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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个长期斗争,若是体力不支自动挂了可不是便宜敌人了?于是她抖擞了一下精神,一瘸一拐地回去紫云崖,状虽可怜,倒也有些士气。
回到紫云崖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红日西坠,霞光满天,紫云崖山坪的紫花大树下,她远远看见了几个人影站成一排,眼眶登时湿了,师兄师姐他们,竟然都站着等她,而大师兄高岩更是立在最前面,衣袍被山风吹起飘飘欲仙,格外仙气逼人,他看见了花容,张开手欢迎她。
她跑到高岩跟前一把抱住了他。“谢谢你大师兄。”他的方巾救了她的命。高岩温和地拍拍她的脑袋,仿佛哄孩子一般柔声道。“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花容更感动了,大师兄的心意真是无以为报,她抹了抹眼角道。“大师兄你怎么知道我此时会回来的,是你掐算的么,师兄卦术真是精准……”言语间止不住的崇拜,仙门的人多会一些卦术,她记起笑香指似乎说过高岩的身份不一般,必然实力强大吧。但是她决定捂着高岩身份的疑点不说,因为她相信他的隐瞒一定是有原因的。
高岩嘴角的笑纹裂得益发深:“十七你真是乖巧啊,师兄我的周天大卦确实精进不少了,所以十七你要不要……”他话未说完被云莲打断。
“十七,是掌门座下的重澜师弟给的传音符说了你回来的消息啊,你莫要被这个老家伙骗了。”花容侧过脸去,只见师姐云莲手中拈着一张黄色的纸鹤,那是用符纸折的。高岩脸一僵,不过还是嘿嘿笑了,云莲的确有资格说他老,几百岁了都还喜欢和年轻人打打闹闹的。
花容斜眼看他,神色满是揶揄,高岩只得摸摸下巴笑道。“哎,暴露了。”看他吐着舌头一脸卖萌的样子,花容真怀疑笑香指说的那个什么天资卓绝故意隐瞒的人是另外一个人吧。
看样子确实不太像啊。
之后她又见过师傅紫檀真人,还与各位同门打打闹闹表示一番思念之情,天擦黑了之后才总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花容倒头就睡,她实在是太累了。
第二天花容随着师傅到离因主殿交魏灵枢给的圆珠子,正好看见玄德、青辰、千叶、离肖四个天云宗最高地位的老头都在围着一起貌似闲着磕牙呢,不过一见花容他们立刻做出一副严肃模样来。
本以为事情不会这么容易解决,毕竟能从七人冢出来在天云宗历史上似乎是一件逆天的行为,可四个老头看了看那珠子竟然没有说什么,最后还是花容印象中最喜欢给人穿小鞋的千叶真人微微皱了皱眉头,说。“此次你能顺利出来实在是上天福祉,可是却并不能代表你没有罪,好自为之吧。”
郁闷,这话岂不是把她的辛苦她的惊心动魄全部抹杀了?
