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行动,也有“天权”的、“玉衡”的来电……
望月星野就这么悠哉地听着,但是当他听见第五通来电内容时,整个人突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天权’,我是‘天玑’,因为临时有点事,无法回北极星岛开会,你替我向‘天枢’告个假。”
那是开会那天“天玑”打回来说有事不能回北极星岛的纪录,内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然而,问题就出在通话即将结束前出现的另一个声音──
“狄剑淮,要不要走了?”一个女子远远地呼唤着。
“天玑”很快就挂断电话,这通内容纪录也到此结束。
望月星野连忙重复再听一次,当那个女子的声音再度响起时,他终于确信,他听过这个声音!
那是……
那是那个整得“开阳”七荤八素的恶女角川的声音!
清脆如银铃般的音色,虽然说的是标准的中文,但凭他的耳力,他绝对肯定电话中的那个女子就是角川。
可是,为什么“天玑”会和她在一起?
倏地,他想起了角川的易容术,心中大骇,正想告知“天枢”这个消息,就在同一时间,“天枢”出现在萤幕上,口吻焦急地道:“‘摇光’,‘天玑’可能出事了,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女孩……”
“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就是角川!”他直接道。
“你怎么知道?我刚刚才模拟出角川的真实面貌……”“天枢”讶异不已。
“电话,我在电话中听见角川的声音,那个女孩的嗓音分明就是她。”他指着电话纪录。
“是吗?那‘天玑’确实是危险了。”“天枢”清冷的声音中首次透露出焦灼。
“我马上通知‘天玑’……”他拿起话筒。
“他的手机没有讯号。”
“那怎么办?”他怔住了。
“我会通知‘天权’,‘天玑’目前的所在位置应该是在巴哈马群岛,据我所知,那里似乎有个‘诺亚方舟’的据点,我真担心他陷入了对方的图套……”“天枢”正要在萤幕上秀出巴哈马的地图,但话到一半却突然中止,而且画面还闪烁不定。
“‘天枢’!怎么了?”望月星野惊讶地趋向前。
“有人……入侵……我……”“天枢”的声音断断续续。
“什么?有人入侵主机吗?”望月星野大惊,谁有这等能耐?居然能够突破“天枢”的安全网?
“小心……戒备……”“天枢”只说了这四个字之后就完全失去踪迹。
“‘天枢’!‘天枢’!”望月星野急着召唤,但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十多年来,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一股不安悄然地蒙上心头,他有预感,事情严重了!
他不再耽搁,拿起电话开始拨给“天权”。
电话一接通,他劈头就喊:“‘天权’,‘天枢’出事了!”
远在纽约的诸葛纵横纳闷地问:“你在说什么?‘摇光’。”
“有人入侵北极星主机,‘天枢’从电脑中消失了!”
“这怎么可能?我们北极星主机的防卫系统从没任何漏洞啊!”诸葛纵横震愕道。
“所以我才担心。”
“目前情况有多糟?”
“还不知道,我得去找电脑人员问问看。”
“我马上赶回去……”诸葛纵横觉得事情不太寻常。
“等等,还有一件事,记得和‘天玑’在一起的那个娃娃头女孩吗?”望月星野接着又道。
“记得,怎么?”
“她就是角川!”
“你说什么?那女孩就是角川?”诸葛纵横大惊。
“对,‘天枢’模拟出她的本来面目,而我也听出了她的声音,她正是角川没错。”
“这下糟了……”
“现在该怎么办?”望月星野等着他拿主意。
“敌军已兵临城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反击’了。”诸葛纵横冷静地道。
“我去找‘天玑’……”
“不,你留下来,确定‘天枢’是否无恙,寻找‘天玑’的事就交由我和‘天旋’去办。”诸葛纵横不太放心“天枢”的情况。
“‘天枢’说,‘天玑’很可能在巴哈马,‘诺亚方舟’在那里有个据点……”
“好,我马上出发,你随时向我报告状况。”
“是。”望月星野对诸葛纵横一向最为信服。
通话结束之后,会议室又陷入了沉寂,望月星野瞥了暗黑静默的萤幕一眼,忽然之间,一种从没有过的恐惧爬上他的心头。
“天枢”会不会就此消失了?
这个想法让他惊觉,十多年来他有多依赖“天枢”,不,不只是他,北斗七星里的每个人都因“天枢”的存在而存在,他不只是他们的首脑,更是他们的精神领袖,要是没有了他……
要是没有了“天枢”……
他不敢想下去,拎着一颗不安的心,匆匆奔向电脑维修室。
第五章
太像了……
简直一模一样!
狄剑淮怔愕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十五年前所有的愤恨、痛苦、刺骨的憎恶再次充斥全身。
路得带他从收容中心附近的一个山洞潜入,沿着长而深的穴道,终于来到了照片中所拍摄的地下研究中心,但是,当他破坏门锁,一脚跨进内部,马上就被眼前所见给惊得寒毛直竖。
这里,几乎是当年变种实验室的翻版!
格局、装潢、灯光,甚至连里头那种令人神经紧绷的药水味都没有改变,恍惚中,他仿佛回到了过去,仿佛依旧被关在实验室里,而这些年的自由时光不过是场梦……
“怎么样?这个研究中心很惊人吧?”路得掩身在他身后,俏声地对他说。
她的声音将他从虚实难辨的梦魅中拉回来,他提口气,稳住被惊乱绞紧的思绪,暗□地道:“没错,非常惊人……”
他没想到,“诺亚方舟”竟在这个地方重新建了一个变种实验室!
