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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恒强行自辩,“如今苍云国安稳,就算我们犯了错也当罪不至死。”
“谋反都不算死罪,什么才算?莫不是在郑大人眼里,国家安稳你很遗憾?”吕良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郑大人在都察院多年,律法想必是能倒背如流,本官倒想问问,哪一条哪一款能为你做开脱?”
郑恒脑中一片空白,他当然知道谋反哪朝哪代都是死罪,可那是已经谋反了,他们还根本来不及多做什么!
吕良弯下腰,声音不大,附近的人却也听得着,“看准了皇上身体不好,却让人假扮边关将士奏报大皇子和长公主遇刺刺激皇上发病,若非桑首领正好在京城,眼下会是何局面?恐怕下狱的就不是诸位,而是我等了吧。”
站直腰,吕良轻哼,“郑恒,你还是想想到了地底下怎么向你郑家的列祖列宗交待吧。”
郑恒知道自己活不了,正因为确认了这一点,他也不想让其他人痛快,表情都是扭曲的,“你以为你小人得志了?呵,桑宜容几乎将当年挂印离开的人都带了回来,你以为他们真的甘心另立一个新衙门却任大权旁落?你等着看吧,不用多久,你们都会成为可有可无的人,我承认桑宜容是有本事,跟随她的人也不是脓包,可越如此,你们的日子才会越不好过,她那些人就能撑起大半个朝廷,还要你们何用,我就在地底下看着你们,看你们将来是个什么下场。”
这无疑是吕良等人心里的隐忧,郑恒这番话着实戳在了他的痛处上,只是想要看他因此动摇,却还不够。
“你不用使离间计,君有命,臣就从,若真有那一日我也会咬牙接受,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所以这一刻你跪着,而我站着。”
抬头看了眼时辰,吕良一甩袖子走开,“郑大人一路好走。”
吕良脸色更白,脸上的水珠也不知是融化了的雪还是汗。
“有人来了。”不知是谁嚷了一句,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来。
在马上坐没坐相懒洋洋过来的是伍草。
吕良忙走过来,“伍仙姑怎的来了,可是首领有何吩咐?”
伍草跳下马,晃了晃手里的酒坛,“首领着我来送各位大人一程。”
“呸!”郑恒怒目相视,“猫哭耗子假慈悲。”
“首领不是假慈悲,她是真慈悲,所以当年才会力争让苍去律更有人性,你们却利用了她的慈悲,让她的苦心白费,现在改了,你们满意了?”
伍草倒了一杯酒从郑恒的头上缓缓淋下,“人心不足蛇吞象,为你的野心付出代价吧。”
桑宜容对古代的刑法向来不喜,但也没想过多做改变,送这坛酒来的用意是想减少一点受刑之人的痛苦,不过这番心意却要浪费了。
伍草本就是桀骜不驯之人,郑恒那番话更激起了她的恼意,一人淋一碗当是完成了任务,反正首领也不会知道。L
☆、128章 回到京城
御书房内,桑宜容合上书,“什么时辰了?”
“未时。”冷佳拨弄了下火盆让银丝炭烧得更好,又净了手去沏了茶过来,“我让人去了城外的福音寺,请和尚多念几遍往生咒。”
“还想替我消除罪孽不成。”桑宜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也不知是感慨还是单纯叙事,“这双手沾染的鲜血,几个和尚哪里够,将全天下的和尚全请来都少了。”
“没有杀戮,何来安定,安稳的局面从来都是从乱世而来,您非但无过,还有功,也就是您总惦记着那些,换成其他人不知道几多逍遥,那位不就是。”
桑宜容微微摇头,“你和伍草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讨厌他,何必,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我啊,到我死的那天都不会改变,伍草就更不用说了,我每天都在防着她一时冲动做出点什么事来。”
都是一门心思为她抱不平,桑宜容还能说什么,“夏儿快回来了吧。”
“按信上的时间来推算,应该差不多就是这两日了。”
“一回来就是这样的局面,她大概心里也不会好过,到时她若要见夏榛明,让她见,你们谁都不要拦着。”
“首领……”冷佳不甚赞同的皱眉。
“你们都太执着于往事了。”桑宜容神情平和,看起来她倒更像是局外人,“那是她的父亲,她要见,谁也没资格拦着,我从来没想过要将她养成爱恨皆滔天的性子,那样的人活得累。”
冷佳背过身去。眼泪怎么都忍不住。
首领在战场上那几年受伤无数,几次都是从阎王爷手里挣回来的命,身体本就亏损巨大,后来还被何宛如来了一记暗招,孩子虽然保住了,可生产时大出血,九死一生才保住了性命。
要不是夏榛明。首领怎会吃后来那许多苦头。伍草这些年下了死力气调养首领的身体,散落在各地的人也是想尽了办法的去找天才地宝,不知道首领隐居何方就先送到关慎那里。由关慎转交。
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首领的身体慢慢调养得好些了,可就算如此,伍草也不敢离开一步。
她们没有首领那样的心胸。做不到爱恨随风,过去了的事就是过去了。她们心底里就盼着夏榛明赶紧死去,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桑宜容无奈的叹了口气,拍拍冷佳的肩膀道:“恨一个人就是记挂一个人,你们记挂一个人这么多年。这和爱一个人又有何差别,他夏榛明哪里承受得起。”
“首领!”冷佳转过身来,脸上还挂着泪。
“好了。记挂他这么多年也够了。”桑宜容起身,“我先去躺躺。伍草回来叫她来给我看看。”
冷佳顿时将什么情绪都抛到了脑后,忙上前扶着人问,“您哪里不舒服?我马上让人去叫她回来。”
所以伍草真的一步都不能离开啊!还不如她去一趟刑场。
“没那么急,就是头有点痛,逍遥日子过久了,再来处理这些庶务有些费神。”
冷佳想说那我们就不管了,随他们谁处理去,可活了这么多年,她也知道有些人天生就不会任性,首领的责任心太重了。
他夏榛明不就是看中这一点逼着首领退让的吗?
