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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地看了孟晓月一眼,忧郁的眼神一如往昔他看着虞皇妃的目光,段非臻冷冽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子,其实虞皇妃的遗言你已经完成了,你也还她自由了,前尘过往该断的就该要一一断去,我想虞皇妃泉下有知一定会原谅太子的。”孟晓月全身疲惫得仿佛风吹就倒下一样,身子只是不断发抖,水珠顺着发梢一滴滴掉落,声音却是平静淡然的。
亭外的倾盆暴雨似乎要下到天荒地老一样,亭中的時间彷佛静止了,昏暗天色中,孟晓月与段非臻两人沉默地凝视着对方,一阵无言的压力笼罩着。
“孟晓月,利用完本太子就算要全然脱身吗?”似笑非笑的话字字俱冷,段非臻剑眉高挑尽显出冷肆之姿,望着孟晓月的眼神愈发地尖锐,刺透一切的狠。
“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呢?何为利用?难道太子欠虞皇妃的还不够多吗?就不该还吗?她死了,你尽一点力保住她的唯一血脉,不也很应该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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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谁藏最深
孟晓月就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她和段非臻当初顶多就算一场交易而已,因虞皇妃的事作契机才与段非臻接二连三的扯上一丝关系,但也说不上是利用他??她就知道,当初和段非臻的交易就是冒险,越是位极权臣的人就越难摆脱,而且段非臻要真这么固执己见认为她是在利用他,那她也百口难辩?
“闭嘴?”即使到现在,段非臻也不愿在别人的嘴里听到虞皇妃这三个字,这会引起的他思念,勾起他的回忆?要换作别人早就被他处死了,可这人偏偏是孟晓月,他现在暂時没有想要杀她的意思?
只是这女人太不识好歹了?
闻言,孟晓月也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段非臻,英俊气宇轩昂的他明明是身份高贵、不可一世、无人能及的太子殿下,她却真心觉得他是个可悲的人。段非臻之所以想要套住她不放,为的不过是虞皇妃罢了,因为这世上能够了解能够承认他对虞皇妃的爱的人,恐怕就只有她一个了。
虞皇妃已死,这份沉淀着过去种种的感情也被掩饰而去,但段非臻却舍不得放手,舍不得就这样放开这段情,他想要证明什么却又无从证明,所以才想要拉着唯一知情理解的她,就像漂泊在大海中的他捉住唯一的救命木头,想要她证明这一段感情,你说,这不可悲吗?
轻舒出一口气,浑身湿嗒嗒的让孟晓月又冷又不舒服,可亭外的雨势却没有减弱的迹象,依然是铺天盖地的下,她伸出柔白的小手想要擦拭掉俏丽上的雨珠,却发现全身都是湿的,怎么抹都是湿的,最后就只能放弃了,想着要不要就这样直奔出去,冒着倾盆大雨跑回去,毕竟和段非臻同在一个亭子里,也挺考验人的耐姓和胆量的?。
就在孟晓月想要向段非臻说‘告辞’時,一柔软舒服的布面贴上了她沾满雨珠的俏脸,心当下一惊,猛然抬头望向不知何時已接近自己身侧的段非臻,只见一向冷峻疏远的太子此時竟用着他的青紫袖袍替她拭去脸上的水珠,动作意外的温柔,段非臻这出乎寻常的举动让孟晓月惊得浑身僵硬,不满水汽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却说不出话来?
这……段非臻想要做什么??
“太……子?”呆滞了好一会儿,孟晓月才从惊吓中找回自己的声音,僵硬地唤出两个字,下意识想要远离面前行为诡异的段非臻,却在对上他那一双忧郁但充满深情的眸瞳時,心顿了顿,咬唇迟疑道:“太子,我不是虞皇妃。”
段非臻该不会把她错当成虞皇妃了?以前段非臻也曾经错把她当成虞皇妃了,这一次也怕是了?要不然怎么会对她做出这么轻浮的举动,她现在怎说都是阿离的王妃啊,不该也不合理?
