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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最近两个人逐渐的开始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就算是亲密一点也不会像一开始那麽不习惯或者战战兢兢了。
想到这里,慕容彦就忍不住低著头笑,荣成一掌拍在他的後脑上。
“别傻笑了!”说完还有些不爽的瞪他一眼,“多留点心,再被拖到水里,老子可不救你。”
慕容彦瞬间想到昨天下午,两个人进入了这片缠虫的地盘。其实这个名字是慕容彦取的,因为那虫最麻烦的就是喜欢缠在活动的物体上,身上又数不清的触手,平时喜欢躲在阴暗湿润的地方,尤其是水塘下面。
一看到有活物经过,就像是箭一样的从水池底下弹出来,然後所有的触手并用,缠在活物的身上,别看那种虫几乎是由触手组成,偏偏力量还不小,它最喜欢把猎物的全身骨骼都拧碎成粉末,然後咬破猎物的皮肤,将它的血肉吸噬干净。
而慕容彦就是在昨天下午被这种东西袭击过,当时他也是和荣成手牵手,於是一直在忙著傻笑,根本就没有留心脚下,於是错过了最佳的躲闪时机。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那虫子给缠的紧紧的了,还是荣成反应迅速,当机立断对著慕容彦就挥刀砍去,最後的结果就是,人没死,虫子断成无数段。
然後是慕容彦咧著嘴看著荣成继续傻笑,荣成对他的不谨慎很不满意,於是剥夺了他的牵手权,慕容彦只能郁郁寡欢了一下午,然後见到那种虫子就上去一阵狂砍,用来泄愤。
也许对外面的人来说,那些虫子肯定是骇人听闻,然而对於在沼泽里历练了这麽久的慕容彦和荣成来说,这些东西已经算不上什麽了,他们见识过太多更诡异更难缠的捕食者。
“我会留心的。”慕容彦刚说话,水潭里立刻飞出一道黑影。
荣成的眼睛危险的眯起,下一瞬慕容彦身侧划过一片刀光,那黑色的还在蠕动著的触手被切成了几截,荣成不置可否的收回视线。
“保持。”他淡淡的说了句,语气虽然平淡,但是听得出微微有些欣慰。
其实慕容彦知道的,荣成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在沼泽这段时间,荣成一直在有意无意的指导和训练他,慕容彦觉得自己的提升非常的大,与从前的自己相比简直就是翻天覆地,当初被西格教导过,虽然进步很大,但是远没有此刻这般大的变化。
果然,真正的进步永远都离不开实战,特别是那种生死一线间的赌命一样的战斗。
每一次从死神手上捡回一条命之後,慕容彦就能感觉到自己又成长了一分,他正在以一种很可怕的速度在追上他身前的这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对於他的进步,一直很欣慰和赞赏。
如果说一开始慕容彦以能得到这个男人肯定和赞赏的眼神为目标,那麽在他发现荣成逐渐的开始变得烦躁不安,甚至开始若有若无的疏远他。
慕容彦不笨,很快就想到了荣成反常的原因,大概是他们快要走出沼泽了。
沼泽里的捕食者分布既多又复杂,却又按著一定的规律分布,边缘的捕食者似乎都比较弱,越是往中间越是强,最中间的那一部分简直变态到爆,饶是慕容彦和荣成都几乎一刻不敢松懈的战斗著。
而如今,遇到的捕食者开始逐渐的减弱,这是否意味著他们快要接近沼泽边缘了。
沼泽的外面是什麽?等著他们的又会是什麽?
慕容彦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是荣成的理智在逐渐的回归。如果说一开始答应他,是因为认为两个人也许会死在沼泽里,想要完成他的一个心愿,所以答应了陪他一起谈恋爱,那麽现在,对就快要走出沼泽的两个人,这场恋爱到底算什麽?
这场以死亡威胁而促成的恋爱游戏,现在是到了结束的时候麽?
