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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等赵云把包寄回去给她妈了,她不就知道了吗?不是照样会叫你买?她要攀比,怎么着都会攀比。”
“其实她根本不和赵云攀比,她对赵云是能躲就躲,还叫我别理赵云。但你不知道那个赵云和她妈有多烦人,总是跟云珠一家攀比。”
“怎么攀比?”
“她妈总是对人炫耀她女儿在美国读名牌大学什么的。”
“那你女朋友怎么不争口气,也到美国来读名牌大学呢?”
他被问住了,小声嘟哝:“到美国读大学也不是想来就来的。”
“呵呵,要攀比,就该在这些方面攀比,光跟人比吃的穿的,有什么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我女朋友学习不如人,就该穿差点儿吃差点儿,各方面都被人瞧不起?”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他闷闷地说:“那你说怎么办?”
“直接对她说:‘我没这么多钱。’”
“我说不出口。”
“或者告诉她:‘你要买这个包,我可以给你买,但我不能连你妈妈和姨妈也代管。’”
“我也说不出口。”
“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她是你的女朋友,但她妈妈和姨妈不是,她干吗叫你给她们买包?”
“因为她把我当自家人,我怎么好拒绝?”
“你不好拒绝?那就该你掏腰包。”
他顶撞她:“是我掏啊,我又没叫别人掏。”
他说了这句话就很后悔,生怕她会说“你自己掏?你不是还欠着我六千块学费和几千块车钱吗?那不等于是我在替你掏吗”。还好她没这么一针见血,只担心地说:“但你哪里有那么深的腰包可掏呢?等你掏不出来的那一天,你怎么办?去偷去抢?”
“谁会为了这个去偷去抢?”
“为了满足女人的物质欲望铤而走险的男人还少吗?”
“但我不会的。”
“你不会?我看你这么一根筋,到时候连命都舍得送掉,别说去偷去抢了。”
“送命可以,但我绝对不会去偷去抢。”
“就怕你愿意送命,而她还瞧不起你的命呢。命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鞋穿当包背。”
“反正我是有底线的,有钱就给她买,没钱了就不买了,绝不偷绝不抢。”
“等你没钱不给她买的时候,她屁股一拍走掉了,你前面掏的所有腰包都白掏了。”
他觉得吃下去的蛋糕哽在了胸前,喝了几大口牛奶也没冲下去,坐那里连连拍胸。
她着急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他哽了一阵儿,回答说:“吃哽住了。”
“怎么会吃哽住?”
“可能吃太快了吧。”
“对不起,是我不该在吃饭时说这些惹你生气的事。”
“我没生气。”
“没生气就好。”
两个人默默地坐了一会儿,她建议说:“先去大卖场里买吧,也许那里就有她要的包,那就要不了多少钱。万一没这几个式样,就跟她商量一下,看可不可以用其他式样代替,或者先等一等,等到这几个式样进了大卖场再买。”
“这几个式样会进大卖场?”
“有可能,一般新式样刚出来时,只在正价店里卖,等到式样不那么时兴了,才会拿到大卖场去卖。”
“原来大卖场卖的都是不时兴的式样,那我还是别去那里买了吧。”
她安慰他:“大卖场里也不全是过时的式样,也有新式样,有些式样本来就是为大卖场造的,根本不进正价店。再说你昨天是在大卖场里碰见你那同学的,那说明她就是在那里买的,你去那里买,只要不买那些太过时的,肯定不会比她买的差。”
“但我怎么知道哪些是太过时的呢?”
“我知道,我跟你去,帮你把关,免得你花了钱还落不下个好。”
他真心诚意地说:“谢谢你,不然我真要抓瞎了。”
“你打个电话给你女朋友,叫她先别睡,等你的电话,把包的事搞定了再睡。”
他看看钟:“这么晚了……”
“没她的指示,你怎么买包?”
他只好按她说的给云珠打了个电话。
云珠很兴奋:“行啊,行啊,我不睡,我等你电话,反正我现在要睡也睡不着。”
打完电话,他和格蕾丝出发去买包,但她不让他开车:“你现在情绪不稳定,还是我来开车吧。”
“我没情绪不稳定啊。”
“你自己不觉得。但如果现在量量你的血压,肯定升高了不少。”
“没这么严重吧?”
“不管怎么说,今天不能让你开车。情绪不稳定的人,开车容易出事。”
他想起她丈夫是车祸去世的,说不定就是情绪不稳定才出的车祸,她可能留下了阴影,在这方面特别敏感。于是他不再争着开车,乖乖坐到右边,让她开车。
她边开车边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说你女朋友坏话,但我是把你当弟弟看待的,我觉得你现在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很多事情都看不见,或者看见了也不以为意,我怕你会上当——落个人财两空。”
他想了想,说:“其实你说的我都懂,但是现在说好说坏都无法证实。我不能因为云珠今后有可能离开我,就断定她一定会离开我,更不能因此就离开她。如果我现在连她几个小小的愿望都不帮她实现,那我日后肯定会后悔,觉得她离开我是我现在没努力的结果。”
她叹了口气:“也是,还是现在把一切该做的能做的都做到、做足、做好。如果什么都做了还是留不住她,那就是没那个缘分了。唉,太重感情的人容易受伤。”
“其实我看得很开,真的。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初出茅庐,我经历过很多次爱情的。”
他把自己的“爱情‘屎’”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她感叹说:“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奇怪,你这么好的男人,偏偏没遇到一个好女人。”说完这句,她赶紧声明,“我的意思是不包括云珠在内的,云珠应该是个好女人。”
“呵呵,说不定她就是个坏女人呢,不是说‘女人不坏,男人不爱’吗?”
