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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兰姑的事,也是一场意外造成的,并非他的本意。可以说到此刻,他都有种身在云雾中的感觉,不相信老天会如此眷顾他。
晚上兰姑说心闷难受,他以为她还在为今日的事生气不想搭理他,可兰姑突然晕厥,他才发现她不对劲,所以赶紧让张海去把女儿女婿找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云洲抬起手拭干了眼角的湿润。看着床上一直没动静的女人,他仰起头吸了吸气,这才起身走向窗台吹灭了灯火……
这两日楚府的事也多,三位姨娘合伙加害王氏不成反对王氏毒死了,这些原本都是让人议论纷纷的丑事,可自兰姑怀孕的消息一出后,所有人几乎都把话题转移到兰姑的肚子上去了,一时间兰姑的风头比楚雨凉生宝儿和贝儿时还要高。
自那晚知道自己怀了身子以后,兰姑连房门都不敢出了。一是楚云洲怕孩子有闪失、不让她随意走动,最主要的是她自觉没脸出去见人。别人只知道她是母凭子贵,可极少有人知道这其中的经过。说简单点,就是她现在的身份让她觉得尴尬。就连楚雨凉想要去陪她说说话,她都以身子不适逃避着楚雨凉。
这日一大早,楚云洲上早朝去了,兰姑怎么都没想到太夫人会亲自找了过来。
王氏是被丫鬟扶着来的,身后还跟着两名丫鬟,两名丫鬟手中都抱着一堆东西,待她们把东西放桌上后兰姑才发现王氏带来的东西不仅有成亲时才用得着红绸、红嫁衣,还有一些小婴孩才能穿的小衣小鞋。
“太夫人,您这是?”兰姑站在桌边,压根就不敢碰那些东西。不是她担心太夫人要做何,而是很惊讶太夫人的态度。这些东西哪能让她给自己准备!
王氏自进房后就一直盯着她的肚子看,看着看着老眼就开始流泪。
兰姑知道她说不出话,也没追问,只是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好在王氏没待多久,只是对着她哭了片刻后就让丫鬟搀扶着她离开了。
看着桌上的东西,兰姑久久的回不过味来。她想起楚雨凉前几日对她说过的话,再想想王氏方才哭泣的样子,她莫名的觉得好心塞、好复杂。
……
兰姑和楚云洲的婚期定下后,楚雨凉就开始着手为他们准备新房新家具了。楚云洲平日要忙朝政上的事,能抽些空闲都是陪兰姑去了。给自家老爹准备婚事,估计她是大晏国史上第一人。这也是没法的事,别说他们信不过王氏,就算信得过她,如今王氏成了哑巴,根本操办不了楚云洲的事。
这天中午,楚雨凉刚得空去宝儿和贝儿房中,突然小南像影子一样在她身后出现,“姐姐。”
楚雨凉再一次差点被他吓趴,听着他的声音回头忍不住瞪他,“小南,你是想吓死我啊!”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家伙每晚都有回来看宝儿和贝儿,这大白天的出现,是要干嘛?
小南显得很紧张,“姐姐,快去救紫弦,她要生了。”
“……”楚雨凉没反应过来,“紫弦?紫弦是谁?”
小南皱着眉头,“姐姐,紫弦是紫柏师兄的女儿。”
楚雨凉还是没反应过来,一头雾水的看着他,“紫柏师兄又是谁?”
小南一脸哭相,“紫柏师兄就是紫柏师兄。”
这还是楚雨凉第一次看到他这样激动的反应,顿时也忍不住跟他急了,“你好好说,到底是如何回事?你说谁要生了啊?”
小南拉着她的手腕往屋外跑,“姐姐,她在安定候府,快去救救她。”
跑出院子,楚雨凉才总算听明白了,同时也想起来了那个叫紫弦的女孩是谁,不就是住在安定候府里的那个大肚婆吗?
