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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雨凉嘴角抽了抽,“……”既然贵重舍不得那就别拿出来啊,小气的劲儿,真不是个男人!
心里腹诽归腹诽,她也没傻到把东西还给他,于是快速的抓到手中并将其打开,瓶子里黑色的药膏散发着药香,有点像她曾经用的面膜,尽管不知道这药到底是医治什么的,如今有药可用,她也只能抱着试试的心态。
借着屋里的火光,大脚趾上的撞伤更加显眼,难怪那么痛,不仅指甲缝脱了皮,甚至连指甲盖都是青的。没有多想,她咬着牙将黑漆漆的药膏用手指抠了一坨出来然后摸到指甲盖周围。
“真臭。”突然,某个男人嫌弃的转过身。
“……?!”楚雨凉微微一愣,随即冲他后背骂了起来,“你脚才臭!”
“你自己承认过的。”
“……?!”楚雨凉磨起了牙,都差点把手里的瓶子朝他后脑勺砸过去了。不说话没人当他哑巴!
抹完了药,她把药瓶盖上,并快速的揣到怀里,丝毫没有要还人的意思。
“王爷,夜宵准备好了,您何时用?”门外,突然传来程维的声音。
楚雨凉睁大双眼恨恨的瞪着某人的后背,怒道,“你厨房不是没吃的吗?哪来的夜宵?”
晏鸿煊转过身,先看了一眼她的脚,随即面无表情的看向她怒容满面的脸,“本王换了新厨房而已。”
楚雨凉吐血,“……?!”刚才在厨房里的时候就该捞把刀带在身上,这会儿她铁定把他剁成一节一节的。
太可恨了!
晏鸿煊似是没看到她吃人的样子,亲自去打开了房门,很快,又亲自端着食盘返回屋中。
“吃吧。”将食盘放在桌上,他面无表情的看向楚雨凉。
“……”楚雨凉还在咬牙切齿,在听到他此刻召唤的声音,更是有种想拿鞋拔子抽他的冲动。吃吧吃吧,当她是小狗啊?!
最后,她还是很没骨气的下床,单脚朝桌边跳了过去。
“为何不用楚府里的东西?”坐在她对面,男人突然问道,冷漠的俊脸似是极度无聊才和她说话。
楚雨凉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没好气的回他,“我怕吃了活不过明天。”
晏鸿煊冷硬的唇角微抽,“那为何又跑到本王府中来。”
楚雨凉默了默,低着头说了一句,“我接触的人中就你还算靠谱些,其他人都恨不得我死。”
她说的是心里话,一点要拍马屁的意思都没有,低沉的语气似乎充满了惆怅和无奈。
晏鸿煊眸光微闪,没有再开口,只不过一直看着她不雅观的吃相。
直到桌上四只盘子只剩下汤汁,楚雨凉才摸着肚子放下筷子,“呃!”
晏鸿煊唇角再次狠狠一抽,看着残汤,忍不住鄙夷,“你还真能吃。”这女人,不是饿死鬼投胎上辈子也是头猪,要生在一般百姓家中,就她那肚子,不出一月估计都能把家吃空。
楚雨凉揉着肚子站起身,顺便白了他一眼,“你知道啥啊,我这不是能吃,我这叫吃饱随着等着被人宰。”谁也不知道她下一步会遇到什么,她能做的就是对自己好一点,要不然突然被人害死,连顿饱饭都没吃上。
晏鸿煊如潭的双眼突然沉了起来,像是灌入了冷风,有些阴测测的看着她。
楚雨凉单脚立在地上,试了试用受伤的那只脚脚后跟着地,拐着走了两步觉得没什么问题后,她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虽然不想跟你打交道,但还是得谢谢你。”
说完,她一瘸一瘸的往房门口走去。
“不想留下么?”身后响起低沉的声音。
楚雨凉顿了一下,头也不回的朝他摆了摆手,“王爷要是寂寞了上街随便抓几个女人就是,没必要在我身上动心思。”
不等他回话,她快速打开房门,一瘸一瘸的往大门口的方向走。在这里好歹也住了半个月,对于这里的一切她还是比较熟悉的。只不过今晚之后她肯定是不会再来的了,他把厨房换了,不就是不打算再施舍她了么?
