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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晏鸿煊心里清楚,这一次是踩到了自家女人的底线,把她真惹怒了。别看她没骂人,其实她骂人的时候并不可怕,真正让他害怕的就是她现在这般无所谓的样子……
尽管他心虚,可他也无辜。谁知道太子会带个女人前来?他发誓,他绝对是清白的!
松开紧抿的薄唇的,他面无表情的看向对面带着薄怒的男人,拱手沉声道,“皇兄的好意鸿煊心领了,只不过鸿煊无福消受美人,所以恳请皇兄将美人收回。”
晏子斌冷冽的眸光从楚雨凉身上转移到他身上,冷硬的薄唇勾起嘲讽的弧度,“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哪个男人身边没几个美人相伴的?贤王如此拒绝,未免也太失男儿本性了。”
晏鸿煊朝自家女人看了一眼,轻笑道,“皇兄有所不知,鸿煊的事向来都是由凉儿负责打理,凉儿如何安排,鸿煊都无异议。既然凉儿不喜其他女子接近鸿煊,那鸿煊当然要尊重她的意思。所以皇兄的好意,鸿煊只能辜负了。”
晏子斌突然‘哈哈’笑出声,但笑过之后,他却是无比讽刺的看着夫妻俩,“本宫是该说贤王妃善妒还是该说贤王你惧内呢?”
晏鸿煊似是很认真的看着他,“皇兄有所不知,这善妒是女人的天性,并非凉儿自私,她能如此在乎鸿煊,鸿煊甚至欣慰。至于这‘惧内’嘛,鸿煊也不否认。凉儿如此重视鸿煊,若鸿煊连这点尊重都做不到,岂不是太辜负凉儿对鸿煊的一片深情了?”
闻言,晏子斌黑了脸,一下子从大椅子上站起了身。
冷冽的目光不在看向夫妻俩,而是瞪向那名美貌女子,沉声斥道,“还杵着做何?难道还想等贤王亲自撵你吗?”
说完,他一甩广袖,高大的身躯带着怒气头也不回的朝书房外走去——
而那名女子抬起头,目光怯怯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紧挨在一起的夫妻俩,然后转身快速的跑了出去。
书房里,就剩下夫妻俩了。
楚雨凉走向书桌后,一屁股霸占了整张椅子,然后拉长了脸瞪着靠近的男人,“晏鸿煊,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清楚,要不然别怪我对你家法伺候!”
☆、【一百一十三】关你们只是为了弄死
【一百一十三】
见她一个人霸占椅子不给自己留空处,晏鸿煊弯下腰将她给抱起,转身,放在大书桌上。
屁股落在大书桌上,脑袋还不及他肩膀高,楚雨凉下意识抓紧他胸口的衣襟,气得大骂,“晏鸿煊,你别想着打马虎眼混过去,我说过你要再瞒着我做任何事,我是绝对跟你翻脸的!”
晏鸿煊站在她身前,突然抱紧她将她脸按到自己胸口,大手不停的在她背后抚摸着,“没有发生任何事,你不必气恼。”
楚雨凉松开他衣襟,摸到他腰间,狠狠一掐,带气的声音从他胸口处闷闷的传来,“说,她碰过你没有?”
“没有。”
“你碰过她没有?”
“没有。”
“那你说是她漂亮还是我漂亮?”
“……”晏鸿煊突然就愣了,没出声了。
楚雨凉从他胸口上抬头,望着他紧绷的俊脸,哼道,“怎么,这问题很难回答吗?”
晏鸿煊垂眸,脸黑的瞪她,“为夫都未瞧见她长何摸样,如何做比较?”
楚雨凉继续掐他腰身,咬牙切齿,“混蛋,你应该说在你眼中我是最漂亮的!”