重澜还吐血了呢
强烈怀疑千叶老头和一敏婆婆之间有不能说的秘密。
不过心里虽然怒火滔天,嘴巴却不能不把关,花容低着头应道:“弟子知道,弟子之后一定会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绝不会再让某些人误会。”眼前她低人一等,不得不从。枪打出头鸟,刀砍地头蛇,风吹鸡蛋壳,这些道理谁都懂,如今她是弱,可是往后可不好说。
不过意外的是这次一直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紫檀真人却起了护犊子之心了,花容觉得他一直mimi笑的好想永远在睡觉的眼睛突然也大了不少。
“千叶,有罪无罪七人冢之行已下定论,我的徒儿既然已经拿到七人冢之土,你为何还要咄咄逼人,这做人做事须知要公正,若是带上了私人情绪……”说道这里他故意顿了一顿,加重了语气。“心魔一关,可不都是那么容易的啊。”他语带威胁。
能让面团子师傅暴走,不容易啊千叶老儿火力果断足够。
花容盯着老脸一阵白一阵红的千叶真人看了一会儿,又反观周围的三位,他们既不反驳也不帮腔,各自喝茶。不禁感慨千叶爷爷你被你的团友抛弃了啊。
过了一会儿千叶真人才憋出一句完整话:“好好好,紫檀你……”他面色已经有些潮红,显然被比自己地位低的人责问很不愉悦。
“各自散了吧,大家莫要忘了正事。”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掌门突然开口了,他手中握着那颗花容带出来的白色珠子,似乎很有些着急的意思。
花容看出掌门神色中的不耐与焦急,虽然他极力掩饰,但是还是显露出来了。花容抓住机会立刻作揖道。“那么弟子告退了,弟子一定谨记掌门、各位师尊的教诲,再也不会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事情了,若是有,也会及时解释清楚。”一番说辞情真意切,还暗含着丝丝怯意,倒也符合她天云宗小菜鸟的身份。
千叶见面子挽回,倒也不纠缠了,说道。“你能有此觉悟也甚好。”摆摆宽大的袖子,随了玄德几人一同离开了大殿。
随后花容也随着紫檀真人离开了大殿,花容提出要去感谢一下重澜,紫檀真人同意了,便先行离开。
“银子银子。”紫檀真人一走花容便从灵袋叫出银子来,暴露了真实的目的。“你去探探那几个老头子,我总觉得那颗珠子不简单,什么七人冢的土,应该也不是随便取的吧……”
哼,鬼鬼祟祟,必有所图,经此七人冢一番,她对天云宗的好感降低为不及格。
第七十八节 饿殍
夜色旖旎,天地间仍旧一片朦朦胧胧,银月高挂,光线柔和,仿佛是在浸润在水里一般,漾起波纹来,周围还有一圈隐隐红光晕起显得极为妖异。
“又快要月圆了啊。”
少年半躺着身子倚在紫花大树的一根大树枝上,树下是满满的落花,他一向清清淡淡的眉间难得的出现一丝担忧,口中念念有词。他有个秘密没有人知道,因为先天胎盘里的关系,每逢月中某个时刻他都会性情大变,化为奇异的体质,若是控制不好,还可能伤人。所以这段时间他都会独处,或者干脆闭关。
而他的心智会变得诡异而难以控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草鬼林那次的吸血事件,就是证明。
感受到心中的不安与骚动越来越强烈,景言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为什么在吸了她的血以后这股气息愈加难以控制了?”他想起洞穴中那香甜的血的味道,眼中的红光一闪而过。
太危险了,此时还未到月圆,竟然已经起了变化了么?
花容此去七人众冢大约有半年之久,而他在这半年中,每每到了月中,虚弱的身体便会受不住体内那股邪恶气息的侵蚀而起变化,并且这段时间他能感觉到身体已慢慢发生了变化,莫名的对血液的渴望常常让他在睡梦中醒来,大汗淋淋。
那个时候他的脸不再是淡漠而清雅的脸,而变作一个连自己都认不得的邪气的脸,嘴巴里会长出雪白的利齿,仿佛吸血鬼一般,眼睛也会化为红色,屋内的镜子不知被他砸坏了多少,却改变不了那奇异的模样。
他本是绝佳的异灵根,可十年前在山下与魔门的一次不期而遇,明霜身死,他也几乎成了废人,修炼停滞不前,好不容易最近有所恢复,却又陷入这个血障。
“呵呵,仙人仙人,什么仙人?我可不就是个吸血鬼么。”他自嘲了一下,轻轻扭动了一下身体,只听见一阵筋骨噼啪响动的声音。
