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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是否有鬼神之说没有人能说得清楚,至少他楚云洲活了几十岁就没遇到过,可今日在他眼前,却发生一幕让他到此时都倍感惊心和不解的事。
他亲眼看着之前的那名侍卫倒下,莫名的倒下,没有一点征兆。
他原本以为这侍卫是犯了何病所以才如此,可紧接着其他牢门里接连传来惊呼声,因牢门都面朝一个方向,他最多能看到隔壁,只见隔壁把守牢门的侍卫也是如此突然就倒在了地上不动弹了。
而那此起彼伏的声音充满了惊恐,让他知道不止他这一处是如此,是整个地牢的侍卫都如此。
那些看守牢门的侍卫竟全都莫名的倒下了!
他楚云洲从来不信那些邪乎之言,可之前发生的那一幕真的让他由心震惊。
特别看到一抹黑影从眼前闪过之后,他是真的无法解释眼前发生的事,难道这世上真有这种邪乎的东西?
前阵子宫里闹鬼,他听闻后只觉得好笑。那种事估计都是他那王爷女婿搞出来的,除了他如此无聊外,还有谁会没事去吓唬太后和皇后?
可自刚才见过那一团黑影之后,他彻底的否决了之前的想法。这种装神弄鬼之事同女儿女婿无关!
贤王已经离开了京城,估计现在要回京也不容易,而女儿怀着身子,她没那么大的能耐擅闯宫门,就算她身手好,可要是她的话,她为何不现身,反而连他一起恐吓?
到底这是个什么东西?是人是鬼还是其他何物?
就在楚云洲望着那名站得笔直的侍卫发呆时,突然,一道黑影就从他眼中掠过——
他快速的回神,眸光紧敛,可定眼一看时,那黑影已经不见了,让他大惊的是刚刚还站得笔直的侍卫又倒在了地上,甚至连出声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没动静了。
而此时,惊叫声又从其他牢门里传来,所有被关押的人全都高喊着,“有鬼啊——”
楚云洲立马从地上一跃而起,冲向牢门,紧紧的抓着结实的木栏往旁侧望去,和他一墙之隔的牢门外那名侍卫也倒在了地上身子成僵死的样子。
“……!”他眸孔放大,心里的震惊不是用言语就能形容的。
他直觉对方是冲他来的,不是来杀他的,而是来救他的!
可是他想不通为何对方要用这样的方式?
这得冒多大的危险,万一被人抓住了可怎办?
他楚云洲不是贪心怕死之人,更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无辜……
无视地牢里此起彼伏的惊恐呼叫声,他双手紧紧的抓着木栏,对着虚空的地方低声问道,“是哪位英雄在帮楚某?可否现身让楚某一见。”
可虚空处幽静异常,除了低沉的回音外,别说有人回应他了,就连影子都没出现半个。
可越是这样,楚云洲越是说道,“这位英雄,楚某感激你的好意,但你我素不相识,却让你冒着性命危险替楚某出头,楚某受之有愧。还请英雄速速离去、莫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虚空中、甚至整个地牢中都没有任何声音回复他。
楚云洲锁紧浓眉有些不知所措。
……
这一晚,注定了是个不平静的夜晚,同时也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夜晚。
地牢里接连死了两批侍卫,而且死得悄无声息、死得莫名其妙,就连御医彻夜查看都找不到一丝症状,甚至还连夜从宫外请了仵作前来,同样没发现一点端倪。
此事不仅仅是蹊跷,地牢里的犯人无不喊着‘有鬼’,为这两起侍卫离奇死亡更添上了惊悚的感觉。
晏子斌这一晚是眼都没合一下,就连晏秋翔听闻出事都匆匆赶来,对地牢里发生的事,两兄弟头第一次坐在一起极有默契的商讨,可不管如何作想都想不通。
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没法确定作案的是人还是鬼。
甚至还把国师找来,围着地牢里里面面一通做法都没发现任何妖邪出没的痕迹。
按理说,这事在宫里发生,消息也算闭锁,可翌日上朝之后,让两兄弟都同时恼怒不已,不知道是何人竟然将地牢里的是泄了出去,满朝官员纷纷就楚云洲的事探讨起来。
有人说楚云洲是冤枉的,侍卫之死是天降神力庇佑楚云洲,劝太子和昭王将其放出。
还有人说楚云洲乃大晏国不祥之人,若继续留着他会给大晏国带来灾祸,奏请太子和昭王做主将其处决。
两种不同的看法在严肃的大殿之上争执得不可开交。
眼看着此事闹大,太子和昭王竟不信邪,再一次将一批侍卫放进地牢中。
如前两次一般,侍卫离奇毙命。
这一下,朝野上下算是彻底沸腾了。
不止宫中,就连宫外大街小巷都炸了锅一样热闹。一夜之间,许多百姓家门口都贴上了相同的纸,巴掌大的宣纸上都写着相同的字——‘楚云洲楚将军含冤入狱,若遭遇不幸,上天必降灭国之祸!’
