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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林》)
【译文】
隋朝开皇年初,扬州有个和尚,忘了他的原名,诵读精通涅躄经,引以为自豪并作为自己的职业。岐州东山下村中的沙弥,诵读观世音经。两个人一起暴死,一同到阎罗王那里。于是对待沙弥是让他坐在金高座,非常敬重他,对待涅槃僧则是让坐在银高座,对他的敬重就稍微差一些。涅槃僧非常愤恨,问明沙弥的住处。已经复苏后,就从南来到岐州,找到了沙弥,问他原因。沙弥说:“每次诵观音经,在另外的地方穿着净衣,点上名香祝愿,然后再诵经。坚持不懈,再也没有别的本领。”涅槃僧谢罪说:“我的罪太深了,所诵的涅槃经,没有隆重的仪式,也不净口净身,如今才验证了”。
徐善才
唐武德中,醴泉县人徐善才,常修斋戒,诵观世音经,逾千遍。曾往京城延兴寺,修营功德。及还家,道逢胡贼。贼所掠汉人千百,将向洪崖,次第杀之。善才知不免,唯至心念观音经。当杀之时,了不自觉,至初夜方悟,身在深涧树枝上,去岸三百余尺。以手摩项,觉微痛而无伤。渐下树。循涧南行,可五六十里,天渐晓,去贼已远,得官路,遂还家。琬法师尝说此事。(出《法苑珠林》)
【译文】
唐朝武德年中,醴泉县人徐善才,常常修行斋戒,诵读观世音经,超千遍。曾去京城延兴寺,修建功德。等到回来,道上遇到胡贼,贼人所抓汉人成千上百,将要推向洪崖,一个一个杀掉。善才知道不能脱免,只诚心念观世音经。当杀他时,突然失去知觉,一直到初夜才醒,身子挂在深涧的树枝上,离崖岸三百多尺。用手去摸脖子,觉得稍有疼痛而没有损伤。慢慢地下树,沿着山涧往南走,走了五六十里,天渐渐亮了,离贼已远,找到了官路,于是回家,琬法师曾经说这件事。
杜智楷
杜智楷,曹州离狐人。少好释典,不仕不娶,被僧衣,隐居太山,以读诵为事。唐贞观二十一年,于山中还,忽患疾垂死,以袈裟覆体,昏然如梦。见老母(原本无母字。据明抄本补)及美女十数屡来相扰,智楷端然不动。渐相逼斥,并云:“舆智楷掷置北涧里。”遂总近前,同执捉,有揽著袈裟者。忽齐声念佛,却后忏悔,请为造阿弥陀佛,诵观音菩萨三十余遍。少间,遂觉体上大汗,即愈。离狐今济阴也。(出《法苑珠林》)
【译文】
杜智楷是曹州离狐人。年少喜好经典,不求仕途不娶妻,穿着僧衣,隐居在泰山,以诵读经书为业。唐朝贞观二十一年,从山中回来忽然患病将死,用袈裟盖着身体。昏然象作梦一样。看见老母和十几个美女多次来打扰,智楷端坐不动心,逐渐相逼呵叱,并说:“把智楷扔到北涧里去。”于是都走近前来,一起捉他,有的抓住他穿的袈裟。忽然一齐念佛,后退并忏悔,请求给她们造阿弥陀佛,诵观世音经三十多遍。不一会,智楷就感到身体出了一身大汗,就好了。离狐是现在的济阴。
张氏
陈玄范妻张氏,精心奉佛,恒愿自作一金像,终身供养。有愿莫从,专心日久,忽有观世音金像,连光五尺,现高座上。众叹其精感所致。(出《辩正论》)
【译文】
陈玄范的妻子张氏,精心奉佛。常愿自作一个金像,终身供养它。这个愿望没能实现,张氏仍久持这种心愿,忽然有一个观世音的金像,发出五尺多的毫光,出现在高座上。大家赞叹说是她的诚心感动的结果。
许俨
唐龙朔麟德中,京师永兴坊许俨,取鱼为业。后患疾,冥然若死,身赤如火,痛似火炙,自云:“但见火车来烧身,官府责取鱼多,遣生受罪。”已经数日,乍生乍死。亲戚劝作功德,遂造观音像两躯,仍令合家不食酒肉,病遂差。(出《法苑珠林》)
