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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着一丝有毒和有味的烟雾与弥漫,空气清新得仿佛在天外,甚至站在那些海岸边连海水的咸腥味都极少闻得……
这就是三亚。
阳光是那样的充足和炽烈,如太阳就在头顶,伸手可触,于是顺手摘一张椰叶掩在头顶,成为了当地几千年不变的一种民风习惯。潮汐会使这里的雨常年丰沛。有大雨,必夹着台风,那时的雨大得惊心动魄,瓢泼倾盆,连海面都会像一只沸腾的巨锅泛着滚动的气泡;小雨蒙蒙时,沙滩被洗涤得晶莹剔透,山林陆地则被滋润得流绿滴翠。于是各种各样的花儿与草木争艳泛青,尤其是热带果林呈现的椰子、芒果、菠萝、香蕉等,像一串串金铃银果,挂满枝头,随风摇曳,展尽南国风情。
四季是春夏,而没有冬天的境域,定是更多的丰收。
在三亚,收获最多的不是椰子和芒果,也不是香蕉和菠萝,而是梦——人的所有可能遐想到的梦。
三亚是何处?三亚在梦的开端。
那梦,有期待来临的青春诗意;那梦,有希冀黄昏的暮年宁静;那梦,带着几番冲动的追求豪情。那梦,藏着母性的美满与幸福。不管男女老少,都会在这里寻找到属于自己的梦。
躺在沙滩,枕着的是海涛叠出的梦境。这样的梦,连着天,连着地,如入琼瑶仙境……
跃入大海,仰望在海面上所闪出的页页梦画。这样的梦,深邃而飘摇,荡然而幽情,如坠渊谷,如入云端……
步进绿林花丛,抚摸与亲吻飘香的梦境。这样的梦,半醉半醒,赛过活神仙……
三亚可以带给你许多别处无法感受的浪漫与诗意,是因为她有得天独厚的在中国乃至全球独一无二的美景与自然,以及美景与自然所带来的独善其身、独占鳌头、独具一格、独领风骚的魅力。
这魅力,可以征服天下所有人,使善良的更加善良,使邪恶的脱胎换骨,一切不可想象的事最终成为一种可能和现实——
刘兰、袁隆平、莫白,这是三个完全不同背景的三亚人,他们其实原本都不是土著三亚人,然而他们又是三位给我留下很深印象的新三亚人。
刘兰是山东烟台人,长得标致而小巧玲珑,是我见到的有数的几位三亚官方机构的年轻公务员中比较漂亮的一位姑娘。
第一天采访,接触的就是刘兰,她不是我的采访对象,可是无意间的问题却让我有了对新三亚的最初的认识。
“小刘,听你的口音不太像是三亚本地人。”我问。
见人总会莞尔一笑的刘兰,朝我甜甜地一笑,说:“我是烟台人。不过现在已经是真正的三亚人了。”
“她是我们三亚人的媳妇。”开车的陈师傅补充说,这个三亚土著男人脸上显得颇有些骄傲。
刘兰笑了,依然甜甜的。“我是北方人,可我特别喜欢四季如春的南方,那细雨蒙蒙、花木飘香的诗情画意,是我格外向往的,所以上大学我到了云南。在云南大学的几年里,我爱上了‘云之南’。我以为这辈子就因为爱南方而一生停泊在那里。可后来放假来了一次三亚,我立刻被这里的美景所迷住了……觉得这儿的海特别宽阔,阳光格外透明,树叶草木的绿色像要流翠似的,我不知不觉中对三亚有了一种特别的感情,以至后来有人向我介绍在成都读大学的三亚籍男友时,没见面就有一种好感,见了面就再也没有分开过,现在他是我的丈夫……”
漂亮的烟台姑娘,远嫁天涯海角的三亚,同学们戏言刘兰的爱情有着“三亚式”的浪漫。刘兰的父母对女儿的行为感到很不可思议。后来他们来了一次三亚,这里的景色和他们的女婿都让他们称道女儿的选择是完全正确的。
“爸爸妈妈说,等年岁大了,不再工作后,他们也想搬到三亚来住。”刘兰幸福地说。