这还在早朝之时,宫外就已经大街小巷传遍了,尽管不知道纸上所述是真是假,可那纸上的字迹却为此事增添了一笔神秘感,那是他们从未见过的书写体。于是乎,一传十、十传百的,越传越神乎。甚至还有老百姓自发到宫门外为楚云洲请愿,要求太子和昭王将楚云洲放出……
……
面对全京城的轰动,楚雨凉对这结果还算满意。整整一晚,她真是一点都没闲着,三句话,她写了上百遍,然后让暗卫在天亮之前贴于百姓的家门口。
这一出事对她来说也算是逼不得已的。这个社会森严的等级制度让她莫可奈何,加之她现在一个人,就算有小南在宫里护住楚云洲,但太子和昭王不放手,也不容易救出楚云洲。
她只能咬牙一搏,借着‘人言可畏’的力量来给宫里那几个人施压。
他们不是想当皇帝吗?在还没有真正当上皇帝之前就背负着滥杀忠臣的罪名,她就不信那两兄弟屁股还能坐稳。
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不会让楚云洲出事,保住了楚云洲才能保得住自己,没办法,谁让她姓楚来着。
若是今日他们还不放人,那今晚她势必血洗皇宫,让他们知道关押楚云洲是要受‘天谴’的!
一晚上的抄写让楚雨凉手臂酸麻,许是怀孕的缘故,早上的时候她那手臂有些浮肿,甚至匮乏无力。可这个时候她真心管不了太多,疲累是肯定的,但因为神经绷着,她想睡也睡不着。
在府里等到快晌午的时候,也没听到任何消息传来,就在她快坐不住时,突然见三德和张海同时匆忙来报,说昭王带着侍卫来了。
还不等她走出大厅,晏秋翔的身影就出现在她面前,往日被人称作‘笑面虎’的他今日带着一身凌厉的煞气前来,且身后跟着数十名侍卫,可谓气势逼人。
“恭迎昭王驾临楚府。”看着一脸戾色的男人,楚雨凉堆着笑,施施然的朝他见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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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没有假期的我表示很苦逼。今天先更五千,明天再万着走。
☆、【一百二十七】昭王死!爷,求抱
【一百二十七】
“楚雨凉,你可知本王的来意?”一见面,晏秋翔就先发质问道。
看着他阴鸷的眸光,楚雨凉‘呵呵’一笑,“昭王百忙之中抽空来楚府,恕我愚钝,还真不知道昭王您的来意。”
晏秋翔眯起了眼,背着手的他一身气势盛气凌人,“楚雨凉,别同本王装傻,那些消息可是你散播出去的?”
楚雨凉眨眼,“什么消息?”
晏秋翔‘哼’了一声,许是早就知道她不会承认,遂朝身侧递去一眼,只见站在他身侧的随从拿出一张巴掌大的纸,并将纸上的内容面向楚雨凉。
看着那纸上熟悉的字迹,楚雨凉凑近了一些,状似不懂般左瞅瞅、右瞅瞅,“昭王,能否告诉我这纸上写的是什么?我这人从小就不识字,你给我看这些东西,不是故意要为难我吗?”
