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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高岩慌忙打断她的话头。“世事险恶,你说了大家未必相信的,最近玄德天劫将至所以他才如此急不可耐了吧,你听好,你若是能活着逃走,一定要躲地远远地,再也不要回来……”说话间他又是气喘吁吁了。
“师兄,你不是知道逃生的法子吗,我们可以一起活着的吧,是吧?你不会有事,咱们要活一起活……要死……”花容见他说出不吉利的话,心里顿时堵了,连忙张口结舌接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了,当然是一起逃走的了。”高岩无力地笑笑,他很想去摸摸她的脑袋,却发现花费所有力气抵御着光球的侵袭而完全做不到,只好作罢。“对了,这个球吸收了我们的灵气就快要到界点了,到了界点就会爆炸,可若是我们松开灵气的抵御它也会爆炸,我想时间不多了……”
“那怎么办?”想到会被炸到灰飞烟灭,她开始不自然地发抖。
“不怕,我们到时候一同松开抵御,而松开后这个球会快速消耗,然后就会爆炸,但是中间会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们就可以逃走了。”
花容:“不是很明白。”
高岩又一次笑了,花容觉得他的眼角皱纹舒展许多,整个人也似乎光彩起来,似乎不认识了一般,难道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她不由呢喃:“师兄,你之前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高岩没有理她,而是盯着光球道:“好了,你先松开抵御,然后马上向着西边御剑,我之后会马上跟上,我熟悉这个法术,而且我比你御剑快,所以……你明白了。”
“恩。”
“好了,我现在开始数数,你动作要快,记住不要回头……”
“为什么……”
“不要说话了好,一、二、三、松开”
话音未落花容只感觉腰间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向外推开,她想起高岩嘱托连忙御剑飞速向着西边飞驰,直到跑出百米后她才回头遥遥望去,却只看见一团茫茫的白烟。
光球爆炸了,却没有一丝声音,一切都像是一幕无声的电影,快速落幕,很快白烟消散了,她等的人却一直没来。
一个时辰后。
“……师兄,你骗我……”山崖上,一名妙龄女子抹干眼泪纵身跃上飞剑,消失在茫茫云海中。
天云宗,大殿偏室。
“师傅,高岩和花容那两个叛徒都死了,灰飞烟灭。”
“做的很好,青木,我想我可以将下一层秘术修炼法门交给你了,对了,息源的事情也要抓紧啊。”圆圆的蒲团上玄德真人闭目养神,手轻轻挥了挥示意他可以走了。
一边的鼎炉飘出缕缕白烟,整个室内充满了淡淡的烟火的气息,青木微微一拜,很快退出了房门。
从袖口中掏出一条青色的丝带,青木脸上卑微的笑容凝固了:“成也是你败也是你,花小友,你可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啊,也不要辜负了傻瓜高岩以命相换的重托……”
只有这样,玄德才会信任我,只有这样,才能让你顺理成章地离开,虽然需要一些血的祭奠……
第三十三节 何家阿花(上)
几个月后……
傍晚时分,日落西山,失去了太阳照耀的天空开始变得灰蒙蒙的,千里之外清河村此时笼罩在一片平静的氛围之中,偶尔会有几声狗吠,片刻即止,几处炊烟飘起,缭绕上天际。
村子西头的一户农家小院的门吱嘎一声开了,一名大夫模样的人走了出来,面色沉重。
“周大夫,我家阿花如何?还有不有地救?”颤抖的声音响起,他的身后一名中年男子满面愁容,手指紧紧攒住微微颤抖。
“这……何叔……”那名被叫做周大夫的男子长叹一口气,欲言又止道:“她喝下药的时间太久,毒发攻心,想要治好实在是……实在是……”方才那少女情形他看地清楚,实在是没救了,而且她似乎没有什么求生意志,所以即使大罗金仙在世,能否救活也是未知,何况他小小一个行脚医生。想罢又叹气对那男子道:“恕我无能为力。”说完便离开了,药方子也没有开,不是不开,实在是没有必要了。
只是大夫没走多久,那屋子里便传出了女人凄厉的哭号声:“阿花,阿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男子本是看着院子里的大梨树愣着没动,听到这声音连忙跑回屋子里去,却发现方才还有微弱呼吸的女子此时已经面色一寸寸地惨白下去,猛地去探她的呼吸,然后颓然倒地。
“阿花,你好狠心,竟然丢下爹娘就这么去了……”耳边中年女子的哭声响亮,却似乎隔着一层厚厚的膜,怎么也听不清楚,他只知道他快要嫁人的女儿在出嫁的前三日,暴毙而亡。
怎么办,怎么办,如何交代?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笃笃笃,笃笃笃,似乎一把小锤子敲打着夫妇二人的心房,颤地人心慌意乱。
打开门,竟然是自家大嫂子,她生的颇为圆润,满脸洋溢着笑容,只是满脸的鸡皮皱成一朵菊花破坏了可亲的表情,到生出一股子奸猾之感来。“我说桂花她爹娘,这大晚上的哭啥啊?女儿么总是要嫁人的,那王大官人家可是一门好亲,怎么不开心么?”
