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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云即刻大投赞成票:“对对,樱华姐做糕点的手艺是一等一的好!你们一定要试试!”
“嗯……那有劳了!”钟晨煊看看外头黑沉沉的夜色和不时灌入的冷风,点头同意。
古灵夕也没意见,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外头喝冷风。只有胡庭优不合时宜地撇撇嘴,嘀咕:“我不太喜欢甜食……”
“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挑?!”古灵夕烦死了这个面若潘安脑如痴儿的家伙。
胡庭优装作没听见。
一行人在霍青云的带引下朝楼上走。
木制的楼梯在脚下咯吱咯吱地响,古灵夕边上楼边欣赏整齐挂在墙壁两侧的画。
这些精美的西洋画,应该都是罗德的手笔吧,她暗自忖度着。不过,画技虽然无可挑剔,可是在挂在这儿的数十幅画上,画的都是同一个内容——
花,白若霜雪的花。叫不出名字,一朵朵姿态各异,亲密地靠在一起,摇曳风中。
虽然缺乏艺术细胞,可是古灵夕仍然能从画中光线的变化轻易看出,这些画画的是同一种花朵在不同时间下的姿态,从早晨,到黑夜。
她暗自数了数,左右两边加起来,刚刚好二十四幅画。
心头莫名染上一层诡异的疑惑。
上了楼,霍青云将他们引到走廊最里头一间布置得简单而舒适的房间里。
茶几椅子柜子,这里头的家具都是西式的,尤其那大大软软的白色沙发,足能供四个人躺下休息。
淡淡的香味弥漫在空气里,似曾相识。
霍青云手忙脚乱帮他们倒上茶,然后抱起自己的画纸说:“钟老师,你们先坐着,我回房去把东西放下。嗯……神父给我安排的作业还没完成,我画完再过来陪你们!”
“作业?!”钟晨煊想了想,笑道,“差点忘了你是未来的大画家,呵呵,快去忙吧,否则等神父老师回来你不好交待。”
“我也差点忘了你是画痴……”古灵夕冲他挥手,“快去画画吧!什么都可以耽误,这个不行!”
霍青云不好意思地挠头,傻笑着退出房去。
“看来他已经从当初的阴影里走出来了。”待他消失在门后,古灵夕对钟晨煊说。
“是啊。送他来教堂是非常明智的。”钟晨煊的心里没来由地轻松了,环顾四周,放松地把头靠在松软的靠背上,伸了个懒腰,“这么幽静又舒适的环境,最适合睡觉了。”
“您可别睡啊!”胡庭优赶紧凑过来,生怕他睡着了没人保护自己,“这里环境是不错,可是,我总觉得心里发毛啊!”
“胆小鬼,怕有妖怪来啃你啊?!”古灵夕不客气地奚落他,还故意冷笑,“这里是教堂,跟咱们的寺庙差不多的意思,你见过啥妖魔鬼怪敢随意出入这些地方啊?躲都来不及呢!是吧,老钟?!”
阴险如她,明明跟胡庭优抱有相同的感觉,却打死也不愿表现出来,只希望钟晨煊能顺着她的意思,说些能让自己安心的话。
“那到未必。总还是有些艺高胆大的,连神佛都不放在眼里。”钟晨煊嘴角扬起坏笑,存心不遂她的意。
“真的啊???”胡庭优的语调高了八度不止,心慌意乱地搓着手,说,“那我们是不是还是先回家去,明天白天再来吧?!”
“我累了,不想动。你们要走就得赶紧了,这里的确非同寻常,时间越晚,恐怕越难离开。”钟晨煊似乎成心吓唬这两个人,自己舒服地眯着眼睛,却半真半假地告诫着他们。
古灵夕咽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说:“老钟,刚才你留意到楼梯两侧的画没有?”
“嗯。很奇怪的手笔。”钟晨煊睁开眼,“那些花,我们上次在花园里看到过吧?!”