看着她消失在门口,晏鸿煊绷紧着俊脸,放在桌上的手捏紧又放松,再捏紧再放松,眸光沉冷的他,最终还是没离开凳子……
……
因为之前是被抱着进贤王府去的,所以出去的时候很顺利。楚雨凉扶着墙一瘸一瘸的走得很慢,其实脚也不是痛得没法走,只不过不知道为何,她心情很低落,心窝的某处酸酸痛痛的,有一种颓败无力的感觉,让她脚下都像拴了铅一样,重得让她不想走路,就想找个地方躺一晚。
反正回楚家也没什么意思,一个只有荣华富贵却并不温暖的地方,她不向往也不留恋。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背靠着一堵墙正打算坐下休息片刻,突然空中传来‘嗖嗖’的声音。她下意识的抬头,这一看不要紧,心中惨叫一声‘遭了’——
只见数道黑影从空中跃下,就在她奋起想逃时,一张大网突然朝她扑来,整个人瞬间被罩住。
“你们是什么人?”大网快速的收紧,楚雨凉挣脱不掉,一边扭摆着身子一边怒问道。
“把她带走。”黑暗中,只听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似男人又似女人。
☆、【二十五】佳人有约
翌日
从宫里回来,晏鸿煊换下朝服刚准备去书房看书,就听赵总管来报,说安定候来了,晏鸿煊让他将人请到了书房。
“今日庙会,安定候不去猎艳,跑本王府中做何?”面对器宇轩昂、打扮得潇洒出众的好友,晏鸿煊鄙夷的看了一眼,随即目光落在书册上。
佟子贡摇着折扇,面若美玉的他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股子风流的韵气,站在书桌对面并没有要坐的意思,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椅子上冷漠的男子,嘴角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实不相瞒,本候今日的确与佳人有约。”
晏鸿煊掀了掀眼皮,“那你还有空到本王府中做客?”
佟子贡‘呵呵’一笑,“本候看你孤身一人着实寂寞,这不,特意前来邀你一通赴约。”
晏鸿煊嫌恶的瞪了他一眼,“本王可没侯爷如此好的兴致。”
面对他的冷脸和嘲讽,佟子贡也不恼,笑容依旧颠倒众生,“三爷,本候可是诚意相邀,错过机会你可别责怪本候。”
晏鸿煊纹丝不动,“不去。”京城里,谁不知道这厮风流成性,就知道勾搭一些庸脂俗粉,着实让人恶心。
佟子贡继续摇着手中的折扇,笑得别有深意,“你可知今日是谁邀请本候?”
晏鸿煊抿了抿薄唇,表示没兴趣。
“楚家三小姐楚菱香。”佟子贡径自说道,脸上颠倒众生的笑似是无比得意,“没想到这楚家三小姐竟然倾心本候,还真是让本候意外。你说这等好事本候如何能推拒呢?”
晏鸿煊继续保持沉默。别说楚菱香邀约,就算公主要往他床上爬他都不觉得奇怪,这厮风流得只要是个女人都想糟蹋。
见他依旧不为所动,佟子贡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就不想知道今日是谁陪同楚菱香去庙会进香吗?”
“……”晏鸿煊掀了掀眼皮,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
“楚家大小姐楚雨凉。”
“……?!”晏鸿煊微微一怔,随即浓眉蹙起。那女人的脚不是受了伤,她还乱跑做何?
