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祝聂芸下意识觉得不对,想要推开秀儿却迟了一步,马鞭一扬扫向秀儿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秀儿?”祝聂芸一惊,忙不迭的扶住了她,美目不解的看向骑坐在马上的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本格格高兴!”罗尚佳目中无人的回视她。”把斗笠摘下。”
这个突兀的要求使祝聂芸一时楞住没有任何动作。
她的木然激怒了罗尚佳。
“你这该死的奴才,还不摘下!”她吼道。
她摇头,“回格格,五阿哥交代……”
“少拿五阿哥压我!”罗尚佳僵着一张脸,看向一旁,“崔嬷嬷!”
崔嬷嬷闻言,没有迟疑,出手打掉了祝聂芸的斗笠。
她闪躲不及,只好任由他人摆布。
那日远看便知她容貌不俗,可没想到近看更是美艳,看清了祝聂芸的容貌之后,罗尚佳眼眸闪过怒火,手中马鞭用力甩向地面发出骇人的声响。
“芸主子小心!”秀儿急忙的想要将祝聂芸拉到身后。
“不!”她眉心微蹙,柔声对她说:“你才得小心点,你若再护着我会有苦头吃的。”
“秀儿才不怕,咱们有五阿哥──”
祝聂芸摇摇头,要她别再多说,抬起头,阳光使她不自觉的眯起了眼,她看着罗尚佳。
这个胤祺未过门的妻子──她试想过无数次两人第一次碰头可能发生的情况,万万想不到竟然是这个样,而且,罗尚佳根本就不隐藏对她的敌意。
“看到我们格格还不跪下!”崔嬷嬷用力推了她一把。
祝聂芸踉跄了下,不忘拉住打算替她出头的秀儿。
“大胆奴才,还不跪下!”罗尚佳见她没有动作,马鞭子一扬,这次毫不留情的挥向了她。
祝聂芸并没有闪,马鞭划破了她的衣袖,白皙臂膀上立刻出现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痕。
“芸主子!”顾不得自己脸颊的伤,秀儿震惊的看着她的手。
“无妨。”祝聂芸柔声道,跪了下来,“格格吉祥!”
罗尚佳用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倒是挺懂事的。”
她只是一味的低着头没有回话。
“崔嬷嬷。”罗尚佳傲慢的唤道:“叫那贱人靠近点!”
崔嬷嬷听了立即拉着祝聂芸向前。
“把头给我抬起来!”
祝聂芸迟疑了一会,把头一仰。
罗尚佳低头看着她,“是长得倾国倾城,难怪五阿哥会为了你留连宿迁。听说,你是他花钱买来的?”
祝聂芸脸色一白,没有回答。她早该知道这件事是瞒不住的。
罗尚佳冷哼了声,踢了她一脚,“本格格问你话,你没听到吗?”
祝聂芸被踢倒在地,随即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听到了,我确实是五阿哥花银子买来的。”
“听说你还是个有夫之妇?”
她迟疑了好一会儿,最后老实的点头。
“原本我还在想,为什么你已经进宫两个月,宫里都没有你的消息,原来五阿哥根本认为你见不了人!”
听到她的话,祝聂芸心中一震。
“怎么不说话,难道本格格说错了吗?”罗尚佳恶狠狠的瞪视着她,“不然,他为什么不让你出来见人,你长得又不像丑八怪,说到底……他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捡了人家的破鞋,还有,你的断指是怎么回事?”
祝聂芸无语。
“不说,那我就替你说。”她恶毒的大嚷,“是因为勾搭男人,被以前的婆家惩戒的吧?”
她闻言,身躯晃动了一下。
“你──”
祝聂芸拉着一脸愤怒的秀儿,沉默以对。
“我很明白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罗尚佳一脸不可一世,“只要你懂得分寸,我们自然相安无事,不然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我会让你有得好受!”
