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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佛落依德
【,】
第一节 楔子
什么叫做倒霉?
有人总结过了——久旱逢甘露,几滴;他乡遇故知,仇敌;洞房花烛夜,隔壁;金榜题名时,落第!
可花容觉得这都不是真相,真的倒霉就是一觉黄粱梦,回到解放前,从一个前途无量的大学毕业生变成了山坳坳里的“天仙妹妹”。
虽然这里山清水秀风景如画,可没有电脑,没有空调,种田犁地的现状直接撕毁了她成为职业白领的蓝图规划纸。
她还记得恶梦开始的那一刻,她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个长一点的恶梦罢了。
花容睁眼的时候,有淡淡的药草味道缭绕四周,柔和芬芳,惹地她深深吸了好几下。
可接下来就不对了,眼前猛地出现了一张放大的美丽面孔,黑而浓密的睫毛微颤,乌黑的眸子微动,仿佛一潭静水起了涟漪。
再细看,眼前人乌黑的长发挽做一个发髻子,斜斜附在脑袋一侧,上面簪着几朵黄色小花,很朴素的样子,眉眼温柔,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是月亮,是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孩。
“花容,你醒了!”女孩激动不已地握住她的手,几乎语不成句,花容疑惑地看她,一脸茫然。
女孩低低叹道:“花容,我是白玺,你怎么了?莫不是摔地昏了头了?”她开始摸花容的头脸,眸子中透着担忧。
“等等……”,花容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是温热的,确定自己还活着,于是打算开口先稳住这个自称白玺的青布衣女孩,可当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摸摸周围后,发现事情似乎很有些不妙。
自己怎么穿着和她差不多的青布衣衫?低头看看,B罩杯变成了A,S身材也一下子缩水成了L。再抬头看看,这屋子明显是个原住民建筑,木格子窗户,黄泥土墙壁,地上铺的是青色的砖块,墙角有青草几簇,极为朴素。“镜子,给我镜子!”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白玺很快拿来了一块青铜圆片,估计就是镜子。
十分钟后花容掐了掐自己的手,然后重重放下镜子,无语望天。大约是穿越了?她努力将这个新潮的观点挤进自己的脑袋,逼迫自己相信。
便这么沉默了片刻,最后她放弃般垂下头。罢了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是一步,事情已经发生,如今还能怎么办呢?深吸一口气,压抑住不安与忐忑,她揽镜自照,仔细观察起来。
这身体的主人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眉目与花容之前有些神似,可是漂亮许多。如细瓷般的雪白脸庞,星辰般的眼眸,如云似墨的长发,樱桃小嘴因为虚弱显着一丝苍白,无论如何都是个美人胚子,看起来似乎是花容赚到了,可是……咳咳咳咳,一口鲜血“噗”地吐出,染红镜面,花容掩住嘴巴,挑眉!这个美人似乎快挂了?!