看着他总算有了点反应,佟子贡故意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准备要走出去的样子,“既然三爷没兴致,那本候只能独自去赴约了,不过这也好,三爷不在场,说不定本候还有点机会,万一楚家大小姐突然看上本候呢,缘分这种事还真是说不好的。”
“佟子贡,你是想作死么?!”站起身,晏鸿煊目光阴沉的瞪着他的后背,若眼睛能杀人,估计佟子贡此刻已经满身窟窿了。
晏鸿煊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突然火大,总之,他不喜欢有人惦记那个女人。佟子贡是怎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那就是一个风流种,除了糟蹋女人绝对不会动女人用情,就算他不喜欢那女人,他也不会让佟子贡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去。
……
福山寺,离京五里,算是方圆百里香火最旺的寺庙了,每年庙会,来此进香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幽静素雅的禅房里,小沙弥奉上香茶后就退了出去,两名姿容卓绝、气质不凡的男人坐在客椅上,冷眼对笑眼。
“你和楚菱香约在何时相见?”晏鸿煊没有动手边的香茶,只是等得有些不耐烦。那女人也是个麻烦的东西,脚受了伤居然还跑出来。
佟子贡优雅而惬意的啜了一口香茶,笑道,“没想到三爷也是心急之人。”
晏鸿煊冷冷的朝他瞪了一眼。
其实不光晏鸿煊心急,今日来赴约的楚菱香更是心急。她是同韩娇一起来福山寺的,趁着韩娇去求签问卦,她才得空往后院跑,得知安定候在已到,她更是欣喜的直奔禅房。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安定候表达了自己的芳心,本以为安定候不会理睬,可没想到安定候居然给她回了信,于是她更加大胆的邀安定候在此相会,没想到安定候会欣然同意。为此,她已经兴奋了好几日,就等着这一天了。
只要确定安定候的心思,她就有把握能做他的夫人,等爹一回来,就可以让爹去安定侯府说亲了。
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美好,美好得出乎她的想象。当然,她跟安定候的事还不能让娘知道,毕竟女追男会遭人笑话,娘肯定会骂她的。
禅房门外,有小厮把守,楚菱香自报名讳后就请他帮忙通传,小厮也没为难她,进禅房禀报后就出来请她进去。
看着房里多出来的贤王,楚菱香有些意外,愣了愣才走过去,优雅的朝坐上的两男子蹲膝行礼,“小女楚菱香见过王爷、见过侯爷。”
看着她一个人前来,不仅晏鸿煊沉了脸,就连佟子贡都微微蹙眉,只不顾表情没晏鸿煊那么明显,脸上依旧带着风流迷人的笑,“三小姐免礼,请坐。”
“谢王爷、谢侯爷。”楚菱香微微低头,娇羞的样子很明显。
今日的她可是特意梳妆打扮过的,年轻的容颜娇嫩明艳,紫色的纱裙配着鎏金色的丝带,身姿婀娜娉婷,气质高贵淑雅,既有大家小姐的贵气,也不失小女儿的娇美动人,说实话,楚菱香还算个美人胚子,只不过……美人这两个字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在意的。
“楚雨凉呢,不是说她也会来?”不等楚菱香落座,晏鸿煊突然问道。落在楚菱香身上的目光充满冷意,低沉的语气也流露出他的不耐烦。
“是啊,三小姐,楚大小姐不是要同你一起出来吗?为何不见她?贤王今日可是专程为了楚大小姐而来的。”佟子贡也附和的问道,如玉的面上始终带着一抹浅笑,对楚菱香说话的时候连眉梢都微微上扬。
楚菱香先是一怔,随即有些为难的回道,“回王爷和侯爷的话,本来小女是邀了大姐一同出来进香的,可是丫鬟今早发现大姐并不在房中,小女猜想她可能提前出府了,所以才没同她一起。”
闻言,晏鸿煊面色一沉。不在房中?是一大早出去的还是昨夜就没回去?
紧抿着薄唇,他一言不发的起身径直朝禅房外走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佟子贡目光微闪,优雅的起身,对着楚菱香露出魅惑的一笑,“三小姐,本候今日还有要事,待改日本候再邀三小姐游湖,不知三小姐意下如何?”
听闻他要走,楚菱香迷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