好亲?好亲怎不见你将自家闺女嫁给他?男子心中腹诽,只是又惦记着怕她发觉异样,慌忙地将躺在床上已经死去的女子用帘子掩上,赔了个笑容道:“大嫂子好得空啊,刚才是桂花她娘胡乱喊呢,你晓得她曾经得过癔症,实在是……”他指指脑子,尴尬道。“见笑了。”
那女人也不说话,瞟了一眼满眼通红的桂花娘,嘴角一撇道:“桂花她娘,闺女大了总要出嫁的,这事儿可要办地妥当,不能让人看了笑话啊,按说你们家攀上王大官人这门亲事可是祖上烧了高香了的,你别说,东头刘家大娘可羡慕了……”
见她啰啰嗦嗦不似要走,男人有些着急,怕她看出些什么,忙道:“大嫂子放心,一定办的妥当。”他说地轻松心里却在滴血,别人不明白自己还不明白,那王大官人家虽然有钱,但是是个二世祖,况且自己女儿过去是做妾的,否则也不会弄到喝药自尽了,而大嫂这一趟却是来看看是不是一切顺利,桂花有没有生出幺蛾子来的,要知道,自从知道要嫁人,还是 嫁给那个王二世祖,桂花已经寻死觅活好几日了。
看过一遍屋子自认为没有意外,胖女人才扭扭腰肢走了,惊出男人一身冷汗。
“咋办,桂花爹。”冷不丁的,一直垂泪的桂花娘扬起脸,嗫嗫道。死者长已矣,存者且偷生,生活总要继续。
思索几秒,男人低声道:“没办法,先把闺女埋到村外,人问起来就说……就说不见了。”
“那要是追究起来……”桂花娘不忍。
“先这样吧,不然怎么样?”男人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一时心急,口气也带着低吼,女人连忙住嘴,手脚利索地开始替新亡的女儿拾掇起来,不时低低哭泣,满心的害怕与悲伤。
第三十四节 何家阿花(下)
不知是不是老天也为这可怜早亡的女子感到怜惜,不多时,天竟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虽然这个时候只不过是傍晚刚过,但是天色很快从灰色转为乌黑,阵阵冷风刮了起来,很快村子里家家户户都闭上门,点上了油灯。
不过也为何家埋藏何桂花的尸体提供了便利。
说起这何桂花,也是乡里有些名气的美人儿,可惜生不逢时投到一户贫苦人家,若是平常女子也就这么将就着过了,可惜她性子刚烈,听说要嫁给村里的二世祖王大官人做妾,一时间情急竟然喝药死了,留下两个孤苦老人,也算是一场冤孽。
虽说将女儿尸体偷偷埋了心中颇有不忍,可是要说何家二老心里没有一丝的怨恨也是瞎掰,在这妖孽横行实力为尊的混乱的世道,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还有没有命在,所以穷苦人家的女子做妾本是常见的事儿,还可以换些银钱生存,要是对方富裕一些还可以不愁吃穿,倒也算一条生路。可是女儿为何执意一死,这却是他们如何也想不通的。
“桂花她爹,这叫我们怎么办?聘金都收了,可桂花这一死,人交不出来,按王大官人脾气,可不是要了我们老命哇。”