看着她又挥动手中马鞭,祝聂芸一点都不想闪,秀儿则是紧张的待在她身后,扶住像随时要昏厥的主子。
“滚!”罗尚佳啐道。
祝聂芸无语的低着头,站起身,缓步离开。
“芸主子……”秀儿拉住了她,鼓起勇气对罗尚佳道:“格格,是五阿哥要芸主子来这里的。”
罗尚佳一听脸色大变。
“秀儿!”祝聂芸连忙将秀儿拉到身后,怕极这个骄蛮的格格不知又要做出什么举动。
在祝家待了那么久,她很明白若人家看你不顺眼,你说什么都是错的,最聪明的就是少说听话便是。
“芸主子──”
“我们回去吧。”祝聂芸难得硬着声命令。
秀儿纵使心有不甘却也只有跟着主子离去。
她有把握,若是让五阿哥知道这个刁蛮格格的所做所为,他一定会替主子出头,只可惜,主子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让人看了气恼。
“格格,她不足为惧。”崔嬷嬷老归老,一双眼还是锐利得很,一眼就看出弱不禁风的祝聂芸根本无法对自己主子未来嫡福晋的位置构成任何威胁。
“我根本不怕她!”罗尚佳恼火的看着祝聂芸的背影,“我只是恨!这一辈子,我要胤祺只能看我、抱我,一个低贱的汉族女子凭什么得到他的注意!”
“格格!”崔嬷嬷连忙安抚从小带大的主子,“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你可别冲动做傻事。”
“我要做什么还要你教吗?”她刁蛮的瞪了她一眼。
看着前方来了一路骑士,为首的正是胤祺,那英姿飒飒的模样令罗尚佳双眼发亮。
她露出一个笑容,看着他由远而近。
“五阿哥,你可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胤祺微微一笑,看了看四周,“科多!”
“在!”科多骑马到他身旁停了下来。
“芸儿呢?”
他不解的看了四周一眼,“属下不清楚,但是小顺子明明已经交代秀儿带芸主子来此。”
“那个贱人走了!”
听到罗尚佳恶狠狠的口吻,胤祺的脸一沉,“什么?”
“我说你那个贱人走了,“她不顾崔嬷嬷的暗示、警告,迳自道:“她说这里太阳大,她才懒得等你。”
这不是芸儿所会说的话。他双眼微眯,口气疏远而冷淡,“不知格格做了什么?”
“我高兴怎么对个下贱的女人,你管不着!”
她的话使崔嬷嬷倒抽了一口冷气。
“是吗?”胤祺一笑,但笑意并没有传到眼底,他看向科多,“去把芸儿叫来,就说本王要带她去狩猎。”
“你给我站住!”罗尚佳叫住了科多,一双美目冒火的看着胤祺,“为什么要带她?你明明要带我去的!”
“我没说格格不能跟啊。”胤祺忍着怒气回答,要不是碍于彼此的身份,他早就拂袖而去。
“我不准她去!”她挥着手中的马鞭,“我看她柔弱得连上马都不会,我们为什么要带个累赘?”
“就算芸儿是个累赘,也不劳格格费心,“他眼神阴沉一敛,“那是我的责任!”
“你──“听到他的话,罗尚佳一张脸怎么样也挂不住,这个胤祺竟然不把她这个将过门的福晋当一回事,大剌剌的向众人宣布那个贱人是他的责任?!
