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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起来也格外吃力。
就在水桶快要被拉出井面时,突然一双手出现帮她拉住了绳子,那手白净、和她的手差不多大,但是骨节分明,抓着绳子也很有力道,女子回头一望,顿时感激的笑道,“小兄弟,谢谢。”
小南耳朵微微有些红,然后不吭声的将井里的水桶拉出了井面,并将半桶水提到女子脚边。
“小兄弟,你也是住这里的吗?”女子好奇的打量着他。眼前的男孩年纪应该比她小,可个子却快要和她齐头了,看他一身绫罗锻袍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难道是这里的小主人?
“我刚来。”小南腼腆的低下头。
“……?”女子不解他的意思。不过看得出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同人说话,她只得压下疑问。难得有个人肯帮她做事,虽然对方年纪小,可力气不小。
见她要去提那桶水,小南主动上前先把装水的木桶提了起来,“姐姐,我送你回去吧。”
女子扶着臃肿的腰身,感激的道,“谢谢。”
半桶水,小南提得很稳,也没见他气喘吁吁,女子挺着大肚子步伐笨重的走在他身后,只是走着走着,她突然停了下来,并睁大眼紧紧的盯着小南的后脚跟。
“姐姐?”发现她没有跟上来,小南突然停下往回看。这个姐姐的肚子好大,难道她也快要生了?会不会也会生两个?
“小兄弟,你等下!”女子回过神有些激动的小跑上去,将小南手腕抓住,一双大眼亮闪闪的盯着他,“我问你,你练的武功是不是幻影术?”
“……”小南微微眯眼,原本清澈的眸光突然闪出一丝寒光。
“你别误会,我不是坏人。”女子看出他眼中的戒备,赶紧解释道。许是怕四周有人听到她说话,她抬头朝四处张望了一下,这才压低声音激动的问道,“你同医谷是何关系?”
“……”小南绯红的薄唇紧抿,戒备之色更加明显。
“我真不是坏人。”女子有些急了,“我只是问问而已,为何你走路同我爹一摸一样?幻影术是医谷秘技,你是如何练成的?”
“你爹?”小南紧绷的神色这才微微放松,好奇的反问道。
“怎么?你不相信?我爹可是谷医的大弟子。紫柏,你听说过吗?还有我娘,我娘叫陆春君。”她爹娘离开医谷已经有十余年了,这孩子肯定没见过她爹娘,但若是他们是同门,怎么都应该听说过她爹娘的名字吧?
闻言,小南黯沉的眸光突然明亮起来,“师兄和师姐?”
女子见他总算明白过来,正高兴呢,突然惊讶起来,“你、你不会就是谷医最小的徒弟小南吧?”
小南点头,“嗯。”
女子张大嘴,猜测他的身份跟医谷有关,可确认了他的身份后,她突然就有些接受不了了。
头几年师公到他们家去,跟他们提起过收了一个小徒弟,没想到她居然在这种地方碰到自己的小师叔……真是缘分啊!
“小师叔,来来,我自己提吧。”尽管不想接受这样的现实,可现实就是如此。承认对方身份后,女子赶紧去接水桶。
“不用。”小南用手挡了一下。许是自己被喊小师叔的缘故,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你让开些,别挡着就行。”
说完,他提着水桶挺着背直接往前走了。
他不怀疑这女子的话,她能辨出他的功夫以及说出大师兄和二师姐的名字,就说明她不是在说谎。
“……”女子看着他的变化,嘴角抽了抽。
……
偏僻的小院里,小南将水桶里的水倒进了水缸,见水缸里的水并不多,又将空木桶提了起来准备再去打些水。
“小师叔,今日够用了,不用再打水了。”女子捧着圆鼓鼓的肚子走上前,伸长脖子往水缸里望了一眼。
小南扭头看着她,“你叫何名字?”
女子笑了笑,“我叫紫弦。”
“嗯。”小南表情严肃的点头,随即扬起下巴朝屋里抬了抬,“紫弦,你进屋去,怀着身子就莫要乱走。”
说完,他提着空木桶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
“……”看着他严肃又冷傲的离开,紫弦只觉得有些凌乱。刚刚还叫她姐姐来着呢!
……
主院里,听到下人的禀报,佟子贡先是惊讶,随即颇有些不耐烦的回道,“随他去吧,他爱住哪里住哪里,只要他不离开就行。”
那小鬼居然跑到那个怪女人院里去了,听说两人还有说有笑,真是活见鬼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俩彼此为伴,也省了他不少麻烦。
……
今晚星光闪烁迷人。
小院中,两个人坐在椅子上,似是同样无聊,所以都望着天上眨眼的星星发呆。
“小师叔,要不你搬过来同我一起住吧?”这样她也能有个伴。
小南扭头看了一眼她高耸的肚子,然后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好。”
见他同意,紫弦乐的咧开了嘴,还不忘解释道,“小师叔,我绝对没有要你帮我做事的意思,我只是太闷了,想多个人陪陪我。”要不是肚子大了行动不便,她现在都在山里玩呢。这个孩子她本来不想要的,可是她最终还是选择将他生下。不管孩子他爹是谁,她都是孩子的娘。他们家是行医的,若是连自己的骨肉都要加害,她还有良心吗?
对她解释的话,小南没有回应,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夜空后,他突然从椅子上起身。
“小师叔,你要去哪?”见他面朝外院走,紫弦赶紧问道。
“我去看看宝儿和贝儿。”说完,他如一团黑影瞬间消失。
“……”对他的功夫,紫弦没受一点惊吓,她爹也经常这样的。她只是好奇他要去的地方,宝儿和贝儿是谁啊?
