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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奕风抬起头看他:“回来了啊。”
“还在后悔当初没要了小白兔吗?”他存心揶揄他。在这个城里,不,在这个世上,也只有他敢戏弄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难受,我可以帮你找几个女人来。”
奕风瞪着他,哭笑不得:“我看上去像是欲求不满吗?”
“哎,这下小白兔可自由了,脱离了大灰狼的魔爪。”他继续笑侃他。
“你欠揍是吧。”他冷笑了一下。老实说,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对于自己被摆一道的怒气早已平复。冷静想想,绯月现在的地位更有利于他计划的实施。可是,心里为什么那么毛躁,晚上也睡不好,眼前总是会浮现出她离开时那凄楚的笑容。
该死!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拿自己怎么好。
“如果你现在没心情,那我改天再来汇报。”雷鼓扬了扬手上的资料,转身要走。
“你不是来帮我转换心情的吗?”他笑了笑,他可没有时间浪费在自己无聊的心情上。
“我保证你会感兴趣。”他走到他面前,“从什么地方开始说好呢?”在接受到对方一贯的冷眼后,他慢慢叙述这三天在尤扎克得到的情报。
“你要我查的人,也就是小白兔的哥哥,名叫神久夜,是绯月的父亲与神家现任宗主神元宗的独生女所生的孩子。这里要说明一下,绯月的父亲原来姓江,入赘到神家才改姓神的。”
“久夜的母亲本来就体弱多病,生下他就去世了。而久夜一出生就带着强大的异能,因此理所当然的被内定为神家的下任当家。就这样,他在全族人的保护和宠爱下长大,人除了有点内向也没什么异常。8岁的时候,父亲从外面带回来一个5岁的女孩子,说是和一个异国女子所生,那个孩子就是——”
“绯月。”
“据说是因为出生那天月亮呈现血红色,所以才起了这个名字。在尤扎克,血红色的月亮是不祥、妖异的征兆。可以想象,神家的人都排斥她。不过,因为她根本没有神家的血统,没有名分地位,也不可能争夺财产和权力,所以也没人会对她怎么样。她就和父亲还有同父异母的哥哥久夜一起生活在半山腰的那幢别苑里。”
“那个废墟。”奕风想起了她那天晚上哀伤的表情。
“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久夜对于自己这个小3岁的妹妹渐渐表现出了强烈的zhan有欲。”意料中捕捉到了奕风不快的表情,“不过,小时候的绯月还真是超可爱哦。”他扬了扬手里的照片,“想不想看……”还没说完,这照片就到了奕风的手里。
照片是夏天拍的,看得出是在那幢宅子的门前,女孩子穿了一件白色无袖的连衣裙,大大的宽边草帽几乎盖住了整个头,粉嘟嘟的小脸表情羞涩。旁边还站着一个高出女孩子半个头的俊秀少年,穿着浅蓝色的格子衬衫和天蓝色的西短裤,列着嘴笑得很灿烂。
奕风注意到了,男孩子的左手紧紧地拉着女孩子的右手。
“然后呢?”
“家里最早注意到的是同住的父亲,但当时他也只是以为久夜因为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有什么朋友所以特别依赖妹妹,因此没有过多的干预。直到2年后的某一天,刚满7岁的绯月意外的被神家的宗主——也就是久夜的爷爷——接去祖宅,知道了此事的久夜一反常态,不但强行将绯月从宗家带走,甚至不允许神家的人靠近他们。”
“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十天之后,宗主派人将他们以及神家的其他旁系都接到祖宅开了会,正式宣布由绯月接任神家的下任当家,改名神无月。”
“悲剧也就是从这个决定开始的。”
10年前的那个夏天,神久夜为了阻止神家的人带走绯月,发动了异能,将父亲在内的三十几个神家的人全部杀死,并引发火灾烧毁了别苑。等其他人赶到,久夜和绯月已经不见踪影,从此下落不明。
“真的不用我帮您吗?”木槿的脸上满是担心。
“没事。”她倚着门笑了笑,“我洗个澡休息一下就好了。”
“有什么事情一定叫我。”
“知道了。”她掩上门,然后转过身靠着门背,喘着气。不过是和木黎还有木瑾做了一点操纵水的练习,怎么突然就觉得难以呼吸。
头很晕,感觉灵魂要被吸走了一般无力。
她躺在浴缸里,放松自己,然后昏昏欲睡。
“来,绯月。这个就是你的哥哥。久夜,从今天起,绯月就要和我们一起生活了。”温和的男子一手拉着女孩子,一手拉着男孩子。
女孩子躲在爸爸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哥哥?”
“久夜要好好保护绯月哦。”
男孩子想了想,然后认真的点了点头,眯着眼朝她笑着。
“一起玩吧,绯月。”
那笑容多么的温暖,像是要融化的巧克力一样。
“还给我,快还给我。”河堤边,一群高个子的男孩围着她,为首的那个将手高高扬起。女孩子够不着,着急得快要哭了。
“你这个野种,不配在我们神家待着,滚回去。”
“住口。”一个少年冲上来就是一拳。
为首的那个倒在地上,嘴角破了,“久夜,别以为你是宗家的继承人就了不起。”猛一挥手,将手里的东西扔进了河里。
“浑蛋。”也不管自己比人家个头小,也不管对方有5个人,冲上去扭打在一起。
“哥哥,不要打了。住手,住手。”女孩子哭得一塌糊涂。
太阳下山了。那5个人满身伤痕的跑了。久夜下水,搜索那个东西。
“哥哥,不要找了。”女孩子的泪水还挂在脸上。
“你不是说那是你妈妈留给你的吗?”满脸泥污的久夜转过头朝她笑笑,“没事的,很快就能找到了。所以,不要哭了,绯月。”
“没关系。”女孩子擦了擦泪水,很努力的朝他笑着:“绯月有哥哥就行了。”
是啊!从那天起,她就发誓不再哭了,至少不能在哥哥的面前。
因为只要她一哭,哥哥就会——
“绯月呢?”废弃的工厂内,少年气冲冲的吼着。
为首的还是上次抢东西的少年,不过这次的跟班人数多了一倍。
女孩子被一根绳子拉了出来,手臂上还有脸上都有伤痕。
“绯月!”
