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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谢谢您这个姑奶奶。”
“凉儿……”楚秀清突然欲言又止起来。
“嗯?”楚雨凉这才发现她表情有些不对劲,赶紧朝她问道,“大姑母,您有何话就直说,您知道我这人性子急。”
“这些都是祖母做的。”楚秀清低声道,目光忽闪的盯着楚雨凉的脸,有些小心翼翼。
“……”楚雨凉瞬间怔住。提到祖母、提到王氏,她整个人都会不好的。
桌上一堆绣工讲究、精致到无可挑剔的小衣服、小裤子、小鞋子、小肚兜……看着这些,她突然间觉得心里很不舒服,说难受也不是,说厌恶也不是,她只是觉得很难接受。
心在这一刻很复杂,让她怎么都笑不出来。要不是楚秀清主动提到‘祖母’,她真的可以把王氏忘掉的。
“凉儿。”楚秀清站起身,走到她身边,突然抓住她的双手,面带难受的说道,“我知道你对你祖母有恨,我不怨你,真的,你祖母以前做得太过分,你有资格恨她。大姑母不求你能原谅她,只是希望你能接受她悔悟。”
楚雨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大姑母,我不懂你的意思?是她让你来当说客的吗?”
“不……”楚秀清摇头,认真的道,“凉儿,你听我说,我不是来当说客,只是想向你表明你祖母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
楚雨凉将头扭开,不愿再看她。
楚秀清抓着她的双手越发收紧,似是怕她不信一般,情绪有些激动起来,甚至言语中带着一丝哭腔,“凉儿,你不知道,前段时日自从你祖母清醒后就一直不言不语,不管我问她什么她都不予理睬。我原本以为她是不甘心、还想再闹腾下去。可是后来从丫鬟那里得知,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你祖母都躲在房里哭。我也问过她,可是她依旧对我不言不语。前两日我翻她柜子,突然发现了这些小衣服,我才知道,她肯定是知道自己错了,所以想借这些东西来弥补你。我也问过丫鬟,她们都说这些东西是你祖母晚上挑灯一针一线亲自缝制的。”
说到此,楚秀清低下头,抹了抹眼角,继续道,“凉儿,大姑母说这些不是要你原谅她,只是想请你看在她亲自为孩子缝制衣裳的份上、看在孩子的份上把这些都收下。”
楚雨凉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真是满肚子的复杂情绪,可到嘴巴却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老实说,楚秀清的话她是相信的,但楚秀清所见的事却让人无法相信。那老太婆一直都恨不得她死,从这具身子出生起,她就把她当做孽畜、认为她最没有资格在楚家生活。
如今说她悔改,她是真不大相信。莫不是这老太婆又想搞什么幺蛾子出来,所以先迷惑别人的眼,好让别人知道她悔改了、对她放下戒心,然后她再继续对付她?
这种可能是极大的!
其实要说她对那老太婆又多恨,这也谈不上,只是很讨厌罢了。她知道那老太婆针对的只是这具身子、她真正的亲孙女,而不是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界的人。
对王氏厌恶,那是因为看不惯她的行为,仗着长辈身份,就不管自己的德行,偏执又心狠,这样的人谁不厌恶?
她从来没想过要去修护这份祖孙情,第一,她不是她真正的孙女,要不要认她是自己祖母,这得看她的意见。第二,王氏心太硬、又太狠,就算她愿意对她好,她也受不了这样的人做自己的祖母。
她觉得王氏悔悟是假,争表现想让她和楚云洲留下她才是真。
“凉儿……”楚雨凉一直不说话,甚至都不愿意看她,楚秀清忐忑不安的唤了一声,似乎怕她随时翻脸一般。
“大姑母,你什么话都别说了。”楚雨凉面无表情的轻道。不管王氏是真心要悔改、要弥补,她都不会轻易的相信。
“凉儿,那这些……”楚秀清看了看一堆精致又可爱的小衣物,怕她拒绝。她都已经拿出来了,要是娘知道她不愿收下,今晚一定又会躲着哭的。她也恨娘,为何当初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狠、那么绝,要是她能多一份善心,至少今日也有回转的余地。可那毕竟是她的亲娘,看到她幡然悔悟、痛不欲生的样子,她也心生不舍。
楚雨凉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回了她一句,“既然送来了,就放这里吧。”
闻言,楚秀清染着水雾的双眼突然闪过亮光,惊喜之色布满了眼眶,“凉儿,谢谢……”
就算凉儿心中还有恨,只要她能收下这些,那都是好事。
这个家或许不能冰释前嫌,但只要以后相安无事,就是最大的欣慰了。
楚秀清没待多久就离开了,而且走得匆忙,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急着赶去王氏那里。楚雨凉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房间里,看着满桌的小衣服发呆。
真是太伤脑筋了!
她都不知道她干嘛要将这些留下来,其实她可以蛮横一些、把这些东西直接扔出去的,然后再对楚秀清说,让她去告诉王氏,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王氏,更不会接受她任何好意。
可她就这么犯贱,就这么贪心,居然把王氏给的东西收下了……
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接受了王氏的东西,万一那老太婆又要耍什么心思,到时候她该怎么办?可她都答应楚秀清把这些小衣裳收下了,现在还能退给她么?
坐在房里冥思苦想了半天,楚雨凉还真的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将一堆小衣物整理好,她抱着直接去了主院。这些东西还是让楚老头帮忙保管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可真是怕了王氏的,就怕她拿这些东西做文章,到时候她可说不清楚。
见到她抱着一堆衣物前来书房,楚云洲很是不解,“你这是作何?”
