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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子的话字字珠玑,此事都因雍正而起,若不是他无情,背信弃义,我怎么会离宫?不离宫何来今日惨况。我紧握着双拳,使出全力,叫嚷道: “雍正我恨你,你是天下最大的混蛋,老混蛋,都是你害的,再见时我们就是仇人,是仇人……”
心中的郁气稍稍一出,才觉着气息顺畅了些,换上了小李子的服装,开始真正的亡命天涯。然再也不敢投靠别人家中,以免惨剧再现。夜晚常宿于破庙寺院中,或者在客栈做短暂的停留,换洗衣物。
从京城一路停停走走往北边走,又不敢去南方,怕自己暴露芬儿他们南迁的行踪。已是寒冬,到处白雪皑皑,鸟尽人踪灭。我觉着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跟小李子在深山一猎户的小屋中投宿下来,大概是平时他们中连歇息的地方,倒是一应俱全。
大雪隔绝了道路,估计暂时安全。到山东地界时,曾在街头看到有人拿着我的画像,当时吓得我立在另一侧,大气不敢出。幸亏大冬天遮得严实,不然定又是一次逃命历险记。
天天坐在火堆前,才留得余气。大概是命不该绝,竟然得了风寒,拖了十来天,自行好全了。幸好房里还有一些粮食,加上小李子天一晴朗,抓些野味回来,才不至于饿死,但也比野人好不了多少。
小李子又将房好好的整修了一番,阻挡寒风。低头坐在火堆前,麻木不知所措。突听得铃铛的声音,我与小李子立刻警觉起来,跑到门外,见一人穿着白色的狐皮大衣,坐着狗拉的雪橇往这边而来。
小李子将我推进了门,片刻听得有人笑嚷道: “兄弟,这大雪天是不是被困在山里了?”
“是啊,大叔,是来狩猎的吗?”
“是啊!这不马上要过年了吗?家里困顿,没办法趁今日天好,就出来转转,你们快出山去吧,若是再下大雪,这里不安全啊!”
“可是大雪茫茫,我们不识方向,能否带我们一程,定当重谢。”“好吧,这就带你出去。”
我闻声,立刻收拾起包袱,拎着出了门。门口立着一个五十多岁,已胡子斑白的老汉,虽然穿着狐皮大衣,但棉裤上打满了补丁。随着他慢慢地沿着雪路出山,重谢了猎户后,买了马车,直奔集镇,再不洗澡,我不死也疯了。
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掀开帘子,跟小李子商量道: “到镇上歇息数日,我们去山庄如何?”
小李子思索了片刻道: “这主意倒不错,山庄定是被搜过几回,咱们反其道而行之,他们定然不易察觉。”
在路上停停走走,在寺院里过了一个年,加上时而大雪阻路,回到京效已是雍正十一年的春天。幸亏身边有钱,我跟小李子就是这样流浪上二辈子,也花不完。在路上把所需的东西,想了个遍,决定过真正的隐居日子。经过这大半年的东逃西窜,爱恨情仇都被麻木了,如今只想安安静静地度过余生。
又见桃花缀满枝头,可惜人情已随花落去,如今已是新颜容。因为长时间无人居住,庄子荒凉幽静,时不时看到受惊的鸟儿从房里飞出。
搬进了小楼后,小李子拿着弯刀除草,我忙阻止道: “别管这些,就让荒草漫延,这也是一种屏障。为了安全,我们来动手布置一些陷井,我要让那些鸟人,有去无回。”、李子好奇地道: “快说,今儿就动手吧!”
我思忖道: “我先打扫房间,你到山庄的入口处,挖一个两米多深的坑,挖好后,在底部安上抓野兽的套子……”
跟小李子把事情一交代,他笑逐颜开地竖起了大拇指,背着锄头到山庄的大门。收拾了小楼,又去各户房里寻找可用的东西。画儿她们走的匆忙,大概只带了轻便的东西,所以屋里基乎还如1日时模样。
可惜的是,我的桃花源如今却似成了古墓。但因为庄稼没有收割,如今田地里一片生机昂然。就地取材做了饭后,小李子笑道: “太好了,以后我们不用再颠沛流离了,这儿宛若仙境。
我的心情也疏朗了许多,微笑道: “吃好饭后,我们把山庄门口的桃林给坎了,将山门也拆了,再在门口移种上杂树,免得路过的人前来采摘而误入陷井。”
小李子赞同的点头。今过近半个月的努力,山庄成了一个机关重重的地方。小李子偶尔出回庄,去买些盐等必须之物,其余时间,就跟我在庄子里一起自娱自乐。
山林里百花斗艳,草木苍翠,嫩绿与翠绿,形成重叠层影。立在小楼窗口,迎着一丝暖意的春风,才觉着自己的心似乎淡定了下来,去他的雍正,去他的皇宫,更去他的后宫,一切跟我何干?与我何关?
忽听得一阵马蹄声,小李子立在楼下轻唤道: “小姐,好像有异样?你听马蹄的回音,会不会又有人追到此地了?”我冷笑道: “来了好,我真好报仇,让他有来无回。”
匆忙下楼,边往外走边道: “快,去把那些陷井都检查一遍,要是真有人来,我让他尝尝女人当家是什么滋味?”
小李子摸摸上巴不解地道: “小姐真狠下心了,小姐从小可是连谁都想救的,宁可自己被皇上罚,也要坚持去送八爷。我听说八爷的家人把小姐当恩人一样念叨呢?”
我淡淡一笑道: “好人有什么用?没听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如今想通了,丫丫的,谁让我吃不下饭,我也让她拉不出来,哼!”
顺手拔了一根草,缬在嘴里,晃动着双手。小李子噗哧笑道: “小姐,你现在的样子,好像落草的山大王。”我哈哈笑道: “知我者李哥也,凡事要适应环境,有模有样才能战无不胜。快点了,你看看那边的藤还牢固吗?”
