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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敌人了么,这一点想必吐谷浑也很清楚。所以在《纵马》中,我会让他的选择更像是一个少年应该有的选择,那便是和自己的弟弟一起被逼流亡!
第二,简单地推测一下历史为何会对这对兄弟的记载上偏爱慕容廆,一方面是因为吐谷浑之后远离关东和中原,所以留下来的史料很少,另一方面就是因为慕容廆后来的舞台看起来更显眼一些了。(但实际上,吐谷浑和他的后代们后来在青海甘肃一带开拓立国,且国家的名字就叫做“吐谷浑”,所以两兄弟的功业完全不分上下,并且慕容王族的血脉反而被他的后代一直延续着,直到唐朝都还有,而反观在中原一带风生水起的慕容廆的后代们,结局却太过悲催了!)
第三,有人说,慕容耐是被自己的部下杀死的,慕容廆是被自己的部将们迎回的,但真正的历史又是否如此,在《纵马》中,很明显,不是这样。
第四,历史是人写的,从来都没有绝对的客观公正!而本书《纵马》或许在一定程度上会对“慕容家族”有些美化,但这又何尝不是对本书还不讨厌的诸君与我心中的“历史”,呵呵?
第五,本人对“文言文”很不感冒,更对古书与繁体字知之甚少,所以不会写一些“半白半文”的以求“合乎当时方言”的对话来“贻笑大方”。一句话,本书用语皆不符合“古言”(真的是小白文哦),并以能被看得清楚明白为宗旨,望书友们见谅。
第三十六章 尾声与前奏
年迈的老人七那楼回来了,然而他却没有带回自己的兄长。
慕容廆此刻正端坐在大殿之上,低头凝视着这个满面沧桑的、看似行将就木的老人,目光晃动,神情复杂而哀伤。
现在他已经听完了七那楼对于此次“劝和之旅”的汇报,却只是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
而他原本还打算为自己兄长的这次回归举行一次盛大隆重欢迎仪式的,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已经均成了空幻,包括此刻正在举行的这次部落大会。
“这一切,都是天意啊!”
缓缓之后,七那楼终于是叹了口气,浑浊的双眸随即也已流露出了哀伤。
“这一切,难道真的就是天意么?”慕容廆也在问自己。
“这是……这是他要我交给单于的书信,老朽一直将它随身携带,为的就是能够在今日亲手将它完好无损地送到你的手里,这样的话,老朽……老朽也总算是能够完成一件事情了啊!”
七那楼伸手摸了摸自己衣兜,片刻之后,终于是摸出了一封黄皮纸做的信封,然后用双手将它捧着,颤颤巍巍地递了过来。
看着被七那楼递过来的这黄皮信封,慕容廆先是微微一怔,接着便是双眸炽热,便是急忙伸出双手,将它从七那楼的手中接了过来。
而细细一看,这信封上也竟连一个细微的折痕都没有,足以说明七那楼将它保管的极为稳妥,也看得出老人对这封信极为珍惜。
慕容廆现在已经撕开了信封,也看到了上面的字句:
“弟弟,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或许已带领部众翻过了阴山,而七那楼也或许已经安全返回了大棘城,如此甚好。今日我与弟弟诀别本是天意安排,望弟弟不要太过埋怨自己。”
“我曾与弟弟讨论过二叔慕容耐篡权夺位的原因,想必弟弟你也还记得。草原的天空虽然宽广,然而有时却依旧难以同时容纳下两只雄鹰,我们的父亲与二叔便如同这般,而你与我也是如此。兄弟相争便如两鹰相斗,终究必有一伤,为兄不希望将来你我兄弟也会变成这样。”
“父亲曾以占卜之辞对你我说过,我们兄弟的后代,日后必将大显于天下,而你我一直以来也不都是在朝着这个目标努力么?因此为兄不想瞒你,我此行西去,正是为了能够开拓一方疆土,建立只属于自己的功业!为兄也不愿自己的后代还会与你的后代相互倾轧甚至于流血冲突,所以早就在心中定下了此西行万里的想法,只是一直顾念你我兄弟之情,所以一直没有对你提起过。弟弟有雄图大志,为兄也自然不甘为凡人,因此此行西去,为兄全然没有生气责怪你的意思!”
