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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看着她的动作,老眼微微一黯。
楚雨凉也没看他的神色,只是继续说道,“我承认大姨婆是在我们楚府出的事,但追其缘由,却是她咎由自取,我代表楚家对她惋惜,但我们楚家绝对不会原谅她。她伙同胞弟王彪以及韩家韩辉熊意图加害我爹楚云洲,这是证据确凿的事,就算她现在神志不清,就算他们密谋失败,可也抹不掉她的所作所为。王家和韩家我们会找他们的,但今日主要是我们楚家和你们刘家的事。如今你们想把大姨婆带走,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楚雨凉代表楚家想向你们刘家要个态度。若你们还有什么疑问现在就提出来,我们两家人可以当面对质。若你们觉得事情真相都了解清楚了,那就请在纸上写上你们认可的意见,代表大姨婆的事同我们楚家没半点关系。”
听她把话说完,全厅堂里的人都为之一震,就连楚云洲和晏鸿煊都同时从椅子上站起身,很惊讶的看着那个正在磨墨的女人。是没想到她居然会提这样的要求,不是说她要求过分,而是觉得她这一次想得太……周到了!
刘家的人态度恶劣,一副不甘心不罢休的仇恨面孔,现在当着他们的面是妥协了,看起来也认可了王贞中毒的真正的原因,可谁能保证刘家的人出了这道门后会不会翻脸?
翁婿俩回过神,彼此相视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一丝赞赏和笑意。这一次,他们是没凉儿想得周到……
站在楚雨凉身侧的老者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老脸忽青忽白,握着毛笔的手都有些哆嗦。
楚雨凉的话对刘家不仅是一种侮辱,更是一种威胁。要带走人可以,先签字画押,证明王贞不是被楚家所害,若不然,那大家就继续僵持下去,很可能谁都走不出这里一步。
老者回过神,敛紧了老眼,目光沉沉的落在楚雨凉冷漠从容的脸上。这女子,好深沉的心计!
如此一来,以后他们还能找楚家的麻烦吗?
“贤王妃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突然,另一名老者走了过来,脸色很难看的说道。
“强人所难?”楚雨凉抬头朝他望去,笑得不以为意,“老人家,我刚把话说的那么明白,您老没听清楚吗?我说你们要是有任何疑问,现在都可以提出来,趁着大家都在场,当面把事情解决,若觉得我们以示清白的证据不够充分,那你们也可以找证据来证明我们害了人啊。别说我不把你们这些老长辈放眼中,就凭大姨婆伙同他人几次加害我爹的行为,今日就算我们真的杀了她那也是她活该,谁让她先有害人之心的?如此狠心毒辣的人,难道不该死吗?我们楚家念在亲情的份上,没主动找你们刘家讨要说话就算了,你们还好意思找我们楚家麻烦,这还有天理吗?”
那老者同样被堵得脸色忽青忽白,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刘永安气得想冲过去,但却被儿子刘博拉住,不断的给刘永安使眼色。
楚雨凉这个时候还真没心思去顾及刘永安,余光瞥到楚云洲和晏鸿煊都盯着刘永安的,她还真不怕他闹。
看着两个老头儿动怒却不敢发怒的样子的,她磨好墨,往身后退了两步,指着小茶几上的宣纸朝两个老头儿道,“既然你们没什么疑问了,那就写吧,只要你们认同了大姨婆中毒和我们楚家无关,那你们就可以把人带走了。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只要你们刘家以后安分做人,我楚家也不会为难你们。”
两个老头互相对视着,鼻孔里都在喷粗气。活了一大把岁数,如今却被一个女子刁难,这何止是一个‘怒’字能形容的?
