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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雨凉摊手,表示很无奈,“没法,我跟她谈过了,人家不要银子、啥都不要,就要在这里生孩子。”
佟子贡气得想冲出去,“本候这就去撵她走!”哪里来的疯婆子,太不要脸了。又不是他把她肚子搞大的,凭何在他府中产子?
楚雨凉皱眉盯着他的后背,“去吧,她说你要是敢撵她,她立马就出去说那孩子是你的。”
闻言,佟子贡脸色由黑变绿,咬牙切齿,“本候这就去杀了她!”
“她说死了也会缠着你。”
“……”佟子贡瞬间停住脚步。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着拳头,那脸色比吃人还难看。
楚雨凉也不是真想逗他,而是那女孩就是这么说的。她是好话歹话都说尽了,可人家就是不走,反正对方就一个意思,要在这里生娃,谁弄死她她就变鬼缠着谁。
听到那些威胁的话时,她当时都差点笑场。可以说那女孩的思想很幼稚,幼稚得让人无语。大奸大恶的人看多了,突然跑出来一个萌妹子,她都招架不过来。
“侯爷,我劝你还是算了吧。”楚雨凉开口劝道,也是想给这好脸面的男人一个台阶下,“她一个大肚婆,就吃得多些,其他倒也没啥。反正你府中闲置的小院也多,随便给她一处让她暂时居住也是可以的。就当做好事吧,多行一善也亏不了你多少银子,但你安定候还能讨个好名声。”
佟子贡磨牙。
见他不回应,楚雨凉只是笑了笑,随即走向自家男人,“爷,天晚了,我们回去吧。”
晏鸿煊起身,揽着她往外走,对于这府里的事压根就没一丝兴趣,不过从佟子贡身边走过时,他突然停下冷不丁的说了一句,“留下也好,说不定还能白捡个儿子。”
“……?!”佟子贡脸色忽黑忽绿,就差吐血了。儿子?狗屁的儿子!就那个女人那一副丑样,配给他生儿子?
呸呸呸!
谁会要那样的女人?!跟他可没一点关系!谁知道是哪里来的妖女,最重要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搞出来的!
……
离开安定候府,马车上,楚雨凉一想到那个叫紫弦的女孩就想笑。
“爷,你说安定候是走好运了还是走衰运了?”
“嗯?”晏鸿煊淡淡的应了一声,不解她话中的含义。
“说他走好运吧,有姑娘白白送上门,说他走衰运吧,他快‘喜当爹’了。”
“……”晏鸿煊唇角狠狠一抽。
“其实我说吧,这就是安定候玩女人的报应。”楚雨凉摸着下巴有些幸灾乐祸,“谁让他把女人当玩物的,现在好了,有女人上门来玩他了。”
对那个女孩的做法她是觉得不耻、也不可取,可同她交谈到最后,她突然就心软了,自己都说不上来是为何。或许就想看安定候的热闹吧,谁让那家伙以玩女人为荣的,这下好了,遇到奇葩横竖都要赖上他。
“凉儿。”晏鸿煊突然出声。
“嗯。”楚雨凉在他怀中坐直了身体。
“那女的可有怪异之处?”
“……”楚雨凉认真想了想,然后点头,“有。”她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突然一个陌生女子主动接近安定候,不论对方是真的想讹人还是另有她心,他们都应该有所警惕。毕竟安定候跟他们是一伙的,他们暗中所做的事见不得光。
“说来听听。”
“爷,我是发现她有些不正常,除了脑子外,还有就是她的鞋。你之前肯定没发现,她那双草鞋看着不像是旧的,可是磨损很严重。我主要是想不明白,她看上去不像是缺银子的,难道买双布鞋都不行?”
“草鞋?”晏鸿煊突然蹙起了浓眉。
“爷,你有何看法?”楚雨凉好奇的看着他。
“如果我没猜错,这女子应该是从山里出来的。”晏鸿煊低声道。
“山里?”