古灵夕确定地点头,那满地青草里的大片白色花朵,现在想起依然记忆犹新。
“罗德很偏爱这些花嘛……”钟晨煊也回忆着那片若雪一样的白。
正说着,房门被人轻扣了两声。
樱华端着一大盘糕点站在门口。
霍青云不好意思地挠头,傻笑着退出房去。
“看来他已经从当初的阴影里走出来了。”待他消失在门后,古灵夕对钟晨煊说。
“是啊。送他来教堂是非常明智的。”钟晨煊的心里没来由地轻松了,环顾四周,放松地把头靠在松软的靠背上,伸了个懒腰,“这么幽静又舒适的环境,最适合睡觉了。”
“您可别睡啊!”胡庭优赶紧凑过来,生怕他睡着了没人保护自己,“这里环境是不错,可是,我总觉得心里发毛啊!”
“胆小鬼,怕有妖怪来啃你啊?!”古灵夕不客气地奚落他,还故意冷笑,“这里是教堂,跟咱们的寺庙差不多的意思,你见过啥妖魔鬼怪敢随意出入这些地方啊?躲都来不及呢!是吧,老钟?!”
阴险如她,明明跟胡庭优抱有相同的感觉,却打死也不愿表现出来,只希望钟晨煊能顺着她的意思,说些能让自己安心的话。
“那到未必。总还是有些艺高胆大的,连神佛都不放在眼里。”钟晨煊嘴角扬起坏笑,存心不遂她的意。
“真的啊???”胡庭优的语调高了八度不止,心慌意乱地搓着手,说,“那我们是不是还是先回家去,明天白天再来吧?!”
“我累了,不想动。你们要走就得赶紧了,这里的确非同寻常,时间越晚,恐怕越难离开。”钟晨煊似乎成心吓唬这两个人,自己舒服地眯着眼睛,却半真半假地告诫着他们。
古灵夕咽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说:“老钟,刚才你留意到楼梯两侧的画没有?”
“嗯。很奇怪的手笔。”钟晨煊睁开眼,“那些花,我们上次在花园里看到过吧?!”
古灵夕确定地点头,那满地青草里的大片白色花朵,现在想起依然记忆犹新。
“罗德很偏爱这些花嘛……”钟晨煊也回忆着那片若雪一样的白。
正说着,房门被人轻扣了两声。
樱华端着一大盘糕点站在门口。
还没走近,诱人的香味已然飘入屋内。
“神父教过我做些西洋小点心,不嫌弃的话,凑活充饥吧。”樱华把热气腾腾的糕点放到茶几上。
“看起来就很好吃啊!”饥肠辘辘的古灵夕魔爪伸出,抓起一块就朝嘴里塞,马上立起大拇指,热泪盈眶,“好吃!!真好吃!!”
胡庭优不屑地撇她一眼,假充斯文地掰了一小块放到嘴里,脸上立即出现了跟古灵夕相同的表情。
“你怎么一手抓两个!!!”钟晨煊凑过来,极度不满地冲古灵夕大喊,赶紧抢了两个糕点在手里,入口前还不忘很绅士地向樱华道谢。
“过奖了……不客气……”樱华有些无措地抱着托盘,羞涩的眼神不敢投在任何一个夸奖她的人身上,只是趁所有人忙于跟糕点拼命时,偷偷瞅了钟晨煊两眼。
“你们慢慢吃,我先出去了。”樱华转过身,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侧过头,欲言又止了许久才轻轻说道,“嗯……午夜之后,不要离开教堂。如果要走,就在午夜之前。”
几个大快朵颐的人抬起头,古灵夕塞得慢慢的嘴,一边喷着糕点渣一边问:“你说啥?”
樱华没作声,出了房间。
“年轻轻轻就耳背啊?!”古灵夕的脑袋又被钟晨煊当了木鱼。
“你再敲我翻脸的!”古灵夕抱头怒视对方,“我当然听到她说午夜后不能离开教堂!我意思是为什么不能!”
钟晨煊拍掉手上沾的糕点渣,信步走到窗前,刷一下掀开月白色的窗帘,目光定格在楼下花园中,那片跟黑夜恰成鲜明对比的白色花朵上。
“罗德画的,就是它们……”古灵夕站到他身旁,伸头看着下面,又疑惑地嘀咕,“秋天,正是花朵开始衰败的时候,这花又不是菊花之类的,为啥看起来还是朵朵绽放春风得意的样子?”
