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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张总是漾着笑容的脸上,几乎看不到什么毛细孔。
不可否认的,他原本会选择的她出来吃饭,私心里其实是因为她的长相和英华有点神似。在他心里,一直想替英华做些什么,但她已经死了。他心中一直有种愧疚,想补偿报答英华,所以下意识里,才会对孙如意特别在意。
可一餐饭吃下来,他才发现她们俩完全不一样。
也许是环境的关系,英华总是一脸忧郁,就算是微笑着,她眉宇间也始终带着淡淡的哀愁;但如意却很爱笑,她对每个和她说话的人微笑,好似这世界上没有坏人一般。
虽然她开朗的模样给人的感觉好像从小被人捧在掌心、受到众人的呵护,不知人间疾苦,但实则不然,她也曾在年少时遭受丧亲之痛,她也曾被人质疑、受人嘲弄,可她却能以较为豁达的态度去面对。
外表看似迷糊的她,并不是真的那般无知呆傻……
杰森将大衣挂回去,倒了杯水喝。
窗外夜色已保,五彩的霓虹逐渐熄灭,渐渐只余各栋大厦的飞行警示灯,那小小的红灯,在每栋大楼的屋顶上闪烁,像红色的星辰。
“LosAugeles……”望着这城市的夜色,他低声轻念着它的名字。
她会是另一个迷路的天使吗?
在瞬间,她单纯的笑颜和这城市的夜色在玻璃窗上重叠……
杰森握着水杯的手一紧,不觉沉吟起来。
也许……他还是该注意她一点,至少在这一个月之中,他能够确保她不会因为意外而迷失,成为堕落的天使……
良心发现了吗?
杰森因为这念头而无声的讽笑着,说是他也能受惠还差不多吧。
至少吃了这顿晚餐,他的确因为话题没在商务上打转,而让塞满了公事的脑袋休息了好一会儿。
第五章
再接到杰森的电话,是在一个星期后,她表演完第三场双面绣的当天晚上。
如意本以为是张姐来提醒她别忘记晚上的餐会,没想到电话接起来,却听到杰森的声音。说实话,她是满惊讶的。
“你吃过饭没?”
听闻这句熟悉的问话,她眨了眨眼,直觉回道:“还没。”
“我去载你。”他简洁的说,好像这样就决定了一切。
“喔。”如意呆呆地应了一声,才旋及想起,她今要参加的餐会,马上扬声道:“喂,等等,杰森、杰森——”
才要挂断电话的杰森,听到她的大叫,忙将话筒移回耳旁,“什么事?”
“我今天晚上有事。”
闻言,他不自觉的蹙起后头,“和谁?”
“什么和谁?”她有些不懂。
“你和谁有约?”瞪着桌上小钟上一格一格跳动的秒针,他尽量让语调听起来平静无波,却难掩质问的意思。说实话,从多年前,他就已不常被人拒绝,更少让人将他排在第二位。
这种感觉,让他有点小小的不爽。
“喔,那个呀……”记得张姐好像和她提过要见主办单位,还有赞助厂商,还有其他大师级的锈品老师,加上一些记者。如意想了想,道:“应该……是很多人吧。”
“很多人?”他不解。
“嗯,张姐说那餐会一定要到场。”如意吐了吐舌头,上次她开幕没到,已经是很失礼了,这次要是再没到,她铁被张姐骂到臭头。
“公事应酬?”
“对啊,算是吧。”她点点头。
杰森闻言,紧蹩的眉头顿时舒缓,“是吗?那你明晚有事吗?”
“明天?”如意想了想,确定明天没事,才应这:“没有。”
“那好,我明天晚上七点去接你。”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将话筒放回电话上,如意有些余愣地走回房间换衣服,裙子套到一半时,她才醒觉自己方才到底答应了什么。
“呃哦——”
她两眼看向天花板,有一点点纳闷,为什么她好像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被他牵着鼻子走?
如意边拉上裙子的拉链边想着,其实也不是说她不想和他一块儿去吃饭啦,再怎么说她还是欠他一餐饭嘛,只不过她原以为不会再见到他了说。
在镜子前面将衣服整理好,她看看镜子里的人影,自言自语着,“真不懂他在想什么……”
管地!想那么多干嘛?
她皱了皱鼻头,不觉扮了个鬼脸,然后笑了出来。
电铃在这时响了起来,她匆忙跑去接对讲机,结果是张姐来接她去会场,她匆匆拿了皮包,赶紧下楼去。
虽然不想承认,但奇异的是,这一个星期来,即始工作很忙,杰森即总是会不经意想起和如意用餐的那天晚上,还有她灿烂的笑容。
他甚至在第二天就想再找她出来吃饭,却因为工作太多,加上一种莫名的心理因素,让他觉得太快约她出来不好……
总之,他日日加班到深夜,直至他发现大部分的工作都进度超前,他才打了她的电话,想的出来用餐,谁知她却有事。在百般无聊下,他只好接受凯文的建议,去参加原先就已排好的行程——中国绣品艺术展的餐会。
那餐会是在四季饭店所举行的,理所当然的,同样因为市长选举将近的原因,来宾们是政商云集,看起来主角倒不是那些绣艺大师,反而像是政商要员们的较劲舞台。
他才进门五分钟,就已经后悔了。
从传者托盘上拿了杯调酒,他实在很想将那杯金色的液体,泼到那在他面前喋喋不休的秃头市长头上;但他当然没有,他是一个标准的商人,有些人是即使你十分讨厌他,也不能不给地面子的,也因此纵使在心情烦躁的现在,他也只是牵动着嘴角,似笑非笑的点头同意对方的观点。
当那秃头市长讲到他这次竞选中的第十二条政见时,杰森将酒杯凑到嘴边,
决定地只能再忍受一分钟,然后他就要离开这个地方。思及此,他猛然想起如意那晚上就的话,不觉瞪着手中的液体看,下一瞬,他将其拿开,重新放回传者的托盘。
既然他要走了,也可以等回家再喝。
他礼貌性的向市长告退,转身往门外走去。从他进门到走出门外,在里面待不到十分钟。
饭店外,夜凉如水。
杰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仰望满天星辰。
不知道为什么,方才在那瞬间,他竟在那金色的液体中,看见如意那担忧的容颜,她的脸,和英华忧愁的面容重叠在一起,然后那张脸越来越年轻,他发现自己看到一名年轻的东方女孩,正苍白着脸站在路边哭得伤心欲绝。
她父母过世时,她当时人在哪里?