“嗯。”晏鸿煊笃定的点头,“为夫一进房就闻到有蛇药的味道,你说她穿草鞋,那就应该没错了,她应该是个捕蛇的。”
楚雨凉眨着眼不解,“捕蛇的就要穿草鞋吗?”
晏鸿煊摸了摸她的头,突然轻笑道,“你有所不知,那不是一般的草鞋,是用一种叫蛇草的草腾编织的,其作用在于引蛇出洞。”
“……”闻言,楚雨凉下意识的抖了一下,只觉得背脊有些发凉。意思就是那女孩是专门捉蛇的,不仅捉蛇,有她在的地方还有可能出现蛇?
她不是胆小,只是对于那种冷血物种生来就有一种恐惧感,就跟人怕老鼠蟑螂一样,她怕蛇怕得要死。别说看到了,光是想到那滑溜溜得形状,她就毛骨悚然。
“爷,咱们还是换个话题吧。”搂住他脖子,楚雨凉使劲的往他身上蹭。
“……”晏鸿煊哭笑不得。他倒是没想到她居然怕那样的东西,连提都不能提,如果告诉她他曾经以蛇肉果腹,整整一年,她会不会不让他回房睡觉?
闻着她身上淡雅的馨香,他眼中笑意满满,薄唇贴到她鹅颈上轻吮起来。
脖子痒痒的,楚雨凉直缩。赶紧去推他的脑袋,“爷,节制节制。”
晏鸿煊大手从她腰间往上摸,薄唇在她鹅颈上吮了几下后就寻到她香软的唇上,长驱直入。
“……”楚雨凉囧得直拍他肩膀,可又不能乱挣扎,天黑,马车内没有灯火,车夫不会看到,但如果他们有何动静,车夫估计会被吓得弃马而逃。
夫妻俩偷着在马车内亲亲我我,玩得不亦乐乎。
夜色已深,回到贤王府的时候,楚雨凉没想到芷烟会在大门口等他们。
“王爷、王妃,你们回来了?”见他们下马车,芷烟赶紧迎了上来。
“怎么了?”楚雨凉下意识的紧张,这个点不应该睡觉么?
“王爷、王妃,云娘让你们回来就去她那里,她有事要同你们说。”芷烟恭敬道。
夫妻俩对看了一眼,随即就往大门内走。
……
“娘,你说你要和五爷回北狄国?”听完云娘的话后,楚雨凉很惊讶。
云娘叹气,知道他们不舍,她又何尝舍得呢?可是有些事不是她想就可以的。看着儿子儿媳,她认真说道,“你们放心,娘和五爷回了北狄国,很快就回再来的。”
楚雨凉不解,“为什么要急着走?我们一家人才刚团聚,你要走也要给我们一个心理准备啊。”
云娘牵着她手拍了拍,“凉儿,你莫生娘的气。娘拿到休书,现在非走不可。晏傅天这人娘也了解,过了今夜,娘和五爷怕是不容易脱身。”
闻言,楚雨凉这才有些明白过来。娘的意思是晏傅天会对他们动手?
这也不是不可能,这是大晏国京城,晏傅天的地盘。这里他最大,他要做何事有谁能拦得住他?
看着神色凝重得小两口,云娘将他们的手拉着握在一起,笑着道,“你们外祖父、外祖母一直都不知道我还活着,娘也该回去看看他们了。再有,娘和五爷的事还要他们同意才行,所以说这一趟回北狄国是很有必要的。你们啊,别替娘操太多心,娘和五爷都好好的,你们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晏鸿煊沉着脸一直都没开口。
楚雨凉只觉得心酸酸的,“娘,您的伤还没好呢。”
云娘摇头安慰道,“不碍事的,煊儿让人从医谷拿回来的药草娘已经知道如何用了,我们此去路上一样可以用药,反正娘蒙着脸也没人看。”
楚雨凉扑倒她身上将她脖子抱得紧紧的,“可是我和鸿煊都舍不得你咋办?”