若是没有尝过幸福的滋味,那麽慕容彦自然是不会像这样患得患失,因为他不敢去奢望。可是在拥有过期望过之後,又要把那些全部收回,却实在是太残忍了。
於是他开始拼命的吸引荣成的注意力,他知道荣成关心他,於是他要让荣成知道,离开了他慕容彦是无法活下去的,他的状况频出虽然让荣成有些不爽,可是同样的,他留在慕容彦身上的注意力要多了许多。
晚上休息的时候,“不要因为我在,你就放松了警惕。”
慕容彦的眉梢一跳,难以置信的看向荣成,他以为荣成不会这麽快说的。
“我……”
荣成抬手打断他,“我知道你最近故意出错都是为了引起我注意。”
慕容彦沈默著,原来他竟然知道,也对,对方可是联邦的元帅大人,这点小把戏怎麽可能瞒得过他的法眼,那麽他今天突然这样说,是决定要摊牌了麽。
可是……慕容彦真的还没有做好准备……
“不是……我……”
然而慕容彦再次被打断,“彦儿,有些事我们都心知肚明,没必要说出来不是麽。”
这句话实在太隐晦,也实在太直白,慕容彦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他几乎下意识的就想要逃离这里,逃离荣成,生怕对方将话说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是不是荣成已经知道了,知道其实自己早就清楚他就是父亲,可却还是这麽恬不知耻的勾引著他,甚至还大言不惭的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他心里该是什麽样的想法,是觉得恶心麽?还是无可奈何?
慕容彦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而荣成的脸色其实也没好看到哪去。其实他不想说这个话的,但是现实已经摆在眼前了,出了沼泽也许会遇到联邦的救援团。
荣成可以用身份压制住那些人,让他们不会说些不该说的话,可是他和慕容彦是父子的事,瞒得住多久呢?他赌不起,万一要是慕容彦发现了真相,不知道他该有多反感和恶心。
荣成垂下头,觉得自己心里复杂的很,竟然有种想法,想要和慕容彦待在这里永远都不出去了,这麽想了之後,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他竟然可以这麽不负责的将整个联邦,那些忠诚的下属,还有那些爱戴他的国民都抛在了脑後。
他怎麽可以……
“彦儿,我们都需要勇敢一点。”
慕容彦扯起嘴角笑了笑,勇敢一点什麽?勇敢一点分手麽?
不过好在,荣成似乎不再提起那个话题了,慕容彦侥幸的想著,只要不说破,那麽就还有一线生机吧。
荣成也微微的叹气,还有不到三天的时间吧,也许以後,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吧。
“成。”慕容彦突然唤他。
荣成回头的瞬间,感觉到一个温热的唇瓣覆盖在自己的唇上。
那一瞬,两个人都没有反抗,他们只想沈沦。
作家的话:
好了。。。做好准备,两只要分手了
那个神马,剧情开始继续
之後还有许多那啥的来著,这一对要修成正果,有得等
86。真相大白
他们走出沼泽的时候,甚至不到三天。
当慕容彦一脚踏上实地的时候,毫不意外的感觉到荣成迅速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掌,两个人的距离也被迅速的拉开。
明明就在身侧,却远的仿佛隔开了一整片汪洋,一道无法跨过的深渊。
“我们出来了。”慕容彦淡淡的说,语气轻的像是羽毛。
听在荣成的耳里,却似乎是在宣告他们这段有些荒唐的爱情游戏结束了。
他的心抽了一下,似乎有种淡淡的伤感和疼蔓延在其中,不剧烈不缠绵,带著一种认命的无奈还有遗憾。
那是一片空旷的平原,草知道膝盖,比起沼泽来,这儿不知道要安宁和平静多少倍。
一开始慕容彦不敢放松警惕,可是在发现这周围确实没有除了他们的任何一个活物之後,才慢慢的放下心来,可是却又忍不住升起了更奇怪的念头。
如果这儿真的这麽安全,那麽那些怪物怎麽会那麽密集的聚在沼泽呢?