于是我明白了这位来自远方的三亚小媳妇为什么脸上总挂着幸福的微笑——是美丽的三亚和善良的三亚人,让她的心永远宁静和幸福地停泊在这椰林之岛。
这个袁隆平不是别人,正是全国人民都知道的杂交水稻专家、靠本事养活了全世界几亿几十亿人的大科学家袁隆平先生。
“我与三亚有缘分。可以说,没有三亚,就没有我袁隆平的今天,中国的杂交水稻成绩也不会有这么大。”貌似农民一样的袁隆平,有着与农民一样的诚实和憨厚。
袁隆平与三亚的缘分,是从1968年开始的,距今已整整40年了。三亚人几乎无人不知袁隆平,因为在袁隆平的这40年科学黄金生命里,有近一半时间是在三亚度过的。让我内心深感震撼的是,在40年的漫长沧桑岁月里,袁隆平这位农业科学家爱三亚之深长是那么的充满浪漫诗意——在三亚的近郊,有一个叫“师部农场”的地方,聚集着一批来自全国各地的“南繁”基地人员。袁隆平的“杂交水稻”试验站也在里边。我去的那天,袁隆平先生没有在,可他亲笔书写的“发展杂交水稻,造福世界人民”的那幅题词,格外醒目地映入了我的眼帘。试验站站长张其茂博士告诉我,袁隆平先生如今虽已是七十几岁的高龄,但每年仍要在此工作近半年时间。随后他带着我参观了试验站小院落——这是一个很简陋的地方,尤其是院子内那些参差不齐、新旧不一的房子格外令我注意。一问才知道,这些新旧不一的房子见证着袁隆平和他的同事们在过去的40年里所经历的岁月。张站长指着最里头的那座破落的水泥平顶房,说这是上世纪70年代初袁隆平先生住的地方,之前袁隆平他们初来三亚工作时,住的是老乡的农舍。那十来年里,袁隆平他们的生活条件十分艰苦,几个人甚至十几个人睡一个大铺、挤一间房子。80年代后,基地才有了二层小楼房,那时的袁隆平在这里还过着两人合住一个房间的生活。到了90年代,他这样的大院士和研究员以上的高级专家才住上了每人一间20来平米的房子。袁隆平住在二楼,我们进屋看了看,里面除了一个简易的卫生间外,就是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对沙发……
“现在好了。你看,这是我们去年新盖的专家公寓楼。专家们可以一人一套,三种格局,101、89、72平方米不等。有三室一厅、二室一厅的,厨房、客厅、卫生间,应有尽有。院子里还有小食堂,专家们来了可以不用为生活发愁了。”张站长热情地介绍。
“大院士袁隆平是怎么生活的呢?”我非常感兴趣地问道。
“他呀?唉,还是农民一个!”张站长哧哧一笑,说,“袁先生没有一点儿特殊,连炒菜还都是他自己动手的,食堂都很少吃。”
这就是在三亚的袁隆平,这就是三亚人袁隆平。
袁隆平把三亚励精图治成一种自强不息的精神与《圣经》。
莫白,是我在三亚最后见到的一位采访对象。他是个意大利小伙子,2004年剑桥大学毕业生。现在他是三亚“地中海”咖啡店的老板。
一位特殊的新三亚人。
“我的中文是在剑桥大学读书时跟中国同学学的。他们经常给我讲中国如何如何地好,于是我就渐渐对中国有了浓厚兴趣。2003年我第一次到中国,就是那一次旅游,让我对三亚无法忘怀。这里的自然风光太好了,虽然过去我也去过许多滨海城市,可没有看到一个地方可以同三亚比,因为三亚的自然景色是世界一流的,同时它基本上又没有被工业文明所污染,一切都是自然状态。海洋和沙滩都是原始的,内河里还有渔船,街上是摩托车,三亚人又非常淳朴,所有这些都让我感到舒适和向往。2004年我从剑桥毕业后,便直奔三亚来。开始希望在这儿有个教书的工作,因为我学的专业是生物信息工程,但后来跟一个大学谈得不怎么样,所以我就放弃了,干起了餐饮业……”