【译文】
唐朝龙朔麟德中,京城永兴坊的许俨,以打鱼为业。以后得病,迷迷糊糊象死了一样,身上红得象火,疼痛的象火烤的一样。他自己说:“只看见火车来烧身,官府责怪打的鱼太多,让自己活受罪。”过了几天了,半死半活的。亲戚们劝他作功德,于是造了两尊观世音像。并让全家不吃酒肉,病就好了。
僧道宪
唐圣善寺僧道宪,俗姓元氏。开元中,住持于江州大云寺,法侣称之。时刺史元某,欲画观世音七铺,以宪练行,委之勾当。宪令画工持斋洁己,诸彩色悉以乳头香代胶,备极清净。元深嘉之。事毕,往预宁斫排,造文殊堂。排成将还,忽然堕水,江流湍急,同侣求拯无由。宪堕水之际,便思念观世音。见水底有异光,久而视之,见所画七菩萨,立在左右,谓宪曰:“尔但念南无菩萨。”宪行李如昼。犹知在水底,惧未免死,乃思计云:念阿弥陀佛。又念阿弥佛,其七菩萨并来捧足,将至水上,衣服无所污染,与排相随,俱行四十余里。宪天宝初灭度,今江州大云寺七菩萨见在,兼画落水事云耳。(出《广异记》)
【译文】
唐朝圣善寺和尚道宪,俗姓元。开元年中,江州大云寺任住持,很受众僧称颂。当时的刺史元某,想要画七张观世音像,因道宪修练有成,委托他去主管。道宪便让画工斋戒洁身,各种彩色都用乳头香代胶,准备的非常洁净。元某很赞许他。画完后,去预宁砍木做排,建造文殊堂。排砍成将要运回,忽然全排的人都落入水中,江流湍急,同伴无处求救。道宪落水之时,便想念观世音经。只见水底下有奇异的光,过了很久再看它,是他所画的七位菩萨,站在左右,对道宪说:“你只念南无菩萨。”道宪往来就象白天一样知道在水底,害怕不能免死,于是想出一计:念阿弥陀佛。于是又念阿弥佛,结果那七个菩萨一起来抬着他的脚,将他送到水上。衣服也没湿,和排一起行了四十多里。通宪天宝年初死,现在江州大云寺的七菩萨象还在,又画了道宪落水的事。
成珪
成珪者,唐天宝初,为长沙尉。部送河南桥木,始至扬州,累遭风水,遗失差众。扬州所司谓珪盗卖其木,拷掠行夫,不胜楚痛,妄云破用。扬州转帖潭府,时班景倩为潭府,严察之吏也。长沙府别将钱堂(明抄本堂作“唐”。)扬觐利其使,与景倩左右构成。景倩使觐来收珪等。觐至扬州,以小枷枷珪,陆路递行。至宁江,方入船,乃以连锁锁枷,附于船梁,四面悉皆钉塞,唯开小孔,出入饭食等。珪意若至潭府必死,发扬州,便心念救苦观世音菩萨。恒一日一食,或时不食,但饮水清斋。经十余日,至滁口,夕暮之际,念诵恳至。其枷及锁,忽然开解,形体萧然,无所累著。伺夜深,舟人尽卧,珪乃拆所钉。拔除出船背。至觐房上,呼曰:“杨觐,汝如我何!”觐初惊起,问何得至此。珪曰:“当葬江鱼腹中,岂与汝辈成功耶?”因决意赴水。初至潭底,须臾遇一浮木,中有竖枝,珪骑木抱,得至水面。中夜黑暗,四顾茫然,木既至潭底,又复浮出。珪意至心念观世音,乃漂然。忽尔翻转,随水中木而行。知已至岸,便芦中潜伏。又江边多猛兽,往来顾视,亦不相害。至明,投近村,村中为珪装束,送至滁州。州官寮叹美,为市驴马粮食等,珪便入京,于御史台申理。初杨觐既失珪,一时溃散,觐因此亦出家焉。(出《卓异记》,明抄本作出《广异记》)
【译文】