“哥哥,别管我,快跑。”女孩子叫着,不料线一收,她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绯月!”久夜发怒了。
“都怪你不好,上次害得我们回去受罚,这次要你们兄妹俩吃点苦头。不过这野种还真是倔强,怎么欺负她都不哭。”说完,一群人哈哈笑了。
“把绯月放了。”杀气从少年的身边蔓延开来,可是那群小子没人发现。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你最好快点放了绯月,发誓再也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否则,”抬起头,双眼变成了血红色,“我就杀了你们。”
“哥哥?”这个真的是她那个哥哥吗?
接着,一团团的火焰出现在她的面前,耳边,都是惨叫声。
“哥哥,住手。”她使劲的喊着,挣脱了绳子,冲到他面前。“哥哥,住手。”
“绯月?”少年那空洞的眼神,还有一脸的无措,“绯月,你还在吗?还在我身边吗?”
“我在,我一直都在,哥哥。”她抱着他,紧紧地抱着那强大而又脆弱的灵魂。“绯月哪里也不去,一直都在哥哥身边。永远,永远。”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哥哥第一次发动异能。
还好因为没有人死,那起事件就被宗主以“意外”处理了。
而久夜和绯月只受到了3个月禁闭的处罚。
只是从那以后,神家的其他人见了他们就像见了鬼一样。
他们越加孤立无援了。
但是,哥哥似乎很高兴,因为这样就没人会再来骚扰他们了。
都是她害了哥哥。
绯月睁开眼。
如果那个时候,她能意识到哥哥的想法,那场悲剧也许就不会发生了。
擦了擦湿发,绯月从浴室里走出来。
怎么最近老是会梦到小时候的事情,那些她努力想要忘却的东西。
走到窗前,看着那株从风之国带回来的莲花,突然想起了那个总是笑得邪气的男人。
我一直都在寻找——容身之处。
她又动摇了。不行,狠狠摇了摇头,否决自己。
可是,真想见他啊,“奕风。”
突然,绯月感觉到身后异常的波动,难道是——
才回过头,还没看清楚来人,就陷入了对方肆意狂乱的吻中。
她笑了,除了他,还能有谁。
“你怎么会来,不怕被这里的人发现吗?”他搂着她坐在太师椅上。
“因为你想我啦。”奕风闻着她的体香。
绯月脸红了,还好夜黑看不见,不然又要让他得意了。“你居然趁夜私闯水之国的王城,胆子可不小。”
“几日不见,说话的口气也像个王了啊。”他笑了笑,理着她乌黑的长发,“那你准备怎么惩罚我,殿下。”
不要再来见我了。绯月是想这么说的。可是,久久没有开口。
“今天下午,我听了一个故事。”他突然开口,没等她回答,继续说道:“关于一对兄妹,神久夜和神无月。”
意料中看到绯月蓝色的瞳孔瞪大了看着他,全身也绷得紧紧的。那样子,像极了在佛陀罗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感觉随时会杀向他。
“为什么?”她弄不清这个男人这么做的意图。
“我不喜欢躺在我怀里的女人睡梦中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他翠绿色的眼睛闪着光,感觉很危险。
绯月愣了一下,显然这个回答不在她的预期回答中。然后,噗哧笑了出来:“吃醋?”
奕风狠狠地在她的玉臂上咬了一口。猜中了?
“然后呢?这个故事怎么样?有意思吗?”她将头埋在他的腋窝中,伸手卷着他栗色的头发,她第一次发现他的头发那么柔那么软,一点也不像这个男人。
“你离开神家以后一直用着江绯月这个名字,是因为你父亲原来姓江吗?”
他连这个也调查清楚了,反正她也没打算隐瞒:“是啊。我本来就不属于神家,我的血液里没有一点点神家的血。你说这事多奇怪。爷爷居然会立我为下任当家,而舍弃那么优秀的哥哥,明明他才是神宗家唯一的血脉。”湛蓝的眼睛看着远方,流露出悲伤,“哥哥一定很恨我,把他的所有都夺走了。”
“我倒不这么认为。”在他看来,神久夜一点也不在乎什么宗家的继承人,他在乎的,想要守护的就只有绯月一个人。“说说后来的那10年你都干了什么。”
“流浪啊。”她笑了笑,“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每当想起那些日子,她都觉得可怕。常常会站在十字路口发呆,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走到什么地方,要走多久。她很累,可是她不能停留。“如果在我面前的只有黑暗,那么我愿纵身于黑夜,藏身于黑夜,融于黑夜,以期待光明。”
“绯月,你真正的愿望是什么?”奕风抬起手遮住她的眼睛,他非常讨厌她的那种眼神,她只要看着他就够了。
“我真正的愿望——”
第六章 月之玉玺
火之国。王城。炎魔城。
炎王正在享用他丰盛的晚餐,身边4个美人轮流倒酒,喂食。
“王。”阴暗处,一个身影移动到炎王的身后。
他没回答,使劲的拍着胸口。喝了一口水,“说了你好多次了,星语,不要在我吃饭的时候突然跑出来吓我。”
“抱歉,殿下。”星语的装束是典型的巫师装,大大的黑色斗篷将整个人裹起来,声音沙哑低沉,分不出男女:“天象突然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