晏鸿煊突然扬唇,弯腰突然攫住她凶巴巴的嘴,没有任何招呼,直接攻入她檀口中,霸道的将她制服。
楚雨凉是坐在桌子上的,两人此时的姿势只能让她抬起头,拒绝不了他的霸道,也只有被迫的迎合他,心里憋着的那股气随着他深入的纠缠逐渐的消了下去。
对他来说,一句‘不知道对方长何样’永远都比别人夸赞自己老婆漂亮的强。别说太子送的女人了,就凭他有佟子贡这样的朋友都能保持洁身自爱,她也会相信他的,更何况他又不是傻子,连太子送的人都敢收。
两人吻得深入、也吻得投入,直到被他压在书桌上,楚雨凉这才抓住他不知何时爬进了裙里的大手,嗔怒,“别闹了,我还有正事要说呢!”
晏鸿煊不敢真压她,只是身子悬在她上空,见她不配合,伏在她脖子里的薄唇又些不满的去咬她的耳朵,低声道,“你不是要怀疑为夫么?为夫不过想证明自己清白罢了。既然你要怀疑,那以后为夫每日都要你,如此一来,看你如何再胡思乱想?”
“……”楚雨凉瞬间满头黑线,无比鄙视的瞪着他轮廓如画的侧脸,“爷,能不能矜持点?还想不想让我好好生娃了?”
“呵……”晏鸿煊突然低笑,因为情。欲,嗓音沙哑而又带着些许魅惑,“下次再敢无故置气,为夫绝不让你下床,不信你大可试试。”
一想到她那所谓的家法,他心就凌乱。他觉得都是自己把这女人宠坏的!她到底知不知道何为‘夫纲’?
不过想到这女人的脾气……唉,罢了,大丈夫不同小女人计较……
他直白的话让楚雨凉不知不觉的涨红了脸,她知道这男人是做得到的!
知道她不会同意在此处作欢,晏鸿煊也没再继续下去,尽管欲求不满,可还是将她抱了起来,他坐向身后大椅,将她放在自己腿上,这才不紧不慢的给她整理凌乱的衣裳。
今日的她穿着打扮明显不同,很美。
“楚秀清来过了?”他直言问道,一句就猜中。平日里她一般都不会在意装扮,除非要见什么人她才会精心打扮自己。
“嗯。”楚雨凉点头。
“她可有惹你?”晏鸿煊一边给她合着外衫,一边随口似的问道。
“还好,不过这女人一看就是不好相处的,她厚着脸皮要在娘家住下,我嫌看着她烦,所以就过来找你了。”
“嗯。”晏鸿煊将她脑后快掉落的金步摇取下,重新为她插入发间。也不知道这女人曾经在何地方生活,挽发这些事她一点都不会,若没人给她挽发,她就会自己乱挽发,像束马尾巴似的要多难看就多难看。
发饰都为她整理好了,他微微退开几分,捧着她干净秀美的脸颊,抿唇一笑,薄唇又贴上了她红唇,这次没有深入,只是轻柔的在她红唇上辗转碾磨。
他的动作隐隐带着几分肉麻劲儿,楚雨凉别扭的赶紧把俊脸推开,扳着脸问道,“太子怎么来了?”
晏鸿煊无辜的叹了口气,“为夫可没邀他。”
楚雨凉咬牙,“这王八蛋,自己都玩不了女人,居然还敢给你塞女人。我看他是想一辈子做假男人了!”
看着她还在为刚才的事气恼,晏鸿煊有些哭笑不得,索性把话给她挑明了说,免得以后遇到这样的事都怨他头上,“不必在意他的动机,更不必在意别人送多少女人给我。医谷里极缺药人,若是你觉得收受之人太碍眼,大可送去医谷,想必师父他老人家会很乐意。”
噗!
听完他说的话,楚雨凉嘴角狠狠一抽。
她真的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打算的!
但不可否认,听到他这番话,她心里的郁气彻底的被扫空了。难怪他都没反应,原来是早就有了计划的。
这男人,心眼又多又黑!
