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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百,你为什么骗我?”她乌黑的眸子里不含一丝杂质,幽深地似乎古井一般,里头有要将人吞噬的光,似乎看一眼就会不由自主地溺毙,永远被放逐在死亡的逆流之中,浮沉。
很快那个叫做阿百的女子跌跌撞撞跑了下来,一见幽幽也是猛地跪下,趴在地上连连磕头。“公主饶命,阿百是被迫的啊,阿百当时也是不愿意的,可是阿百当时有孩子。”花容看她一眼,发现她穿的倒是极为美丽的,外罩紧身无领窄袖短衫,下穿彩色筒裙,长及脚面,并用精美的银质腰带束裙。
“哦?”幽幽扬眉,笑了,眼中却带着一丝厉色,神色也变得极为冷漠。
跪着的男女却是瑟瑟发抖,几乎要死过去,他们不停地磕头,很快额头上映出血渍来。
花容站在一边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她突然有种感觉,自己对这个女孩,还是了解的太少了啊“走吧,我要休息。”大约是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突然幽幽开口了,不带表情。很快那两人如遇大赦般松了口气,花容注意到那女子对男子微微做了一个眼色,然后飞快拦住她们道。“公主与这位公子才来吧,如不嫌弃就在我家住下吧。”说着就引着他们入了屋子。
幽幽花容互相看了看,点点头跟着她进去了。
进门后眼前是一间比较开阔的屋子,阿南比较热情,看着花容像是外乡人,于是介绍道:“这里叫做堂屋,是我们毗罗人会客的地方,你看那张大竹席,就是商谈事情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他又指着一个三角支架说:“这是火塘,用来放置锅、壶等炊具,是烧饭做菜的地方。”
“还有这个,是……”
“好了,不要罗嗦了”幽幽此时不耐烦了,一丝带着怒意的低吼从喉间升起。“我说过我要休息。”
“好的,好的……”阿南立刻像是被击中了中枢神经一般舌头也不利索了,颤抖着退了出去,撒丫子就跑。
跟见了鬼似地。
可不就是鬼么?花容无奈一笑。
“花姐姐,对不起,你吓到了吧,我实在是很难给这两个叛徒好脸色看啊……”一声叹息,幽幽靠着墙盘腿坐下,皱紧了眉。
第十八节 敲诈是个技术活
毗罗国的天气本就很潮湿,又在山中,少不得变幻无常。夜晚,窗外淅淅沥沥竟然是又下起雨来。
花容此时披着一张薄毯子靠在窗前,她托着腮帮子不知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微微叹气,摸索着从储物袋里拿出一盏小灵灯来点了,大约是心情带动视觉,只觉着残灯如豆,屋子里显得雾蒙蒙的,有些寒颤人。
“嗳……”还是幽幽先开口了,她坐在一张竹椅子上,脸上略带了一丝歉意。
“阿百原是我的女侍,阿南是宫里的侍卫。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姊妹的。”她叹气。“其实当时也怪不得他们,我不该怪他们的……没有道理要求别人舍命来救你啊。”
“你恨她?”
“不,应该是恨我自己吧,当日上官庭勾结那个女人控制住了这个国家,我母亲拼死将我藏在一处密室,可却被阿百他们发现,然后她带人来捉我,眼睁睁看我跳崖死掉。”她简略说了缘由。
花容看她,不语,倾听是最好的安慰。
“我不怪她,她以为我还活着,呵呵,真是够吓的了。”幽幽接下来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自嘲。
然后就是沉默了。
看着幽幽那隐在阴影中小小的身躯,花容叹气,转头继续看窗外的天,这天黑地,可真是应景啊。
突然想起那女子的神色,她眸子一暗,便低下头托腮思考着什么,之后一夜无眠。
第二天是个好天,阳光投过竹窗子间的空隙洒入居室内,明晃晃的,可惜主人家的脸色依旧像是被某种怪物吸干了血一样,惨白惨白。
怪物来了
吱嘎,推开卧室的门,伸个腰,花容走了出来,立刻看见了两个点头哈腰无比管家的人。“神医,请问有什么需要么?”
