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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楚雨凉立马起身前去打开房门,蹙眉问道,“张管事,他人现在在哪?”这混蛋,肯定是来找紫弦麻烦的!
张海指着走廊另一头,“大小姐,他正在厅里呢。”
楚雨凉抬脚就要出去。
“雨凉,出何事了?”兰姑突然将她唤住。
“没事。”楚雨凉回头对她笑了笑,“你先休息,我出去看看,估计是他想找我爹来着。”她不好将佟子贡和紫弦的事说出来,只能暂时拿家里那老头儿顶着。
“哦。”兰姑点了点头。
楚雨凉也没敢过多停留,赶紧提着裙子朝厅堂里赶去。
大厅里,佟子贡脸色忽青忽白的,要不是侍卫执意拦下他,此刻他早都闯门找人了。
见到楚雨凉出现,他拽着楚雨凉的手臂就往外拉,嘴里还急声道,“弟妹,你赶紧去把那女人给撵了,那死女人是个妖怪!”
“……”楚雨凉一头雾水,压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被他拽着,她顿时没好气,这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要是被人误会,她家爷绝对会弄死她。于是用力甩开他的手,停下脚步瞪着他,“我说侯爷,你就不能正常的说话和做事?”
佟子贡也没理会她的嘲讽,脸色依旧很难看,又准备上前拉她,“别磨蹭了,赶紧去给本候捉蛇!”
“……”他的话前言不搭后语,让楚雨凉根本转不过弯来。这又是妖怪又是蛇的,难道他们楚府就这么晦气?看着他爪子伸来,她赶紧躲开,隔着一段安静的距离抱臂瞪着他,“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蛇啊蛇的,别没事在这里妖言惑众,要不然我让侍卫撵你出去!”
佟子贡指着他们所住的院子方向,低吼道,“那个女人、就是在本候府中产子的那个女人,她是妖怪,本候让你赶紧去把她撵了!”
紫弦?楚雨凉愣了一下,随即朝他恼道,“你才是妖怪呢,人家紫弦招你惹你了?”
佟子贡怒,眸孔睁得老大,想到刚才看到的东西,他现在都还心有余惊,“那死女人会招蛇出来!好大的一条,不信你自己去看!”
楚雨凉眨了眨眼,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感到惊讶。她家爷早就说过紫弦身上又很重的蛇气,而且她身上有吸引蛇的蛇草,她身边有蛇很正常。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佟子贡告诉她这个,她都忘记了紫弦身上有蛇草的事了。
不去想还好,越想她也开始害怕起来,甚至还下意识的朝周围看了一圈,有些担心突然跑那么一条滑溜溜得东西出来。
她也怕蛇的,真怕!
“杵着做何?还不赶紧给本候捉蛇去!”见她四处乱瞄,佟子贡急不可耐的怒道。
“捉个屁啊!”楚雨凉赶紧往身后退,“要捉你自己捉去!”让一个怕蛇的人去捉蛇,可能吗?
佟子贡这才发现她眼中的胆怯,突然间,他像是发现奇观景象一般,‘呵呵’大笑起来,“原来你也怕那种东西?本候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楚雨凉磨牙,“我是女人我应该怕,你个大男人也怕那种东西,不觉得丢脸吗?”
佟子贡刚刚变好的脸色突然又黑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服气。
最后还是佟子贡先妥协,收住瞪人的眸光,他软下嗓音,朝楚雨凉他们住的院子方向指了指,问道,“弟妹,你老实说,那女人到底有何来头?”
此刻也没外人在场,楚雨凉没好气的回道,“什么来头?她爹娘是三爷的师兄师姐,叫紫柏和陆春君,你别告诉我你没听说过。”
“……什么?!”佟子贡猛的睁大眼,突凸的瞳孔比方才看到大蟒蛇还要狰狞。那女人是那对夫妻的女儿?!
开何玩笑!