最后……
手中拿着墨迹未干的宣纸,楚雨凉献宝似的走向楚云洲,笑道,“爹,你可得好好收着,别把这东西弄掉了,要不然今后有人造谣生事,你可就晚节不保了。”
有这份保证书,楚云洲的确是松了一口气。有了这个东西,他也不怕刘家的人出去造谣生事,给他名上抹黑,说他大逆不道连亲姨娘都加害。
这以后,若刘家的人有不轨的心思,对付他们他就不必再手下留情了。
刘家的四人是带着愤怒离开的。
在他们走后,楚雨凉让下人把厅堂收拾了一下,然后让张海把人都带了下去,就剩他们三人在厅堂里。
“爹,现在终于和刘家撕破脸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楚雨凉先出声问道。
楚云洲眼中浮出一丝冷色,“为父不会放过他们刘家的。”
楚雨凉摸着下巴,对有些事想不明白,“爹,那刘永安好像挺恨你的,你难道没发现吗?”
说起这事,楚云洲也有些来气,“他是在恨我没为他在京城谋个好差事。”
楚雨凉对他眨了眨眼,表示想听他说下去。
楚云洲叹道,“那刘永安年少时就想让我举荐他入朝为官,我没答应。不是我不想帮扶他们刘家,实在是他刘永安没那个才华。当初先皇器重我,还让我为朝廷推举几名德才兼备之人,那刘永安听闻消息就找上我,我婉言拒绝了他,为了不伤楚刘两家的和气,我为他谋了个六品知县,可谁知他并不满足,多次在我面前暗讽说我故意不给他出头的机会。”
楚雨凉‘呵呵’笑了起来。
楚云洲指着门外继续道,“你也看到了,就他那德行,若在京城都不知道会生出多少祸事。不是我看不起他,而是他刘永安确是不是当官的料。他以为这些年远在偏地就没人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了吗?他在地方上的事没一件是好事,就算我楚云洲今日放过他,来日他也没有好下场。早就有人把他多年来在地方上恶贯满盈的罪证上奏到了皇上那儿。”
闻言,楚雨凉这才有些明白。原来不是他不想对付刘家,而是刘家已经被盯上了,他们这个时候若是跟刘家拼个你死我活,简直是多此一举,搞不好还遭人看笑话。
对刘家的人和事,楚雨凉觉得没必要多提了,他们只需要等着皇上收拾他就行了。
她现在担心的是另外两家,“爹,那王家和韩家你打算怎么做?难道就任由他们逍遥下去?”
楚云洲抓着扶手的手猛的收紧,眼中也浮出厉色,“再放过他们,我楚云洲岂不是太窝囊?”
楚雨凉佯装叹了一口气,“唉!我知道你不会放过他们,可是你那对宝贝儿女可舍不得韩家的人去死。”
楚云洲脸色忽的一沉,“若他们执意要和韩家来往,那也就不再是我楚家的子孙,我楚家容不下这种是非不分、吃里扒外的东西!”
楚雨凉抿起了唇,看来他早就做好了打算的。
至于结果如何,只能说看人造化了。反正一句话,不作就不会死,若想安稳就先要安分,否则那都是咎由自取。
“行了,爹,今日就说到这吧,我们也该回去休息了。”把瘟神送走了,她这会儿觉得特别轻松。
“凉儿。”看着她走向晏鸿煊,楚云洲突然唤道。
“嗯?”楚雨凉回头望着他。
“辛苦你了。”楚云洲眼中带着欣慰。
楚雨凉先是一愣,随即耸肩笑了笑,“辛苦不辛苦都无所谓,只要你能好好的保住你楚将军的位置,我为你操点心也没什么。”
她这话饱含深意,楚云洲顿时哭笑不得,“你这丫头……”
楚雨凉呵呵一笑。她承认她也是很现实的人,只要楚云洲没事,那就是他们的一把保护伞。太子和昭王为何要争着娶她,不就是为了楚云洲手中的那点兵权么。这么重要的一个人,她要是不重视,岂不是傻子?
而且太子也快要成为楚家的女婿了,她若不用点心,到时候太子把她家男人的风头抢了去那该怎么办?