云娘拍着她的后背哭笑不得,“傻丫头,我和五爷还会回来的,别忘了,宝儿和贝儿还在这里呢。”
话说到这里,楚雨凉也放宽了心。其实她根本不相信他们是为了躲避晏傅天才离开京城,有红庄做掩护,他们要想脱身应该不难。但娘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只能尊重她的决定。娘说回北狄国处理她和五爷的事,她相信这应该是真的。谁都看得出来他对娘的意思,就恨不得把娘一辈子栓他身边,如今娘和晏傅天断了关系,五爷肯定迫不及待想把人娶到手。
“走吧。”向锦豪上前,低声催促道。
“嗯。”云娘对他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儿子儿媳,“煊儿、凉儿,你们保重。”
“娘保重。”夫妻俩看着她,心情都显得很低落。
没有送别,他们只是目送着向锦豪揽着云娘从眼前消失。待房里安静下来之后,晏鸿煊这才拉着楚雨凉的手往外走。
“爷,你说娘他们何时才回来?”
“不会太久。”
“……”
……
昨夜睡得晚,今日一早楚雨凉赖在床上压根就不想起床。
云娘离开了,总觉得府里的气氛又回到了当初,到处都是冷冷清清的感觉。她和晏鸿煊昨夜就商量过,决定搬回楚府去。他们是可以把孩子接回来,可孩子的外祖父不一定会同意。搞不好因为这事耳朵都会不清净。
因为说好下午回去,所以楚雨凉也就不急。
夫妻俩都在房中调节云娘离开后的失落感,突然程维来报,说安定候来了。
听说他来,楚雨凉本就心情不佳,这下更是不爽到了极点。昨晚不是劝了他把人家姑娘安置下来吗,难道他没有?
……
厅堂里,看着不请自来的某侯爷,楚雨凉就给不出好脸色。
“我说你一大早的就跑来,是不是最近没女人陪了?”
“一大早?”佟子贡指了指外面天色,“这都快晌午了,还叫早?”这两人也太磨蹭了,他都在这里坐了半个时辰了。磨蹭就磨蹭吧,这里连个有姿色的美人都看不到,就一个岳嬷嬷在他眼皮下晃来晃去。
楚雨凉被他堵得更加不爽,“你来到底是为了何事?赶紧说,说完我跟王爷还要回去接着睡。”
佟子贡唇角微微一抽,鄙夷的看向晏鸿煊,“难怪人胖成这样,三爷这真是当猪养啊!”
楚雨凉炸毛,叉腰挺胸,怒道,“说谁呢?谁胖了?谁是猪?”这混账会不会说话?她现在已经瘦下来了好不?
晏鸿煊脸色也不好看,揽着自家女人肩膀,冷眼瞪着某人,“本王乐意养,总不像某些人到现在也没个女人养。”
“你——”佟子贡被打击得哑口无言。想到今日来的目的,他这才趁机转移了话题,“你们知道不知道,红庄没人了。”
“……”闻言,夫妻俩都微微怔愣住。
“看你们这样子肯定是不知情的。我告诉你们吧,今早我得到消息说红庄不知为何,一夜之间里面的人都不见了。”佟子贡将知道的说了出来,同时一副很可惜的表情,“唉,说关门就关门,这让本候以后上哪找乐子去?”
夫妻俩同时黑线,“……”这人是色心不改啊!
对于红庄关门的消息,他们是惊讶,毕竟云娘和五爷都没说过,说实话,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晏鸿煊紧抿着薄唇没表态,楚雨凉也只能在心中猜测,娘和五爷的这一决定来得太突然了,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不成?红庄地大人多,能一夜之间人去楼空,这其中没诡异才怪。
“爷,反正我们要回楚府,一会儿顺便去看看吧。”
“嗯。”晏鸿煊面色沉沉的点头。
……
御书房,听闻探子回报,晏傅天坐在龙椅上,龙颜阴沉,浑身都散发着冷气。
还是让他们跑了!姓向的果然阴险!
好不容易他得到消息说向锦豪是京城青楼红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