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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当时背痛的要命,尘沙又满天飞扬,他却几乎是立即就对她起了反应,也因此后来她爬起来踩到,他才会痛成那个样子。
忆起那股疼痛,萧靖瑟缩了一下,紧接着又想起之后挨的那两个巴掌。他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脸颊,脑海里想的却不是自个儿双颊的疼痛,而是双手不小心误碰到的地方。
他贼笑的弯起了嘴角。说老实话,那两个巴掌倒是挨的挺值得的!
但这笑容随即僵在脸上,因为他猛然又惊觉自己从下船到上船,不只视线在她身上,连心思也全在她身上!
这种感觉实在不是普逼的怪异,他从没这般关注一个人,关注到全身上下、从头到脚的每一寸发肤都知觉到她的存在,就好像中邪似的完全无法控制;而他却还搞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这样,甚至不太了解自己是从何时开始这般在意她的。
几天前在扬州上船时,他明明还很正常的,不是吗?
萧靖在船头呆站着,脑子里混成一团。他努力的想找出自己中邪的原因、时间、地点,但只要一回想这些天的情景,脑海里就满满充斥着她的影像,直至吃午饭时,他都还没理出个头绪。
到了午时,大伙儿园桌用饭,萧靖难得地对菜刀做出来的满桌美食视而不见、食不知味,只是一迳沉默着神游太虚,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直到他吃完饭、离了餐桌,大伙儿也只见他拿了根钓竿,坐在他的老位置,连饵都没放就傻愣楞地将钓钩抛入河中,然后呆坐着,一坐便是一下午。
大伙儿对他的行径见怪不怪,用完饭后收拾好一切,便开航起程,继续向北往长安、洛阳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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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洁明……
青龙玦……第六章
第六章
“这条河这叫通济渠,又让人称为御河,宽约四十步。你瞧这岸边还筑有道路,为的就是要让皇上出巡时,若无风助,便让人马于两岸拖拉搂船前行。当时那监工的狗官,说什么为了美观,还要咱们在两旁沿岸栽植柳树,现在看来到是真的挺不错的,不过当时祁爷爷挖泥搬石头的,可是对这一棵棵的柳树恨之入骨。”祁士贞喝了一口老酒,笑呵呵的在船头对默儿诉说陈年往事,默儿安静的听着,乌黑的大眼显露出对这事的兴趣。
船舫内,战青仍在记录几日来沿途所见,偶尔会抬头透过格窗,看看在船头的一老一小。这些天,因船上大伙儿和善的态度,让默儿对人的戒心渐渐化去,不再只是黏在她身边,反倒很爱跟着二叔,听他说些大江南北、五溯四海的传奇故事。
只不过默儿仍是没说过一句话,对此战青也不深究,心想她若会说话,总有一天会开口,若不会说话,那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她自个儿话也不多。
倒是关于收默儿当丫鬟的事,战青曾仔细想了想,考虑到她也许无法适应船上的生活,再如上那些官差还在查她爹娘的下落,不宜带着她四处奔走,所以在和祁士贞商量过后,决定在此次行程结束后,先将默儿带回岛上安置,等官府那儿有消息后,再送默儿回她双亲那儿。
写完最后一条记事,战青停笔将前后检查一遍,看看有无漏掉些什么。当她确定该记的都记下来后,便将文房四宝收了起来。
她才将东西收妥,小李便走进来报告:“大小姐,洛阳城就在前面了。”
“好,我知道了。”她将货单拿了出来,吩咐道:
“你和小王先去将这上面列出来的货搬到甲板上,咱们准备靠岸。”
“好。”小李点头,接过货单便转身到舱底搬货去。
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了洛阳,将船稳稳的停靠在河港后,便开始了卸货的工作。这次的货,有三分之一是要卸在洛阳,剩下的才是要运到长安。
东都洛阳是北方大城,河港上停靠了一艘叉一艘的商船,有的是忙着卸货,有的则是忙着将货物搬到船上。这儿到处都是人,忙碌的水手及商人在其中奔走,看起来是生机盎然,商机也是如此。
“活络的地方。”祁士贞笑呵呵的说。
“是啊。”萧靖站在他身旁,从船上一眼望去,河面上到处都是桅竽和风帆。
“咱们在这儿会停留一天,我带默儿去逛逛市集,你要不要也下去走走?”祁士贞红红的洒糟鼻泛着亮光,牵着默儿笑问道。
“也好……”萧靖说着,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他处,但却没看到他想找的人,“战姑娘呢,怎不见她人?”
“丫头啊,她方才已先下船到城里办事了。”祁士贞带着默儿走下船,一边说说。
萧靖跟在后头,忍不住问:“办事?”
“是啊,咱们早先曾派人先行到这儿设立转运行,她去看看情况。”他边说边牵着默儿穿过几篓渔货,绕过几箱货物和麻袋。经过一篓鲜鱼旁时,一尾银皮鱼还跳了起来,吓了默儿一跳。
“她一个人过去吗?”萧靖担心的蹙起眉。洛阳不是小地方,人口可比先前那几个乡镇府城复杂多了,这里什么样的痞子流氓都有,她一个姑娘家,虽懂得些武功,但一山还有一山高,还是很容易出事的。
“当然不是,小周跟着。”
萧靖闻言,心情可没因此放松到哪里去,反倒像是心头上突然长了一个恶瘤,弄得他更加心神不宁。
他不舒服的清了清喉咙,问道:“二爷,你们那转运行在城内何处?”