。。。。。。
太子府
看着在书房频繁揉额的晏子斌,身为太子内侍的左公公很是着急,“殿下,你最近可是身子不适?要不要奴才把御医请来给你看看?”
晏子斌放下手中奏本,两道浓眉蹙得紧紧的,“不知为何,本宫近日只觉头晕无力。”就连房事都有些力不从心。
当然,最后的话晏子斌并没有说出来,这事关男人的尊严,哪能随便向人说的。
左公公听他承认身子有恙,更是紧张不已,“殿下,您怎的现在才说啊?奴才这就去把御医叫来。”
说完,他转身就跑,很是为晏子斌的事着急。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晏子斌俊脸一沉,原本想将他喝住不让他去,可是突然一阵眩晕感袭来,让他忍不住双手抱起头,略有些痛苦的摇了摇。
难道他真的病了?
头几日偶尔觉得疲乏,他没怎么注意,只当自己没休息好,是劳累所致。可这两天,不仅身子疲乏使不出什么力,时不时还会生出犯晕的感觉。
左公公很快把御医领到了太子府,在寝房中为晏子斌详细的诊脉过后,御医又问了左公公有关晏子斌最近的情况,最后得出结论是晏子斌操劳过重,所以才会出现疲乏头晕的症状。
听闻御医诊断的结果,晏子斌也松了一口气。他身子向来保养得极好,若说有何大病,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御医开了养身调理的方子,又对左公公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离开了太子府。
晏子斌这一病很快传到了宫里,晏傅天当即就派人传了话到太子府,让晏子斌安心养病,并让前来的太监带了许多珍贵的药材到太子府。
翌日,太子生母于文娴清带着五公主晏欣彤一早也乘着凤撵到了太子府。
母女俩连同太子妃元雪琪三个女人守在晏子斌病床前讨论着晏子斌的病情。
“皇嫂,皇兄身子向来极好,怎的说病就病?御医说是积劳成疾,平日里你怎的不劝皇兄多休息呢?”同晏子斌一母同胞的五公主晏欣彤话中饱含责备,直指太子妃元雪琪平日没尽责。
皇后于文娴清自到了太子府,脸色也一直都不好看,听到女儿的话,尽管没帮腔,可瞪着元雪琪的美目也充满了怨怒。
元雪琪站在母女俩面前,自责的陪着不是,“是妾身的错,是妾身没服侍好殿下,还请母后和皇妹息怒。”说着话,她朝于文娴清跪了下去。
“现在认错有何用?”于文娴清冷声道,看向熟睡中的儿子,很是心疼,“以后好好服侍太子,争取让太子早点好起来,知道吗?
“是,母后,儿媳一定好好服侍殿下。”元雪琪乖顺的应道。
“起来吧。”于文娴清没好气的抬了抬手。
尽管于文娴清没多指责元雪琪,可晏欣彤却停不下抱怨,“皇嫂,不是我说你,你也真是太粗心大意了,我皇兄身子有多金贵难道你不知道吗?他若有什么闪失,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虽说昭王现在被父皇禁足在府中,可是昭王的人还没死心呢,现在他们都盯着皇兄的太子之位,就巴不得皇兄有个什么才好,这些难道你都不清楚么?”
元雪琪自责的垂泪,“皇妹说的是,妾身以后定会加倍服侍好殿下。”
于文娴清这才起身,并朝自家女儿递去一眼,“彤儿,既然你皇嫂知错了,你就少说几句吧。陪母后出去走走,别在这里打扰你皇兄休息。”
晏欣彤这才收住不满,赶紧上前搀扶她,“是,母后。”
看着母女俩仪态万千的背影,元雪琪咬着唇并没有立即跟上,而是多看了几眼床榻上睡得极沉的男人,这才转身离开了晏子斌的寝房。
走在太子府的花园里,晏欣彤娇美俏丽的脸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