胡庭优搓着手,抖抖缩缩在背后冒了一句:“也许这不是属于人间的花。”
两人同时回头看他。
“别那样看着我好不?”胡庭优似乎颇不习惯被这一男一女拷问般的直视,心虚地结巴着,“我……我也是听乡下外婆说的,在冥界的忘川之畔,长着一种纯白色的花朵,四季不萎,沿着花开的方向,死去的魂灵会去到……”
“去到轮回之地?!”钟晨煊见他半天结巴不出下文,替他说了出来,旋即又道,“可是据我所知,冥界只有一种花,曼殊沙华,俗称彼岸花,颜色赤红,专事接引死去的魂灵。白色的冥界花,到是没听说过。”
胡庭优涨红了脸,辩解道:“我也是听我外婆说的嘛!她老人家说那花就叫渡难花。忘川左边开的是鲜红的彼岸花,而右边,全是纯白的渡难花!听说凡是按照渡难的花开方向朝前走的灵魂,很快就会去到……无尽地狱。这跟彼岸花刚好相反呢!不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又没去过冥界。”说到这儿,胡庭优忙朝地上呸呸两下,扇着嘴说,“我说了些什么啊!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渡难花?!”钟晨煊饶有兴致地搓着下巴,“你外婆到是知识渊博啊!”
“可不是嘛,在村里,人家都拿她当活神仙呢!”胡庭优小小得意了一把,又说,“还记得她说啊,渡难花的肥料,就是那些被它迷住的,不选彼岸花而选了它的死魂!怪吓人的!”
古灵夕听他们越说越玄乎,又看了看那在夜色下微笑的白色花朵,背脊上爬过些许寒意,旋即捶了胡庭优一拳,质问:“你明显胡说八道嘛,冥界的花,可以在人间存活么?!能在大太阳下晒着么?!”
胡庭优耸耸肩,一句“这都是听我外婆说的嘛!”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如果真是冥界花,那我要好奇的可不是花朵本身,而是把它们成功种植出来的人。”钟晨煊俯瞰着窗外的花园,喃喃,“罗德……你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先别说花的问题了吧?!”古灵夕把樱华说的话提到了最显眼的位置,“樱华说的话,你们预备怎么处理?是走还是留?”
“留!”
“走!”
钟晨煊瞪了跟他抢话的胡庭优一眼,又强调一次:“我说过我懒,外头又黑又冷,留在这儿才是上策。”
“那我也留!”古灵夕毫不犹豫站到他那边。
胡庭优看着他们二人“请君自便”的眼神,吞吞口水,一咬牙:“为了第一手新闻,豁出去了!我留下来陪你们!”
“第一手新闻?!”钟晨煊呵呵一笑,“告诉你,挖新闻可以。但是不许拍照,不许透露事件人物身份和真实发生地,其余自便!”
“这……”胡庭优被哏得说不出话,不许这个不许那个,那写出来的还叫新闻吗?!那不成瞎编的幻想小说了么!“好吧!”一番思想斗争下来,他还是垂头丧气地答应了,谁让跟他下命令的是钟晨煊这种强人呢?!
空空的糕点盘子被撂在了一旁,喝着已经没了热气的茶,三个人神态各异地靠在沙发上,钟晨煊跷着腿,悠闲而享受,古灵夕的圆眼滴溜乱转,观注着屋内每一个角落,胡庭优则紧紧抱着一个靠垫,一副随时要跟冲进来的怪东西拼命的紧张样。
不可否认,樱华的一句话,给他们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心理障碍。
没有谁再说话,只有摆在柜子上的西式座钟发出清脆的嘀嗒声。
时钟一直走过十点半,霍青云和樱华都没有再来过他们的房间,期间古灵夕曾说要去找霍青云,看他的画技有没有提高,却被钟晨煊以专心画画的人不希望被人打扰的理由给拉住了。
三个人就这么百无聊赖地等过了好几个钟头。
瞌睡虫渐渐爬上了每个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