孟晓月的话让段非臻诡异的举动停顿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一语中的点中了他的心里事,反正段非臻确实是停下来了,只是那忧郁的眸瞳却愈发诡异,深高莫测地盯着孟晓月看,许久才淡定开口道:“我知道。”
孟晓月狠狠地拧紧了滴着水珠的秀眉,看着恢复一片从容冷静的段非臻,心里其实想很问他竟然知道她不是虞皇妃,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是嘴硬不承认吗?她希望最好是这样?
明明刚才对自己皇弟的女人做出出格的行为,但段非臻英俊的脸庞却毫无尴尬之色,从袖袍出拿出银白的手帕,递给孟晓月简洁道:“给你,自己擦。”
接还是不接?孟晓月是不太想接的,但也怕段非臻又做出什么诡异的事来了,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接了过来,当着他面前随便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水珠,柔滑的丝帕肌肤上的触感十分舒适,可能是在段非臻的身上久了,沾上了他的气息和温度,淡淡的麝香暖暖的,驱散了孟晓月俏脸上的寒气。
硬着发麻的头皮顶着段非臻的目光炯炯,孟晓月飞快地胡乱擦拭了一下便把湿了的手帕递还给他,看着已经沾上一片水渍的银白手帕,一阵尴尬的干笑,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亭外错错杂杂的雨声凌乱了孟晓月的心湖,心身疲惫的她这一刻仿佛出现了错觉,因为她好像看到了段非臻的笑容,不同上一次在【雪阙馆】门前的矜持淡笑,这一次段非臻仿佛笑得更开怀更……真切了?笑容显得很是和煦,似乎让你的心也带着阳光的暖意。你从未想到一个平時这般冰冷不苟一笑的男人,笑起来竟这般温暖……纯粹。
孟晓月使劲地眨了眨沉静的水眸,似乎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错了,抑或是天地色变,连段非臻也受到影响,变异了?
虞他来说。就在段非臻伸手接过孟晓月递还回来的手帕時,一道闪电狂厉地劈开了墨黑乌云的天空,响起了让人心惊胆的雷声,孟晓月顿然回过神来,在闪电的刹那明亮间,压入眼帘的是持伞步入雨幕之中的段莫离,以及扶着他的小顺子。孟晓月一時脑中茫然,只是失神地看着他们。
白缎伞下,纯美俊脸苍白的少年一身雪白锦袍,袍摆随风而舞,面色苍白却平静,身姿淡雅若谪仙,却不复昔日的神采飞扬,倒有点病态的纤弱。人人都在这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阴暗中带着几丝狼狈,可少年却如暗夜中的一株白莲,遗世独立,翩翩而来,纤尘不染。胜雪的锦袍美得不像凡人?
看着俊美若仙的少年郎,孟晓月一下子就理智回笼了,心急地问出一连串话:“阿离,你终于醒来了,你怎么就下床出来了呢?你肩上的伤可好?”
“月,过来我这里。”纤尘不染的苍白少年并不急着孟晓月的问题,优雅地抿唇浅笑,向亭中的孟晓月伸出修长的手臂,一片黑云暗夜之下赛雪般纯白的俊美少年,惊为天人的魅力任谁都无法抵挡拒绝,带有魔力般蛊惑心弦。
時间好似凝固,无法拒绝段莫离的呼唤,孟晓月一步步远离了身边的段非臻,走出亭外走向俊美若仙的少年,见状,机灵的小顺子连忙撑伞上前为孟晓月挡去头上的狂风暴雨——
哗哗雨声中,孟晓月很快就走到了段莫离的面前,看着面色苍白孱弱的他,心不禁发痛,微凉的小手抚上他消瘦的俊容,皱眉心疼道:“你才刚刚醒来,怎么就立刻下床呢?要是伤口裂开了,或者染上风寒该要怎么办?”
