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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手拉下她背后的拉链,冰凉的唇滑下她柔细的颈子,轻轻哨咬她幽香柔滑的肌肤,就在他快要把持不住的时候,却听见“嘟嘟”两声,古杰不悦的停在她肩颈处,抬眼瞧墙上正闪闪发亮的警示灯,他在。心底暗暗咒骂一声,考虑要把来人毒打一顿。
“古杰!”古月诚见久久无人应门,又因为防卫系统的关系,不敢擅越雷池一步,只好在外面大叫。
罗芸这下可清醒了,她红着脸疑惑的看着古杰,发现自己方才和他吻得难分难舍,简直……确直就像是做过几百遍一样。
“古杰!”古月诚又叫一声,像是生怕他没听到一样。
古杰动也不动,只是瞪着那小红灯,想要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古杰!”第三声了,这次比上次更大声,惹得古杰想拿枪轰人。
罗芸见他没有动静,乖乖的任他抱着,但嘴里却忍不住说:“在叫你呢。”
他不高兴的轻咬她耳垂一口,“我知道。”
“罗芸!”古月诚见古杰久不回答,干脆改唤另一个名字。
罗芸不安的动了动,小声的说:“你不去开门吗?”
“别理他。”他的语调转冷。
“可是他在叫我。”
古杰的黑瞳闪过一丝阴霾,他突然放开她,走去开门。
他在生气,罗芸看着他的背影,百分之百确定他在生气,却不知道他到底在气什么;这男人怎么这么古怪?
※ ※ ※
“拜托,我叫了老半天,怎么你现在才开门啊?”古月诚口中抱怨的走进来。
罗芸下意识的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给古月诚,却见两个男人一脸怪异的看着她,她忍不住问:
“怎么了?”
“这茶是给我的?”古月诚似乎有点受宠若惊,他愣愣的瞪着那杯茶,不敢相信这是罗芸亲手倒给他喝的茶。
“是啊。”她点头回道。不知道这有什么好问的,来者是客,她倒杯茶本来就是应该的。
“谢谢!”古月诚微笑的接过杯子,想不到这女人一失忆连个性都转好了。
他这边乐得高兴,却让一旁的古杰看了很不是滋味,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见到罗芸倒茶给其它人喝。他伸手将杯子抢了过来,语气不善的说:
“你到这里来干嘛?”
“喂,古杰,那是我的……”古月诚指着茶杯,但在见到他布满寒相的面容后,很自动的将手指缩回来,立刻改口道:“叶铃想见你。”
也该是时候了,古杰冷笑一声,“她在哪里?”
“凯悦。”
“其它人呢?”
“还在找蓝星的人想谈判,不过外婆坚持要和蓝星的总裁谈。”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先去凯悦。”说完,古杰套上外衣,转身要走,却见古月诚还坐在椅子上,他不禁冷着脸瞪着他。
“我留下来陪罗芸,很久没看到她了,和她聊聊天,说不定她会想起……”古月诚高兴的说,在见到古杰一直没回话,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越来越阴沉的脸,他马上站起来干笑两声,“我看下次好了。”
古杰这才转头看向满脸疑惑的罗芸,他迟疑了一会儿才握住她的手,将她带进房里,倒了杯水拿药给她吃,
“你要出去?”罗芸接过水杯,有点不安的问。
“把药吃了,”他面无表情的吩咐。
“要去很久吗?”她看着手里的药丸小声的问。
古杰沉默不语,他没有向人交代行踪的习惯,
罗芸吞下苦涩的药丸,将杯子放在床头,然后躺上床,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包括那张小小的脸蛋。
古杰拿起杯子走出去,却在门口停下脚步。该死,他为什么会有种伤害了她的感觉?真是见鬼了!
他转身走回床边,掀开被子俯首在她额际亲了一下,低声道:“我会早点回来。”说完立刻转身出去,留下罗芸呆呆的摸着他亲过的地方,久久无法入睡。
她只是想洗个澡而已,所以打开衣柜想拿衣服,却怎样也没想到会发现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应该是属于她的,黑色袋子上的英文LU应该是她名字的缩写,而她对袋里的东西性能之清楚,更说明了这的确是她的。她知道那是远红外线瞄准器,而不是望远镜;知道那铁管是HK165的枪管,而不是水管或防身棍;知道那黑色小盒子里放的是弹匣,而不是其它东西;她甚至知道,该如何将这些东西组合起来,成为一顶杀人的利器,更别提袋中那支掌心雷,那绝不可能是小孩子的玩具手枪。
罗芸跪坐在衣柜前瞪着她不由自主组合好的长枪,忍不住全身发抖,惶恐和不安席卷心头。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为什么有这些东西?又为什么会组合它?
两把黑色的枪身透着冰凉,反映着她的身影。罗芸像见鬼似的将衣柜门用力关上,退坐在床上,动也不动的瞪着衣柜。
她怎么会有枪?正常人是不会有这种枪的,为什么她会有?或者应该问,为什么她会受伤?又为什么她会知道古杰手上的茧是长期握枪而来的,是不是因为……罗芸脸色陡地发白的紧握住右手食指……她自己也有!
这几天,她并没有很认真的在思考失忆的问题,也许她下意识就是在逃避这个。一个人有枪,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黑白交错的世界,她是天使,还是恶魔?
她究竟是谁?她到底是什么人?