正震惊着,白玺美女很快为她答疑解惑,她蹙着秀眉轻轻埋怨:“花容你也太不当心,一个人跑去最危险的碧云峰采药,虽说姥姥严厉,但三鸢草哪里那么容易找到,素冉不过是走了运才得了一棵,你实在不必为了她的话置气,还好这次昏迷了三天终于捡回命来,否则可真是得不偿失了!你放心,姥姥给你喝了药,吐出了污血,你就可以康复了。”
哦,这个身体的主人也叫花容的么?她终于小小地庆幸了一下下。
看着白玺递过药的双手,花容有些感动,她是第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人,眼眶略略一湿,接过药喝了睡下,接下来的事还需要慢慢打算。
很快,她闭了眼沉沉睡去。
大约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身体才好些,可以出外走动了,也可以离开药肆回家了,心中满是激动。
事实上,她对于现在的生活可以说是十分满意的。
无需乔饰,无需假面,无需面再面对上司的挤压,同事的小鞋以及孤独住家的寂寞。
这里的村民很淳朴,仿佛山泉,清冽而甘甜,父亲母亲生活温馨,一家人其乐融融。大祭司师傅关爱有加,亲切博学,无论如何都是一派柏拉图理想国的模式,陶渊明梦中的桃花源亦不过如此吧。
她喜欢种草药养花卉,总觉得那些四散着香味的神秘小东西很奇特,而恰好白玺口中的师傅姥姥竟然是一名巫师,最通的就是药道。
她喜欢读书,她的父亲,正是博学的教书先生,他的长发总是以一根碧玉簪随意束起,面目十分好看,一身素雅白衣,平常中透着一丝儒雅。
她爱美食,偏得她母亲就是一手好厨艺,日日翻新,便是简单的青菜萝卜也是煮地味美无比。
她喜欢热闹,姥姥的徒弟很多,白玺温柔像姐姐,素冉好胜是对手,秋茨可爱是妹妹,还有那些纯洁而有力的师兄弟帮忙干活儿。
尤其是成为巫师的徒弟据说是非常荣耀的一件事情,花容着实兴奋了许久,估摸着是不是可以学学转身一飞遁天地,掐指一算明古今的神术,因为据白玺小道消息传说中最厉害的大巫女被称作神子,有通天本领,可改朝换代,医死人肉白骨,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所以这日子啊甜如蜜,赛神仙,有前途有目标,花容完全都乐不思蜀了。
第二节 祸事
幽潭如璧,流泉如雪,转眼花容在这宁静幽美的山村生活了两个多月,也渐渐爱上了这种鸡犬相闻、黄发垂髻怡然自乐的桃花源般的生活。
而且每天跟着大祭司学一些修炼基础,日子过得也算快乐。
这日晌午,日头正好,“父亲,母亲!”,花容边喊边兴冲冲地跑回自家屋子,步履轻盈。她手上抓着几棵枸杞草,打算找个盆子栽上。
这种草林子里有许多,功能是明目补肾,她的父亲是村里的教书先生,用眼过度,双眼总是有红血丝,所以她想着孝敬一下。
“容儿,你爹出去给人教课了,不回来吃饭,你去后面的水池子洗洗手,饭马上好了。”厨房里传来母亲温柔的声音。花容不由心头一软,神色温柔起来。“嗳!”她轻轻应道。这个世界的父母对她极好,重伤时候,每天都来看她。比起上辈子?父亲翘家,母亲对自己不闻不问,哪像是对待亲闺女,简直就是比孤儿好不了多少,现如今的温暖,她再也不想放手。
正对着水池子洗着手脸,方才还明朗的天空突然暗淡下来,花容察觉异样,抬起头向四周观察。只见村头最大的那棵老银杏树莫名地开始枝叶乱抖,那棵树有几百年了,又高又大醒目的很。要起大风了,花容想。
然而只是一瞬,一个炸雷平地响起,天空白色的云朵刹那间变作滚滚的墨色,蜂拥而至,仿若一条条狂妄发疯的黑龙,它们扭曲着,翻滚着,似乎有不尽的气力要发泄出来,墨色的身躯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与恐怖。接着就是忽忽的巨响,一片片闪着耀眼金光的点子从其中窜出,鱼鳞模样,扑扑地落到地上,凡触地之处,青色的草木瞬间灰飞烟灭。很快,整个村子范围都被烧着了。
花容大惊,火烧皮肤的炙热感觉让她急忙跳入水池,当清凉的水接触到皮肤的一瞬,身体才舒服一些。“好厉害的火,怎么会这样?”她屏住呼吸,脑中却是翻江倒海。
等待的时间漫长地令人难熬,直到耳边轰轰的声音渐渐消失,花容才湿漉漉地从水中探出脑袋,不出所料,村子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到处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和痛苦地呻吟。
天堂地狱,不过转瞬之间。
“母亲!”她突然想起尚在厨房做饭的母亲,她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她心剧烈跳动起来,爬起来就朝着厨房跑去。
不要啊,千万不要,好不容易得来的一点点温暖,一点点温馨,就这样要是去了?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却不想承认。
她拼命挖着,瓦砾很锋利,手指磨破了,出血了,她却继续着。
搬着搬着,一截伤痕累累的手臂出现,花容呆住,她看见那熟悉的玉镯碎了一道痕,她闭眼感应,却感应不到生气,一丝……都没有!世界刹那黑白了,时间停滞了,呼吸停止了,快乐停止了。
“不!”她双腿一软,颓然坐下。
“花容,你在这里,太好了,跟我走。”突然一个人拉住了她,拖着她便往村外的方向跑去。是白玺,她怎么来了?花容此时却是呆呆地,任由白玺扯着走,没了,没了。她呢喃。
村外,大祭司静静立着双手合十,她满头白发披散,双目紧闭,一语不发。素冉在她身边,背后围着其他徒弟,个个表情严肃。
“拜见姥姥。”白玺先开口,扯扯略显呆滞的花容。
姥姥淡淡扫了花容一眼,说:“过来。”
花容压抑住悲恸,她站到大祭司面前,拢了拢袖子,拜了一拜低声问道:“姥姥,怎么了,天上怎么会……下火雨?”