“另外,弟弟可还记得你与我曾因徐郁大哥争吵过,弟弟你主张完全信任此人,为兄现在便与稍作你分析,至于今后如何,望弟弟定要郑重再三!”
“首先,为兄在临行之前的三天前的晚上,曾假意喝醉故意吐露对弟弟的不满,我料他必定会于次日在弟弟你的面前对我加以诋毁,而必定不是为你我兄弟劝和,而这或许也直接导致了你对为兄的怨气加深。当然,徐大哥意料不到的是,为兄正是借由了他的挑唆,才让弟弟配合与我演了一场因马斗人争的戏。在这一点上为兄不得已对你有所欺瞒,还望弟弟先原谅!”
“其次,徐大哥本为商人也为汉人,商人本就注重一切事物的回报,包括他与你我之间称兄道弟的情感,无论是之前他好意收留我们兄弟还是之后他对你我的帮助,这些在他看来或许都已经掺杂了他的投资甚至赌注;再者,徐大哥身为汉人,无论我们之间的情感如何,他必定与我兄弟会有着一层隔膜。何况你我身份本就不同常人,因此为兄希望你要切记,无论如何,决不能够完全相信身边的任何人!”
“对于徐大哥,我至今依旧把他当做自己最好的朋友。汉人又一个说法叫做‘君子之交淡如水’,友谊,一切都不能够盲目到不分彼此,希望弟弟切记!”
……
“最后,为兄今日虽远离故乡,但是弟弟你要相信,我也绝不会忘了我们的仇敌宇文氏!而我的子后世孙,也绝不会忘记宇文氏!伤父之仇,不共戴天,为兄身处西面,而弟弟你镇守东方,北方又有极寒之地,那么那宇文氏便再无可逃之处!为兄相信,终有一天,我兄弟二人必将屠尽宇文族人,以报世代之仇!”
“兄当远赴异乡,今生与弟诀别,或等来世,再为兄弟!”
……
缓缓将这封书信读完之后,慕容廆的眼眶中已泛出了泪光。
年仅十六岁的他,完全没有想到,一直以来,兄长吐谷浑都在为自己考虑,为整个部落考虑。
一封书信,难以道尽的兄弟情!
他缓缓将这书信放下收好。半刻之后,才又抬起头,开口对众部下道:“从明天开始准备粮草人马,从今天起,宇文一族,便为我慕容一族世代之敌!”他脸上的哀伤之情竟像是瞬间便已消失了一般,语气激动,目光重新变得坚毅。
……
徐郁现在很开心。
因为单于慕容廆赏赐给了他许多东西——貂皮,虎骨,鹿肉……总之,他的马车已被这些特产装满了五架!
然而他更有些失望。
因为他现在必须要离开这里了。
至于原因么,他好像直到现在也没能搞得太清楚。
慕容廆对他还是很好,因为他们永远是朋友。
但是他总感觉有些奇怪,他曾经这样想道:“难道是这小子对自己太好了的缘故?对,就算是朋友,有时候对一个朋友过度热情也是有原因的,而且说不定还很不安全。”
所以不是慕容廆让他离开的,而是徐郁自己要求的,他对慕容廆说:“就算死我也要回去啦,我要回!我要回!”当时他已跪倒在地,表现的就像是一个小孩儿在死命地抓着大人的衣袖,索要杂货店里面的甜糖吃一般。
“好吧!”
慕容廆当然只好点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
“要记得,你随时都可以来看我哦!”
