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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子贡气急,“你说的这是何话?你以为本候想看到那个女人?本候来可是为了本候的儿子!”
楚雨凉不解,“你儿子好好的,你这么急做何?”她才从紫弦那里出来,小家伙一直都在睡觉,好着呢,哪需要他看的?
佟子贡脸黑的怒道,“再过不久就是本候儿子的满月日,本候要把儿子带回去!”
楚雨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是没想到这货居然惦记着这事。是的,孩子就要满月了,按理来说是要办满月酒的,可是……“侯爷,我想此事就不劳你费心了,蛇娃的满月酒我和王爷会准备妥当的。”
“不行!”佟子贡瞬间变脸,“那是本候的儿子,本候说了算!”
见他又要开始发疯,楚雨凉这才想起柴房里有人,为了把这神经病撵出去,她眼眸子一转,突然对佟子贡指了指身后,谐谑的笑问道,“侯爷,你别老惦记着紫弦和她的孩子,你的老相好还在这里呢,要不要去看看?”
佟子贡黑脸怒瞪着她,“老相好?”
楚雨凉点头,笑得有些邪恶,“怎么,你还当真把楚菱香给忘了?”
佟子贡微微一怔,随即大怒,“都不知道你说的是何话,本候好一阵子都没碰女人了,不认识什么香不香的玩意儿!哼——”
语毕,他突然一甩广袖,头也不回的走了。
楚雨凉抽着嘴角目送他离开,“……”这无情无义的混账东西,当真是欠揍得很!
回到柴房里,看着脸色苍白的楚菱香,楚雨凉挑眉,“怎么,还对姓佟的没死心?”
楚菱香美目中露出一抹狰狞,“别跟我提他!”
楚雨凉耸了耸肩,讥笑,“我也没提他什么,你何必如此激动?更何况,你们之间的事是你情我愿的,我没破坏过你们的来往,我爹也不知情,你别这些事埋怨到我们身上。”
楚菱香脸色更加苍白了,紧咬着唇没再开口。
数月不见,曾经美艳、高贵、骄傲的楚家小姐今时今日褪去了那些华丽,像个普通女子……不,应该比普通女子更加狼狈。她不再是楚家的女儿,她那对无耻的爹娘也死了,不光韩娇和王元武死了,就连王家和韩家都完了。韩家灭亡,王家还剩下一些女人和孩子,可谁会接受这样的私生女?
对她,楚雨凉是有几分怜悯,毕竟这一切都是韩娇和王元武造成的,她身为两人奸情下的野种也是无法选择。可她心中的厌恶却比怜悯还多,韩娇和王元武有错在先,可这楚菱香……不,应该叫她王菱香,也太不知好歹了,现在还敢跑出来闹事,这不是故意招人恨吗?
“王菱香,你回来是为了何事?”站在她面前,楚雨凉冷脸垂视着她。
“你说呢?”王菱相不答反问,干涸的唇角没有光泽,勾着一丝邪气。
“想替你那对不要脸的爹娘报仇?”楚雨凉讥笑,“你是觉得我们的人太好欺负了还是说你现在有强大的靠山了?”她的出现绝对巧合,她是混在宫人里到贤王府的,可想而知,没两把刷子,怎么可能混进那些人之中?
而就在此时,突然一抹高大的身影走入柴房——
“凉儿。”楚云洲低沉的嗓音传来。
楚雨凉回过头,看着他严肃的脸,连笑都笑不出来,“怎么,以为把人关在这里我就不知道了?这么急着赶来,是怕我伤了她?”