看着静谧的四处,她不觉得害怕,常年在深山之中行走,她就没怕过任何东西。她只是觉得孤零零的感觉很心酸。
低下头摸着自己高耸的肚子,里面有个小家伙在调皮的动来动去。她说不上来有多喜爱孩子,但是肚子里这个的确带给她很大的触动。但愿她能平安的将他生下来,以后他们母子就可以一起上山捉蛇给爹娘炼药了。
她从来没想过会有今日,她甚至连成亲都没想过。可一次意外,她却有了孩子。这几个月的艰辛是她这辈子最难以忘记的,可她也没后悔。反正女人都要生孩子的,大不了自己养就是了。她唯一的希望就是生个女儿,一定要长得像她。她是蛇女,以后女儿就是小蛇女。
至于那个要了她清白的男人,让他见鬼去。能去青楼那种地方的男人就不是个好东西,就算她不在乎,爹娘也不会同意她和那样的男人在一起。
从思绪中回过神,她摇了摇头,决定回屋睡觉。
临睡前,她都有个习惯,要喂养自己的宝贝。可就在她从包袱里取出蛇草走向门后的箩筐时,突然就惊呆了。
她的大蟒呢?!
“大蟒——”不见了宝贝,她赶紧捧着肚子小跑了出去,“大蟒——嘘——嘘——”
可不管她如何吹哨,四处都没有蛇气。
一时间,紫弦有些慌了。这不是开玩笑的,大蟒虽然不吃人,可是要喝人血……
不得已,她只好小跑着冲出院子——
……
主院,华丽的房间里,正上演着香艳似火的一幕。
“侯爷……”躺在男人身下,女人妖娆的身子扭动着,故意撩拨着男人的情。欲。
“等不了急了?”男人从她身上抬起头,邪气的扬唇。此刻的他已是。裸。露着,修长而健硕的身子让女人美目充满了爱慕和期待,那结实的胸肌、精壮的腰身,浑身上下都充满邪魅的男性气息。
没有女人能抗拒得了这样的男人,更何况这样的男人有财有貌。女人被深深的迷惑住,更加大胆的撩拨着他,“侯爷……您可得好生对待奴家……”
娇媚的嗓音让男人心生愉悦,俯身贴上了她的耳朵,邪魅笑道,“放心,本候一定会好好疼你……”
就在男人准备就绪之时,突然床幔轻摇。出于本能的反应,男人下意识的扭头,这一看不要紧,只见一颗碗口大的蛇头钻入床幔之中——
“啊——”最先传来的不是女人的尖叫,而是男人的。当那蛇头张开嘴露出阴森恐怖的喉道以及长长的信子时,男人眸孔爆睁,惊叫声瞬间冲破房顶,随即眼皮一翻,‘咚’的一声倒在了女人身上。
“啊——”他刚晕过去的瞬间,紧接着又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同样,女人也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大蛇吐着长长的信子,正准备朝男人白花花的屁股咬下去时,突然一条细线冲破床幔以迅猛的速度缠上它的脖子——
“嘶嘶……”蛇头退出床幔,大蛇突然盘起蛇身并把蛇头垂放在地上突然不动了,只是不断的发出吐信的声音。
“真是不听话!谁让你乱跑的?”大腹便便的女孩慢吞吞的走上前,不能弯腰,只能用脚踢了踢蛇头,表示自己的气愤,“你再不乖些,小心我把你交给我娘炼丹药!”
这条蛇跟了她两年了,就是发现它有些灵性所以她没舍得把它交出去,本来一直都乖乖的,哪知道它会突然溜出来。好不容易找个隐蔽的地方躲着生孩子,要是它在这里把人吓死了,她还得另外找地方。
“嘶嘶……”大蛇头都不敢抬,只是蛇头在地上蹭了蹭。
“知道错了?”女孩赶紧将它脖子上的绳索收了,这才命令道,“赶紧回去,别再乱跑了知道吗?”
大蛇这才抬起蛇头,然后打开蛇身往窗户移动。
女孩也准备离开,可不能让人发现她养了蛇。可想到什么,她突然伸手撩开床幔。
看着床里两具白花花的人体,她脸颊猛的涨红,然后像是沾染了脏东西一般将手中床幔甩开,扭头就走——
好恶心!
还好她出现及时没让大蟒咬到那人的血,要不然她非得给大蟒洗洗肚子才行。这样的男人,喝了他的血肯定会染上病的。
……。
翌日,晏鸿煊刚回府,正在房里准备更衣时,突然听岳嬷嬷在外禀报,说安定候来了。
昨日才将小南交给他,今日他就上门,夫妻俩直觉的以为他来楚府是同小南的事有关。
晏鸿煊朝服都没换,就去厅堂里见他。
今日,佟子贡气色很不好,俊脸寒沉冷冽,没有往日的风流韵气不说,还一副暗自咬牙的神情,似乎看什么都跟他有仇一般。
见到好友,他默不吭声拉着他的衣袖就去了书房。
……
今日的佟子贡很反常,晏鸿煊抿紧着薄唇一直打量着他的神色,“你这是做何?”
佟子贡一进书房就将房门给重重的关上,然后寒沉着脸往书桌后走去,一屁股坐到太师椅上。
对于他这样的反常晏鸿煊极其不解,走过去正要追问他出何事了,突然间,刺激人眼球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佟子贡突然解开外袍、撩开里面洁白的里衣,露出精壮的小腹,这还没完,紧接着,他又去解自己的裤带——
“慢着!”晏鸿煊脸都黑了,冷声喝道将他的动作打断,“你可是犯了病?”他家女人就是怀疑他俩关系不正常,他都还解释不清呢,结果这厮居然做出这样出格的行为。
“对,本候就是犯病了!”佟子贡咬牙切齿的低吼道,然后呼啦一下就将裤子褪到了大腿。不知道是因为太尴尬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耳根浮出暗红色,还冲晏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