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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楚菱香美目睁大,有一种在迷途中突然发现有路可走的感觉,“我……我竟然把娘的事忘记了!”是啊,她怎么不多想想娘?
如今娘音信全无,不就是因为爹要对她赶尽杀绝吗?倘若他们兄妹俩再不争气,那娘就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就在楚菱香正倍感矛盾、不知该如何决策时,突然房门被叩响。
“谁啊?”汪奶娘先问道。
“小的是客栈里的小二。”外门回道。
汪奶娘这才走过去把门打开,果然是刚刚带他们上楼的那名小二。
“有何事吗?”
“是这样的,刚刚有人拿了一封信要小的亲自交给二位。”客栈小二有礼的说道,并双手呈上一封信。
“哦。”汪奶娘狐疑的接过,尽管信封上什么字也没留,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但还是朝小二谢了声,“谢谢小哥了。”
“不用。”小二客气的回道,收人家一锭银子就只是跑跑腿而已,这种事他可是盼都盼不来的,“若二位没有其他吩咐,那小的就先忙去了。”
“小哥慢走。”汪奶娘朝他点了点头,在他转身后,朝外面走廊左右看了看,没发现异样之后这才将房门重新关好。
“奶娘,谁的信啊?”楚菱香也是疑惑不解。她到这里来,可是偷着出来的,应该没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也可以直接找上她,没必要做得如此神秘。
“奴婢不知。”汪奶娘走上前将信递了过去,“要不小姐您看看吧。”
“嗯。”楚菱香没有犹豫,接过信就打开了。
只是当看着信纸上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墨迹时,她整个人为之一震,就连眼眶都突然红了。
“小姐,怎么了?”汪奶娘好奇又不解的看着她的反应。难道是安定候派人送来的?要不然小姐为何情绪如此失控?
“娘……娘……”楚菱香激动的将信纸捂在胸口上,哭泣得不能自已。
“……?”汪奶娘顿时一惊,“小、小姐,您是说这信是夫人给您的?”
说完,她赶紧捂上嘴,并警惕的朝身后看了看,像是门外会有人听到她们说话一般。
楚菱香一边哭一边点头。
汪奶娘赶紧附耳小声道,“小姐,夫人现在可好?她现在在哪?”
对夫人,她是心存感激的,要不是夫人当初选中她做小姐的奶娘,她现在指不定还在乡下呢,哪能在将军府过这种衣食无忧的生活?
楚菱香咬着唇压抑的哭着,见她关心,于是就把捂着的信拿给她看。
汪奶娘接过,这一看,顿时惊讶不已。
“小姐,看来夫人也是记挂着你啊!我们现在赶紧去见见夫人吧!”
“嗯……”
……
楚雨凉醒来的时候都快到傍晚了。
得知她醒来,三德急匆匆的赶来,在外门让月儿帮忙传话,说是三小姐和汪奶娘打晕了后院守门的人私自出府了,而且到现在都没回来。
三德很着急,楚云洲今日外出一整日到现在还没回来,楚雨凉这一阵子都在养病,楚云洲是吩咐过不让人随便打扰她的。可是出了这样的事,他不知道该如何办,迫不得已才找上楚雨凉,想让她做定夺。
晏鸿煊正在喂楚雨凉喝水,听说楚菱香出去已经一下午了,她本来不打算和面前的男人说话,可还是忍不住朝他问道,“你说她会不会去找安定候了?”
她知道楚菱香对安定候还没死心,虽说楚菱香现在没和安定候纠缠,可那是他们没机会纠缠,因为楚菱香被关在府里,之前那阵子连房门都没让她出,最近看她没那么闹腾了,楚云洲才同意她可以在府里走动。
那女人回娘家都快一个月了,可就没听她主动提起过要回太子府的事,甚至连太子府都不提一句。她既不想着回太子府,整日里却想着要出府,说她没别的心思,谁信啊?