祁土贞停下来看了他一眼,贼笑道:“你问这做什么?”
“呃……”他呆了一下,过了会儿才不自在的强笑道:“没什么,只是好奇,想过去瞧瞧。”
祁士贞会意的嘿笑两声,才道:“在城东大街上,看门口上头有挂着'四海航运'旗招的那间便是了。”
“谢二爷。”萧靖尴尬地拱了拱手后,这才匆忙转身往城东行去。
※ ※ ※
洛阳城里,大街上行人熙来攘往,好不热闹。
萧靖多年前曾到过此地几次,是以对城内的几条大街还算熟悉,没多久便来到了城东,找着了那间转运行。
岂料他人才进门,就惊见两名他这些年来极大想躲避的人,萧靖想也没想,立刻转身离开,可惜慢了一步,其中一人已经看到他了。
“二少爷!”一声惊叫从身后传来。
萧靖假装段听到,继续往前走,谁知那人却追上了大街猛喊:“二少爷、二少爷!等等,你别走啊!我是小三子,你忘了吗?二少爷——”
他死命不理,硬是狠下心肠假装对方叫的不是他,同对加快脚步,希望尽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岂料那家伙硬是不肯放弃,还越喊越大声,引得整倏街上的人都看了过来。
萧靖心知不妙,再也顾不得是否惊世骇俗,就想施展轻功落跑,只可惜小三子己经追了上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泪眼汪汪、痛哭流涕的道:“二少爷,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呜……小三子我你找得好苦,二少……”
“闭嘴!”萧靖咬牙低声制止他,“别再叫了,我又不是聋子。”
“是是是,二少爷,小三子闭嘴,只要你别走,小三子立刻闭嘴。”小三子说是这么说,却一点也没停止的打算,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哭哭啼啼的道:“二少爷。你都不知道,咱们找你好久了,小三子好想念你啊……”
小三子此话一出,如上那死抓着萧靖不放、痛哭失声的怨怼德行,顿时让他和萧靖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
见到周遭众人纷纷露出诧异、震惊、嗳昧的表情,萧靖知道他俩铁又被人误会有断袖之癖,尴尬得直想挖个地洞钻进去。他恼怒的斥责小三子道:“放手!别哭了!”
他x的!他就知道被这小子找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才极力闪避,谁知道躲了那么久、最后竟然会自投罗网。
小三子被骂,连忙松开一只手,以袖拭泪,“好好好,小三子不哭了,只要二少爷和小三子回家就好。”
“我不会回去的。”萧靖脸一沉,顾不得大街上人人都在观看这场好戏,也顾不得小三子一手还紧抱着自己的臂膀,转身便走——
谁知这一转身,却见到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阿靖!”那人虽极力维持镇定,但眼中却透露出激动的情绪,声音也嗄哑起来,“好久不见。”
死了,没得玩了!
风吹、叶落、树彩飘摇。
萧靖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久久方叹了口气,苦笑两声,认命的唤道:“好久不见,大哥。”
黄昏时分四海航运“萧公子是幽州萧家的二少爷,他其实才是五年前掌控萧家的那只手。”小周转述方才从小三子那儿听来的事。
原来是他。
战青心中有股不知名的情绪在翻搅。不知为何,得知萧靖才是萧家真正掌权的人,没止她有多大震惊,却引发了一股诡异的、不舒服的感觉。
她不喜欢知道这个消息,非常非常的不喜欢。
“大小姐,你还好吧?”
“什么?”她猛一回神,看到小周担心的神色,忙道:“我没事,只是在想些事情。对了,萧家主爷怎会在咱们分行?”
“郑叔说他是来和洛阳王家谈生意的,正巧郑叔也去拜访王老板,这才和他拉上了线。萧公子今日便是来咱们这儿托运货物的。”
战春听了之后又问:“他们现在人呢?”
“萧家在洛阳也有分行别院,该是已在那儿落脚。”
“是吗?”她看向窗外,神色难辨。这么说来,萧靖应该不会再和他们一同上长安了吧?
思及此,战青心中突然有些莫名的感觉,像是……失落。
失落?
她蹙起了眉头。奇怪,她怎会有这种想法?那家伙不再跟着,她该高兴才是。怎么会——
“大小姐,咱们还是明日开船吗?”小周开口询问,打断了她的思绪。
“当然,干嘛不开?”她瞥他一眼,面无表情的道:
“咱们有不开的必要吗?”
“呃……”她这一问,倒叫小周一愣,将到嘴的话全吞到肚里去,讷讷的苦笑道:“没有。”
※ ※ ※
风声飒飒,林叶沙沙,萧家在洛阳的别院里,多年未见的两兄弟各自辗转反侧,无法成眠。
久久未能入睡,萧维干脆起身披上外衣,行至府中。
夜凉如水,明月当空。
黑夜中满天的星辰闪烁,就像阿靖清澈的眼瞳……
萧维望着夜空轻叹口气。从小,阿靖便聪明过人,一岁能开口,两岁会数数儿,三岁便对诗文琅琅上口,四、五岁时更己是辩才无碍。
他这弟弟自小便展现过人才华,明眼人都知道,他是差上阿靖一大截的。他羡慕过,也妒忌过,但怨妒无济于事,而且每当他看到阿靖那双澄澈清明的眼眸和早熟懂事的面容,便己是不战而降了。
当爹亲去世,他接下萧家主事之位时便没想过要永远继续下去,他只是在等,等阿°成年,因为纵使他是长子,却没有小弟行商的才华,萧家的主位合该是阿靖的,他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