罗芸瞪着衣柜,只觉得它似乎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大得快将她吞噬掉,而那把长枪仿佛就要破柜而出,她渐渐觉得喘不过气来,头好痛。
她扶着额头不想再待在这里,在神智恍惚中走出大门,没注意到自己轻易避开了所有的防卫系统。
她走到大马路上,一辆出租车在她身边停下,司机探头出来,“小姐,是不是要去台北市?现在没公车。”
罗芸只觉头好痛,此刻她极度想见古杰,于是她不假思索的坐上出租车,“我要到凯悦。”
出租车到达凯悦饭店时,早已夕阳西下,微微的晚风,透着些许凉意。
罗芸额头冒着冷汗,饭店的灯光看似有些模糊,她忐忑不安的望着大门,她只知道古杰在这里,却不知道他在这家饭店的哪个地方,
过去问看看好了。罗芸正要走进大门,却见到饭店大厅内一对男女正吻得火热,她的脚步顿时停住,脸色苍白的瞪着古杰和那名女子,一段对话如白光般闪过脑海……你少来这套!说!那女人是谁?
我以前的未婚妻。
罗芸双手紧握成拳,莫名的心痛让胸口紧缩,头又痛了起来,她就这样愣愣的站在那里,直到被来往的人群撞了一下,她才回过神来,立刻转身逃离那幕影像,苍白着脸随着人潮在大街上走着。
街道旁商店的霓虹灯接二连三的亮起,罗芸仍是一脸茫然地走着,晕眩的脑海不断地想着同样的问题:那女人是谁?自己又是谁?她真的是古杰的妻子吗?
如果她不是,那她是谁?她该到哪里去?又该回去哪里?
台北的街头开始下雨,她仁立在急急跑去躲雨的人潮中,神情茫然的看着来往的人车,任雨水淋湿全身,因为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 ※ ※
叶铃双手攀在古杰的颈项上,却为他的毫无反应感动心寒。不行,她花费多少心血才在古氏中爬到现在的位子,说什么也不肯就这样轻易放弃,她不想再过小时候那种贫困的日子。
那晚在见到罗芸戴上古杰母亲的珍珠耳环后,她就知道事情不对了,等她派人查出罗芸的身分,间接知道古杰就是蓝星集团的总裁后,事情已经来不及了。
她知道她能有今天的地位,是因为这个男人,因为她长得很像他母亲,所以他才会接受她。叶铃相信,他不会对她见死不救的。
她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看着他,哀求道:“杰哥,我求求你,放过古氏吧。”
“放过古氏?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你的?”古杰嘴角噙着一的抹冷笑,将她的手扯离他的颈项。
“我……”叶铃脸色一白,登时说不出话来。
难道真的来不及了吗?叶铃惶恐的看着他。当年他也只是转身离去而已,她一直以为那是他不忍心伤害她,所以她才能一直以他未婚妻的身分待在古氏,甚至在他离开五年后带着罗芸回来,她都还相信他会原谅她的,会回到她身边的。但现在看着他脸上毫无温度的笑容,叶铃发现她错了,她太小看这个男人,也太高估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了。
可是她不甘心,古家少夫人的宝座本来是她的,是她处心积虑才得来的啊!
她未经思考的冲口说道:“是因为她吧!因为那个女人对不对?她只不过是个保镖,配不上你的!”
古杰黑瞳一沉,语气冰冷的说:“那谁配?你吗?一个在订婚宴上和别的男人上床的女人!”他退一步从大衣中拿出手套戴上,嘴里讽刺道:“你真以为我会蠢到原谅你?放聪明点,叶小姐,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戴绿帽的,即使这个男人不爱你也一样。”他不屑的说完便转身离开。
叶铃站在大厅里羞愤的瞪着他的背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不会就此罢休的,她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一样东西听引了古杰的视线,“停车。”
“怎么了?”古月诚依言将车子停在路旁,好奇的看向车外,却只见到一排的花店。
古杰下车走进一家花店,看着一束白色的花询问:“这是什么花?”
花店的小妹一见酷哥上门,立刻兴奋的跑上前,“很漂亮吧,这是野姜花,很香喔!这几株是野生的,整束算你三百元好了。”
古月诚跟着下车站在古杰旁边,他一脸莫名其妙的问:“你要买花?”有没有搞错?
野姜花……古杰没理会一旁的古月诚,只是望着那沾着雨水的白色花瓣,罗芸的容颜不期然地浮上心头。“帮我包起来。”
古月诚愣了一下,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古杰这家伙竟然会买花?他狐疑的抬头看向店外,奇怪,雨水不是红的嘛!
古杰接过花束转身上车,古月诚连忙跟上。
淡淡的花香弥漫在车内,一直处在惊讶中的古月城终于有些想通,他脸上不禁浮现一抹微笑,古杰不爽的瞪着他,“你笑什么?”
“兄弟,你完了。”会买花送人,看来这小子真的坠入爱情海啰。
“闭上你的嘴。”古杰面无表情的回他一句,双眼却有些尴尬的着向窗外。
“说真的,你准备什么时候和外婆摊牌,那群人逼急了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罗芸现在正失忆不比以前,要是他们同时找上门,事情可就有点棘手了。”
“再过一个礼拜,老太婆就没有谈判的筹码,到时再说。”
“你看要不要让罗芸先回老头那里?这样比较安全。”古月诚提议道。
“不用!”古杰拿着花束的手不自觉地紧握,他不悦的皱起双眉,不喜欢娃娃不在他身边的感觉。
古月诚看了他一眼,识相的没出言反驳。老实说,他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