楚云洲面色一沉,冷声训道,“胡说八道。”
楚雨凉朝他走了过去,眸光夹着嘲讽,“你要偏袒她我无话可说,可我得提醒你,别养虎为患!如果你真觉得她可怜想把她留在府中,那我也只能带着宝儿和贝儿离开。我可不想整日过得提心吊胆。”
楚云洲脸色微变,正当他要开口说话,只听柴堆上被绑了手脚的王菱香突然大哭起来,“爹,求您放过我吧……我回来不是想加害谁,只是走投无路才想着回来看你们的,求您不要误会……我知道我没资格做您的女儿,可是我是您养大的,都说生恩不及养恩重,不管您如何看待我,我一直都把您当我的爹……爹……呜呜呜……”
她不哭还好,这一哭,楚雨凉那真是彻底的冷了脸。这些鬼话她都说得出来!什么走投无路,她看她活得好得很!能跟宫里的某个人勾搭上,这就说明她还是有些本事的!
楚云洲僵硬在原地,目光复杂的看着地上痛哭不已的人。
那一次在山崖的洞穴中放她一马,就是因为他下不去手……别说养了她多年,就算养只猫猫狗狗那都是有感情的。
☆、【四十七】请你离开我们楚家
看着楚云洲陷入矛盾和纠结的样子,再看王菱香哭得可怜无助得摸样,楚雨凉真是恨不得赶紧离开,离他们越远越好。
楚云洲心软,她能理解,这对兄妹曾经是楚云洲最引以为傲的儿女,只不过老天开了个玩笑,曾经最让他骄傲的儿女一夜之间变成了他人生中最大的耻辱。尽管他心里恨,可王菱香说对了一句话,‘生恩不及养恩重’,而这句话就似一双无形的手,狠狠的掐着楚云洲的心窝、让他会忍不住心软。
这样的场面她是真心不想看到,可她知道自己再厌恶王菱香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她要离开了,楚云洲还不得被王菱香牵着鼻子走?
“王菱香,你不是走投无路吗?我倒想问问你,你都走投无路了,又是如何混到宫里去的?你瞧你这身打扮,比咱们府里的丫鬟还好呢。”既然楚云洲不愿做这个恶人,那就只能让她做了。
她一番含讥带讽的话让楚云洲也冷静了几分,目光顷刻间沉冷起来,一瞬不瞬的盯着王菱香。
王菱香哭声减小,但楚楚可怜得样子却不减反增,“爹,不是大姐想的那样,我是受人逼迫的!”
楚雨凉冷笑,“逼迫?谁啊?你敢说出来吗?”
王菱香几乎没有迟疑,“是五公主……爹,是五公主逼我的……呜呜呜……这几个月来,我无家可归、四处流荡,还险些饿死街头。偶然遇到五公主,她认出了我,先用好吃好喝将我诱哄住,然后逼着我为她做事,还威胁我说,若是我反抗就立马杀了我……爹,我没有说谎,我真的是被逼的。”
楚雨凉走了过去,挡住她看楚云洲的视线,垂眸冷视着她梨花带雨的脸,“王菱香,你这些解释也合情合理,不过我想让你再解释解释,哪壶热茶是如何回事?难不成是它自己长脚飞到太夫人身上去的?”
王菱香低下头,哭得委屈又无辜,“大姐,你真的是误会了……我只是脚崴了而已,真的不是故意失手的。”
楚雨凉笑得阴冷,“脚崴了?这么巧?”
王菱香含着泪点头,“我看到祖母在那里,一时激动,所以就忘了脚下。”
楚雨凉‘呵呵’直笑,“编,你继续编。”
王菱香伸长脖子望着楚云洲哭诉起来,“爹,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有半句假话我不得好死……呜呜呜……爹,请您相信我,我真的只是太想您了,我答应五公主替她办事不过是权宜之策,我只是想借此机会回来看看你们罢了……”
楚雨凉抱臂看着她,没再开口了。人家都赌咒发誓了,她还能如此?要是把她逼急了,估计她会撞墙以示清白吧?
“凉儿。”一直都没开口的楚云洲总算开口了。
楚雨凉转过身,没好脸,“要如何做你自己决定,就算你要当傻子我也没意见。但我得提醒你,倘若哪一天你因为自己的心软而陷入危险或者给别人带来伤害,我可以很无情的告诉你,我不会管你。你最好祈祷她是真心悔过,否则我不但不管你,还会恨你!”