大祭司凝眉看她,淡漠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怜悯:“花容,对普通人来说八部天火威力无比,绝无生还之理。”她抚干花容脸颊的水珠,低低一叹。“村子里的人死了一大半,余下的都是有修为的人。”
“什么……八部天火?”花容反应快,发觉她话中有话。
一边的白玺忍不住开口说:“祭坛里的宝贝碧玉钵失踪了,它是村子的保护法器,庇佑村子不受灾害威胁,只是昨日半夜居然被人偷了,今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有些吞吞吐吐。
“这有关系么?”花容茫然。
“素冉说,她昨天半夜在祭坛……见过你。”白玺深吸一口气,说道。“这八部天火是黑面蛇妖使用的独特法术,而他就住在离我们神隐村不远只有一处叫做恶妖谷的地方,一直以来对这个法宝怀有觊觎之心,但碧玉钵神力无比,在村子外生成结界,如果没有内应拿走碧玉钵,那天火本不会进来。”她的意思就是有内奸,花容明白了。
“不是我!”花容实在不明白这素冉与自己有什么仇,为什么非与自己过不去。“我昨晚睡觉呢。”她辩驳。“一直躺床上呢。”
素冉冷哼一声,居然伏下身对大祭司叩首说:“姥姥明察,素冉不会也不能说谎,我虽不喜欢花容却不会诬陷她,当时我正在守着祭坛,却突然感到一阵晕眩,恍惚间我看见一个人影从身侧闪过,我没看清人是谁,但却奋力扯下了那人腰间的一样东西。”她双目圆睁,神色分外坚定。“大家都知道那东西是谁的。”她最后说道。
大祭司点头,从袍子中拿出一件物品说:“花容,这是不是你的东西?”那物件碧绿通透,内里却含着隐隐红色光华。
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这确实是父亲给自己的玉佩,基本不离身的,花容道:“是我的。”不过她却想素冉作为守护巫女每夜守护着祭坛,难道她就不会监守自盗?但碍于姥姥严肃的脸色,没说出口。
“那就是了,素冉作为守护祭坛的巫女,是不可以说谎的,她说见过你则必然见过。”大祭司三言两语解开了她的疑虑并做了结论,大祭司眉目慈祥,虽已一百多岁,面貌却维持着中年女子模样,只是头发全白,也可一窥她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一般人无法企及的高度。“人证物证俱在,我实在没有办法信你,村民们都很气愤。那妖蛇法力无边,我也无能为力,所以只能委屈你炼火祭妖了。”花容很怀疑她怎么能把泄恨和委曲求全说地那么光明正大。
她垮了垮小脸,心想这不明摆着搞死自己么?瞟一眼素冉,只见她恶狠狠地冷笑着,似乎大仇得报,花容真想立刻扑到她身边扯衣襟子大喊:“我欠你多少钱?我还还不成么,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