一个剑桥大学毕业生,到异国他乡开咖啡厅,这在我们中国人的眼里会被视为不可思议的事,但莫白说:“这很正常。我从来不认为自己前面的路是什么样,走着瞧。”
“你有很高的学历和很前卫的专业,为什么不选择其他工作呢?”我们问了一个中国式的问题。
莫白笑笑,说:“我爸爸是做生意的,他送我上剑桥大学读书,但并没有对我的未来提什么要求。我想的跟他一样,未来的生活是什么,我们不可能知道,所以我就不去想它。我到三亚来,是因为我爱这个地方。我也去过上海、北京,可我不喜欢太大的城市,那里的车子太多、人太多,空气污染。我喜欢三亚,它虽然不大,但是我心目中最好的居住地和生活地……”
“你在这儿开咖啡店,不感觉丢了自己的专业很可惜吗?”
“不可惜。一点也不。”莫白使劲摇头,“我学的生物信息专业,是人类企图想通过了解生物信息的基因来改变我们日益矛盾的现实社会。可像三亚这样的地方,我们人类生活在这里,就像找到了最初的生存状态,也就是原始自然状态,那多好啊!这难道不是最佳的‘生物信息’吗?我既然不费脑筋就获得了自己生存的最好‘生物信息’和环境,我过去在剑桥大学里学的专业还用它干吗?你说我讲得对吗?”
哈哈哈,真是一个风趣幽默的剑桥大学高才生!
“想过干其他什么事吗?比如说贸易什么的……”
“没有。做贸易必须到处跑,可我不想离开三亚,希望很多很多时间在这里生活,这也是我到中国三亚的目的。你们看看我这里的客人,就会知道为什么我更加坚定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为什么?”
莫白诡秘地一笑:“你看这里的‘老外’多吧?三亚现在越来越成为国际化的旅游度假地,每年来的‘老外’成倍增加。‘老外’来后,他们在这里一面要享受三亚热带海洋的自然风光,同时还希望能够有适合于他们的生活习惯的场所,比如吃的喝的玩的,我的‘地中海’,就是为了满足我的欧洲朋友们的这方面需要。”
原来如此!剑桥大学高才生原来正在进行另一种“生物信息”专业工作!
我问了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问题:“你会在三亚永远住下去吗?”
“我不知道。还是那句话:未来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现在在三亚很开心,所以我就留在这里。我相信以后的三亚会更让我开心,开心的日子更长,我留在三亚的日子也会更长。”
原来,意大利人比法国人还浪漫啊!浪迹天涯他们不怕,浪迹天涯让他们更加浪漫。
在今天的三亚,像莫白、袁隆平、刘兰这样的人数以万计,他们的故事各具特色,可有一点是共同的:是三亚的美景和魅力留住了他们的身影,于是他们的身上就比别人多了许多人生的浪漫和生命的光辉。
第02章 美丽行动
2003年11月12日,这个日子应当被载入中国改革开放的史册之中。因为这一天后的中国曾经掀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美女风云潮,吸引着全世界的目光,也因此被中国国务院新闻办发布年度新闻时将其列入2003年度三大“国事”之一。另两大事件是恐怖的“非典”和神气的“神舟五号”上天。
这一年,三亚和中国都经历了一场特别的痛苦——几乎全世界所有的人都因为“SARS”远离了它们。国内外的一些敌对势力和别有用心的人甚至幸灾乐祸地嘲笑中国,他们以为这是“上帝的安排”,他们以为飞速发展的中国从此再也不会振作起来,他们甚至希望这样的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