说完,她没再停留,错开楚云洲朝门外走去——
不是她要恶语警告他,而是不想他被人骗了去。拿自己的善心去换明知会有的伤害,是最冤枉、也是最不值得同情的。她能做的就这么多,要如何安置王菱香,他自己决定。
走出后院,看着同样找来的晏鸿煊,楚雨凉朝他小跑了过去,拉着他的手就直走。
自家女人心情不佳全都写在脸上,晏鸿煊沉着脸,反手握住她的手,变被动为主动,带着她离开。
夫妻俩回了房,关好房门,晏鸿煊将她揽到怀中,有些不悦的瞪着她,“有何气的?这是他自己的事,无需你替他做主。”
这个‘他’指的当然是楚云洲。
楚雨凉恨道,“你以为我想管他?还不是看他一把年纪怪可怜的!这老糊涂蛋,已经被人弄得惨兮兮的还不知道吸取教训,真是气死人了!”
晏鸿煊拥着她走向软椅,并肩坐下之后,这才轻道,“你也别把他想得太愚蠢,相信他应该能处理好的。”
楚雨凉压根就听不进这些,“他能处理好?你看他哪件事是自己处理好的?他要真能处理好,这个家会成为这个样子吗?”
晏鸿煊哭笑不得,“他也没说要留下那王凌霄。”
楚雨凉更是瞪眼,“你是没看到他刚才那样子,一听那女人哭诉自己多可怜,他就开始难受了,就恨不得跟那女人抱头痛哭一样。”说到激动处,她拍了一下身旁的扶手,嚎叫,“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爹啊,真死气死个人了!”
晏鸿煊唇角抽动,都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安慰她了。貌似他越说她越是无法消气……
楚雨凉气归气,但也不是气得没理智。如果她真的不想管楚云洲的闲事,她早就带着自家男人背着自家娃逍遥快活去了。在发现那丫鬟是王菱香易容之后,她就做好了打算。
楚云洲要么心软留下她、要么给她一笔钱打发她,反正要他杀王菱香,他是肯定下不去手的。
不管楚云洲做何打算,这王菱香都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她要作死,她就成全她!
想到王菱香嘴里提到的人,楚雨凉趁机又向身旁男人发飙,“那五公主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她能和王菱香搅和在一起,肯定还有下手!这女人,狂傲得不像话,选个时间我真想会会她,看到底是她这个公主狂还是我这个贤王妃拽!”
她那气急凶悍的样子让晏鸿煊想笑但又怕惹恼她,索性不接嘴,让她自己慢慢消气。至于她要如何折腾、要对付谁,她高兴就好……
宣泄了一番,楚雨凉心里舒坦了不少,自然冷静了下来。
撇开楚云洲的糟心事,她没忘记某侯爷找她的事。
“爷,我跟你说,你最近可得把姓佟的那货看紧点,可别让他搞出乱子。”说起紫弦和佟子贡的事,楚雨凉没再激动了,而是认真的提醒道。
“嗯?”晏鸿煊有些不解,“他做何了?”后院柴房里的事他昨日就猜到了,楚云洲把人从他府中弄走,他再忙也不会不管,能让楚云洲对一个丫鬟手下留情、还借口押回楚府审问,这其中肯定有问题,他贤王府有地牢,要审讯一个人何须如此大费周折?不想告诉她,只是怕她按捺不住罢了。
不过姓佟的事最近他并没过多在意。师兄和师姐常年居住在深山之中,就紫弦一个女儿,要紫玄远嫁,这几乎不可能。除非他那好友能去深山老林做上门女婿,否则这事连提的必要都没有。而他那好友是如何一个人,他再清楚不过。
那人可以舍弃女人,但绝对舍弃不了这京城的繁华。
自家女人担心他会来争夺紫弦的孩子,其实根本没必要防他。紫弦身边有他不敢近身的东西,这是其一,其二,那人混迹过江湖,也遇过险难,最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