唐朝天宝年初,成珪作了长沙尉,负责送桥木到河南,刚到扬州,多次遭到风雨,丢失了许多的桥木。扬州有司认为成珪盗卖了桥木,就严刑拷打运夫,运夫受不了酷刑,就屈招了。扬州有司上报潭府,当时班景倩掌管潭府,为严察官。长沙府的别将钱堂、杨觐认为有利可图,就和景倩左右的人一起陷害成珪。景倩派杨觐来收捉成珪等人。觐到了扬州,用小枷锁成珪,从陆路走。到了宁江,才上船,又用链锁锁枷,把他锁在船梁上,四面都钉死,只打一个小孔,送饭食用。成珪认为如果到了潭府也一定死的,从扬州出发时,便诚心念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常常一天吃一顿饭,有时一顿也不吃,只喝清水斋戒。过了十多天,到了滁口,正当傍晚之时,成珪念经更加恳切,那个枷和锁,忽然解开了,身体轻松,没有什么累赘。等到夜深了,船上的人都睡了,成珪就拆掉钉子,从船上跳到船顶。到了杨觐的房上,喊道:“杨觐,你能把我怎么样!”杨觐惊起,问他怎么到这里来的。成珪说:“我要葬到江中鱼腹,怎么能让你们成功呢?”因此决心跳水。成珪刚到潭底,不一会就遇到一块浮木,当中有个竖的枝,珪就骑在木头上抱着枝子,浮到水面上。半夜黑暗,四顾茫然,木已到了潭底又浮上水面。成珪更诚心念观世音经,于是就漂流而下,忽然又翻转,随着水中的木而行,知道已经到岸,便潜伏在芦苇中。江边又多有猛兽,往来看他,也都不伤害他。到了天亮,投进附近的村子,村中人为成珪换上衣服,送他到滁州。州官惊叹他的美德,替他买驴马粮食等,成珪便到了京城,向御史台申诉。当初杨觐已失去了成珪,一时溃散。他也因此出家了。
王琦
唐王琦,太原人也”居荥阳,自童孺不茹荤血。大历初,为衢州司户,性好常持诵观音经。自少及长,数患重病,其于念诵,无不差愈。(原本愈字下“复念诵无不差愈”六字,据明抄本删。)念诵之时,必有异类谲诡之状,来相触恼,以琦心正不能干。初琦年九岁时,患病五六日,因不能言。忽闻门外一人呼名云:“我来追汝!”因便随去。行五十里许,至一府舍,舍中官长大惊云:“何以误将此小儿来?即宜遣还。”旁人云:“凡召人来,不合放去,当合作使,方可去尔。”官云:“有狗合死。”令琦取狗,诉幼小,不任独行。官令与使者同去。中路,使者授一丸与琦,状如球子,令琦击狗家门。狗出,乃以掷之,狗吞丸立死。官云:“使毕可还。”后又遇病,忽觉四支内有八十二人,眉眼口鼻,各有所守。其有臂脚内者,往来攻其血肉,每至腕节之间,必有相冲击,病闷不可忍。琦问:“汝辈欲杀我耶?”答云:“为君理病,何杀之有!”琦言:“若理病,当致盛馔哺尔。”鬼等大喜叫肉中。翌日为设食,食毕皆去,所病亦愈。琦先畜一净刀子,长尺余,每念诵即持之。及患天行,恒置刀床头,以自卫护。后疾甚,暗中乃力起,念观世音菩萨。暗忽如昼,见刀刃向上,有僧来,与琦偶坐,问琦此是何刀。琦云:“是杀魔刀。”僧遂奄减。俄有铁鎚空中下,击刀,累击二百余下,锤悉破碎,而刀不损。又见大铁鎚水罐可受二百余石,覆向下,有二大人执杵旁,问琦:“君识此否?”琦答云:“不识。”人云:“此铁鎚狱也。”琦云:“正要此狱禁魔鬼。”言毕并灭。又见床舁珍馔,可百床,从门而出。又见数百人,皆炫服,列在宅中,因见其亡父,手持一刀,怒云:“无屋处汝!”其人一时溃散,顷之疾愈。乾元中,在江陵,又疾笃,复至心念观音。遥见数百鬼,乘船而至,远来饥饿,就琦求食。遂令家人造食,施于庭中,群鬼列坐。琦口中有二鬼跃出,就坐食讫,初云未了。琦云:“非要衣耶?”鬼言正尔。乃令家人造纸衣数十对,又为绯绿等衫,庭中焚之,鬼著而散,疾亦寻愈。永泰中,又病笃,乃于灯下,澄心诵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