自己无法上岸,也根本不能上岸。
他在等待,耐心地待着在黑下来。
江水可以掩盖许多羞耻,黑暗也有同样的功效。
他禁不住想起了阿丑。
想起阿丑上次将他打进河里的情形,忍不住微笑了。
阿丑并不知道,朱争不仅不是个〃旱鸭子〃,而且水性比一般的〃水鸭子〃还要好得多。
不知怎么的,想到阿丑时,他已不再总想着她极丑的容貌了,而是总想到她的机智,她的泼辣和凶狠,她的好听的声音和她的善良朴实的性格。
若是还能见到阿丑,他一定会高高兴兴地娶她、宠她的。
他马上又想起了梅公子。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阿丑时,总会想起梅公子,然后就会叹气。
一条豪华的大船渐渐驶了过来,朱争又一次绷紧了心弦。
他正在琢磨着是不是先潜入水中躲一会儿,待这艘船走了后再说时,大船上有人在发话了:〃江心有人,好像还没死。去把他救起来。〃
他看见两条黑色的人影从船头跃起,鱼儿般利索地扎进江水里。
躲着来是躲不过去了,朱争只好叹气。
总归是要现眼的,现在就现眼也没什么。
反正上了船,就会有衣服穿,有吃的。
朱争松了口气,裹紧了水手扔过来的毯子,感动万分地连说了十几声谢谢。
一个瘦弱的中年商人慢慢踱出舱门,来来船头,站在朱争对面,挺有趣似地打量着朱争;面上带着微笑。
朱争的股有些红了:〃我不是裸体游泳的人,我只不过是…,,
中年商人还是微笑不语,那神情像是在说:无论你怎么辩解,我也是不信的。
朱争的脸更红了:〃其实,其实我是被仇人扔进水里的……多亏你们救了我……〃
中年商人指指左右那两个救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