现在又用这样的手段出府,多半都是有目的的,至于这个目的是什么,就不用明说了。
见她主动同自己说话,虽说提起的是别人的事,可对于被冷漠了多日的晏鸿煊来说,那也是受宠若惊的。
“你放心吧,安定候不会再见她的。”他温声回道,顺便替楚雨凉擦了擦嘴角。
“你怎么知道?”楚雨凉深表怀疑。
“那厮最近有事要忙,连其他女人都没空搭理,又怎会去理睬一个太子侧妃?”晏鸿煊耐心解释起来,言语中都流露着对某好友的深刻了解,“就算他有闲空,也不会再和她有牵扯。所以为夫打赌就算楚菱香找上安定候府,也见不到人。”
听着他的解释,楚雨凉沉默了片刻,然后才对传话的月儿道,“月儿,你去告诉三德,让他不必紧张,回头将此事告诉老爷就可,让老爷来发落。”
“是,大小姐,奴婢这就去。”予儿躬身退下。
楚雨凉抿紧唇,心情有些不好。有时候,她真想把楚菱香给弄死,她一天不找点事折腾就过不下去。如果她真是自己的亲妹妹,她真的会替父母好好收拾她一顿,非得让她吃点苦头才是。
可惜,她并非她亲妹妹,她也没这种不知死活的妹妹,在她眼中,楚菱香不过就是个笑话罢了。
她突然又不说话了,晏鸿煊刚起来的好心情也随着她的沉默消失了。
对于两人如今的状态,楚雨凉也是觉得尴尬的,特别是想到那晚抱着他嚎嚎大哭,她就觉得有些丢人,那样子的她就像离不开他一样,也不知道这男人会不会在背后得意?
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还不显怀的肚子,她双手轻轻的摸着,然后躺下床,背对着床边的男人。
她也不知道孩子状况到底如何了,有时候想问,可是又不好开口。
听说他背着她和楚云洲偷偷的把马大夫辞了,现在她就是想找个大夫问问都不行。
看着她又把自己冷落掉,晏鸿煊眼中闪出一丝痛色,原本以为她那晚哭过以后就会和他和好如初,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这女人压根就没有要同他和好的意思!
他这几日已经够小心翼翼了,可是还是得不到她的一个好脸色。真不知道她心里那股怨气到底何时才会消?
知道她没睡着,他抬起手突然碰了碰她的后背,动作很轻,很小心翼翼。
“干嘛?”楚雨凉头也没回,只是冷声问道。
“在想何事?”
“想孩子的事。”
“嗯?”晏鸿煊眸光一沉,略带着一丝紧张,“可是在担心他?”
楚雨凉安静了片刻,最后才幽幽道,“我在想到底是个男孩还是女孩。我知道你们都喜欢儿子,他要是个男孩以后就归你,要是个女孩以后就归我。”
晏鸿煊敛紧眸光瞪着她的后背,俊脸都黑了。
楚雨凉揉了揉肚子,继续说道,“其实我好喜欢龙凤胎,男女各一个,这样我们也能各一个。”
晏鸿煊后牙槽都磨了起来,“是不是要生下一个不男不女的你才会同我好?”
闻言,楚雨凉嘴角狠狠一抽,“……”
没有哪个当娘的会喜欢别人说自己孩子的坏话,她也一样,所以立刻扭头恨恨的警告他,“你这乌鸦嘴,不会说话就别说,再敢乱说我孩子的坏话,我跟你拼命!”
晏鸿煊不满的哼了一口气,“你孩子,那也是为夫播的种!”
楚雨凉怒道,“你播的种又如何?孩子在我肚子里,那就是我的!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许说他半句坏话!”
晏鸿煊脸色不好看,可突然就闭上了嘴。这女人,有了他儿子以后就翻脸不认人了!
楚雨凉又转过头,气呼呼的喘着粗气。
看着她生气的样子,晏鸿煊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就跟得了内伤一般。明明就是她说话气他的,可她自己却先气上了,用她的话来说,还能不能愉快的说话了?