何铁柱摇摇头,他弯着腰刨地,雨水打在他满是岁月痕迹的脸庞,很冷,他实在没有办法回答孩子娘的话,沉默半晌,他突然放下锄头道:“要不,我们逃吧……”逃,逃地远远地,永远不要回来。
“可是王大官人家的那些仙师……”想起那些能飞天遁地的人,何铁柱停住了动作,浑浊的眼睛里闪过绝望:“桂花啊,你可害死爹娘了哇……”
突然他的脚仿佛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阵刺痛,还有黏黏的感觉。
低头一看,他几乎要晕了过去,若不是考虑到自己在做这见不得人的事情他就该大喊有鬼了,一个满脸是血的……人?扒着他的裤腿,嘴里含含糊糊地不知说些什么,何铁柱腿一软,噗通就坐在了软泥上,瑟瑟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过还好那血人似乎没有伤害他的意思,只是瞪着一双眼睛,那眼镜明亮而透着晶莹,与满脸血十分不符。
“带我回去。”血人终于说出一句囫囵话儿了,何铁柱刚要拒绝,那人头一歪,竟然倒了过去,何铁柱想抽腿离开,却发现腿被箍地死死的,不能移动分毫。
回头看自己的女人,早就晕了过去,瘫倒在荒草堆里。
“苍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看着一团乱的状况,何铁柱想不如死了算了,不过好在老天没有那么绝情,不一会儿那血人便醒了,她抹了抹脸,血水混合着雨水很快地从脸上滑落,一张俏丽的女子脸庞显露出来,透着精明与神气。
“你……你……”没有理会眼前男人的震惊,俏丽女子摸了摸脸,吐吐舌头:“倒霉,我这暴血大法竟然有副作用的,哎,学艺不精啊。”说完眼角余光瞟到一边晕倒的何氏,连忙附身掐她人中,不一会儿,何氏缓缓醒来。
“姑娘你是大夫?”何铁柱惊道。
“哦,我叫阿花,是名散修,医术只是略通。”女子摆摆手,微笑。
“阿花?”何铁柱眼中闪过一道光芒。
没有回答,此时女子已经发现了躺在一边的何桂花,她探了探她的鼻息,脸色一怔:“这位姑娘……”然后她看了看四周情形,神色立刻戒备起来。
何铁柱立刻解释说:“姑娘,不要误会,桂花是我们女儿啊……”然后他便将事情说了一遍,言语间颇为忧伤。
第三十五节 小隐于野(上)
听眼前大叔絮絮叨叨说完,花容心中瞬间涌起一股同情,但她立刻压制住了,说起来她心中还是有一丝犹豫的,自从离开天云宗,一路奔波露躲避玄德追杀,何种人没有见过,眼前这对夫妇真是如他们所说的一般女儿早逝?抑或是谋财害命?
于是她状似不经意地手指拂过腰际,露出鼓鼓的灵袋,然后视线撇过何铁柱夫妇。她打算好了,若是他们流露出一丝贪婪之色,她便不客气。
见他们依旧沉浸在悲痛中没有异样,这才放下心来轻声道:“大叔大娘,小女子有一事相求,不知府上有没有空房……”她知道这个时候提这种要求未免有些伤口上撒盐的嫌疑,但是形势所迫实在是无奈之举。
何铁柱也是个精明人儿,听这话立刻明白了,马上接口道:“仙师要休息吗?仙师对我家那口子有救命之恩,说什么求不求的话儿呀。”只是说道这里他脸上露出为难神色,花容顺着他