“还生气么?”晏鸿煊再次低声问道,深邃的眸光盯着她,很明显是不放心。
楚雨凉努嘴,“没气了。”
晏鸿煊突然咧嘴,一口皓白的牙齿整齐又耀眼,像个大男孩般阳光迷人,那如画笔勾勒的眉眼也变得深邃立体起来。很难得他能有此刻开朗的笑容,身上气息如暖阳包裹着,让人看一眼都为之心悸。
楚雨凉都差点被他罕见的笑容闪花了眼,怔了怔,她没好气的用手掐他腰身上的软肉,“笑什么笑啊?看到我这样心情不好你是不是很爽?”
晏鸿煊咧开的唇角磨蹭着她耳后,突然叹道,“你不高兴,为夫才知道你是如此在意为夫。”
想都到她之前进来时的样子,他现在非但不紧张了、不担心了,反而心情愉悦,只想就这么子拥着她让她在自己怀中,哪怕天荒地老也不放手。
那样的情况下,她越是气就说明越在乎他,对他来说,比她亲口承诺一些话都还让人激动。当然,这种让她吃味的事他可不想再发生,免得这女人一个误解,带着孩子跑了,到时他该上何处哭去?
经过详细‘审问’,楚雨凉才得知,晏子斌这次来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给晏鸿煊送女人来的。对晏鸿煊的话,楚雨凉是相信的,这大晏国,估计也就这位太子爷的作风能让她服气,人家能把龌龊不要脸的事做得光明正大,把龌龊不要脸的事做得坦坦荡荡、毫不脸红,这大晏国除了这位太子爷外,估计连他们父皇晏傅天都比不上。
本来回贤王府是想给自家男人一个惊喜的,结果回来之后倒是楚雨凉被‘惊喜’了,当天,她没回楚府,一直都在书房陪着晏鸿煊,他办公,她就在一旁看书。她不愿离开,晏鸿煊知道她心里不放心,尽管她嘴上不说,可心里担心着,怕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于是也就让她一直待在身旁。
翌日,夫妻俩依旧在贤王府,谁也没提回楚府的事。
楚府的人也没找过来,楚雨凉心里还是清楚的,这说明楚府没什么大事,至少说明那楚秀清很安分。
一连三日,日子都挺太平。
第四日,楚府的人没来,可是楚云洲的部下许志却来了。
许志不是带着妻儿来的,而是自己一个人找来的,听说他在大门外要求见楚雨凉,楚雨凉还诧异了那么片刻,难道是刘梅和冬儿出了什么事?
于是赶紧让程维将其请进了书房。
许志面带焦虑的出现,听他把来意说完后,楚雨凉才松口气,幸好不是刘梅和冬儿出事了,不过许志带来的消息倒是让她生了点气性,当即就对许志严肃的道,“既然楚金涵不愿在军中吃苦,那让他走就是了!”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楚金涵被楚云洲通过关系弄去军中锻炼,顺便磨砺磨砺他的心志。
可这自小就过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少爷却一点都不争气,刚开始的时候还满怀抱负、信誓旦旦的发下各种伟大的誓愿。结果呢,这才两个月不到,这位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的楚家二少爷就吃不消了。不是嫌军中食物差,就是嫌日子太艰苦,明明所有的新人都被一视同仁,但他非说带他们操练的那位将军是故意折磨他,甚至还当众扬言要让自己的爹处罚这位将军。
如此沉不住气、任性妄为的二少爷让军中不少人都觉得尴尬,军中不比外面,不严厉、不苛刻,又如何能起到磨砺的作用?那还锻炼何,不如回家享福算了。退一步说,如果因为他是大将军的公子从而对他放松管教,那其他将士会如何看?
许志前来,就是为了楚金涵的事,本来这事应该是向楚云洲汇报的,可是楚云洲现在不在京城,不得已,他只能找到楚雨凉,希望她能给个主意。
听到楚雨凉的话,许志颇有些为难,“大小姐,当初是大将军让二少爷进军营的,若是我等就如此放二少爷离去,不知道大将军回京之后会否怪责我等?”
楚雨凉摆手,正色的对他道,“现在先别管我爹,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好。那没用的东西既然吃不了苦,就让他早些离开也是好的,免得他在军营中得罪更多的人,这不仅会坏我爹的名声,要是他再如此下去,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