反应过来后,她赶紧拉住小南,然后跑回去招呼岳嬷嬷,让她赶紧找稳婆去。
……
这生孩子本来应该算是大喜事的,可对于安定候府里的人来说,没一点值得可喜的。特别是这府里的主子,在得知那个死皮赖脸的女人要生孩子后,佟子贡那张脸就跟被扔了臭鸡蛋似的,要不是楚雨凉他们也在他府中,他真差点把那个产子的女人给扔出去了。
这又不是他的孩子,凭什么在他府中出生?这对他、对他的府邸来说,都算是晦气。
偏院里,女人生孩子痛苦的声音从中午一直持续到晚上,这事楚雨凉原本可以不管的,毕竟不熟,帮她找稳婆把孩子生下来就可。可在得知这个叫紫弦的女孩是晏鸿煊的师兄和师姐的女儿后,她是又惊讶又无语。搞来搞去,原来都是有关系的啊!
就连晏鸿煊都很是吃惊,根本没想到还有如此巧合的事,师出同门,他哪能不管?夫妻俩和小南一直守在房门外,直到房里传来孩子的啼哭声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紫弦生的是一个男孩,母子平安。
稳婆出来报喜后,楚雨凉就进了产房。两名丫鬟正在给紫弦清洗身子,岳嬷嬷正在给孩子裹襁褓。因为紫弦晕睡了过去,她也不好去打扰她,只能先去看孩子。
从岳嬷嬷手中抱过襁褓时,她看了第一眼当场就惊愣住了。回过神来,她抱着襁褓就往外跑。
晏鸿煊在外等她,见她慌里慌张的出来,赶紧出声问道,“发生何事了?”
“爷,你快看!”楚雨凉赶紧将襁褓递到他面前,让孩子皱巴巴的小脸对着他。
晏鸿煊垂眸的一瞬间也是怔愣住,“……”
楚雨凉也看着孩子的脸,哭笑不得,“爷,你觉得这能有错吗?”
晏鸿煊从怔愣中回神,一头黑线。
夫妻俩正愣着不知该说什么话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道声音,“那女人生了,是不是?”
夫妻俩齐齐转身朝气势汹汹的某侯爷看去。
佟子贡面满怒气的走近,对着房门恨道,“生了就好,本候这就让人将她撵了!”
看着他寻仇般的样子,楚雨凉忍不住喷他,同时将襁褓朝他递了过去,“姓佟的,你给我好好看看这孩子!”
佟子贡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带恨的眸光不经意间落在孩子的小脸上,只是一眼同样让他怔愣在原地,那瞳孔骤然放大,比看到鬼魅还震惊,“这、这……”
撇开紫弦的身份,楚雨凉都忍不住开骂,“你这混蛋,看清楚了吗?你敢说这不是你的种?”
真是汗颜死了,她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
这孩子虽然小,皮肤红红皱皱的,可是那五官模子分明跟姓佟的一摸一样!
有些孩子要逐渐长大才看得出来像谁,可这孩子一眼就能看出像谁,如果说怀中的孩子不是姓佟的,她脑袋都能拆下来给他当球踢。
“这……这……”佟子贡手指着襁褓,震惊得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得话来。这、这孩子长得太像他了……
可是他不记得他睡过那个女人啊!
他女人多,可他从来都不给她们怀孕的机会,这孩子是如何来的?
猛然间,他突然想到红庄的那一次……
唯一的一次他忘记给那个女人服药了……
难道是她……
☆、【三十九】表白,如此良缘要好好珍惜
想到这,佟子贡突然朝产房冲去。
“小南,你先抱着。”楚雨凉赶紧将孩子交给一旁伸脖子的小南。小南带过宝儿和贝儿,让他暂时照看孩子肯定没问题。
“嗯。”小南接过襁褓,熟练的抱在怀中。
楚雨凉跟晏鸿煊对视一眼后,赶紧跟去了产房中。
佟子贡气冲冲的去找那个偷了他种的女人,此刻的他已经明白了一切,那晚他在红庄睡过的女人就是房里这个。绝对不会错!那个孩子五官模子同他长得一摸一样,分明就是他的种!