慕容廆又笑着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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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徐郁此人,历史上对他的记载甚少,而我便大胆地将他塑造成为了一名“商人”。
商人本就有投机的本性(当然,书友们可以不认同我的这一说法),而本书中的徐郁更是如此,他是慕容兄弟的最好的朋友,但最好的朋友不一定就是可以被完全信任的人,尤其是对于慕容兄弟这两个拥有权力的人来说,能够让他们绝对的信任,从不存在!
希望我对这个“喜感商人”的描写还过的去,呵呵。
第三十七章 世代的仇敌!父仇与复仇!
公元280年,晋武帝太康元年。
经过将十余年的备战准备之后,西晋水陆二十万大军并行向南,一路势如破竹,最终攻破金陵城,吴主孙皓面缚出降于王濬军前,东吴灭亡。
魏,蜀,吴,三国分裂割据的时代,就此结束!
而子承父业的司马炎也随即开启了他短暂的“太康之治”,昙花初现的西晋王朝也看似海内归一,天下同心,普天之下萦绕着一派祥和之气。
在那二十万随攻东吴的大军之中,便有鲜卑慕容一部,由他们的族长慕容涉归率领,参加了这一场一统全国的战争。
战后,族长慕容涉归也因征战有功,受封为“大单于”。慕容涉归也一直继续坚持着其先祖莫护跋流传下来的“传统”——归附西晋王朝,即以晋朝为中央正统。
然而一山不容二虎,何况辽东之地,就有着鲜卑段氏,鲜卑宇文氏,与他所率领的鲜卑慕容氏三大氏族分居。
三氏之中,宇文氏占尽北方中部大片土地,实力最为强大。段氏东临渤海,南靠西晋幽冀二州,较为安全。而鲜卑慕容却处于两氏包围之中,且实力又为三部之中的最弱一部,因此频遭强敌宇文氏,偶尔还会遭受到段氏的攻伐,常受两部欺辱。
而在单于慕容涉归执政期间,鲜卑宇文部族长——宇文莫槐更是多次侵略慕容部落,烧杀劫掠,以至慕容部落之中就连才三岁大的小孩子都开始将宇文部落的人视做他们的世代仇敌!
虽然如此,在两部人马的多次交战中,实力弱小的慕容部依旧败多胜少,甚至他们的族长慕容涉归还在两部的一次交战之中身受重伤,年仅三十多岁的他便因伤感染上了重病。
慕容氏要复仇!
然而他们深知自己的实力弱小,更何况,由于多年协助西晋四处征战的缘故,他们自身的本就相对较弱的实力已大受损伤!
而那个“中央政府”给予他们的“奖赏”却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空头称号,所以他们又不得不为自己实力的削弱来买单——人口尤其是青壮年的减少,牛羊马匹的减少,族人们失去了亲人之后的悲痛!
但他们已经将此念头暂时压制住了,因为他们深知自己现在最紧急的敌人是宇文氏!
既然已经归附晋朝,那么慕容部落就必然会遭受到行动上的限制。
公元281年,太康二年,中原的战乱已经平息,统一之后的西晋依旧看起来一片祥和。这片久经动乱的土地,还有子承父业的司马炎,都不希望看到再一次弥漫而起的硝烟,无论这冒出这硝烟的地方是远还是近。
司马炎对战事已经有些厌倦了,中原的百姓更是如此。司马炎已经开始沾沾自喜了,他很勤俭节约(虽然这只是暂时的),也制定了一些好政策,想努力做一个盛世明君。
所以这一年,慕容涉归和他的族人们的想法必定行不通——向司马炎请求攻打宇文部。
鲜卑宇文氏,身处更北部的最强大的鲜卑拓跋部与东南部最弱小的慕容鲜卑之中,却深谙远交近攻之道,其一方面和最强盛的拓拔部结为姻亲、相互通好,同时低姿态向中原西晋朝廷表示恭敬,甚至和更远处的段部鲜卑也关系也较为融洽,唯独要专力对付实力最弱的慕容部。
司马炎自然不愿看到东北之地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