怎么办呢?身体里的欲望,对于她血液的渴望,在她回来的一瞬间,达到至高点。他晶亮的眼睛凝望远方,渐渐化为迷蒙。
远远的,仿佛传来悠扬的笛声……他拼命压抑住体内几乎要喷薄而出的邪气,身子一顿,飞了起来。
山谷中,巨大的影子悄无声息的在空中漂浮前行,犹如黑暗中的魅影。
花容偷偷跟在后面,她施展隐身术的同时还屏住呼吸,不敢露出一丝一毫的人气,这种巨大的压迫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虽然看起来眼前的东西做地很粗糙,似乎只是一个傀儡术的伪劣产品,但是不可小觑。
事实上今晚这个发现很巧合。
不得不说,银子童鞋的间谍技术强大,进出天云宗殿堂自如,连老头子内室也完全不放过,完全视老头们的为无物,轻松获得了第一手资料。
银子给花容带回来三句话。
第一句:“糟了。”
第二句:“还可挽救。
第三句:“准备一下,立刻开始。”
听完之后花容直接把银子从窗户里面扔到了外面,然后充分表达了她的愤怒以及郁闷。再然后就发现了这个奇怪的东西。
那是一个扁扁的圆球状类似云团一般的东西,它静静地漂浮在空中,无声无息,但是除了一股巨大的压迫感以外,这个东西没有任何的杀气、攻击的感觉,反而透露出若有若无的悲伤感,这股悲伤感吸引了花容,她打算跟着看看,这一跟便跟到了师傅的私家药田。
到达药田之后,粗糙云团的移动明显慢了下来,一个白色的小影子从云团上轻巧的跳了下来,花容看见它手中握着一根玉笛,闪着隐隐的白光,很微弱。
妖怪?鬼?她没有感觉到人气,于是揣度,眼睛却不放松,继续盯着。
只见那小小的人儿将玉笛揣在腰间,竟然开始摸摸索索的采起药草来,它动作娴熟,似乎很熟悉这里的一景一物,很快药田里的草药就要被拔光了。
花容看不下去了,这满地的灵药也有自己的一份血汗,怎么就被这个小贼子偷了?于是她轻轻走到白影背后,和蔼地拍了拍它的肩膀。“小子,你不要和我说你半夜是来药田浇水的啊?”
“啊啊啊啊啊啊~”那白色影子似乎被吓到了,连人脸都不看清楚立刻跪了下来:“上仙饶命,上仙饶命,幽幽,幽幽是第一次啊,是第一次……”这时候花容看清了,眼前人大约十岁左右的模样,扎着两个圆圆的发髻,脸圆圆的却很苍白,是个女孩。“你是谁?”花容问,鬼才信你是第一次啊,方才动作那么娴熟,必然是熟门熟路了,师傅也真是,都不好好打理药田。
花容这么想却是冤枉紫檀真人了,他闭关半年,直到花容从七人冢出来前他才出关,尚未来得及关爱他的药园,更何况即使是关爱了他也是发现不了的。
只听那自称幽幽的女孩嗫嗫道。“幽幽只是想借用一下这里的灵土种药,幽幽真的不是小偷,呜呜呜呜。”一番解释花容明白了,这个孩子虽然晚晚拔光草药,但是又会立刻补种,所以虽然她这种行为已有一月多余,但却并未被人发现。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孩子一听这话嘴巴一扁呜呜哭了起来。“幽幽不想让妈妈爸爸死掉,幽幽要保护他们,呜呜呜呜,好痛,好多血。”
她说话不明不白,花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背后传来声音:“那么幽幽带哥哥姐姐去看看你的爸爸妈妈好么,或许我们能帮助你呀。”
回头看,是一脸苍白的景言。
“师兄你起地好早啊。”抬头看冷月如钩,天黑如墨,大约是过了子时了吧,花容友好地打招呼。昨天的欢迎仪式他都没在,她有些不悦,但看在他似乎脸色不好的份上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还是保持礼节。
景言嘴角一斜,扶住额头。十七师妹为什么思维总是不在正常轨道上,起地早?明明是没有睡好不好,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配合。“师妹也早。”
然后他转过头继续问那叫幽幽的女孩:“带我们去好么?”
“好,哥哥你真是好心人内。”咧开嘴,幽幽笑地很稚气,但花容却感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息,她暗自掐了一个御鬼决。她自第一眼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这个幽幽浑身闪着淡淡的白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