“那个‘坏’不是真正的‘坏’,只是风骚狐媚的意思。男人是不是更喜欢风骚狐媚的女人呢?”
“我不知道什么叫风骚狐媚。”
“就是像云珠那样,人生得漂亮,爱使点儿小性子,发点儿小脾气,提点儿小要求,耍点儿小手腕之类的。”
“呵呵,我觉得云珠不是那样的。”
“不管怎么说,女人太成熟,太稳重,太替男人考虑,太照顾男人,男人就不爱她们了。”
“不会吧?这么好的女人,男人怎么会不爱呢?”
“事实上男人就是不爱,要爱也是当妈来爱。”
“我不相信,你举个例子出来。”
“呵呵,我就是这么说说,你真要我举例子,我就举不出来了。”
“呵呵,举不出例子来就说明根本不存在。”
“不存在最好。”
两个人来到大卖场里,发现盛况不减昨天,店门前还得排队,但队不长,二三十人的样子。从店里面出来的人都是一人提着好几个大纸袋,沉甸甸的,感觉每个大纸袋里都装着很多寇奇包,就像店里面是在送包不是在卖包一样。
美国人排队倒是很守纪律,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该挪动的时候就跟着往前走一段,然后又安安静静站在那里。他和格蕾丝都站在队里,跟着人群往前挪。
轮到他们进去的时候,有个站在门边的工作人员发给他们一人一张折价券,上面印着Additional 20% off(再加20%折扣),他很开心,好像领到了一张大面额美元一样。看来昨天一天没白逛,彻底让他脱胎换骨了,不仅让他对成百上千美元的一双鞋不再大惊小怪,还让他对Off(降价,折价)这个词有了特殊的好感。
店里人很多,都像猴子掰玉米一样,看中一个,就抓在手里,把先前选的放下。过一会儿,又看上另一个,于是再抓在手,放下先前选的那个。他和格蕾丝不同,他们是有备而来,所以不像别人那样乱抓,而是努力寻找云珠指定的式样,但找来找去都没找到。
格蕾丝帮他找了几个类似的,让他当场拍照,马上传给云珠,请示可不可以用这几种替换,如果能替换就当场拍板成交,如果不能替换就打道回府,等哪天有了钦定的款式再说,但那可能会等到猴年马月去。
云珠批示:可以替换。于是他买了三个包,花了不到六百美元。
提着寇奇店的花花纸袋走出店门,他马上给云珠打电话:“包买了,你可以去睡觉了。”
“谢谢你,老公!Mu——a(模仿亲嘴声)!”
有格蕾丝在跟前,他不好意思回吻,只小声说:“不用谢,老婆!这是我应该做的。”
但格蕾丝还是听见了,等他一挂电话,就开他玩笑:“呵呵,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听你说是给女朋友买包的,刚一买到,就变成老婆了?”
他有点儿不好意思:“这是我和她之间乱叫的。”
“几百美元就买到一个老婆,这趟跑得很值啊!”
36
宇文忠寄给云珠的一双“萝卜丁”鞋和三个寇奇包还在空中飞,有关他和朱洁如的绯闻已经在C大华人中传开了。
先是老任拿这事打趣他:“老宇啊,一个黑寡妇还不够你折腾啊?怎么又向我台湾同胞伸出了魔掌?”
“什么魔掌?”
“你跟我还藏猫猫?系里人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知道你跟‘湾湾’和平统一了。”
“谁说的?”
“甭管谁说的了,先对哥们儿透个口风,现在已经到第几垒了?”
“什么第几垒?”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啊?这么给你说吧,第一垒,牵牵小手;第二垒,亲亲小嘴;第三垒,摸摸小胸,呵呵,她那个只能算小胸吧?最后是全垒打,这个不说你也知道了。”
“我们一垒都不垒,因为根本没那事。”
“那怎么人家都说你陪着‘湾湾’逛商店?”
他把请朱洁如带他买鞋的事讲了一下,声明:“我在国内有女朋友,怎么会跟‘湾湾’统一?”
“我知道你国内有女朋友,但架不住两地啊。将在外,还军令有所不受呢,更何况男人在外?经受不住野花的诱惑,犯点儿男人都会犯的错误,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不采野花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你女朋友懂的。”
“我哪有时间采野花,天天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你不采野花,野花可以采你呀!主要是‘湾湾’太寂寞孤独了,快三十的老姑娘了,见到男人就流哈喇子。”
“你别瞎说了,人家挺正派的一个人。”
“挺正派?那我怎么听人说她主动要你跟她去车里做爱?”
他差点儿跳起来:“什么,什么?你听谁说的呀?”
“都这么说。”
他不知道是谁在造谣,朱洁如肯定不会对外人讲Sex的笑话,而他只对格蕾丝讲过,难道是她传出去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赶快把有关Sex的笑话讲了一遍。
老任呵呵大笑:“老宇,Saks听成Sex,真有你的!”
他觉得老任真没资格嘲笑他,因为老任说的Saks跟Sex也没什么区别,但他不想驳老任的面子,只交代他:“如果你再听到那些流言蜚语,请帮我辟谣。”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
他不知道老任会不会帮他辟谣,只希望再不传谣就好。
然后老杨也神色严肃地跑来找他,劈头盖脸质问道:“你谁不好搞,偏要去搞她?”
“我搞谁了?”
“你怎么跟‘朱八戒’搞到一起去了?”
“我哪里有跟她搞到一起?”
“你没有?那怎么都跟人家二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