在众人惊呼声中,她气愤的将马鞭甩向胤祺。
他眼明手快的一把扯住了鞭身,总是温和的脸上难得出现阴狂的神色。
罗尚佳看到他的转变不由得心一惊,她可没看过胤祺的这一面──印象中的他总是温和有礼,可不像现在,彷佛要吃了她似的。
她的心狂跳,握着马鞭的手出了汗,但她依然高傲的端坐在马背上,抬高自己的下巴直视着他。
再怎么说,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而这里是皇宫内苑,她就不信贵为阿哥的他敢对她如何。
“王爷饶命啊!”崔嬷嬷见自家主子闯祸连忙跪了下来,“是我们家格格不懂事,冒犯了您,请王爷大人有大量……”
胤祺对她的话根本就置若罔闾,他皇阿玛竟然要他跟这样的女子相处一辈子?!他手一用力,将马鞭扯了过来。
罗尚佳原本端坐在马背上的身躯强烈晃动了一下,然后伴着一声尖叫跌下马,跌落地面的痛使她忍下住哭闹起来。
“五阿哥!”科多万万没料到主子竟然会对一个女人动粗,而这个女人还是未过门的福晋,这事要是传出去,可──
他立刻下马,向前察看罗尚佳的情况。
胤祺瞪着坐在地上的罗尚佳,将马鞭给丢在地上,压根不在乎会引来宫中侍卫,造成骚动。
“这算是给你的小小教训!”他将马给掉了头,居高看着她说:“若你安份就罢,若不安份──我不会那么简单饶过你。”
他清楚的让她明白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罗尚佳根本没有听进他的话,只是一味的大哭大叫,这件事也就在人多嘴杂的宫庭中传了开来。
科多焦躁的看着马匹离去时所扬起的尘上,这可怎么是好,看样子罗尚佳这一摔可不轻,传进了皇上的耳里,这五阿哥……他不敢再想,还是赶紧找太医来看看格格的伤势才是。
第七章
端凝殿内一如以往的平静。
祝聂芸沉默的坐在殿内,手臂上的伤口已由秀儿替她包扎好也换了件新衣裳,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外观上看不出有何改变,但实际上,她的内心起伏不定,不停的思索着罗尚佳的话。
她要小顺子带着秀儿去上药,她的手留疤不打紧,但秀儿的脸可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方才在包扎之际,端凝殿来了个不速之客,小顺子说来人是和硕恪靖公主,也就是四公主。
公主的性格爽快,但她快人快语却又莫名的引发祝聂芸的不安,她并没有见过她,但她却说曾在宿迁见过她一面。
祝聂芸摸了下自己的脸颊,如她所料,恪靖带来了个事实──胤祺看上的是她这张脸,若没了这张脸,她早早便会成为弃妇,这是她私心的猜想,而恪靖方才的话也证实这点。
然后,她的目光看到自己的断指,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胤祺不在乎她的过去,但事实上,他们之间存在的又何止这个问题而已。
她心烦意乱的站起身,走了出去,才出殿门,就见一道黑影突然闪近,下一刻,她便落入胤祺的怀抱之中。
她惊呼了一声,看着他,虽然他没有说话,但紧绷的身躯透露了些许的不对劲。
“小顺子他们人呢?”他平静的口气没有吐露任何讯息。
她微低垂下头,闪避他的目光,“他们……我叫他们去准备几份小点心。”她下意识的隐瞒了跟罗尚佳之间发生的不快。
“小点心?!”他将她压在圆柱与自己之间,“兴致真好!方才──你去了哪里?”
祝聂芸一楞,被罗尚佳唾骂的记忆和恪靖的话同时浮现心头,好半晌发不出任何声音。
“为什么不说话?”
“你不是叫我去狩猎场吗?”她小声的问。
“去了为什么不等我?”
她有些慌了,她知道若胤祺听到罗尚佳所说的话肯定会暴跳如雷,但罗尚佳毕竟是他未来的福晋……
“累了。”她轻描淡写的说,“我累了,所以先回来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直视她的眼,“你说谎!”
简短的数字令她心惊,她连忙摇头,“没有!”
“她对你做了什么?”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装傻。
他挑了挑眉,“若有委屈不说出来,最后受苦的是你自己!”
“这是你的地方,有谁敢让我受苦呢。”她的口气有些嘲弄。
胤祺皱起了眉头,“你是怎么回事?”
她还是摇头。
他不悦的推开了她,“我在问你话,为什么不说?”
祝聂芸看了他一眼,能说什么,问他不让她见人是因为她的低贱身份吗?还是问他,若没了这张容貌,他是否就会毫不留情的弃她而去?她低着头,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