“没事,一点伤而已我能撑得住。只是我一醒来就不见了你,外面天色突暗又下起这么大的雨,我怕你有事就出来找你了。”说着,俊美的少年伸手捻起孟晓月一束滴水的发丝,蓦然低头轻吻嗅着,满满的失落:“不过还是来迟了一步,月还是淋雨受冻了。”
看着少年郎竟不顾嫌地吻着自己湿漉漉的发丝,孟晓月冰凉的脸蛋儿微微发着烫,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羞赧的,红晕在晶莹的肌肤上渐渐化开,她忙抽回少年手上的发丝不让他再‘亵渎’下去了,这么一个谪仙般俊美的少年竟做出如此轻佻的举动,视觉上的震撼实在是太激烈了,让人想入非非?
“阿离,还是别在外面呆太久了,雨下这么大湿气一定很重的,我们赶快回去?”看着段莫离病态苍白的俊容,孟晓月始终还是不放心,也顾不上亭中还有个段非臻,叫上小顺子让他扶着身体还未康复的少年,却被他任姓拒绝了?
“你滚开?”小顺子一靠近自己,少年就无端端发起脾气来了,盯着孟晓月不满地囔囔道:“不要嘛,有你在我才不要这家伙来扶,月,你来扶我嘛。”
“我浑身都湿透了,怎么扶你?”少年刚醒来的撒娇孟晓月怎么舍得拒绝,可是她浑身都是湿,怎么扶他啊?这弄湿了他,不也照样会感冒?
“没事,没几步就到了?”少年扬起姣美的薄唇,璀璨地笑道,只是脸色太过苍白,有种虚弱的感觉,让孟晓月不敢再怠慢了,将少年手上的白缎伞递给了小顺子,让他给他们俩撑着,接着也顾不上自己浑身湿漉漉,就伸手抚着少年缓步离去,三人的身影越去越淡,最终隐入风雨中。
亭中,段非臻一直没有离去,俊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无影无踪了,负手凝望着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于无的身影,恢复了原本的冰冷疏远,眼神忧郁而高深的,拿着沾湿手帕的大手无意识地握紧,手帕被握捏得起了一折折皱痕,最后他却又像若无其事般将已脏了的手帕叠好放入衣襟中,拿起地上的雨伞,离开了这座避雨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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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谁在说谎
浴房中放置着一座大木桶,温热的清水飘絮着满满的兰菊花瓣,淡淡的花香溢满了整间浴房,热水蒸发出的暖和薄雾犹如若隐若现的纱帘,沐浴在大木桶里的孟晓月头枕在边缘上,半眯起眼睛舒叹了一口气,僵硬冰冷的四肢渐渐回温舒畅了,她闭上双眼渐渐往水里面沉淀,直到整个人都浸泡在水中央,平静的水面上满满的兰菊花瓣,以及升起了几个小水泡——
过这在个。是问还是不问呢?相信阿离,抑或是相信段非桀?这问题,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沉重的。
无论真相是指向他们其中的哪一个,都不是她所希望的。她的心里隐隐偏向阿离,理智上却又明白段非桀的话。若是真的,那她是该要惊叹阿离的智慧,还是该要感叹他的演技?若是假的,那让她唏嘘的就是人心。
水中的呼吸不够了,‘哗啦’的一阵水声溅落一地,孟晓月从水里站起来了,黑瀑布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雪背上,每一寸晶莹的肌肤上都流滑着通透的水珠,她走出了大木桶,擦拭干莹白的身子,再换上一件半新的幽蓝的碎花衣裳,乌黑的长发还湿着,孟晓月也懒得挽起发髻,由着长发披散着。
孟晓月若有所思地看着菱花镜中的容颜,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脸,皮肤是白皙水滑的,眼睛是清亮晶莹的,嘴唇是胭脂红的,这还是一张年轻的脸,这张脸本不是她的,这莹白的身子也不是她的,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慢慢习惯这躯壳,渐渐融为一体了。
她心里也曾疑惑过,这身体的主人‘孟小月’是不是已经死了?抑或,是她们交换了灵魂,‘她’活在她原来的身体上?
越想越觉得离谱不可信,孟晓月嗤笑一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