小李子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番,朝我郑重的点点头,两退至二十米开外的,隐藏在灌木丛中。果然,几分钟后,几个蒙面的黑衣人,边用刀砍着杂草,边叫嚷道: “这种荒草丛生的地方,怎么可能有人?啊啊……救命……”
这个打头阵的傻冒,叫换了几声,掉进了深深的坑里等着他的还有那夹子,又听得有人哭喊道: “妈呀?我的脚板被刺穿了。”
我跟小李子喜笑着击掌,其他三人如临大敌,背对着背,缓缓向前。我将藤上的石头一解,半断圆木,从栗子树上掉了下来,紧接着一人被我跟小李子拉上了半空,还有一人惊惶失措的往后退时,也掉进了虚草掩盖的粪坑里。
我跟小李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立在离他们十步远的道上,冷笑道: “你也太小看本仙了,说,是谁派你们来的?不然把你们一个个都拿去喂狼,反正这几日,我抓来的狼崽子,正没肉喂呢?”
其中一人快速的求饶道: “主子,饶命啊,我们是奉皇上的命令,前来找你的。决非杀你之人。而且皇上有令,若是找到你,不许伤你分豪,您饶了小的们吧?”
我仰头冷笑道: “笑话,小庄子里的十几口人不是你们杀的?小李子给我拿油跟火来,我要点天灯,为沈妈他们报仇。”、李子傻愣地道: “小姐,什么叫点天灯啊?”
我故意大声道: “就是把布袋放油里浸湿,套在头上,用火一点,你说是什么滋味?”
那个被竹钉在那里的人,哭着求饶道: “我招,是熹贵妃派我来的,她让我们赶在皇上找到我们之前,将你杀死在宫外。
我没来由得哈哈大笑,眼泪却从顺着面颊而下,笑嚷道:“好啊,现在就有几分皇太后的架子了,怪不得她那么长命,果然是小人长命。也真是难为她了,深藏不露,一个雍亲王府的格格,居然做到皇贵妃,不容易啊!我告诉你们,知道后世是怎么传未来皇上的吗?说是一个傻大姐所生,只是被你们高高在上的皇贵妃夺去罢了。”
“容月,你怎可如此胡言乱语,起码弘历没有杀你之心不然你以为可以逃得了上次的劫难吗?”
我惊愕地看着眼前被吊着的人,质问道: “你是谁?李哥去把他的布给解了。”
小李子上前,解开黑布,险先被他所抓,大概是被吊久了,使不上力,才没有得逞。我错愕地町着他,竟然是允禧。我冷笑道: “你果然跟弘历关系非浅,一个喜文的贝勒,竟做起了杀人放火的强盗般的勾当,不愧是康熙爷的儿子,全面发展啊!”
允禧紧闭着双目,一脸羞愧之色。小李子轻推了一下我道“小姐,看在十三爷的份上,你放了二十一爷吧!”
我厉声道: “就是放了,也不是现在,帮我搬条凳子来今儿我要坐着看看封建皇朝的杀手,是怎么个丑样。”
小李子摇头叹了口气,转身进了排楼。允禧暗着脸道: “你就这样对一个仰幕你的人?”我惊讶的瞪大眼睛,连忙呼叫道: “李哥,快过来。”
小李子快速跑到跟前,我在他耳际低语了片刻,他拿着绳索上前,将允禧困了个结实,扛进了排楼。小李子将允禧立在地上,我抿唇道:“得罪了?信是你投的吗?”
允禧无耐地点点头,轻叹道: “其实救你的另有其人,我囡他所求,自动请缨的。”
我追问道: “是谁”允禧叹道: “他的身份尴尬,所以让我发誓,决不可说出
我叹气道: “无论是谁一定不是弘历,天意如此,我无可奈何?只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你还是要小心着弘历点,别参与他的政事,方可保得百年平安。还是安安心心的写你的诗文去吧!”
允禧点了点头道: “你是何时回来的?要是大兵压境,你这点小技俩又当如何?”
四爷番外
向皇阿玛禀报完事后,立在行宫的楼前,风烟俱净,天山共色,桃红柳绿,好幅春景图。于是让小福子磨墨,回屋提笔。难怪古人的好词好句十之八九出自江南,若是能有林和靖的闲情逸致,也是一种福气。可惜我身在皇家,肩上无形中多了一份责任。
门外传来了吵嘈杂的声音,我淡淡地道: “小福子,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行宫到处严防,猜想也不可能是刺客。虽然江南还有些反党,但如今天下太平,形势缓和了不少。
小福子急匆匆的进门,定了定,回禀道: “主子,十三爷刚刚落西湖里了……”
我一惊,微微一颤,一滴墨汁在宣纸上化开一个晕。将笔一搁,没等小福子说完就出了门。十三弟的院紧挨着我,跟五弟住一块,因我素好清静,才独占一院。
匆匆进了门,太医正在给十三弟诊脉。十三惊恐的睁着眼睛,面无血色。
“太医,情况如何?”
“回四爷,已无大碍,十三爷在概是受了惊吓,休养时间定然无事。”
我挥了挥手,让他们全然退下。我紧握着十三弟的手,他坐了起来,抱着我啕然大哭: “四哥,我以为自己没有活路了。
我紧拍他的背,劝慰道: “没事了,没事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是十三弟咱北人不习水性,以后切不可卤莽。”
十三弟抬起泪痕满腮的脸,询问道: “那个小宫女死了吗?她……她推了我一把,救了我一命……”
我心里不由得一震,还有此等忠心耿耿,临危不惧的丫头。结果答案更加出人意料,她是乾清宫新进的秀女,平日里寡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