而此时,刚还被念叨过的桑夏一行悄无声息的进了城,被一路追杀,桑夏现在对外人都不太信得过了。
她现在就想抱着娘压压惊。
“二弟,现在京城情况不明,你是回宫还是先在宫外住着?”
“回宫吧,只要江山还姓夏,宫里总不至于还能被人也埋了武器。”
“那好,我送你回宫,之前我问过温伯伯了,你眼睛上的缎子取下来片刻没有关系,一会下马车前先取下,二弟,除非你绝对信得过的人,不然绝不能告诉任何人你的眼睛暂时出了问题,你那个亲弟弟也不行,我担心会有人趁机生事。”
这一路虽然走得辛苦,可夏元昊的心境却越加平和,闻言就笑了,“姐姐,这些话你已经嘱咐很多回了,我都记下了。”
心意是真的记下了,记在心底最深最深的地方,能温暖他一辈子。
“还嫌我啰嗦了。”桑夏抿了抿头发,掀开窗帘对马车外随行的安平之道:“安大哥,我送二弟回宫,你先回家。”
“不着急,我已经让人去探情况了,等弄清楚了如今京城的局势再说。”
桑夏心里一紧,“有什么情况?”
“你看看外面。”
桑夏忙放下窗帘将前面的窗子打起,顿时明白了安大哥话里的意思。
平素热闹非凡的街道上空无一人,连两边的酒肆茶楼都关了门,安静的诡异,简直像一坐空城。
安平之打马上前,“街道上并没有破坏的痕迹,不像是发生了不可测之事,不要着急。”
“我心里有点没底。”
正说着,一骑疾驰而来,正是之前安平之派出去的人。
“公子,京城确实发生了大事,不过此时无人却是因为午时监斩,大家都看热闹去了。”
“细细道来。”
“是。”
一行人停了下来,马车帘子也被打起,桑夏更是坐到了车辕上。
“月初的大朝会,有人假扮我们的人上朝奏报大皇子和桑小姐遇袭丧命,皇上当场便发了病……”
桑夏怎么都想不到,她不过离开短短两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忍不住想,要是当时娘不在京城呢?在那个当口会如何?这江山,是不是悄无声息间就换了主人,而她和二弟反倒成了不应该存在的人?
安平之沉吟片刻,“我和温神医一道去,其他人先行回家。”
桑夏立刻点头,有安大哥在身边她更安心,温伯伯有神医之名,想来谁也不会拦着他。
决定了,一行人就不再多做滞留,分两路两个方向离开。
在宫门前步下马车,桑夏这张脸和这身官服就是通行证,没有任何阻拦一行人就进了宫,马车自然也放行,开玩笑,这天下都快改性桑了,谁会蠢到这时候上赶着去得罪桑大人。L
ps:确实就是在写结局了,所以写得很慢,我简直业界良心,成绩渣成这样还写得这么认真,哈哈。
☆、129章 三五日的事
一行人通行无阻的进了宫,这时候桑夏才将夏元昊扶下马车,宫里谁都知道大皇子重伤,需要人扶实在太正常。
夏元昊也顺着她的意将蒙在眼睛上的绸缎取了下来,眼睛张着,却没有焦距。
桑夏扶着她往前走,边道:“我送你去你的景泰宫。”
夏元昊温声拒绝,“我想先去看看父皇,正好请温神医给父皇诊诊脉。”
“也好。”桑夏也没有反对,回头对看过来的安大哥歉意的笑笑,她这会实在不放心将二弟交给别人,二弟这情况要是被他其他几个弟弟知道,他们不可能还安安份份的。
皇宫这地方,从来不缺野心过剩的人。
安平之不是浅见的人,虽然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可想到夏元昊的退让他也不能在这种时候翻脸,要是被人看出端倪对谁都没有好处。
桑夏回宫的消息自然瞒不住人,如今皇宫被桑宜容掌握在手,自然是最先得到消息的。
冷佳进来看她只是歇息并没睡着,也就立刻将消息告诉了她。
“终于回来了,往正德殿去了?”
冷佳一顿,“恩,看他们去的方向是正德殿。”
桑宜容拍拍她的手,“别去影响夏儿,其他的我心里有数。”
“……是。”
那边厢在宫中经营了二十年的范冬也得到了消息,亲自在米需。米。小。說。言侖。壇 门口等着,远远的看到人就迎了过来,倒头拜倒在地,“老奴拜见长公主殿下,拜见大皇子殿下。”
长公主在前。大皇子在后,可以说是按长幼,想得远一些却也远不止如此。
夏元昊这会什么都不想去想了,而身边的姐姐则明显很抗拒这个称呼,赶在她要说话前,夏元昊对范冬介绍道:“范公公,这是温神医。先请温神医去给父皇看看。”
范冬看向那个自带一身药香的中年男人。多问了一句,“温神医是……温大夫的师傅?”
“正是。”
范冬大喜,忙躬身在前引路。“请快随老奴来。”
这是夏元昊第一次进入正德殿,他的眼睛现在已经能模糊看到一点东西了,不着痕迹的左右瞧了瞧。
对于深宫中的人来说,入正德殿一窥是所有人心底里都梦想的事。夏元昊自然也是如此,如今也算是满足了好奇心了。可惜看得不是很清楚。
不过就现在看来,和其他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