他看向荣成,“这儿是什麽地方?”
看著荣成迅捷的步伐,还有那种神情里带著的淡淡的熟悉,慕容彦敢肯定他一定知道这儿是哪,就像在沼泽和密林时一样,慕容彦总是觉得荣成不但认识路,而且很清楚怎麽对付那里的怪物,还有如何在那儿生存。
比如一出沼泽,荣成的表情就放松了。
“这是魔域的禁地。”
慕容彦环顾四周,看到的只有平原,偶尔有风吹过来,过膝的野草们翻起绿波,看上去很漂亮,除此之外,这儿安静异常,可是越是这样越是反常。
“没有危险?”他总是很不放心。
荣成瞥了一眼日头。“太阳落山之前都很安全,我们得快点。”
黑暗生物?慕容彦敏锐的察觉到荣成的意思,他没接触过那一类的东西,但是可想而知,被魔域列为禁地的地方,连沼泽生物都不敢染指的地方,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统治者,只怕也不是什麽简单的货色。
扫了一眼逐渐上升的日头,慕容彦随著荣成也加快了步伐。
到了下午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能远远的看到一些奚落的树林了,荣成的脸色在看到那些树林时,莫名的变得公式化起来。
“树林那儿有人接应我们,你……”
看著欲言又止的他,慕容彦懒懒的扯出一抹笑。“你放心,不该说我的不会说。”
这话刺了荣成一下,他脸色一沈。“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的意思不就是我们俩玩完了麽……”
“混蛋!”荣成一听到那句玩完了,转身揪住慕容彦的衣领,就想打他。
慕容彦默默的看著他,一副毫不反抗的承受样,反倒让荣成差点失控的理智回来了,“彦儿,当时我以为我们出不了沼泽,我不想让你遗憾。”
“我知道,没什麽的,结婚都还能离婚呢,何况我们这样的。”
这话听著格外的玩世不恭,却让荣成越发的火大,他们这样的?他们怎麽样了,要是能选择,要不是命运玩他们,到现在他都没弄清楚,他们本来好好的,怎麽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像现在这样,父不父,子不子的。明明是父子,却不敢相认,瞒来瞒去甚至不知道最後要怎麽收场,荣成头疼不已。
最後,在太阳还没落山之前,他们就到了树林。
结果遇上的不是联邦来接应的队伍,而是另外一个让人有些诧异的家夥,西格。
荣成大概也没料到会在这儿遇见他,眼中闪过尴尬,面上的表情倒是没动,慕容彦主动挡在他面前,面对西格的时候,他脸上深沈一片,竟然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怎麽?连谁是师父都分不清了?”
西格挑挑眉,嘴角轻轻的扬起,似笑非笑的看著慕容彦身後的那个‘西格’。
慕容彦看著他神色还是淡淡的,“一个师父算计我,把我弄到那麽个鬼地方去,另外一个师父千山万水的赶来救我,我还是分得清的。”
西格上前两步,先是细细的看了慕容彦全身上下一遍,没见到明显伤痕後才微微的松了口气,唇边懒懒的笑容又一次挂起,“我记得我一直对你说,真正的成长只有靠实战。”
这句话西格的确说过很多次,慕容彦也一直都记得很清楚。
“你进步了多少,你心里应该清楚。”
照他那麽说,他一开始算计陷害他,竟然还是帮他罗?慕容彦撇撇嘴不置可否。
不过西格明显对慕容彦身後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家夥更感兴趣,“这位该不是也叫西格吧?”
荣成的眉头微微的皱起,他就对眼前这个皮笑肉不笑,看上去慵懒却似乎随时都可以出手的男人很有敌意。
慕容彦就夹在中间,自然有那种明显的感觉,他甚至能感觉到,西格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