啥?
花容的头歪了一下,示意再说一遍。
“神医啊,这是本村的特产素果子茶,都是小民一早爬了山去采的最新鲜的果子啊,看,颗颗饱满透着香气,请神医品尝。”阿南弯着腰双手托着一只镶着金边的花碗,神色恭敬。
思考三秒,花容彻底明白了。大约是看见他们的长生公主还活着,把一道的自己当做救死扶伤起死回生的神医了。
不过当神医不吃亏,幽幽的死人身份也不易曝光,于是她摆摆手大言不惭道。“不必多礼,举手之劳而已,举手之劳……“说完接过茶,一饮而尽。
“神医……”那阿南刚要继续说话,却听噗一声,便感觉脸上湿乎乎的,一抹竟然满脸的茶水,对面的花容笑嘻嘻道。“哦,抱歉啊,我有个养生习惯,清早起来第一口水必然是漱口之用,你们也可以试一试啊,延年益寿的哈……”
呸,才不喝叛徒敬的茶。
背后跟上来的幽幽见状嘴角微微翘起,竟是笑了。心念花姐姐真是体贴入微的人呢。
那阿南被吐了一脸口水加茶水,有些懵然,但是心中既然将男子打扮的花容认作了神医,自然是不可反驳的,于是将一丝怒意压入心底咬了牙道。“很有道理,是小民疏忽了。”此人能将坠崖的长生公主救活,自然实力不可下看,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花容道。“昨晚打扰了,我们还有事,就告辞了。”刚要抬脚,那阿南却普通一声跪下,突然抽泣起来。“神医好心,神医能来此地绝对是是小民的福分,求神医念在小民可怜份上,救救小民。”
咦?这人是得了软骨病么,动不动就行大礼,拜大神,受之不起。
花容抬起腿轻轻抖掉他抱着的手,说道。“恩?”她故意显得高深莫测一些,对于这心里有鬼的人,此招甚好。
果然那阿南见似乎有希望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当年我们犯下大错,实在是追悔莫及,恨不能以死谢罪……”
花容想那你们活地挺好的么,身后的幽幽也露出鄙视神色。
这时候端着一只盘子的阿百突然出现了,她也是猛地下跪,哭道。“我们有罪,可是稚子无罪啊,我可怜的孩子生下来就得了怪病,每每到了月中就会痛苦不止,偏要用极重的止痛草药才能止住,可是在这么下去孩子就要死了,我实在是后悔啊,求公主开恩~”
花容冷冷看她,不似作假,这么说她的孩子果真是遭到报应?
她不信
于是她回头看幽幽,这毕竟与她有关,是否要插上一脚,还是问问为好。
“看看吧。”幽幽面无表情地点头,不知所想。但是她暗地里却与花容传音。“花姐姐,阿南与阿百没死,我想问问他们城里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他们有愧于我,现在又有求于你,我觉得……”她没继续,但花容知道该怎么做了。
很快,看过那孩子,花容拧起眉头。她不是神医,但却并非不会治疗这病,事实上如她所猜测的一样,这孩子是中了毒。这个孩子眉宇间有着一条暗青色的细线,像是一条小蛇隐隐跳动着,他的皮肤很干燥,时而还会有鳞片般的碎屑刮落。
“还好有《道藏》,真是一本好书。”花容低低笑道,伸手接过阿南递来的布,擦了擦洁白的手。
大约是当时那上官庭为了控制阿百和阿南给怀孕的阿百下的毒吧,只是不知他现在是否在城里呆着,是否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花容扭了扭眉头道。“我需要一些药材,这里有药铺子么?”