楚雨凉准备回去找兰姑,姓佟的在紫弦那里见到蛇,她现在也不敢回去,得等他家爷回来再说。
“弟妹!”佟子贡突然冲上去将她手臂再次抓住,又震惊又不置信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她真是紫柏和陆春君的女儿?”
楚雨凉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是不是真的你可以去问三爷,反正她叫三爷和小南‘师叔’来着。”说完,她提起裙子就开跑,这神经病,一天到晚不消停,看到他就窝火。反正紫弦的身份已经告诉他了,如何取舍他自己决定。
佟子贡原本是想让楚雨凉去解决那条大蟒蛇的,就算她解决不了,也可以让她教训那个女人。原来那一晚被大蟒蛇吓得不能碰女人,就是那死女人干出来的事,这真是新仇加旧恨,他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可万万没想到那女人居然是谷医两大弟子的女儿,这……这简直就是当头泼了他一盆冷水,整个心肺都是凉的了。
他小的时候见过紫柏和陆春君,那时是爹把他们请到府里的,具体原因不清楚,但他知道那对夫妻很有本事,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知道了医谷的存在。爹见他对医谷的人好奇,还特意叮嘱过他,如果遇到医谷的人,只能同他们交好、绝对不能同他们交恶。因为巫人同他们佟家有世仇,而唯一能克制巫人的就只有医谷中的人。
同三爷交好,其实都是意外,他认识三爷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他是谷医的弟子‘鬼医’。当时沁妃寝宫失火,三爷被人暗杀,他因为和晏子斌斗气,在得知晏子斌要加害三爷时,就故意捣乱毁了他的计划,还把孤立无助的三爷给救走了。
这事他并没放在心中,因为救三爷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看不惯晏子斌的行事作风,傲慢不说,连亲兄弟都杀。
三爷自那次遭遇暗杀之后就离开了京城去了封地,时隔几年后才回京。那一次被巫人钻了空子,他差点死在巫人手上,要不是三爷出手给他解药,他早都死翘翘了。也就是那时他才知道三爷拜了谷医为师,且他人并不在封地上,而是去了医谷。
从此以后他和三爷越走越近,还趁机从三爷那里弄了很多药,各种解毒的药,就是想给巫人造成一种假象,他跟医谷有关系。果然,巫人收手了,尽管他知道巫人并没有放弃要杀他,但三爷一直在他身边,巫人也没大的动作。
这些都是他和三爷的旧事……
话说回来,现在他该如何办?
那死女人太不是东西了,竟然养那些让人恶心的玩意儿,且她还是紫柏跟陆春君的女儿,这不是要他命吗?
可是不把儿子要回来,他死也不甘心!他现在连女人都碰不了,搞不好那孩子就是他唯一的子嗣了,他怎可能不要?
佟子贡在原地不停的转圈,甚至很没形象的抓起了头,又烦躁又抓狂。
不行,他一定要好好谋划一番,之前是他太小看那女人了,所以现在才束手无措。他得回去认真想想,看如何才能把那女人拿下……
想到此,佟子贡也没再留下,急匆匆得就离开了楚府。
楚雨凉回到兰姑房中,继续陪她说话。
对佟子贡的举动压根就不在意了。她看得出来那家伙比她还怕蛇,既然他知道紫弦的底细了,那就让他折腾去,要是紫弦真养了蛇、且还放蛇咬他,那他也是活该。最好咬死他,省得他一天到晚揣着一肚子花花肠子到处玩女人……
她在兰姑这里待到晏鸿煊回府才离开的。
楚云洲听说女儿在他们房里待了一上午,回府后就没去书房,而是回了卧房。
见他回来,兰姑赶紧把他要更换的便服找出来递给他。
楚云洲一边更衣一边问道,“凉儿院中不是来了客人吗?她如何有空跑这边来?”