他清楚的记得那晚的事,那个女人主动勾引了他,然后天不亮就没影了,只留下床上一滩血迹他还误以为是红庄的新人。
万万没想到,他千找万找,那个女人居然就在他府中!
因为生产虚脱,紫弦短暂的晕睡了过去,佟子贡进房的时候丫鬟刚给她换好干净的衣裳,而紫玄也正好苏醒了过来。
睁眼的瞬间,四目相对。女人脸色苍白、虚弱无力,就连唇瓣都干涸得失了血色,那双原本又大又明亮的眼睛此刻黯淡无光,乍一眼,整个人就跟奄奄一息似的。
佟子贡本来是去质问她的,结果不知道为何,一肚子的火气突然咔在喉咙口,怔愣在床边的他看起来有些木讷傻气,眼前的女人跟前阵子看到的那个女人判若两人。那次见到她她蛮横无理、厚颜无耻,这次再见到她,她就跟个病美人似的惹人怜惜。
“那个孩子是如何来的?”压住心中烦躁的怒火,他低沉的开口。
“呃……”紫弦躺在床上,一头黑发披散在枕头上,听着他的问话,眸中的光着才逐渐清明起来,似乎才想起自己生了孩子,于是赶紧挣扎着坐起身,并试图掀开被子下床,“孩子……我的孩子呢?”
“本候问你,那孩子是如何来的?”佟子贡突然伸出双手压着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目光多了一丝冷冽。
“别碰我!”紫弦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激动的将他推开,并双手抱胸,防备的怒视着他。
“本候再问你一次,那孩子是如何来的?”她一激动,佟子贡也忍不住激动起来,指着门外朝她厉声逼问道,“为何那孩子长得同本候一摸一样?”
“啊?”紫弦瞬间睁大眼,一脸的震惊。孩子同他长得一摸一样?!
不……不可能!
想到这,她又要掀开被子下床,但佟子贡手快的将她推倒在床上,堵在床头继续怒瞪着她,“你若不从实交代,今日你休想见到孩子!”
听着他发狠的声音,楚雨凉赶紧走过去,拽着他的衣袖将他往一旁扯,“你给我让开!”
佟子贡不满的朝她瞪了过去。
楚雨凉坐在床头,挡着不让他接近,面对他不善的神色,她也没好脾气了,“我说侯爷,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她是产妇,刚刚才给你生了儿子。就算这中间有何误会,你能不能看在孩子的面上态度好一些?”
别人不知道这渣货的脾气,她还是知道几分的。这人无耻、风流不说,对女人也狠心。楚菱香不就是个例子么?别说紫弦是自己人,就算紫弦是一般人,跟医谷没一点关系,遇到这样的情况她也看不下去。
佟子贡突然指着床上的女人咆哮起来,“要本候态度好?你也不看看她都做了何事?她偷了本候的种,连孩子都生了也不给本候一个解释!”
瞧着他铁青着脸要吃人的样子,楚雨凉也有些怒了,“解释?有何好解释的?这种事你情我愿的你凭什么要人家给你解释?人家才多大,清白给了你,难道你还吃亏不成?姓佟的,你再这样我可就跟你翻脸了!”转身,她同样指着紫弦苍白无力的脸,“你自己好好看看,她为了生孩子都成什么样了?你不懂女人这不怪你,但请你尊重一个为你生孩子的女人!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到底是如何发生的,我只知道她为了生下这个孩子在这里痛苦了几个时辰,你要是有点良心你就好好说话,否则你就给我滚出去!”
实在是受不了这人了,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变态成这样?
被她一通狠骂,佟子贡立马歇了火,不过咬牙切齿的摸样很是不甘心。惹不起母老虎,他只能恶狠狠的瞪着床上的女人,那样子仿佛要不到说法就不离开一般。
“我不知道孩子是谁的。”迎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