楚雨凉将怀中小衣物直接放他桌上,嘴里回道,“大姑母说这是你们娘亲自做的,刚大姑母送到我那里,我找不到地方放,所以想让你帮忙保管一阵子。”
‘你们娘’?听到她嘴里的称呼,他矍铄的眸光沉了沉,不过也没开口纠正她。看着一堆精致的小衣物,他放下手中书册,拿起一件仔细的看了起来,眸光黯沉又复杂。
这些都是娘做的吗?
不是说娘醒后就不发一言、对谁都不理睬吗?她何时做的这些?
他承认,他这阵子的确是没有过问娘的事,因为他知道有秀清在,她会照顾娘的。说他狠心也罢、说他不孝也罢,他心底压着的那份痛始终没法消去,每每想到萍儿的惨死,他就痛心疾首。特别是看到女儿对他好,他更是不知道自己改如何去面对娘。
楚雨凉假装没看到他黯然悲伤的样子,摆手告辞,“老头儿,这堆东西就麻烦你了,我回去了。”
“凉儿。”楚云洲突然唤道。
楚雨凉眨眼望着他,“有事了吗?”
看着手中的小衣服,又看了一眼淡定从容的她,楚云洲心底叹气。这丫头估计也是无法原谅她祖母吧?要不然也不会把这些东西放他这里来了。
许是知道她不喜欢提某个人,他没把话题放在一堆小衣物上面,而是问起今日的事来,“听说今日你在街上碰到昭王了?”
楚雨凉点头,“嗯,是碰到了。”他知道这些,她并不觉得奇怪,肯定是怕她出事所以在她身边放了眼线。
楚云洲面色一沉,“他可有为难你?”
楚雨凉正色道,“为难是肯定有的,他故意堵拦我,不为难我他堵我干嘛?”
楚云洲咬牙,“哼,老夫帮了他、让他和太子平起平坐,可没想到他们祖孙俩居然恩将仇报!”
楚雨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说你还能幼稚点吗?他们祖孙俩是什么样的东西你不清楚?你以为你帮他一把他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得了,老头儿,这种事做做梦还可以,别想太多。”
楚云洲叹了口气,“我也不是故意要帮他,只不过是不想让太子独揽大权罢了。没想到先出手的不是太子,而是他昭王。”
楚雨凉也理解他的想法,估计是觉得太子不该虐待楚菱香。他们知道楚菱香不是楚家的骨肉,可外人不知道啊,太子那么做,也的确是不把楚云洲放在眼中。
想到某些事,她就没好气,“你也是的,这个时候还管那么多事做何?他们兄弟斗你让他们斗去得了,你扯个慌称病在家也没人敢对你如何。看吧,现在那两兄弟都得势了,这不仅斗得厉害,还开始打我们的主意了。”顿了顿,她也叹了口气,“老实说,那两兄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奸诈、一个霸道,不管是谁得势估计都不会让我楚家安宁。”
楚云洲两道浓眉锁得紧紧的,被女儿说的无言以对。片刻之后,他突然沉着脸、压低声音问道,“凉儿,王爷可有那个心思?”
楚雨凉怔了怔,装傻,“哪个心思?”
楚云洲瞪眼,“你说呢?”
楚雨凉撇嘴,耸了耸肩,“老实说,我还真没看出我家王爷有任何心思。你也知道他那人,不在意那些功名利禄的。”
楚云洲冷哼,“这可说不定。你是处处都袒护着他、处处都帮他说好话。你骗得了自己,可骗不了我。”
楚雨凉有些哭笑不得,“爹,我说的真的,我真没看到王爷有做皇帝的心思。”
楚云洲话锋突然一转,“那你老实告诉我,皇上晕迷不醒可与王爷有关?”
楚雨凉还是摇头,“没有。”
楚云洲有些不爽了,一副你在骗我的样子,“死丫头,连爹都想隐瞒?别人不知道王爷的底,我可是一清二楚的,你们一入宫,皇上就成了活死人,而且连病因都找不出来。这事除了王爷以外,还有谁能做到?”
楚雨凉眨眼,“还有他师父也能做到啊!”
楚云洲怒,“你编、继续编,我看你能编多少事出来。”
楚雨凉皱眉,同样不爽的瞪他。只不过在心里,她突然也生出了几分疑惑。
她也怀疑皇上的病是自家男人做的,可是他没承认。因为牵扯到他们父子关系,所有有些话她就没追问下去了,怕触及到他的伤心处。
但现在经楚云洲一提醒,她才发现端倪,她家那爷的确是最值得怀疑的。
对了,他的伤……头天晚上他受了伤!
肯定是对皇上下手之时受的伤!
更让人怀疑的就是他不给她看伤口,说什么也不给她看。
难道那伤处很恐怖?
因为发现他除了伤处包扎外没其他症状,所以她也就随他去了,如今想来,的确是太让人不解了。
从楚云洲书房离开,楚雨凉心里都还惦记着,但现在她也找不到人问答案,所以只能压在心底。
……
韩家惨遭灭门之后,朝廷一直都没个说法。这事动静不小,加上某些人故意放开消息,以至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韩家被灭门的事。
可这事还没处理呢,皇上就犯了病昏迷不醒。也好在皇上昏迷,把韩家被灭门的事给盖了下去。现在满京城的人都在议论皇上何时能醒、议论太子和昭王谁能顺利坐上那把龙椅成为大晏国新的君王。在这样的局势下,谁还去过问韩家的事啊?
可偏偏有人站出来过问了——
楚云洲这日早朝之后就一直没回楚府,刚开始楚雨凉都没在意,毕竟楚云洲很多时候也是这样,一出去就是一整天,到晚上才会回府。
可今日到了晚上,都还没见到楚云洲回府,楚雨凉正在和张海讨论楚云洲的去向时,就听闻守门的侍卫来报,说许志来了。
这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