兰姑低头回道,“我也不知。”
楚云洲抿了抿唇,也没继续问了。
待他换好便服,兰姑赶紧将他朝服搭到衣架上。发现他还在自己身后,她好奇的回头,“你不去书房吗?”
楚云洲面色一沉,“你就恨不得我天天在书房度日?”
兰姑心虚的低下头。
看着她一副别扭的样子,楚云洲重重的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前,软了些语气,“都到这时候了难道你还想躲着、藏着?”
兰姑两耳有些红,“我……我只是不习惯……”坐在这里,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总觉得不自在。就连丫鬟同她说话,她都有掉头跑的冲动。
“不习惯也得习惯!”楚云洲沉着脸,霸道的下令。
“嗯。”听出他话中有几分气性,兰姑顺从的应了一声。身份的转变的确让她有些无从适应,说她没见过世面也好,说她不知好歹也罢,今日的一切是真的出乎她的意料,可以说她从来没有去想过、也没有资格去想。从农家女一下子成了别人嘴里的夫人,怎么想都觉得是在做梦。
看了一眼头顶上方严肃的男人,她咬着唇慢慢的靠近他胸膛。
楚云洲身子微僵,短暂的诧异过后,抬手搂住了她肩膀。她的小心翼翼他都看在眼中,但她如此主动的投怀送抱,他心里的那些不快不知不觉就没影了。
“老爷。”兰姑红着脸在他胸膛上唤道。
“嗯。”楚云洲紧了紧手臂。
“我们去太夫人那边用午膳,行么?”
“……”楚云洲浓眉一蹙,将她微微推开,沉着脸盯着她,“好端端的为何要去她那边?”
兰姑咬了咬唇,对他指了指墙角的柜子,“太夫人送了好些东西过来,我想去看看她。”
楚云洲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沉了又沉。那日知道娘送了嫁衣和孩子的衣物过来,他很是惊讶。他一直以为娘会反对他娶兰姑,没想到她却亲自为兰姑送来那么多东西。他现在也矛盾,不知道娘是何心思,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她。
他就怕这一切都是假象,就怕娘只是在他面前做做面子,就想当初萍儿还在世时,娘在他面前也是如此,当着他的面假意对萍儿好,可背后却残害萍儿……
“老爷,去看看吧,就去一次,行么?”兰姑拉了拉他的衣服。
“嗯。”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楚云洲闷闷的应了一声。
……
正午时分,丫鬟正在王氏房中摆膳,楚云洲突然出现,把做事的丫鬟都吓了一跳。
“老爷,您、您来了?”两名丫鬟赶紧迎上前行礼。
看着儿子出现,王氏都惊在凳子上,老眼中很是诧异。但诧异过后,她低下了头,没敢再看儿子一眼。自从儿子下令将她送去庵寺以后,他们母子的关系就一度恶化,甚至从来没有好好的说过一句话。每一次见到儿子,他眼中除了恨意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今日,儿子突然前来,估计是来警告她的……
“你们下去。”楚云洲朝两名丫鬟沉声命令道。
“是,老爷。”两丫鬟应声后,从地上起身就赶紧退下了。
楚云洲背着手走向桌边,在王氏身旁的凳子上坐了下去。他那身冷肃的气息以及沉着的脸色让王氏心口下意识的颤了颤,越发觉得儿子来意不善。
“兰姑,进来吧。”落座之后,楚云洲也没看王氏,而是朝门外低沉的唤道。
王氏下意识的抬头望去,只见兰姑低着头走了进来,在她身后,还有几名婢女,每人手中端着食盘。
一时间,王氏有些傻眼,看了一眼身旁严肃冷面的儿子,根本弄不清楚眼下的状况。她说不出话,只能小心翼翼的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
“兰姑叩见太夫人,太夫人万福。”走到王氏身前,兰姑蹲膝对她行了一礼。
“……”王氏身子哆嗦了一下,猛的回头看向儿子。可儿子那张脸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