两个人都在怄气,但最先妥协的还是晏鸿煊。
用手轻戳了一下女人的背后,见她仍然不理睬,于是他弯下腰将脸凑到她上方,见她闭着眼,他眼眸微微一沉,突然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楚雨凉,“……”
见她没反应,晏鸿煊只当她不在意,于是准备第二次偷袭。
可这次楚雨凉才没给他便宜占,一巴掌直接覆在他脸上,挡住了他的狼吻。
俊脸上盖着她的五指,晏鸿煊一点都没恼,反而低低的笑出了声。曾经他们也是这样,他每次偷袭,她都会用她的手掌挡住他的脸。
楚雨凉尴尬的愣住,随即就将手从他脸上抽回,只不过她的动作没有男人的动作快,纤细的手瞬间被他大掌包裹得紧紧的。
“凉儿。”他再次将俊脸凑到她上方,低喃的轻唤道。
“别惹我。”楚雨凉冷漠的出声,“否则……我会哭。”
晏鸿煊紧紧的抿着薄唇,眸光的色泽又黯淡下来,不过握着她的手却没松开,反而收紧了一些。
“凉儿,等你身子好些了,为夫带你出府走走,好吗?”他低沉的哄道。知道她最近闷得慌,只不过她自己也格外小心谨慎,所以宁愿把自己闷着,也都老老实实的待着养胎。不过有他在,他肯定不会让她出事的,偶尔带她出去走走也没大碍。
楚雨凉先是没理会他。
不过就在晏鸿煊心情即将沉下去的时候,她突然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我要吃烤鸭。”
闻言,晏鸿煊失落的心情犹如乌云驱散,顷刻间仿佛艳阳高照,紧抿的薄唇忽而扬得高高的,那俊脸就跟生了一朵鲜花似的,臭美十足。
“好。”他愉悦的应道。别说烤鸭了,现在她就算要吃人肉,他都会毫不犹豫的从自己身上割一块下来喂给她。
面对着床里,楚雨凉也淡淡的勾了勾唇。
……
楚云洲回来得晚,听说了楚菱香的事后,气得他直接赶去了楚菱香的院子里。
此刻,楚菱香已经回来了,不过只比楚云洲早回来半个时辰罢了。
见到楚云洲来,这一次楚菱香反常的没有同他狡辩和顶嘴,直接朝兴师问罪的他跪了下去,一边哭一边忏悔,“爹,女儿知错了,求爹原谅……女儿不是故意要奶娘打晕人的,只是女儿多日在府中闷得难受,所以想出去走走罢了……爹,您就原谅女儿一次吧……女儿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以后再也不胡闹了……从今以后,女儿一定恪守本分、收心敛性、做一个贤惠温良的女子,不会再惹您生气了,也不会再惹是生非了。”
楚云洲背着手愣在原地,原本是带着一肚子火气来教训人的,结果他训骂的话还未出口,眼前的女儿就主动承认错误,甚至还忏悔她之前犯过的错,这让他顿时有些傻眼,甚至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态度良好、诚心悔错的女子就是那个骄傲不羁、任性妄为的女儿。
汪奶娘也同样跪在地上向楚云洲求情,“老爷,三小姐是真的知道错了,她是诚心要悔改的,今日出府只不过是想去外面散散心而已,求老爷看在三小姐诚心悔改的份上饶了三小姐吧。若老爷要罚,就请惩罚奴婢,是奴婢将守门的侍卫打晕的。求老爷饶过三小姐,给三小姐一次改过的机会吧。”
看着悔错的主仆俩,楚云洲皱着两道剑眉,目光深沉的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眼前的女儿能认识到自己曾经犯下的错事这是好事,他理应感到欣慰,可是不知道为何,心中就是有种怪异的感觉。
这转变是不是太大了些?
不过最近女儿的表现的确是比刚回娘家时好了许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