这个问题,有如电光石火般闪过他脑海。
如果她那时不在现场,她会这般害怕大车吗?
杰森脸一沉,想到这里,他突然完全没了喝酒的兴致。
“如意,你跑哪去了?怎么才一眨眼,你就不见人影?”
如意才从化妆间出来,就见到张姐匆匆走来。
“方才吃饭时,我不小心把口红吃掉了,我去补一下啊。”她眨眨乌溜溜的双眼,一脸无辜的说着。
“刚刚那赞助企业的老板来了,我本要介绍你认识一下的,谁知道你却跑得不见踪影,真是!”张姐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吐吐舌头,笑道:“没关系啦,反正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你就算介绍了,人家大老板还不是照样记不太起来。”
“呵,你是还没见到他,才会谈没关系这种话。”
“怎么说?”如意好苛的问。
“你不知道,他是美国十大黄金单身汉之一哟。道尔先生年轻又多金,加上长得又不算太差,他现在是当红炸子鸡,烧烫烫的,炙手可热呢。”
如意闻言噗哧一笑,道:“张姐,瞧你说的,好像他很好吃的样子。”
张姐没好气的说:“去!我是为你着想,看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这些年来就不见你有要好的男友,本想说你们俩年纪相当,我来帮你介绍、介绍,看看会不会擦出点什么火花之类的,谁知道你每次都给我搞失踪。”
“我不是故意的嘛。”如意笑笑的辩称,“再说,照你所说,这位道尔先生可是人人在争的金龟婿,就算我伸出根钓竿,他说不定还看不上我放出的饵呢。”
“说这什么话?那么没志气。”张姐蹙起眉头。
“说实话。”如意摊开手,在她面前转了一圈,好笑的这:“你瞧,我这人,要身高没身高,要身材没身材,要钱财嘛,也没什么钱财,况且像他那样的大老板,也不怎么需要我那点小小的钱财;那我唯一勉强拿得上台面的,就是绣才!但现在这时代,人家好端端的,没事娶个绣才回家干嘛?无聊的时候,锈些花儿、鸟儿给他看吗?”
“啧,你这丫头,平常就不见你这么伶牙俐齿,只有在这时候,才会突然辩才无碍。”拿她没办法,张姐无力的摇摇头。
“张姐,你刚刚才说我年纪不小,怎么现在又说我是丫头?我已经二十八了那,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她笑笑的要她放心。
张姐一扬眉,双手抱胸,斜睨着她道:“哼,你也知道你已经二十八了呀,不知谁哟,上次才在开幕酒会上闹失踪,一点都不负责任,还敢和我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如意闻言,脸一红,忙拉着她的手,撒娇道:“哎哟,张姐,我知道错了,我发誓,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啊?”张姐扬高了音量,一脸夸张的道:“拜托你大小姐行行好,别这样折腾我老人家。”
如意见状,赶忙挥着手,改口道:“没了、没了,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的。”
“真是这样就好。”张姐持保留态度,不怎么信她。‘’
“呵呵……”如意知道自己纪录不良,只能傻笑着。
“你呀,就会装傻。算了、算了,走吧,我们过去吃点东西。”张姐说完就带着如意往餐台走去。“对了,你这两天有没有打电话回去给吉祥?”想起孙家另一位姑娘,她忙问道。
“有啊,我打了,她要我帮她向你问好。”’如意拿起一小块起土蛋糕,说完咬了一小口。
“我听说她之前在公司昏倒,她现在还好吧?”
“嗯,她上次猛爆性胃炎发作,医生要她最好休息半年,所以她现在都在家休息。”她又咬了一小口入口即化的起士蛋糕,边在心里赞叹着,天啊,这里的蛋糕真是好吃,难怪这边住一晚上要将近美金一、两千元,幸好她今天只是来吃饭的,更幸好今天吃这餐饭不用她出钱。
“猛爆性胃炎?我只听过有猛爆性肝炎,怎么胃炎也有这种说法吗?”张姐拿起用牙签串在一起的小鲍鱼三明治。
“嘻,不是啦,那是我的说法,谁要她不发作则矣,一发作就惊天动地的。”她嘟着嘴埋怨锐:“我一听她被送医急救,真是差点把我吓死。”
“唉,你们两个都那么大了,还不会好好照顾身体。”张姐感叹的道:“不要嫌张姐罗唆,我看你们两个还是早点找个人嫁了,让你们的老公来照顾你们,我们这些旁边的才能安心些。”
如意一听,忍不住咕喊道:“天啊,张姐,你越来越像我外婆和奶奶了,一天到晚就要我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