晏秋翔眸光一沉,死死的盯着她不施半点脂粉却依旧秀美的脸,“楚雨凉,你敢说这不是你做的?”
楚雨凉摊手,“我做什么了?”
晏秋翔咬牙,“你装傻也没用!”
他眸光中的杀气一览无遗,在这里不到半刻钟,这厅堂里的气氛都渲染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楚雨凉抿了抿唇,突然正色的望着他,“昭王,恕我直言,我真不知道你来楚府的目的。”
“哼!”晏秋翔冷哼了一声,随即又朝身侧递过去一眼,那冷傲的样子似是不愿同她多说一句话。
那名随从收到他的暗示,将手中的纸快速的塞进袖中,然后转身。
楚雨凉这才看到在他们身后有一名侍卫手中端着托盘,那小厮将托盘接过,呈到她面前,还代替自家主子说道,“贤王妃,这就是我们王爷的意思,您请吧。”
托盘中盛放的不是其他,而是一卷白绫。
楚雨凉眯了眯眼,即便再镇定,此刻的她也忍不住在袖中紧握拳头。他们这是明目张胆的要她的命!
想想也是,她家男人这会儿离了京,她爹又在宫中,可以说现在的楚府就她一个人撑着,也是对付她最好的时刻。
“昭王,我能问一下,你要赐我死,是何罪名?总不能让我死得不明不白,这样恐怕会影响我下辈子投胎。”她嘴角嚼着冷笑,望向那气势夺人的高贵男子。
晏秋翔同样冷笑,尽显他的高贵和得意,“楚雨凉,你捏造谣言、甚至妖言惑众,欲扰我大晏国之安宁,有谋反之嫌,身为我皇族之人,你如此行径已触犯我皇族大忌,所以今日你必须得以死谢罪,以此告慰我皇族先列,抚平百姓之恐慌。”
楚雨凉点头,“嗯。我明白了。昭王今日来,就是专门来取我性命的。”
晏秋翔眯着眼冷笑不停。背着的手的他朝楚雨凉走了一步,颀长的身子站在她面前,垂眸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淡定的秀颜,突然低沉的问道,“楚雨凉,你可后悔?”
楚雨凉掀了掀眼皮,抬头同他对视,“后悔什么?”
“后悔选择了贤王。”
“呵呵……”楚雨凉笑,并挺了挺自己并不高耸的肚子,“昭王问这话似乎太傻了些,瞧我现在都这样了,还有后悔可言吗?”
晏秋翔突然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勾着她白皙精致的下巴,含笑的眼眸带着三分轻佻七分打量,落在她不施脂粉却秀美精致的脸蛋上,磁性的嗓音突然从他嘴里溢出,“本王给你一次机会如何?”
楚雨凉忍着将他推开的冲动,压下心中的厌恶,勉强的挤出一丝冷笑,“昭王是想让我抛弃贤王,然后转投昭王你怀抱?”
晏秋翔挑了挑眉梢,“到现在为止,难道还不能说明本王是你最好的选择?”他垂眸看了一眼她并不突兀的肚子,“只要跟了本王,顺便把你爹说服让他站在本王这一边、助本王登上皇位,你肚子里这个东西,本王会想办法为你解决。”
楚雨凉袖中的手攥得更紧,她肚子里这个东西……
在她看来,眼前的这个男人才不是个东西!
敢骂她孩子,好,好得很……
她面带微笑,意味不明的看着那张深情专注的俊脸,突然柔着声音说道,“王爷,能否让我回房换件衣裳?”
晏秋翔眸光忽闪,“嗯?”
楚雨凉抬起头,纤纤素手将下巴上的大手推开,转身之前对着他抿唇一笑,“请王爷稍等片刻。”
她没有接随从手中的托盘,更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