“你看得出这里在制造什么吗?”路得探出小脑袋,东张西望。
“他们在制造怪物。”他阴鸷沉痛地瞪着那些巨型玻璃试管。
“怪物?什么怪物?”路得故作无知。
他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这其实是个专门拿孩子研究基因变种的地狱。
“你怎么了?”她转头看着沉默的他。
“没什么。”他摇摇头,接着伸手轻搓她的前额,道:“现在,我要进去看看,妳赶快离开这,走得愈远愈好。”
“你要我离开?”她讶然地睁大眼睛。
“对,离开这个小岛。”
“可是……”
“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发现有人入侵,为了妳的安全着想,妳最好马上走。”他警告道。
“你呢?你不走?”
“不……没把这里夷为平地之前,我不会离开。”他正色道。
“你说什么?你要把这里夷为平地?”她惊骇地大叫。
“嘘!”他一把从后方搂住她,大掌摀住她的嘴,在她耳边低声道:“小声点,别嚷嚷。”
她愣住了。
他手中特有的湿热气息直灌她的脑门,迷人的声音点燃了她耳畔的烈火,结实的胸膛紧贴她的背脊,她一下子就沦陷在他的体温中,心脏开始狂跳,四肢无故虚软,连呼吸都差点停顿。
他和她……靠得好近……
近得好像……她已拥有了他。
狄剑淮的表情也变得古怪,那抹奇异的感觉再度升起,怀中娇小的路得抱起来像个娃娃,黑亮的头发散发着婴儿般的丝软暖香,印在他掌心的双唇也柔嫩得令人窒闷……
这该死的到底是什么感觉?
他纳闷且困惑,不太明白那种从胸口一个点四射而出的抽动到底是什么。
她忍不住抓住他的双手,仔细地看着那修长干净的十指,有如在欣赏着什么珍玩。
“你的手好美……”
他没有抽回,任她把玩着十指,心中的那抹燥热愈来愈炽烈。
接着,她忽然把脸贴往他的掌心厮磨、亲吻,呢喃陶醉地道:“我喜欢你的手,好舒服……”
在遇见狄剑淮之前,男人在她眼里向来是粗野肮脏的,她认为他们都迟钝、愚蠢又幼稚,因此十九年来她不曾有过爱恋的感觉,不曾对任何男人动过心,直到遇见了他……
他的俊美清逸,他的白净冷逸,完全不同于一般的男人,他全身上下每个地方都强烈地吸引着她,就连一根手指也能让她沉醉着魔。
他惊愕地看着她,从指尖和掌心传来的波动不断涌入,和他原本就已荡漾的感觉在胸腔交卷纠缠,令他喘不过气来。
他有点害怕这样的亲昵举动,害怕又重蹈方才在休息室的覆辙,于是急忙抽回手,干涩地道:“别闹了!快走吧!这里太危险了……”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拒,她的忍耐已达极限。
为何他总是抗拒她的示好?她说的做的还不够清楚吗?他为什么还是对她无动于衷?
好,很好,他这次真的把她惹火了,不让他尝点苦头,他就不会知道她对他到底有多好!
她该将这个游戏结束了。
怨怒地瞥了他一眼,她慢慢勾起冷笑,缓缓转身看着他。
“不!我不走!我要待在这里。”说着,她一步步向后退,退出他们躲藏的角落,主动进入监视器的摄影范围内。
“妳做什么?回来!会被发现……”他惊喝。
“被发现又怎样?反正你说你会保护我。”她顽皮地笑了。
“妳……”
“是你说的啊!”她说着转身就跑。
“路得,等一下……”他叫着她,追了几步,突然感到不太对劲,立刻停了下来。
刚才太过震惊,所以没去注意,整个研究中心居然静得出奇,不但没半个研究人员的人影,连路得在前面乱跑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这太奇怪了吧!
这样的地方不是警戒森严吗?怎么会让他这么轻易就潜入?
这一切,容易得让人不安……
他心头凛然,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就在他注意着四面八方的动静时,路得的身影不知何时已消失在前方。
“路得?”他喊着,却不见她的回应。
“路得!”他又叫了一声,路得依然毫无声息。
怎么回事?她跑到哪里去了?
正怔愕中,突然一声惊叫从远处响起──
“啊──”
那是路得的惨叫声!
他脸色一变,担心地加快脚步,往叫声的来处奔去。
宽敞的研究中心内通道横生,有如一座迷宫,就和当年一样,很容易让人失去方向,但他已顾不得很可能就此迷陷在里头,只想快点找到路得。
路得的惨叫声一路将他引向内部,不一会儿,他来到了一个相当眼熟的地方,他陡地站定,瞠大双眼,呼吸愈来愈急促。
三十多坪大的一个隔离室内,有着他最恐惧的那些仪器和平台,更教他吃惊的,是平台上竟趴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那孩子的背脊正突起两个残缺不全的畸形铁翼……
一阵作呕陡地涌上他的喉咙,他的胃在翻搅,他的身体在颤抖,他的心……如被捣碎般疼痛!
平台上那个孩子……是一个失败的变种人!
他看过太多这样的孩子了,而他们的下场就是被消灭毁弃!
困难地喘着气,他惊惧地后退,直觉地想逃出这个诡异的空间。这时,隔离室的玻璃门突然打开,一个耳熟的声音准确地叫出了他在实验室里的编号。
“不进来吗?二号变种人。”
是谁?是谁在叫他?
他骇异地瞪着里头,刹那间,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
“再不进来,你可爱的女朋友就没命了。”那声音沉沉地笑着。
对方的笑声刚落,隔离室内的一个密门霍地打开,路得被两名大汉架着出现,她一脸惊惶,毫无血色。
“狄剑淮!”她一看到他立即大吼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