“有的有的,村东头的纳吉姥姥是村里的老医生了,她开着一个药材铺子,可惜连她也没有办法治好我们家冬儿,哎哎哎……”阿百皱着眉头,又要哭了。
“好了好了,我也不是白帮你们,冬儿的病是好治的,不过我需要一样东西来换。”花容说道。
“什么东西?”阿百与阿南的脸色霎时间恢复了惨白惨白的状态,刚才激动的红晕顿时消失无踪,又是一脸要死要活模样。
“好啦,反正不是你们的命,先不说这个,你们还是先去准备一筐甘草,三筐苦丁叶子,六筐三味果子,还有……”等她竖着指头说完,阿百和阿南已经快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了。
“神医,我们村没有这么多的药材啊。““我有,不过都是我多年积蓄,何况我灵石消耗已尽,很难办啊……”花容偷偷捏了捏玉蛊灵犀,故意摆出一番不舍模样,终于可以发挥这个药田的作用了啊。这对夫妇是叛徒,不用可怜,此时不敲一笔更待何时?
犹豫了一会儿,大约还是孩子的命重要,阿百泪眼婆娑地跑入内屋,不一会儿拿出一个布包,说。“都在这里了,一共一块三品灵石,十六块四品灵石,还请神医可怜……可怜。”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喘着吐出来的。
看着他们痛苦而扭曲的脸,花容心中暗笑。“我就是敲诈,怎么着了。”
敲诈也是个技术活儿呀
第十九节 恐怖的撑伞少年
假借卖药之名替长生公主略略报复了一下这对夫妇,花容便寻了个内急的理由,急急忙忙闪入一边的小屋子里。
是茅厕,实在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小灵犀,实在是委屈你了。”摸摸鼻子,花容将玉蛊灵犀挂在一边的木架子上,心神一动,便进入了里面。
久违的清新感觉扑面而来。
也是许久不来的关系,满目的苍翠给人一种淡淡的陌生感,也带着一种成就感——这是她独有的领地,个人的空间。拍拍手,于是巡查时间开始五色土上的植物长地很好,郁郁葱葱,还有那些一排排的罐子也安安稳稳,整齐划一,嗅一嗅,满是淡淡药草香,宁神静气。
很快她挽起袖子抡起膀子将需要的药材收割,鸳鸯环有些委屈地成了镰刀,虽然大材小用,但是效果出色,不一会儿一大堆地药材收割完毕,望着清幽幽绿茵茵的第一批“产品”,花容由衷地舒了一口气。“如此来说,我倒是可以开个药材店,必然收入大增。”如此想着,自己也有些忍不住笑了。
数了数种类齐全,她便将它们收入储物袋,出了玉蛊灵犀,打算做一回奸商。
阿百依旧在门外候着,见了花容大喜过望,急道。“神医,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制药?”
“不急不急。”花容摆摆手,她故意做出叹气状以示情况不容乐观,病人岌岌可危。“冬儿是重症,哪里这么简单就能治好,这病还需一味药引方可。”
这毗罗人生活在巫术的环境下,多数人都略懂医理,听这话也在理,不过奇怪的是那阿百慌地也有些过头了,她脸色大变立刻握住花容手臂直晃,焦急问道。“那么是什么药引?心头血?无根水?抑或是黑水谷的龙鳞和凤凰羽?不论如何我都会去取的”花容虽然有点奇怪,但是想到任何父母对于自己的孩子总是真心的吧?一瞬间心里也软了一下。
不过想起他们害死了幽幽,心脏瞬间又坚硬了一些,奸商之心迅速茁壮发芽,她从储物袋中将速成的草药一捆一捆拿了出来,一边叹气一边瞎掰道。“这些都是我多年珍藏,'Zei8。Com电子书下载:。 '用极为名贵的高山雪水滋养着,令其不会枯萎。”见阿百面带疑惑她继续道。“你可先用大锅熬制着,记住,每样都是要分开熬的,时辰也是有讲究的,必须从子时熬到次日午时,不可多一秒,不可少一秒……”
“啊?”见阿百有些愣住,花容脸一板。“你是不想治好冬儿么,他这个样子如果不及时救治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